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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非走不可,明贤兄怎么会亲自来叫呢?这个时常惹火却不负责灭火的小妖精,怎么会这么乖巧温顺的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可惜他在床前干坐了大半天,这会儿再不走,明贤兄非进来将他从床上捞走不可!
“我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王琰在她唇边重重的亲了一下,再不走自己就要爆炸了。
“一刻不见,恍若隔世。”陈昭站在楼下呵呵地笑看着王琰,“你速度怎么就这么慢呢?”
“咳、咳、咳……”王琰被一口冰水呛到了,憋红了脸,“啰嗦,快走吧。”
等王琰忙完了事,乐颠乐颠的赶回来时,奇…'书'…网原以为谢琬还懒洋洋的乖乖躺在床上等他,谁知她竟然迎到门口来了。
“回去吧,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就等你了。”谢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角对他浅笑盈盈。
王琰叹了一口气。好吧,回去心无旁骛的收拾你。
“阿兄,阿嫂,你们可回来啦!”
回到惜香阁,王琰正准备将谢琬抱上楼去,王妩从屋内探出脑袋,挤到两人中间,“我可等你们一早上了。”
“你等我们做什么?”王琰垂头丧气的瞪了她一眼。
阿兄这什么话呢!你们俩昨日出去,夜不归府,别以为我没成亲就不知道你们干嘛去了,我跟阿父这可都是为你好。
王妩瞥了王琰一眼,又瞥了瞥谢琬领口的红印,再看向王琰。都得逞了还装蒜呢,给你好好补补身子,为王家添丁。
“阿父说一家人好久没在一块儿吃饭了,这都午膳时辰了,要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叫你们一道过松鹤阁用膳。老人家一个人吃饭寂寞得紧。”
“我午膳、晚膳、早膳都没吃成呢。”王琰小声无奈的嘀咕了一番。
谢琬知道他想吃的是什么,忍了忍笑,说道:“好了,饿了一整天,现在赶紧过去吧,免得饿坏了身子。”
“是啊,阿父都等我们好久了呢。我们快走吧。”王妩帮着搭腔。
来到松鹤阁,看着王琰面前五花八门的药膳食材,谢琬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王琰也不由扯了扯嘴角苦笑。
虽说她是个未出格的姑娘家,可这种事以前在东宾楼听的多了,王妩也没觉得有什么,面不红心不跳的挑着面前的青菜吃得津津有味。
见儿媳妇笑得那么开心,王父便知道他俩是和好了,心里也开心。他也年轻过,小儿女嘛,出去玩了一整天,哪能不劳神伤身的。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将来的孙子,他特意命人准备了这一桌子的饭菜。可一把年纪了,他得装出正正经经,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小葱拌豆腐。
“我饿过了,吃不下。”王琰逼自己吃了两口,一点食欲也没有,干脆搁了筷子。
他请辞走出了房门又倒回来,倚在门口愁眉苦脸的,问道,“阿琬,上次让你看的账本在哪?我急用。”
“在……”谢琬假意想了想,“忘了。我回去帮你找找吧。”
王父与王妩面面相觑。王妩不解的问:“阿父,这是什么状况?”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王父摇头间筷子上的嫩豆腐掉回了碗里,他瞪着眼睛看向王妩,“女儿家给我学矜持些!”
王妩扁了扁嘴,嘀咕道:“是谁让我出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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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妖,看你这回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一回到屋里,王琰迫不及待的露出了他的狼性。
“别闹了。”谢琬被他揉得咯咯直笑,“这几天不行。”
“想骗我?没那么容易。让为夫饿坏了身子,吃亏的可是你哦。”王琰将她压倒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拉开她的丝带,要一点一点将她撩拨得欲罢不能才满意,“你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日期早过了。”
“真的。别自己惹火了。那几天心情不好,推迟了。”谢琬按住他的手,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
“真的?什么时候来的?”王琰自己确定了才不舍的离开她的身体。
“昨夜。”谢琬羞红了脸,还以为是自己情思潮涌呢,早上起来才发现竟是葵水来了。
“真会折磨人。”王琰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搂住她轻声问,“疼吗?”
