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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过身去,悄声对她说:“我也看不出来,晨姐还挺会拍的嘛,一点也着痕迹。”
“去你的。”晨姐在我肩上轻轻一推,也悄声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嘛。”
这时祁伯伯和黄市长也换好了衣服回来,服务员就把菜慢慢地上了来。他们两人要了一瓶什么酒喝了起来,反正我是没见过的。
至于菜么,看他们俩个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没尝出什么好来,差不多全是素菜不说,还清淡地很。
祁伯伯和黄市长聊得看来很不错,一瓶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去了。我和晨姐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言。
第二瓶酒打开后,两人的话慢慢就扯到了正题上。随着祁伯伯慢慢地有策略地打听着,黄市长的思路也开始活跃起来,看样,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这么一个严谨的人也在酒后开始有更多的想法。看来以后自己要开车时还真不能喝酒,否则,就算自己感觉清醒,也会手下没谱的。
但他毕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有了酒意,说话间也是口风很严。“老祁呀,你不知道,这里面好多事情都是上面定的,我一个小兵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呀。”还真是个狐狸级的人物。
我看了看晨姐,眨了眨眼下,她也看了看了我,笑着摇摇头。“黄叔叔,您这话说的,您是主管城建的市长,什么事情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了吗?”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下,顺便把副字也去掉了。
下面他的话我就不仔细听了。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这做官的一为求升迁,一为求发财。象他这种年龄并不大的,自然是想如何有机会高升啦。
明年开春就要调整领导班子,现在的市长、书记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市长,明年就要挪个位置了,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够扶正。这样的话,刘书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刘书记那次曾经跟黄副市长说过,他一个姓许的战友是省组织部里的显要,自己年龄大了,也不再有什么机会啦,只希望能够功成身退。当然会帮小黄美言的。但言语中明显地显示,前提就是想法子把这个工程搞下来,他的一个亲戚在邻市也搞了一个建筑公司,如果大富集团不参与,把握就大的很,因此暗示这黄市长如果不允许本市的企业参加,好创造机会。
因此有了这么一层,黄市长虽然与祁大年关系不错,也不得不把他牺牲了,因此他言语之间都是非常含糊,对他来说,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呀。
看来这一切,不仅是刘阿玉在从中作梗。想必一个做市委书记的也不会因为儿子的一点感情小事,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声名,更重要的是利益驱使。因此,要想搞定一切,就要从黄市长的前途上做文章了。
我明白了。
一顿盛筵就这么在大家的虚与委蛇中尽欢而散,我也得到了想知道的原因。
事后,我把从黄市长心里偷窥到的东西写了一份记录,给了晨姐,让他交给祁伯伯。至于能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的结果,就非我所能知也,以我目前一个高中生,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操作。所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如何能找到一个楔入点,让这位市长大人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仕途,说不定还能因为扶持本地企业,得到更大的机会。
能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我毕竟是个学生,得好好学习。黄班告诉大家这次全省的摸底考试将比往年稍有提前,也就是说期末考试将有所提前。让大家早做准备,当然考试过后,尽管比高一、高二提前考完,也会按照先例,高三是不可能多放假的,能在春节前两天回家就不错了。
我的手机号码只告诉了几个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也能落个清闲。这天,突然我的手机上显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到教室外头接了。猜猜是谁,是许洋姐姐。她还是没变样子。
照例是她的招牌笑声,“小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给姐姐我汇报一下呀?”
“没有呀,我没出什么事,挺好的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没有,就是你获了一个大奖呀?”
“什么呀,洋姐,你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有什么关于我不在人世的传言呢,小CASE啦,不值得一提。”
“哟,还挺谦虚。不错呀,有长进,记住了,放寒假时我要去你们那儿玩,到时我可得好好地宰你没商量。”
“哇,我好象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怎么一样的话让洋姐说出来就这么碜得慌呀?”我一副很无辜的口气。
“行了,别给我装样子。就这么说定了,还有记得好好学习。听祁晨说你成绩很好,不能骄傲哟。”
“还有,有什么事情,赶紧向我汇报,现在是不是早把你许洋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我给祁晨打电话,还不知道你小子把手机都给配上了。行啊,你个小学生了不起。”说着话,有笑话也传来,她自己也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不,看你都脱贫了,姐姐我也去掏扯了一部二手手机,你说这上研究生有什么好的,没有什么人比我再穷了。”洋姐自嘲的口气说着,不过我可一点没听出有什么遗憾的意思。“记住了,只要我还有钱交手机费以前,这就是我的号码了。”
洒脱、开朗,这就是我对许洋姐的评价,活得非常舒服,不管怎么样,人家已经很开心了。
跟她交谈了一番后真正开心,正在寻思着呢,突然电话又响了,看来我域某人还真忙呀。是晨姐。
“晨姐,刚才许洋姐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晨姐轻轻的笑声,“这死丫头还真沉不住气呢,我昨天刚告诉她的。”
“对了,小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老爸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已经把事情摆平了。”很是开心的样子。看来今天大家心情不错。
“那就是说可以参加投标了。”我问道,这祁伯伯还真是有能量。
“当然了,老爸这次可高兴了。回家后他提到还在公司的公关部提起了你呢,说这么一大帮子人,还不如一个小孩管用。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少见。可见他有多么在意这次的工程。还说了,事成之后,对你重重有赏呢。”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我看这赏就算了,我就心领了。对了,这事想必大费周折吧。”我还真想知道是怎么搞成的。
“那还用说,钱肯定是破费了不少,不过这样就好了,要再见到刘阿玉我一定得给他点脸色看看,免得他没事就来烦我,真受够了。好了,小诚,不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晨姐话里透不出的舒畅,却就此打住了话头。“对了,小诚,快考试了吧,记着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姐姐,多谢你的关心,就你对我最好啦!”
