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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才十五岁呀。”虽然我和云一直说她是小孩,常式余也觉得她不会太大,但目光中还是显出有些惊讶。
“是呀。怎么了”我长得很老是不是?“罗颂淘气地反问。
被一个小丫头这么一问,常式余倒有些摸不开,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在我看来。这已是见到他之后见到最灿烂地笑了。
“大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说我长得成熟颂儿高兴得不得了呢。”罗颂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大哥哥,我看你这么乖,明天也一起给颂儿过生日好吗?”
云希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
罗颂瞪了她一眼:“人家是认真的。”
常式余很有些意外,罗颂软语相求的样子,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这。。。。”“常大哥,相请不如偶遇,一起来庆祝吧,就当帮我们完成小姑娘的一个心愿。她大老远地从新加坡来,能有这么多新老朋友陪着‘做寿’,一定会终生难忘。”我也委婉地劝道。
云希则把笑咽下去说道:“常大哥如果不方便那就别勉强了。”
轮番轰炸,常式余盛情难却,约好明天给罗颂过生日。留下一个手机号码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地告辞离开。
目送他走远,罗颂调皮地看着我和云希:“哥哥,姐姐,我帮你们完成了心愿,你们明天可一定要让我过得开心。”
玉成此事全亏了她,我和云希没口叶答应:“好的,明天我们一定会送一份厚礼给你。”
得以如此进一步接近常式余,事情之顺利,先前完全没有料到。
为了庆祝颂儿的生日,第二天特意去外面转了,要选择一家比较上档次又有气氛的酒店。
罗颂是个富家女,这么重要的“事件”当然不能太草率,要隆重些才合这个少女地胃口,也比较符合她的“身份”。
地点最后定在了'渡津酒店',那儿是本市餐馆业最高建筑,塔顶的旋转餐厅非常有气氛。
小间内隔音非常好,比较适合交谈,既然请了常式余,当然有个宁静地所在才便于交流。
没等多久,常式余真的如约而来,手里还拎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一个非常夸张地盒子。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脸上难得地一直挂着笑容,只是衣着还保持在茶馆时那种风格。
唯一的改变是笔挺的西装没扣扣子,洁白的衬衫,好歹没有扎领带。
可以想见他是个有些古板的人物,就是个人时间也有近乎工作服地着装。
“罗颂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常式余非常郑重地把那个大盒子递到罗颂手里。
这副样子让我无法不怀疑他有留学经历,尽管“档案”中没有相关记录。
罗颂一脸惊喜开始当场拆起馐。旁边一张小桌子上,已经摆了我和云希送给她的礼物。
在常式余进来之前,已经摆弄了半天。她从不会缺什么,要地就是这种新鲜感。
我和云希就在一边看着。他则帮着罗颂把大盒子拆开。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有趣。两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把内容物取了出来。
“哇。”罗颂惊喜的叫声,“好漂亮1
果真很漂亮的毛绒玩具,一个非常逼真地熊猫,大的几乎可以齐到了罗颂的肩膀。
少女惊喜的叫声让常式余很受用,脸上也多了些光彩。只是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颇感尴尬。
罗颂象对我们那样,抱住他在脸上根根地香了一口。
常式余等罗颂离开了,半响之后才转过头,轻轻地用袖子擦脸,显得好不自在。
“好了,颂儿,常大哥来了,咱们现在就入席好吗?”
