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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连罗颂也发现她了。跳下石墩走到了女孩面前双手叉腰:“喂,你总跟着我们干什么。”
罗颂的直来直去把她吓了一跳,遮遮掩掩地说道:“没有啊,我没有。”
罗颂一歪嘴:还说没有,我都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女孩摇摇头:“我没什么恶意的。”
“好了,颂儿,别跟她争执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感觉她不象那种坏人,也不想罗颂太难为她,你不走,我们走就走了,大老远跑这儿来玩,没必要找气生。
罗硕又示咸般的“哼”了一声,这才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哥哥。咱们到那边去。”
这次我多少开始留意,说也邪门了,跟罗颂沿着海边走向另一处。那女孩仍然不即不离的跟着。
趁着罗颂跑过去买冷饮的功夫,女孩又凑了过来,哀求道:“先生,求您帮帮忙吧。”
“你有完没完。”我真生气了。
“对不起。”女孩低下头,“其实我早听来了。我也是从国内来的,因为遇上了困难才这样厚脸皮。您是个好人,无论如何帮帮我吧。”
听说是同胞,我的心软下来,也不忍恶语相向:“对不起,我不是那祥的人,实在帮不上你什么。”
“求您啦。”女孩眼中又有泪光闪动,“只要二十万,一年内我什么都听您的,怎么对我都可以。”
听得我直摇头,二十万虽然也不算小数目,但人一年的尊严就值这么点吗?
不等我开口,罗颂已经跑了回来,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我。女孩似是有些怕她,悄悄缩了起来。
罗颂仍然看到:“喂,你怎么又来了,要不要脸啦?”
“颂儿,别这样说。”我劝了罗颂一句。
罗颂不满:“怎么了,哥哥,你看上这个坏女人啦。
“你、你胡说,我才不是坏女人呢。”女孩终于受不了罗颂的态度。
“那你总缠着我们干什么。”罗颂当然理直气壮。
“好了,颂儿。”我轻轻拦住气急败坏的罗颂。
手里的冰淇淋递到了女孩手里:“做人要有自己的尊严,要实在混不下去,就早点回去吧。回了家就什么都解决了。”
女教地头低了下去,轻轻的抽泣声转为了大声哭泣。
见到这副情形,罗颂也有些心软,从我的话里也听出点什么,脸上摆一副非常奇特的表情:“唉,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还是交哥哥处理吧,他对付女孩子比我有办法。”
死丫头,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编排我。
我一直不说话,就和罗颂一起看着她放声大哭。
罗颂心里虽有想法,毕竟是个女孩子:“行了,你别哭了,我都有些受不了啦。一会儿惹起了风暴潮,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颂儿。。。。。。”听得我有些哭笑不得。女孩也被逗得破涕一笑。我柔声说道:“别哭了,冰淇淋要化了,把它吃了心里就会好受点。看,海风真的大起来了。”
女孩没法再继续下去,居然听话地拿起冰淇淋啃了两口。通过她还有点孩子气的动作,我开始相信了一些。
过一会儿,她大约真的渴了,认真地吃起来。
我就倚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两个女孩子吃东西,罗颂没多一会儿就靠到了我身上,边舔边看着那个奇怪的女孩子。
她用极快的速度速吃完,看着正靠在我身上吃的香甜的罗颂,突然又小声他哭了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等我吃完再哭不行吗?”罗颂提出反对意见。
女孩不跟她拌嘴:“看你们兄妹在一起多好,看到你们幸福地样子就想到了我哥哥,他对我也是这么好,可是他……”
听女孩提到哥哥,罗颂的爱心泛滥起来,着急地问道:“喂,说清楚点。你说你哥哥怎么了?”
