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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云希还真有先见之明,杜云若关心妹妹,果然这么问了。
罗颂边发着怪声逗孩子,还不忘了刚才的交待:“云希姐姐说她刚回来。”
“去。”云希冲她摆摆手,然后对我说道,“你快跟颂儿一块看着小宝,可别掉下来了。”
明显是不想听罗颂替她解释。这不是越挡越黑嘛。
妹妹二人坐下来说话,我和罗颂就抱着孩子满屋子里转。
“逸诚哥哥。”看离姐妹俩远了点儿,罗颂突然小声叫道。
“什么?”
“云希和云若姐姐长得太象了。幸亏我先见到的不是云若姐姐,否则非把你的事弄砸了不可。”
罗颂还真是机灵,这样的事情都看得出来。刚才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成心的。
“行了,颂儿,在这儿可不许胡说。”
“人家知道。”罗颂说了一句。又转过去逗怀里的孩子。
小家伙挺惹人喜欢,我和罗颂抱着他到楼下转了半天,青小东西实在睏得不行了,才抱回去放到床上。
罗颂也是很累了,趴在旁边拨拉着小孩的身子。看了不多久,也就躺在那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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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诚。常师兄的情况,能打听到的都摸得差不多了。就写在这小本上面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别的我可帮不上你什么了。”
在我们出去的功夫,杜云若也把事情给云希解释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也没表示出一点惊奇,也趴过头来一起看。
真够详细的,包括常式余的生活、工作习惯,平时爱去哪些地方,喜欢跟什么样的人交往,罗列了一大堆,杜云若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难怪花去了好几天的时间。。。
前后一些地方还有出入,一定是她从不同的人那儿打听来的。
其中有几点特别引起我的注意,常式余跟妻子是同学,关系一直不错,但两年前突然离异了,两人没有小孩。
据传是对方抛弃了他,跟了个外籍华人去了国外,由于事情比较突然,具体原因杜云若并没打听出来。
常式余负责药厂的检验工作,基本活动地点自然在厂内为多,与客户打交道地机会相对较少。
他个人爱好也不多。从婚姻突变之后,更不太跟与工作以外的人交住,除了偶尔跟同学联系。
有一点挺对我的胃口,他是个“茶中君子”呢。记录着他经常固定去一个叫[香庐]的茶馆,一般都是以个人小酌为多。
“这是一个不太好接触的人,唯一的突破口……?”
我还没说完,云希突然接口道:“我知道那个茶馆在什么地方的。”
我的心思她显然弄懂了,也就没必要多言:“云希,那咱们现在去看看好不好?”
云希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要走。
“云若姐,等颂儿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替我们照顾着点,我们去了。”
杜云若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你们。”
她不像跟许洋一起读研时那么爱动脑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妈妈之后懒得思考,还是在一个稳定的单位过惯了。
从她身上我想到了一点,一个如果过着太安逸的生活,并不一定总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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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杜云若的记录。再听了她的一些介绍,常式余的外形大体有个印象,如果遇到应该不会认错,所以也就不必要她相陪,以免到时见面尴尬。
踩好了地点,开始了每天守株待兔的日子。
常式余经常在晚饭后过去的,我们也吃了晚饭就去[香庐]坐着。期冀着有所收获。
罗颂每晚都跟着一起过去,挺难为她的;云希暂时把手头的事情放下,说要好好陪我几天。
天生对茶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近年又受祁永年伯伯的影响较多,对茶道的感触也越来越深。
[香庐]的氛围不错,布置得古色古香,比较素雅。环境也好。
喜好品茶者,不是情有独钟,就是附庸风雅,所以听不到大声喧哗,显得比较安静。
本就有所图而来,我当然不会觉得闷气。“从来佳茗似佳人”,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陪着品茶,更是颇不寂寞。
罗颂是个坐不住的丫头,好在白天我和云希都陪着她到处游玩。闲下来让她闷坐着喝茶,也没显出太无聊,还算安于现状,比较合作。
不过只要见到一种新的茶品,就缠着我讲讲其中的典故。即要动听,还得考虑罗颂的接受能力,结果每次为她讲解。都要颇费一番心思。
倒是我们三人与周围环境不符,会不时弄出些动静。我和云希尽量注意,但罗颂不定什么时侯兴奋了,偶尔蹦出句话可能就会引来别人的目光。
在罗颂的纠缠下,为了回答她稀奇古怪的问话,我对茶倒是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云希喜欢喝咖啡。要不也不会对此行业这么上心。对茶倒是一般,只要不是太难喝。她都能接受。
这几天谈论的多了,似乎才多少找到了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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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都没碰到目标,我稍觉有些泄气,心里开始犯起嘀咕,工作不顺心,常式余不会连最爱的茶馆都不常来了吧?那岂不枉费我这么多的心思。。。
这可关系到今后的大业,好不容另有个找到突破口的好机会,我不敢轻言放弃,坚持着继续每天过去,希望苍天开眼。
老天总是垂青有心人,几乎品遍了茶馆内所有喜欢的茶品后,机会终于等到了。
常式余…我总算碰到他了!
