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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想起了一位老前辈的话: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
男人的卧室通常是比较乱的,让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帮着打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我的脸皮也没厚到足够的程度嘛!一抬脚,就准备进去谦虚一番,然后自己完成剩下的光荣任务。
“婷婷,就这堆破烂的你也帮他收拾?要这样下去会把他惯坏的,男人不能太纵容的。”
这都叫什么话,不是教唆犯的行径,毒害有为女子嘛。内容倒不好反驳。尤其最近比较忙,这床上已经很久没好好收拾过了,虽然我现在比较注重个人卫生,但重点还是放在穿着上,睡眠质量还是不太讲究。
蒋婷婷一笑:“哎呀,逸诚这人就是比较大咧地,很少注重细节,一点不会照顾自己,屋子里能进来人就不错。”
这话让我心里头一热。隔着一堵墙,也能想来到她说这话时的温柔表情,婷婷真是个好姑娘。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我,其实本人多数时侯比较注意市容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我比较邋遢,她又怎能有这么多的活可干。
我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切,这样的狗窝。也亏他能住得下去。”随着易雪茜的牢骚,堆在床边的一团衣服也被扔到了房间外,正好丢在我的脚下,给吓了一跳。
象极了一个大背摔,看这“恶毒”的手法,也就易雪茜能做得出来。刚才形容她为落水狗。自己的栖身之地就迅速地被形容为了狗窝,真是“报应”埃
我岂容她如此嚣张:“喂。易雪茜,不要这么糟践一个伟人的住所吧。”
“就你,还伟人呢。桥底下伟人用报纸铺就的宫殿也比这儿气派多了。”易雪茜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你们又来了,逸诚快把你床单、被罩都扔洗衣机去。”
对婷婷自然不能发火,何况我的床上已被她改造得“不成样子”,失去了原来的“风采”,也没法再谦虚下去。
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放在这儿也实在不成体统,只能暂时忍受易雪茜把我下榻之处形容得乞丐窝不如,把“大伙”都收集起来,准备开动洗衣机。
可巧里面还有薛雨萍放进的一堆东西,只好先帮她洗了。
哎,公寓里唯一的女性,居然还得替她打工,何其苦也。
易雪茜走来涮拖把,看着池子里的黑水,很不屑地说道:“域先生,你那床下至少有三年不拖了吧?”
听着说话的口气倒是蛮客气,态度似乎也比较端正,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是味儿?
我住这儿才不到两年,还三年没拖,这表扬的有点过分了。以并心情好地时候,我是经常会打扫的,曾经有时收拾得也很干净,不过最近事比较多,睡眠上花的时间相对短缺,对床的关注少了些而已。
看在她帮我整理内务的份上,我也不与之计较,难得没有应战,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一堆衣物上。
易雪茜显然把沉默当成了更严重的挑衅,要不就是觉得我此时软弱可欺:“喂,人家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1
真是得寸进尺,有什么法律规定在受到调侃时一定要回应。
“易大小姐,我最近没开罪你吧,不要总这么咄咄逼人,让人觉得我跟个女的一般见识,会有失身份的。”
“就你,还身份,别以为有人叫过域总就了不起了?”她用力地甩着拖把,似乎手里不是一根木棍,而是一个正在接受虐待的活人。
男人的尊严不容小觑,我这域总可是货真价实,怎么一放到她高贵的小嘴里就全变了味道:“易大少,我们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非要做敌人吧,你在这儿帮着收拾,不也显得挺有女人味,干嘛总得装成个假小子地样儿?”