第二十八章相依为命
找了条石凳坐下,仰望着点点繁星,伴着习习的海风,女孩慢慢展开了尘封的记忆。
女孩瘦削的脸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之下,显的有些苍白。长发被海风吹动,本近在眼前,却仿佛遥不可及,在夜色中就如同一个精灵。
非常老套的灰姑娘的故事,却仍然深深地打动了两位听众。
罗颂也学着她的样子,头靠在了后面,抬头看着远处。耳朵侧着,不知道是在听女孩陈述,还是在听大海的声音。
女孩名叫谭薇,生长在一座小城镇,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大几岁的哥哥一起长大。
象所有失去故事中的主角一祥,日子过得非常艰苦,是靠着种救济以及好心邻居的帮助长大。
“谭薇,好可怜埃”听到这里,罗颂一脸动容,早没了初始时的敌意。
我的心思跟着浮动,轻轻拍拍颂儿的小手,示意别打扰谭薇说话。听她的经历,比雯雯还要凄惨多了。
谭薇的哥哥谭勇很争气,以很好的成绩考上了一所国内的名牌大学,然后出国读研,因为表现优秀,最后被一家外资公司选中,到了新加坡工作。
谭勇一直不忘苦命的妹妹,拼命的挣钱,更不舍得多花一分。
到谭薇高中毕业后,利用职蓄把她接来了新加坡读大学。为了妹妹能加入新籍,他更玩命一样的工作。
一年前,谭薇终于顺利加入了新籍,得到了和当地女孩一样的机会。今年她就能从那家经济管理学院毕业,也许能够顺利地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生活似乎因此而变得美好。
可就在两个月前,谭勇因为操劳过度,突然晕倒在工作台上。送到医院地结果………得了〔尿毒症〕。
现在还在医院透析,前天医生下了通知。说必须换肾才能挽救他的性命。
听到个访息,对刚尝到生活甜蜜滋味的谭薇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
“首期就要支付二十万的手术费用,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呀。”泪水盈满了谭薇的眼眶。
罗颂听到么悲惨的事情,双目中也是泪花闪动,把脑袋悄悄靠过来枕在我的腿上。一声不吭。
“谭薇。”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宇,把她从伤神中拖回来,“在这儿社会保障不是很好吗。用不了自己掏多少钱吧?”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一问才知道。哥哥为了给我攒钱,在多间公之间忙碌奔走,居然一直悄悄用的过期居留护照,根本不能享受医疗保险。”
谭薇又放声大哭起来,罗颂懂事地不再说什么,却跟着悄悄抽泣。流下的泪水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
哭到伤心处,谭薇也不自觉地把脸埋到了我肩上,没多久。就觉得肩头也热乎乎的。
这下到好,全身上下的装备全被这两个姑娘的泪水打湿,明天肯定没法再穿了。
谭薇哭够了,才又说道:“一直都是哥哥赚钱交学费,过生活,为了让我留下来,再加上前期治疗,他的积蓄又花得差不多了,到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呀1
我轻轻地搂住两个女孩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谭薇才是。
“国内没什么亲人了,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个妥善的方法,总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去吧。实在没法子,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谭薇,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叫什么办法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故事中的可怜女孩总会选择这条路。
“昨晚我瞒着哥哥偷偷跑出来,在这儿地方转了整整一个晚上,就是没胆量跟人搭话。白天到了医院,看到哥哥痛苦的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就又硬着心肠出来了。正彷徨的时侯就看到了哥哥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觉得您就是那个能帮我的人,才一直缠着,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
听到谭薇说对不起,罗颂突然爬起来:“谭薇,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碰到了为难的事儿,你千万别责怪。”
“不,妹妹,是我的不好,怎么能怪到你头上。”谭薇拉着罗颂的手,“如果我是你,有人缠我哥哥也会这么想、这么做的。”
看着两人一下子又好成个样子,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听了域大哥刚才说的那些,我想明白了,不论怎么样,都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医院陪着哥哥,如果他不行了,我也不一个人活下去了。”
“谭薇,别这么说,总会有办法的。”我小声安慰道。
“才二十万嘛__”罗颂豪气一长,说起钱她当然没什么好怕的。
我伸手止住了罗颂,虽然谭薇说的可怜,但谁又能保征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骗子,什么样的技俩没有呢?