非常好认,跟记录中形容的大致相仿,但尤有过之,看来云若姐还是手下留情了。
常式余个子高高,体形很瘦,长得其实不难看。只是本来并不硕大的脑袋挺在细长的脖子上,显得象悬挂在半空,给人印象是有点营养不良。
到了这个年龄,再一人过生活,有些苦闷在所难免,加上最近工作应该不太顺心,会是这种形象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奇怪的,我在心里替他做着辩解。
他来泡茶馆,倒是跟吴叔叔愿意进酒吧有些相似,却显得格调上要雅一些。
呵呵,但愿吴叔叔不会知道我的想法,对他老人家,我可没有大不敬的意思埃
大概是在三、四天之后,常式余进了茶馆,而且就坐在了距我们三个不远之处地一张桌子前。
一看就是这儿的常客,也不用什么特别招呼。只个简单地做个手势,不多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了一壶茶。
听服务生低低的声音,他显然要的是壶[冻顶乌龙]。茶倒上也并不急着喝,杯子端在手里慢慢晃着,用鼻子轻轻嗅着茶的香味,陶醉的神情显示其深谙此道。
只是眼中无神,眉间掩不住地淡淡愁容,好似有很多心事。
不愿冒昧的打扰他的雅兴,仍旧随意跟云希、罗颂谈论着中华茶文化。呵呵,也可以说是为防止“打草惊蛇”吧。
我的格外偏爱[龙井],因其色碧绿澄清,味醇而鲜灵,茶香清幽悠远。尤其是真正的[明前龙井]。话题自然就少了不围着它做文章。
只盼谈话内容能引起他的兴趣,也不枉费一番心思。
罗颂作为新新人类的代表,对这清淡的茶饮断然不会有什么浓厚兴趣,万事只图个新鲜。
我也故意逗她:“颂儿,就算是同样名称的茶也分好多种,不同的喜好,能反映出饮者的心情。据说从前走江湖算命看相的。只要”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从求问者喜欢喝的茶上,就能揣度出人的官位和心情来呢。”
“小诚子,那你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呢?”云希掩嘴一笑。
我们两个声音都不大,但相信足够引起常式余的注意。人心情不佳的时侯,总是比较容易受外物感化。
我和罗颂交谈时,常式余浑若未闻。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没有稍做停留。
等到云希开口的时侯,他眼里有了关注,但也只是稍做停留,就迅速低下头,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
他特别注意云希。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情报中说他自离异以来,很少跟异性交往。
喜欢看美丽的女子,乃是男人的天性。若说是他觉得云希漂亮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罗颂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哩,为什么偏偏只对其中一人留意?
