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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的怪事好象特别多。一下出租车,远远地就看到博物馆后门那里浩浩荡荡地站了大约几百人,男女老幼都有不少,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我靠,我们公会总成员一共才六十多个,难道他们全都来了而且还带着家眷?
“老周你看什么呢?”花花杵了杵我,“在这里,大家都在那边呢。”
我抬眼望去,七八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
“嘿,老周,看到小妹子变成痴呆了?”
“老周,你丫上次抢了我的爆击猎枪,今天不把你喝到趴下我就删号。”
“周啊,借个几百万G让我买马吧,五十年以后肯定还。”
“老周……”
顿时一种奇怪的感情充斥在我的身体里,失业所带来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没错,这帮禽兽们就是我的好友,在游戏我们曾经并肩作战,将生死互相托付的战友。
“你们这帮渣,人都到齐了还傻站着做什么?”我笑着说,“赶快找地方喝酒吃饭啊,今天这顿花花来请,你们还客气什么?”
“走,吃饭去咯!”我们一群人呼啸而去,就留下花花一个人还留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什么时候说这顿我请了……”
第一季 金属细胞 第七章
花花的人品不咋样,但是算计事情倒还是挺准确的。本来按照惯例,今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应该坐在电脑前向推倒第十个BOSS努力的,不过在花花的强烈要求下,原定于今天的活动提前了两天,所以现在我们才能在心无旁骛的情况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完白的喝红的,喝完红的喝啤的,一直到所有人都喝不下为止。
作为桌子上唯一的女生,我们没敢怎么灌清儿,不过她自己倒是主动喝了不少,结果在厕所里吐了一场之后回到包厢的我发现,现在脑子还算清醒的人居然只有三个:我,花花,还有清儿。
“怎么办?”我看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人忍不住发愁。
“还能怎么办?这些人我来搞定,你负责把张旭和老陈送回去就好。”花花无奈地摊摊手,在我耳边小声吩咐:“我给清儿在旅馆定了个房间,就在你住的地方附近。记得啊,别动什么坏心思,知道没?”
“你这个家伙居然不相信我?像我为人这么正派,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我拍着胸脯保证。
“哼,是啊是啊,这样的事情要做只能偷偷的做是不是?我还不知道你?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清儿和我们不太一样,动不得的。”
“当然不一样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嘿嘿嘿嘿。”我可能是喝得有点多了,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过大脑,不过道德和理智最后还是清醒了过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
花花那厮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跑到前台去把帐结了,然后叫了辆出租车,和我一起把烂醉如泥的张旭和老陈塞进了后座。清儿抱着猫,脸红红的也想往后座里钻,被我一把拉住丢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花花让我送张旭和老陈,是因为这两个家伙就住在离我家不太远的地方。老陈一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也就罢了,从他身上搜出钥匙开了门,人丢床上就OK了,而张旭是住在家里的,他的父母看到儿子喝成这样回来,当时就又是弄醒酒汤又是拿毛巾什么的。正巧我也经常到他家来玩,也被强留下来喝了一大碗浓浓的醒酒汤,一直到清儿在底下等得不耐烦了上来找我才让我借着这个机会脱身。
“不是吧,你就这样让出租车走了?”我下楼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大街,无奈地摸着脑袋。
“司机师傅说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就下车了……”清儿抱着猫楚楚可怜地说。虽然是七月盛夏,可深夜的时候寒风吹过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只穿着单薄T恤和短裙的女孩子。我脱下衬衫披在清儿的肩上,拍拍她怀里猫的脑袋。
“没关系,现在这个时间出租车很难拦,反正这里离你的旅馆不远,我们干脆走过去好了。”
说实话,如果是在平时,打死我也不会做出把衬衫脱下来给女孩子,然后自己光着膀子乱走的事情。由此可见,酒精这个东西实在是一种奇妙〃奇〃书〃网…Q'i's'u'u'。'C'o'm〃的东西,我不仅做出了平日里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还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女生面前口才居然如此之好,不过膀胱里逐渐发涨的感觉打断了我的发挥。
此刻我们已经快到旅馆了。这里是一片还没有拆除的小巷,被包夹在两块正在建设的工地中,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我实在憋不住,于是让清儿在路口等我,然后冲到里面找个墙角打算解决生理问题。
“东西到手没有?到手了就赶快闪人!”