“这样吧,谭薇,你先回去休息,留下医院的联系他址,明天我和颂儿一块过去看看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只凭片面之词就随便相信。
象罗颂那样大方地把钱拿出来,如果为了救人,二十万算不得什么大数目,但一定要保证说的是真的,干万别做了冤大头。
“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见哥哥,又不想一个人回到公寓,那儿真的好冷清。”谭薇怯怯地说道。
“这没什么,跟我一起回去住就行了。”罗颂对人真是没有戒心。
“这么晚了怎么能打扰你们兄妹。”谭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转转。”
“谭薇。不要再做傻事。”生怕她还想继续钓鱼工作。
“域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了。”谭薇神色黯然。
“没事的,不打扰,正好咱们还能一起想想办法。”罗颂懂了我的意恩,却是坚特对谭薇发出邀请。
我不象她想的那样简单。出来一趟带个陌生人回罗先生家总是不太妥当,不免有些犹豫。
谭薇听了我们的话看到一线希望,但也只是希望,碰到两个人就说能帮上她,而且看起来不要任何报酬,这样的好事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谁知道这两个人说的不是推脱的话呢?
“还是不要了。”谭薇勿勿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医院的住址,然后又添了自己的联系电括在上面。
罗颂把纸条接过来,拉住谭薇的手:“谭姐姐。没关系的,跟我们回去吧。放心,我和哥哥都不是坏人。”
这小家伙,倒怕人家以为我们是坏蛋。
“颂儿是当地人吧,怎么会跟域大哥走是兄妹?”听罗颂一口哥哥,谭薇还是发觉了我们不象亲兄妹。
“我们是义兄妹嘛,有什么奇怪的。”罗颂毫不介意的说道。
谭薇摇摇头。我和罗颂成为兄妹的过程不说清,没法让人相信:“去妹妹家不方便吧,还是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罗颂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咱们三个去住宾馆好了。”
“不行。”我提出反对。“你爸爸和妈妈不会同意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住到外头。”
“不好。”谭薇也急急的说道。
“没事的,我老爸、老妈对我特相信,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没事。”
才怪,就在家门附近,女儿跟一个男人到外面开房间,罗先生和夫人能接受那才叫咄咄怪事。
罗颂真干脆,掏出手机:“老妈,我跟逸诚哥哥在外面碰到一个同学,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外面住好不好?”
罗夫人的回答也让我大出意外:“别太晚睡觉才好。我一会儿告诉你爸。对了,颂儿,明天不用早点去学校吗?”
“明天开运动会,我到时直接去好了,逸诚哥哥开了车,让他送好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罗颂父母的脑袋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真值得商稚。
“好了,”罗颂轻松的转向我和谭薇,“都搞定了,咱们去找地方住吧。”
除了摇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谭薇救人心切,既然决定人都可以出卖了,好不容易见到一颗救命稻草,没什么理由反对。
真是个古怪的夜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一家还算条件不错的宾馆里,住下了我和古怪精灵的罗颂,还有一个陌生的、曾经是同胞的女孩。
一直又说到很晚,罗颂才和谭薇到另一个房间睡觉,人间怪事无过于此啦。
早上起来,送完罗颂去学校,才和谭薇一起到了医院。
病房走一个隔离间,家属不能与病人直接接触,要探视的人也得隔著玻璃罩,难怪谭薇并不急于倍护。
跟病人对话得通过一旁的对讲机,除了特别护士和医生,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透过玻璃窗子,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和谭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没有想象中的衰弱,却一看就不健康。
至此我已经完全相信,昨晚听说的近似传说的故事,并不是罗颂凭空捏造。
“小薇,你旁边的男人是谁?”谭勇见到妹妹,本来脸上勉强露出笑容,等看到身边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脸色突然变了。
这是谭勇开口说的第一句,居然就是责问我的来历,由此可见他对妹妹的关心完全超过了对自身。
谭薇似是不知道如何跟哥哥解释才好,我从她手里按过了话筒:“谭大哥,我是谭薇在国内的同学,正好来了碰到一起,才一块过来看您。”
谭勇眼中的紧张神色并没该丝毫缓解,躺在床上的身子也想挣扎着起来:“不可能,小薇在家时的朋友我都认识的,根本没有你这样的人。我警告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