“当然。好了,我要准备切蛋糕1罗颂兴奋地有点过头,大熊猫抱到手里居然忘了放下。
唱完了生日歌。罗颂拿起刀子:“这第一块,当然要给送我最心爱礼物的人。”然后她目光投到常式余身上。
看常老大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和云希居然感到惭愧。想不到被这个后来者夺走彩头。
罗颂接下来地动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我和云希很快都庆幸自己没能拔得头筹。
万没想到,荣幸意外落到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头上,中了大彩的常式余。正在为这种崇高的待遇而颇感局促呢,伸手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
突然更大的幸运就降临了。看上去香喷喷的蛋糕扑面而至,一下子就冲他丢了过去。
云希最好这种热闹,不等常式余反应过来,她迅速接过主动权,抓起桌上的蛋糕就向小寿星丢去。
罗颂最擅此道,“嘻嘻”笑着低头躲闪,却不忘了继续挑起争端,似乎不断波及无鼙是她不二的职责。
我当然不甘任人宰割,马上加入团战。
清醒过来地常式余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对这种局面可能不陌生,一点没有恼怒,局促过后抓起一团奶油向罗颂脸上抹去。
身手也颇不凡,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从表现看来,他可能原先并非现在这般古板吧。
等到桌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我们四个欣赏着彼此的尊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最惨地就是小寿星佬儿,几索奶油正顺着头发向下滴着,而我们三个,也早已没了人形,身上被涂甩得五彩斑谰。
我暗暗庆幸今天穿的是便装,而常式余和云希穿着正规,就显得比较可怜,明天去洗衣店免不了要受些嘲弄啦。
笑闹够了,喊服务员拿来湿巾,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身上却仍不免红一块,绿一块,好像误入了热带丛林。
菜上来,我们彼此打量,仍然忍俊不祝罗颂抱着今晚最心爱的礼物。。那可爱地绒毛熊猫,显得非常“清纯可人”。
那家伙毛绒绒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污渍残留,却挡不住罗颂的喜爱之情。
“逸诚哥哥”你知道熊猫都有什么样的心愿吗?”罗颂歪着脑袋,抚摸着那颗憨态可掬地大头。
“我又不是狗熊,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心愿?”我笑着说道,对待罗颂的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什么狗熊呀,多可爱地家秋,让你叫得这么难听1云希插嘴反对,她也挺喜欢这个傻乎乎地动物。
“熊猫有心愿?”常式余板板正正的正装早就变成了迷彩服,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请教。
“嗨,你们太老土了,”罗颂也一脸认真,“它的愿望很简单,一个是能把黑眼圈去掉,还有就是有生之年能够照张漂亮的彩照啦。”
听罗颂貌似认真地说完,我和云希都大笑起来,常式余的笑声随后响起。
这餐因为有两位女士,要的红酒。虽然多了一片陌生人,室内的气氛仍然非常和谐。这要归功于罗颂,如果不是她从中玩闹。很难有这么好的喜剧效果。
大家喝酒比较随意,除了开始跟寿星佬喝了一杯,我基本就只跟常式余客气一下。
颂儿不含糊,显得比我豪爽,不管什么喝酒的理由都陪着,尽管每次喝地不多。
云希这时不太说话,偶尔端起杯子示意一下。放到嘴里抿一口。
聚到一起,似乎只是为了尽情享受欢乐,我几乎忘掉了此行的目的。
常式们人比较拘谨,不太爱闹,说话总是中规中矩。虽然也显得很高兴,但总是比较被动。人是不错,就是难免有些乏味。
“小杜,你是哪里人。我有个同学跟你很像呀。”
云希知道他的疑问,不等说完直接告诉了答案:“你说杜云若吧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呀。怎么,你认识她?”
“我说呢,怎么看上去那么象。”常式余总算恍然大悟。
云希明知故问:“常大哥。你跟我姐姐是大学同学吗?”
“是啊,不过我比她早几届。”
我插嘴:“原来常大哥也是学药的啊,不知道在哪高就?”