“假小子怎么啦,我喜欢。”易雪茜赌气地丢下拖把,“我还不帮你干了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了啦。你们又怎么了,没一次不吵的,真服了你们。”婷婷这个鲁仲连及时现身,拿起了易雪茜丢在一边的拖把。
“好了,我来吧,别累着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气,接过蒋婷婷手里的家伙。自己动起手来。
我对蒋婷婷的温柔,与对她的横眉冷对明显不成正比,易雪茜心里更加不满,气鼓鼓地坐到了沙发上不说话。
“逸诚,你是个男的,怎么总跟女孩子闹别扭,你多让着点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跟易雪茜搅到一起,总没个顺心的时侯。我虽然有点小气。但也不至于这样。听她这一劝,就有点心虚气短,准备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哼,我才不要他让呢,什么了不起,也叫男人就是了。”易雪茜坐在沙发上小声说道,深不以为然的口吻。让我的火气又稍稍有些抬头。
居然反复对我的性别提出置疑。不管我算不算男人,也不用她来进行评判吧:“某人也就叫女孩子就是了。”
易雪茜终于爆发,蓄谋已久的鞋子终于向我飞了过来。
一低头闪了过去,拖鞋“呯”的一声击到墙上,又反弹回地面。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不由庆幸自己的英明决策,幸好没在外面惹毛了她。否则飞过来的就是那重重的运动鞋了。
蒋婷婷不再参加劳动,改为了坐过去安慰易雪茜。
看易雪茜气恼的样子,我的心火也突然没了,没来由惹她这么大的火,确实有失风度。
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分别送到两女面前。蒋婷婷一笑接过,易雪茜却是别过脑袋不理。
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做会小丑又何妨,反正也没别人看见。见易雪茜紧紧地盯着地面:“雪茜,不用看了,你的小脚丫真漂亮。”
易雪茜虽然强势,此时却也害羞的把那只光脚缩了回去,蒋婷婷笑着横了我一眼。替她把那只两地分居的拖鞋捡了回去。
易雪茜不好再板着脸,说了声“无赖。”之后,面色也就好看了许多。
“逸诚,还没问你呢,联系得怎么样了?玲玉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蒋婷婷见乌云散去,又提起了关心的问题。
“哎呀,忘向领导汇报了。”我赶紧笑着道。
“少贫嘴了。”婷婷笑了,笑得很灿烂。
易雪茜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过,大可和玲玉还在外面,中午赶不回来,曹宇和雨萍公司的事情也没办妥。看来咱们中午的聚会要泡汤了?”
见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他们晚上都能来了。”
“嗯,那也不错,晚上大家还能一起多说会儿话呢,反正明天没事儿,玲玉还可以在我们那儿住一晚。”
“可是现在都快中午了呀。”易雪茜火消得差不多了,插言道。
“那咱们先小聚一下好了。”我提议。
“好哇,这个主意也不错。”蒋婷婷表示同意。
易雪茜却似乎在犹豫,没有马上答应。
“如果有人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两个一起吃好了。反正大家又不是很熟。”我故意气易雪茜。
一句话玩笑话,却不想她的反应之激烈,超乎我的想象。
易雪茜竟然“呜”的一声哭起来,没有惯常的针锋相对,而是直接站起,一脚踢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你呀,真是的。”蒋婷婷怪了一句,就起身去追。
“雪茜,等等我呀,他跟你开玩笑的。”
听着蒋婷婷的叫声从外面传来,我不由苦笑一声,真是自己找罪受,没劲又去招惹她干什么。
看来我高估了易雪茜的承受能力,她也是个女孩子嘛。而且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还肯主动帮我收拾房间,显然有和解的意向嘛。
哎,又把事情搞糟了。
第三章智商情商
天地良心,我并非有意要让她生气,只不过是不小心埃
被迫做了“陪二”的我,一路都处在郁闷之中。下次决不跟易雪茜再起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因为这似是跟自己过不去,受累的非是别人,乃域逸诚其人是也。
以我诸小事不放在心、刻意忍让的性格,除非认为好生生了严重威胁,很难大动肝火。怎么会为了莫须有的“真理”跟易雪茜屡屡起这样的争端呢?记不清楚谁说的了:上帝一思考,人类就发笑。
错了,一着急整反了。
但我的思考一定会让那位老人家感到老怀大慰,因这我是个关于思考的“哲学家”。