“行了,别跟我甜言蜜语的了,关心你的人多着呢,记着晚上别熬太晚了。”
“得令。”
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做为一个高中学生,好象任务就是在不断地考试,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测验和考试,就好象是虚度了这段时光,当然认为虚度了的可能是我们的老师,要是没有考试就怕他们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对我来说,考试自然算不了什么,尽管这次是全省的统考。
更让人开心的是考完试后,可以有一天的假期。听到老师宣布,我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家,已经有阵子没见到老爸、老妈了,还真是想他们,没了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还真不全的人生。
已经背着手出了教室,几个今天回不了的小子,如大可之流,非要拉着我去打一场篮球,没办法,尽管归心似箭,还是得给兄弟们面子。
结果穿好衣服出了校门之后,天已经有点擦黑了,恰是街灯未亮时。靠着路边,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边走在路上,边思考,考试我自是非常之有把握的。但是最后这天下午的数学总是觉得不对劲,一道能力考察题以我的本事搞了半天,也没出来一个让人满意的得数来。不会是此题有误吧?
正在冥思苦想着,就走到了一条稍有些偏僻的路上,路上车辆和行人都不多。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边的叉路上迅速地驶出,就向我冲了过来。
灵敏的庆幸气机使我感到了危机的存在,以异乎寻常的敏捷地把自行车甩到了路上,一个纵身跳到了路边的花砖上,禁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过头去看是一辆怎样的车,如此毛躁,莫非油箱里加的是酒精不成。
很多的网站和论坛有了俺的文章,当然经过我的同意也不过有那么几家,我一直没说什么,毕竟大家看书在哪儿都一样,有自己的习惯。
可是不停的有朋友说在当地发现了俺的实体书出版,这可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可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这个呀。
不管写的怎样,文笔粗俗也好,不大气也好。可是毕竟在写着,我写作所以我快乐,可是莫名其妙地成了不知道什么人的赚钱工具,可就让我不太爽了。
发完这章后,我得考虑一下,到底要何去何从了?
第二篇高三第四十二章住院的感觉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旧日花前常病酒,敢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适才的噩梦仅仅是一个开始。
黑色汽车擦着路边石就蹭了过去,把我的破自行车给撞得飞了起来(略有些夸张),在马路上打着转。在我暗自庆幸《清心吟》又一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时,要是没有他老人家,我的小命只怕是难保。
当时火冒三丈,异常恼怒,谁这么不长眼睛,怎么才这个点就酒后驾车了,莫非是中午的酒一直喝到现在;要不就是加油站犯了错误;给这位车加的是酒精。
却见那车猛地向前冲了过去,想跑,没那么容易,不仅得给俺赔辆新车,还得要上精神损失费。忽地车又停了下来,还好,良心发现了。
以俺的能力,在这稍黑的傍晚时分,也能看清车牌号的,还好司机还算机灵,否则告你个肇事逃逸。
我先看到的是一个外地车的牌照,再待仔细看时,忽然一个东西蒙到了头上,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好,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赶紧运功。正在这时,一个东西重重地击在了我的头上。努力保持着自己灵台的一点清醒,想去撕扯罩在头上的东西。同时赶紧闪身到一边,以预防可能来临的伤害。
冰凉的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身上被扎了数下。然后清晰地听到脚步声跑去,应该是上了前面的车。
拼命地撕掉了“头罩”,只见那辆黑车已经绝尘而去。暗暗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恶,还没来得及记住车号。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流出,左侧的大腿甚至有喷涌的感觉。
尽量地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大声呼救。隐约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想知道要放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事了。
终于又再次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唔,从明净的大玻璃窗外,又一次看到了太阳,可能已经时近中午了吧。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嗅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用说,又在那个地方了,想不到半年之后,我又躺在医院里了。感觉还真是有点亲切。不过,不如晨姐在公寓里安排的那片白色来的温馨。
再睁大点眼睛,我看到了晨姐,她正坐在我的病床边上,一双美丽的俏眼红红的,双目盯着挂在床边的点滴瓶。看着液体不断地滴落,她的心跳似乎也跟“滴嗒”的水滴同步,眼睛里有点无奈。
我的心随着晨姐的眼神有点失神。她穿着洁白的隔离衣,头发束在淡蓝色的帽子里,更显出无瑕的脸庞,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平放在床上的纤手,轻轻地叫了声:“晨姐。”
她轻颤了一下,刚想把手抽出来,微微一顿,却又放弃了。用另一手揉了揉眼睛,又放下来抚着胸口,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小诚。你醒过来了。”
看着冲她灿烂的笑容,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把手猛地抽出来。“坏小子,醒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呀!”
但眼角含笑,哪有一丝责怪的意思。我展颜一笑,小声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话了么,是你自己在想事情嘛,还说我。”
“嗨,你倒有理了,害得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晨姐冲我板起了脸。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再就此事争执没什么意思了。
“晨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有点口渴了。”说罢挣扎着想要起来。
“还说呢,昨天晚上失了那么多血,能不口渴么?乖乖地躺着,姐姐给你倒水去。”到床头柜上拿起了暖瓶倒水,边嘴里道,“现在快中午了,昨天域叔叔和阿姨,可都是一晚上没合眼,实在是累坏了。我刚让他们走了一会儿,想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