“不疼。”谢琬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一晚上没睡,好好歇会儿吧。”
好不容易将他安抚睡着了,谢琬轻声的吩咐下人道:“去熬些清热败火的粥来,少搁点儿糖。”
爱过,还恨着
从眉目渐渐清晰的谢家事务中少许解放出来,谢琬捧了阿荷刚烹好的茶倚在窗口看荷景。
那样逼人眼的绿,那样撩人心的香,都在金色耀眼的阳光下流动,笔直的荷尖上粉荷或含苞或绽放,既夺人眼,又抓人心。
每一朵灼灼的荷花旁,都有一杆与她并肩而立的荷叶,为她遮风避雨,从含苞到绽放、到结果。若没有荷叶的庇护,荷花会过早的枯萎,会花而不果,果而不实。
风雨后,王琰对于她的意义,谢琬才真正明白。
恨过,还爱着。若在一起还能够让彼此温暖,还能够感受到幸福的希望,还能够憧憬未来会更美好,何苦要牢牢记着过去的恨和痛?他们是同根生的一对,谁也离不开谁。既然还是要在一起,何苦留着棱角相互伤害?
偶尔,看着他对自己幸福微笑时,谢琬心中还是会生出对谢家所有养育过她的人的愧疚。当着他时,微笑;背着他时,矛盾。
今日,她终于想清楚了,若她不放下一切好好的幸福,才是对所有人的辜负。
谢琬回头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账本,想起刚才阿妩过来找她去下棋的事,决定暂时休息一下。王琰的忙碌有些身不由己,而她是可以选择的,对于她而言,现在的小家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总该要抽抽时间陪陪家人。
谢琬既微笑又摇头,没有阿莫在身边,阿妩那闲不住的姑娘竟然能定下心来陪父亲下棋了呢。
不过,阿莫回京都有大半年了,怎么也没个音信?前阵子她只顾着与王琰两人的小幸福,后来又遇到谢家的事,急得焦头烂额,这么些时间竟然都将小姑的事给忘了,真是不该,不该!
“去松鹤阁。”在屋内呆久了,她伸手遮了遮有些不适应的耀眼的阳光,阿荷等人连忙上前来撑伞。
“少夫人回来用膳吗?”留守的阿孜见她要出门,笑着追出来问道。
“不了。以后没什么事都在松鹤阁用膳了。”她微笑着轻轻推开了阿荷手中的伞,步态轻盈的走在密树成荫的石板路上。点点的阳光泄露投射在她身上,像跳跃的精灵,不惹她燥热,反而叫她的心情雀跃了起来。
谢琬走着走着,看见王舒带着几个小僮端着差点水果往外走,便叫住了她,“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少夫人好。小僮和姑娘打您那儿出来准备去松鹤阁时正巧遇见老爷,这会儿姑娘陪老爷在湖边上钓鱼呢。”
王舒永远都是那样,一脸的阳光,又聪明伶俐,讨人喜欢。谢琬淡淡的点了点头,“走吧,我也去瞧瞧,看阿妩时在钓鱼呢?还是在等鱼吃呢?”
王舒轻轻的笑了笑,向远方的柳树丛下望了一眼,又回头深深的看了谢琬一眼,“少夫人您忙完了吗?”
“啊?”谢琬觉得她的眼神热切了些,觉得诧异了,微微摇了摇头,“哪忙得完?每天都有新的事发生。寻个机会偷会儿懒。”
“姑娘近来闲闷得慌,又不好意思去打搅少夫人,整日都闹着无聊,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奴婢怕她这样下去不好……”
谢琬回头看了王舒一眼,很少见她愁闷的样子,看来她跟阿妩的主仆关系也像阿荷与她一样。
“你跟在阿妩身边多久了?”她问道。
王舒微笑着回忆了一下,“快五年了。那时姑娘还是个小女孩呢。”
谢琬轻轻笑了笑,调皮的想伸手去拉一拉她垂在耳侧的发辫,突然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该做的事了,遂只是轻声的问道:“你多大了?”