“老大,这个妞这么正点,不能就这么放了,让我先乐和乐和吧。”
解决完之后我刚把裤子拉链拉上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酒精上头的我脑子一热,迈着大步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一个死胡同里,一个黑影正把一个女人压在墙上,另外一个在旁边似乎翻着什么东西。我一进去立刻就被发现了,翻东西的那个人立刻把包往地上一扔,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子。
那个女人看到我的出现,开始猛烈挣扎起来。我大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就冲了上去,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是深夜时分。翻包的小子冲我扑过来,被我一记窝心脚正中小腹,蹬时就摔倒在地。我一拳砸在按着女人的黑影身上,把他砸了一个跄踉,女人乘机挣开他跑掉了。
“操,黑虎哥的事情也敢来管,你小子不想活了?”刚才按着女人的那个家伙站直了身子说道。我也不和他废话,接着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不过这个家伙明显比被我放倒的那小子要能打,他伸手一捞就抓住了我的脚,抬手一翻想把我放倒。
我不是功夫巨星,那种用支撑身体的腿飞踢对方面门的招数我用不出来,但是用力往前蹬腿飞踹的技术还是有的。那个家伙被我踹得失去了平衡,抓腿的手自然也松开了,我趁着这个机会和身扑上,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一阵雨点般的拳头就向他的身上打去。
常打架的人肯定知道,拳头这个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力气打中弱点的话,那攻击力根本就没多少,挨打的人最多是痛一下而已,可能还没你的拳头痛。我就犯了这样的错误,对方很有经验地把身子蜷缩起来避开了要害,而我则被酒精烧坏了大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手瞅了我一个空隙,发力将我推开,然后一拳重重地砸在我的眼角。对方显然是打架的老手,这一拳打得我脑袋一蒙,差点没晕过去。不过疼痛也让我清醒了一点,我看到最开始被我踹倒的那个家伙站了起来,现在场面上是二对一的局面。
我悄悄地把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攥住一串钥匙,把两把钥匙尖分别夹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之间。
“赶快干死这小子,那娘们肯定还没跑远。”很能打的家伙转头吩咐小弟。好机会!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黑虎掏心重重地砸在他的腹部。带着钥匙尖的拳头滋味可不是一般地好受,这个家伙立刻抱着肚子蹲了下去。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我的拳头还没有收回,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我低下头,看到右边的胸口正插着一个塑料柱子,底下还有血在流。那个塑料柱子很熟悉,就好象是厨房里切菜刀的刀柄。
第一季 金属细胞 第八章
我跄踉着后退几步,背靠到墙上才勉强保持住平衡。这一刀扎得极深,我的肺好象也被扎穿了,现在的我有些呼吸困难。
“操!黄毛,你杀人了!”黑虎哥捂着肚子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还在往前走的小弟。“不能拔刀!一拔就是大出血,肯定活不了!”
“老大……怎么办……”黄毛也慌了,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你用这个把刀把上的指纹擦掉,赶快!”黑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擦完的纸不要乱丢!放袋子里,带回去烧掉。你马上回家,谁都不要见,知道吗?我去找人帮忙。”
“那……那个女人……”黄毛把擦过刀柄的纸塞进口袋。
“还管什么女人!赶快跑吧,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巷子里恢复了寂静。我靠着墙壁无力地坐在地上,轻轻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就带动着伤口的肌肉,很痛。
此刻我的头脑无比清醒,但是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精力似乎都顺着伤口的鲜血一起流了出去,让我连调整一下裤裆都做不到。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
真是干。我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英雄救美的时候就把命给搭上了,而且我还连救下的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在救人之前先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就好了。
胡思乱想着的我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我抬头想看看是谁,却忽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阵甜香飘了过来,有人在检查我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这里没办法处理,这样大出血你死定了。”仿佛是睡梦中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这个声音听起来飘渺而且不真实,不过能确定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反正你也是个死,那么就看你的运气到底怎么样吧。”似乎有一根针刺进了我的颈部大动脉,一种沉重的液体进入了我的身体。液体非常沉重,沉重到血管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我感觉到随着这种液体运行到全身,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先是上臂,然后是小臂,手腕,手指。
“如果能活下来的话……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要来怪我哦……”
心脏也开始变得沉重,跳动的速度开始变慢,变得吃力,最后……停了下来。我进入了一个黑色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也摸不到,也感觉不到。
世界停滞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片白色。这片白色是如此地耀眼,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分辨出它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在哪里?我刚才好象在英雄救美,但是反把命给搭了进去。那么我现在应该在哪里?我当然不会傻呼呼地以为自己在天堂或者地狱,胸口还很疼痛,这说明我还活着。
那么结论就很简单了,我在医院。我开始用力抬起脖子观察环境。整洁的单人病房,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盐水瓶,漂亮的床头柜,挂着蓝色窗帘的窗户,还有坐在病床旁边沙发里玩NDSL的花花。
等一下,花花?
“干!你丫终于醒了?”花花发现我醒了,屁颠颠地跑过来。“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挂掉了呢。”
“我也这么以为。”我笑了笑,但是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我躺了多久了?清儿呢?”
“你丫躺了一个礼拜了。清儿清儿,你是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她及时发现你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肯定血流干变僵尸。”花花拖了个板凳过来坐下。“你知道吧?清儿为了照顾你在病房里蹲了两天,连展览都没去看!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你嫉妒了?”我心里有些感动。清儿的确是个好姑娘。
“我是好嫉妒呀。”花花嬉皮笑脸地说,“你小子的确是命好,当时如果不是清儿及时帮你包扎止血的话,你肯定已经挂了。”
“清儿在哪里?”我说。
“你这个家伙,真是见色忘义,一醒过来就狂叫人家小姑娘的名字。”花花说,“清儿回家去了,难道还要她在这里陪你一辈子不成?”
虽然心里也知道清儿不能陪我一辈子,不过不能和她道别倒真让人失望。花花似乎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连忙问我:“你是不是饿了?这么多天就靠吊水过日子,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
“你丫就不怕撑死?能给你弄碗泡面就不错了,等着!”花花飞快地蹿出病房,生怕我再提什么非分的要求。
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或许是因为重伤的缘故吧,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沉重,就连抬头这样的动作也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气。难道是饿的?可是平日里饿起来的感觉和现在不太一样,饿的时候都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脑子里也懒得想东西,但是我现在除了没有什么力气以外,脑袋倒是格外清醒。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花花的动作还真快,这才出去几分钟泡面就弄来了?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进来的不是花花,而是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一个是中年大叔,另一个则是御姐。御姐!而且是梳着马尾的御姐!我这个制服马尾御姐控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苍天啊,难道你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了吗?
警察大叔看了看手里的纸,然后看了看我。“周俊威?”他说。
我点点头。警察大叔把纸交给制服御姐,一屁股坐在花花刚才坐的凳子上。制服御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
“别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