耐心等待,这样内向的人不适合主动搭讪。要把先机握在手里,一定得懂得耐住寂寞。
罗颂听云希开我玩笑,也接着话茬起哄:“逸诚哥哥,那你一定会看相了。帮我算一下好不好嘛。”
也不管是不是答应,她就真的将我当成算命先生,一只手就伸到了面前,要我替她看相。
罗颂活泼好动,就没有云希那么注意,声音很容易吵到了旁边的客人。
我嘴里随意编排。由着她胡闹,眼角的余光却不忘了留意常式余的表情。
结果这个晚上让我大失所望。我们三个人说笑了半天,他就是很沉得气,楞是一声不吭。
现在是大家比拼耐心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至少他一直在留神听,也没有厌烦的意思。
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见好就收,今天见到常式余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我轻轻地拉了拉云希:“云希、颂儿,咱们回去吧。这儿茶不错,明天再来好啦。”
云希疑惑地看了看我,对的不作为表示不理解。对能离开这个闷气的地方,罗颂当然很开心。
两人均没说什么,跟着起身。
罗颂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发展到了觉得没劲,一直弄不清楚这几天在干什么。
到了外面终于忍不住了:“逸诚哥哥、云希姐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用她的话说,为什么总要去喝那个破茶?
只有苦笑两声,我喜欢喝茶,但如果能舒适地躺在“家里”品茗,岂不是更大的享受?
几天前,云希巳经把家好好收拾过,我们三人住到了新买的房子,这样也不太打扰云若一家的生活。
不过,罗颂倒是打扰了我的甜蜜生活。来了之后,一直跟云希占据着大床,害得再度偷香的机会也没有了。
还好云希添了张小点的床,我还不至于苦命地“沦落”到睡沙发的田地。
“诚子,好不容易见着你怎么不过去找他呀,不是一直在等这个人吗?”趁罗颂洗澡的工夫,云希忍不住问。
“不行,我担心那样显得主明显。要是以为咱们有意等他,万一有了戒心,以后再接触就难了。还是慢慢等等,他能主动过来搭话才好。”
“我看那人也是个闷葫芦,不一定会主动上钩。”云希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同意:“没办法,咱们也只有等待才能掌握主动。”
见我坚持,云希也不再提反对意见:“那还是想法子刺激他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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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再去香庐的时候,故意比往常晚了一些。
等到达地时侯,我惊喜的发现。常式余已经先我们一步坐在了原先的桌子上。
我们三个同样选了昨天的桌子,继续探讨着“茶文化”。为收到最好的效果,不太熟悉的地方,自然查阅资料又做了一番恶补。所谓临时抱佛脚,说的大概我就这样的人了。。。
常式余仍一如昨日的关注我们交谈的内容,看来是受到了一些触动。
他的目光还是不时停留在云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到后来。他不再特别注意云希,眼里的问号也消失了。
灵光一闪,我突然幡然大悟,不由暗暗怪自己考虑差了。常式余只所以关注云希,不过因为云若姐的缘故罢了。
他与杜云若是校友,而希、若姐妹又长得特别相似,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现。可能听惯我们谈话。就知道了并非是同一个人。
两姐妹的声音原先乍一听上去还有几分相似,但云希这几年在外面跑的多了,口音发生了不少改变。
听得多了,一般都不会再她们当成同一个人。
局面陷入了胶着状态,直到又打算离开了,常式余还是没有丝毫要主动搭话的意思。
不过目始终若有若无地看向我们这边,似乎边听边思考着什么,显然注意了我们的谈话。
我希望他看到的不仅是我身边的美女,那可就跟我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根据掌握的情况。他从妻子离开之后,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太大兴趣。我偷偷地想,对异性的关注方面,他甚至还不如吴叔叔吧。
这次连罗颂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逸诚哥哥,你究竞在玩什么游戏,跟猫抓耗子一样。”
常式余是一个真正爱茶的人,绝不是附庸风雅。喝茶的时侯对茶具很讲究,一些细节也很注意。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也是象昨日一样地离开。
到了下一个晚上,我故意说道:“这儿的茶很地道,可惜不能在这儿住太久,唉。
要是能在这儿多逗留些日子多好。“
聪明的罗颂知道我有所图,跟着云希长吁短叹。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人都是表演的好料子。
到了第四日,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常式余基本上只喝一种茶…那就是乌龙,就准备有针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