“奴婢……奴婢二十了。”王舒脸上微微透红。
谢琬惊讶的看向她,没觉得这丫头竟比她还大了三岁呢,难怪比别的小僮都懂事些。
“那……你还没许人吗?”谢琬想着阿妩还小,自己的婚事还没定呢。王琰又不可能有精力来关注这些事,即便想到了也不方便开口,她这个女主人可就要费些心思了,总不能让府里的丫头都误了终身大事。
“少夫人……奴婢不想嫁人,只要能陪在姑娘身边就好了。”不是她不想嫁,是她想嫁的人永远不会娶自己,她早死了心。王舒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不能一直陪在王妩身边。
谢琬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眼神,心里知道她该是有自己的心上人的,又见她眼神闪烁,似不想自己多问,便也就暂且作罢了。
“阿嫂。”谢琬还没走近,王妩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奔过来。
“钓了多少鱼了啊?”谢琬笑着问。看见她头顶上沾了一片柳叶,便轻轻的替她摘去了。那一瞬时间,她突然就想起在王琰去提亲那天他们在院中相遇的事,想起他抱住她为她摘去头上不小心沾的树叶的那时刻。
好快啊,不知不觉两年已经过去了。
“哪有钓鱼啊,在下棋呢,都输得要睡着了。”王妩抱怨着,指了指闲置在岸边的渔具。
谢琬轻轻摇了摇头,她像阿妩这般年纪的时候常被阿母阿兄指责不守规矩,可是于她而言,偶尔可以厮混出府,在外面游荡是对宁静生活的调剂;而阿妩,偶尔的宁静是对活泼生活的调剂。这些日子她与王琰都太忙,阿妩也懂事多了,若不是怕父亲闲闷,她只怕宁愿睡懒觉也不愿坐在树底来下棋呢。
“阿公。”谢琬福身向王父行了礼,在王妩刚坐的地方蹲坐下,“好久没陪您下棋了,不知棋艺生疏了没。”
王父和蔼的笑了笑,“你们可都瘦了呢,以后多多注意休息。阿琰昨日跟我说过了,你以后专心料理好府里的事和管好谢府的织室就好了,其余店铺啊,园子啊什么的,我先暂时先替你打理着。”
“这怎么好再劳烦您?我多学学就好了,也就前面这些日子辛苦些,以后顺手了也就好了。”
谢琬心里虽感动王琰这样的安排,可阿公毕竟也辛苦这么多年了,她的阿父阿母也早就将家里的事务交给伯兄,早享了多年清福了。
“我这忙惯了的人,一闲下来倒落得满身的毛病,有些事做反而舒坦。再说府外的人事复杂,很多事你也不方便出面,你抽些时间多陪陪阿妩吧。”王父干净利落的落了子,局中的胜负一目了然。
谢琬其实知道他老人家还有另外的心思,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给他生个孙子,微红着脸点头应声。
谢琬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与王妩一道从松鹤阁退出来,回去在书房的书桌上看到一叠纸张,纸上的字笔法稚嫩却工工整整,是阿延新近正在临摹的作品。
王琰已经将谢府的老少在城外别庄安顿好了,为了以免引人注目,她不能经常出城去探望他们,王琰每逢路过总会去将他们的消息带回来,叫她心安。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谢琬问阿孜。
“晚膳时候。不过公子说他已经在外边用过膳了,就没去松鹤阁了。公子还说他今日忙,可能就不回来安寝了。”阿孜一面伺候谢琬洗浴,一面答道。
谢琬心有所失,却没表露在面上,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喝酒了?”谢琬突然看向阿孜。
“是。”阿孜木然的点了点头,被谢琬突然的举动惊讶住了,公子酒量好着,少夫人担心什么呢?不过反念想一想,公子确实好久没喝酒了。
谢琬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思量,又不是两人冷战,王琰若不是不归府绝不舍得自己一人孤枕难眠,又在外喝了酒,肯定有问题。
她越想越不安,好不容易将手头的基本理出一些眉目的账本整理好了准备明日交给王父,她披着月华来到揽月阁。
书房的灯是灭的。卧房的灯也是灭的。向来就空旷的揽月阁,除了月色的笼罩,只剩下几盏园灯。
难道又出去了?可那样的话门房应该只会她一声啊。
谢琬犹疑着,正欲招呼随从一道回去,却隐隐听到后院的亭子下有人低低抽泣的声音。
王琰搞什么鬼呢?
谢琬心里有一丝丝的害怕,紧紧抓着阿荷阿孜的手臂,心中又无限好奇,低声说:“走,过去看看。”
“公子,求您别赶奴婢走!”
亭下传来娇弱带泪的女声,谢琬心里一愣,听出那是王舒的声音。
她怎么在这里?
想起白天问她婚嫁之事时她欲遮欲掩的心事,不会她的心上人是王琰吧?王琰又为什么要赶她走?不会是酒后乱性又不敢让自己知道吧?还是已经纸包不住火了?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亭子下幽幽的响起王琰冷静从容的声音,不知为何就安抚了谢琬刚刚还在忿忿不平的心情。
“提醒过你很多次,我也知道阿妩很依赖你,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