这个打扰了我许多的问题,在心里反反复复思索过了无数次,却总是找不到答案。
人的本性隐藏太深,只有在达到某种条件才会被激发出来。
就象同样喝醉了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则选择默不作声。但这些表现通常会与他平时在社会中给人的印象相反。
比如酒后夸夸其谈的人,一般在生活中都显得比较沉闷。而酒后不发一语者,则往往表面看似非常风光。
人各有自己的苦楚,经常会被掩埋在内心深处。
当然这其中要排除那些做出过激行动的人,这属于非人类的举动了,不在普通讨论的范围之内。
多年以前有过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某在校大学生因与同学发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杀数人以泄忿。
虽然每个人做事都认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暴行的出现,只能说明平时不善于开导自己,放开心胸,自然海阔天空。也证明社会对这部分极端分子的关注和引导不够。
啊,忙碌的现实世界,太需要心理医生了,这应该是以后一个不错的职业了。
为认识到了一个有前途的职业而开心。以前看相关媒体对以后热门职业的预测,曾经不以为然。
但突然记起,很早就有人对这个职业看好了,不由对那些所谓的“预言家”开始有了几分相信,以后一定多加留意尔等的观点。
那么会与易雪茜这样针锋相对,就是我开解自己的一个非常好的途径了。
这样的良方其实一直都存在,只有被苦恼包绕的时候我才能认真面对。上高中时对蒋婷婷也曾这样,故意与她过不去,只是后来被她的柔情和平演变了。
上了大学以后,误打误撞。这个拉力棒自然而然地被易雪茜接了过去。如果没有她,也许还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手这个“崇高的职位”。
我是一个有些沉闷的人,所以也需要不同的声音来刺激神经。以不断保持斗志。
如今的易雪茜。显得就是我的燃媒。让我有机会意识到危机的存在,随时清醒的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但对抗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呢?事实证明我不是不小心,而是太不小心了。
蒋婷婷总算把易雪茜拉了回来。解决方案是,即要请二人吃午饭,还得下午陪着逛街。
一时逞了口舌之欲,损失的不仅是一顿午饭,还有体力。
虽然我不象传说中的那样,认为陪女孩子逛商场是比掉脑袋还痛苦的事情,但更非对这项伟大的活动情有独钟。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颇具敌意的女性。一路之上,易雪茜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给个好脸色了。
既然有教训在先,我也就乖乖的不说话,忠实地做着跟班那崇高而又神圣的职业,继续履行着让上帝发笑的光荣任务。
偏偏易雪茜对我不感冒,购物的兴致却浓至极点,拉着蒋婷婷出门、进门,没有一丝疲惫,显得把这当成了对我最大的惩罚。
都说有人生气时会大吃一顿发泄,而她显得是要把这街逛烂才能显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也好,总比我们的第一次——别误会,是她宠召我进行决斗啊!这样更好吧,那可是造成现在痛苦的根源埃
以前也见过她买东西,还都比较痛快,看来这次是不定决心要好好折磨我一番了。
似乎每见到一款新服饰,都会让她眼前一亮,磨磨蹭蹭地试个没完,自己试完了,还要蒋婷婷也穿穿看。
好在,不会征求我的意见,否则开发完善的大脑里那有限的词汇,就是搜肠刮肚也难以完成这个伟大目标埃
她不是个爱穿着的女生啊,上帝呀。
都怨我,不小心又召唤了这位只会笑的尊者,如果是女生,我肯定要做个掩嘴的动作了,观众一定会吐都如云。
从来没在心里和嘴上对这位老人家这么尊重过,今天大家是耗上了。
逛的时间长了,又加上婷婷不断从中说和,我的态度又异常端正,易雪茜的脸色总算稍霁,气也浙浙没有开始那么大了,我殷勤递上的饮料,也肯赏光接过去尝一尝了。
我从来想象不出女孩子都缺些什么,怎么会有时逛一天什么都不买,有时却会拎上一大堆的东西凯旋。
幸好这项工作不须我请客。只要做个看客,然后提提东西就好。
一直到了大可打电话来催,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再继续下去,想来不仅是我,恐怕蒋婷妨的耐心也要消耗尽了。而易大小姐本人呢,会好到哪儿去呢?她可是“男人婆”埃
但不管怎样。人家都比我有风度。前面走着两匹神气活现的女大学生,后面跟着一头垂头丧气地男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