常式余简单地答道:“在保税区的一家外企工作。”
“那待遇一定很不错了,比我姐姐地收入高得多吧。”云希一脸羡慕。
常式余稍作支吾,并没有明言。男人总要多少讲些面子。遇到的困难在异性面前一般都不肯说出来。
心里暗笑,他这下被挤兑的不轻。
“常大哥,你参加工作那么多年。对药一定很在行了。”我借势问道。
“马马虎虎吧,我主要负责药物的检验工作。”常式余脸上稍有了些光彩。
罗颂一直听着,谈到工作,她就没多少发言权。至于钱,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聊了几句,话题又被叉开,几个人继续喝酒。
常式余显然不想多提及工作问题,但情绪总是受了些影响,直接表现是喝酒比刚才爽快多了。
几杯干酒下肚,我明显脸红心跳。再看看常式余,呵呵,总算见到比我还惨的人啦。
他喝酒比我还要偷懒些,但脸上早已是经通红一片,似乎要渗出血来,说话舌头也有些不太听使唤了。
人却变得活跃起来,天性慢慢展露。
又闹了一阵,云希拉罗颂去了卫生间,每个人都借机调整一下,于是暂进入酒场休息时间。
拖着常式余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的酒劲有些上涌,也不考虑什么迂回,干脆向他提到了'痕消'地问题,
居然忘了隐瞒什么,就径直地说起怎样在草原上见识到了岐医的一些精妙,后来萌生研究的心愿,还用'痕消'治好了易雪茜地烫伤疤痕。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说起来也特别神采飞扬,整件事情被形容的绘声绘色。从今往后,谁要说我口才不佳,那是坚决不会再同意了。
酒精地刺激下,常式余表现也非常到位,随着我的描述不住追问,对'痕消'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不愧是搞药的。
“好了,两位哥哥,你们别说悄悄话了,过来一起喝酒。”罗颂回来了,见我们躲在沙发上说话,不依地过来拉扯。
“好,咱们继续喝,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常式作一扯我的胳膊,非常豪气地回答。
人只要喝到了一定步数,就不再考虑自己酒量地问题了。很多时候在刚开始时是清醒的,还能控制住自己。而状态一起,变被动为主动,恐怕离喝醉也就相去不远了。
现在的我和他,就在这种微妙地状态下了。虽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也是我想要的,而保持清醒的云希自然会一力促成。
酒为言媒,言为心声。真灵台还保持一丝清醒,能从常大哥这儿得到'蔚然'真然是最理解的。
而他则是心无所想,毫不设防的状态下,自然会畅所欲言。
从这两次的相处,觉得他称得上是个好人。虽然稍嫌消极些,但一点也不乏正义感。也许今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样利用他或许有些卑鄙,但为了能成就梦想。
从大一点的方面来说,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不让跨国财团随意掠夺我们的财富,就算做一次小人又有何妨?
第十六章无意插柳
碰到比自己还不能喝的同性,不免让我感到高兴,这种机会并不常有,甚至可以说是很困难。
常大哥酒量之小,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想。生日聚会才进行没多久,他的舌头听上去就比较直了。说话似也不再经过大脑。
他还不是那种喝多了酒睡觉的人,而是变得比以前兴奋,话特别多。
没能成功把话引向'蔚然',却被他又拉到沙发上,说起了自己的痛苦。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提起负心的妻子,他仍显伤心欲绝,足见对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子,仍然抱有很深的感情。
谈到他当年恋爱和初婚时的甜蜜,一幕幕似乎就如在眼前。
躺在故纸堆上,典范的难忘过去的美好岁月,也就无怪乎他这些年会始终一个人度日。
我静静地听他诉说,把这些听上去让人痛心的苦楚默默消化在心底。
真情流露证实了常式余一定是个非常重情的人。这些事情涉及到他的隐私,我想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当作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如此重情,一般不太可能是个坏人。念及此处,我在心里已悄然萌生一个想法,要将常大哥当作自己的兄长看待。
痛哭流涕的常式余,哪还象个七尺男儿,我忍不住伸胳膊拥住他的肩,相伴着潸然泪下。
唉,这可与接近他时的初衷大相径庭。时有时无的倾诉,让我早忘了要套问感兴趣的问题。
域某人虽有些贼性,却还不纯粹。往往在紧要关头就会心软,看来做个好贼还真难哪!
罗颂见两个大男人搞成这副样子,是想过来看看的,被云希拉住才作罢。
随着两个酒鬼越来越不成体统。局势当然越来越失控。
云希蛮沉得住气,任凭风浪起,她还是拖着罗颂坐在桌旁。自顾喁喁私语,不理会沙发上两个男人夕嘘而谈,醉态百出。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和常式余渐生相见恨晚之意。话题也离开他的伤心往事。逐渐延伸。
天上,地下,山南海北,渐渐到到无所不谈地境界。
一瓶酒放在手边,说到高兴处,就拿起杯子相互碰一下。然后喝点进去。
就这样喝喝停停,两人酒量都不大,却也不知道灌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