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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荭忍不住反驳:“乙先生,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替代别人的想法!”
乙先生发怒了,用力一拍桌子:“什么叫替代,我这是根据事实作出的分析!对一个人的灵魂的解剖!有着高度的原则性!”
水荭想向决策人求助,决策人冷冷地道:“听乙说下去,别再打断他的话题。”
水荭心中十分焦急,司是却也无可奈何。
“究竟有多少种异能——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在隐瞒我们,一个人,要是有事对组织隐瞒,那就是不忠诚的开始,如果是普通人,还可以教育。改过,他是异常人,所以防患未然,我们必须要有十分正确的决定!”
乙先生自有他一套行之数十年的逻辑,听起来好像很有理,但实际上,全然说不通,可是环境就由这种歪理形成,水荭空焦急,也没有用处。
决策人这时,加了一句:“最高领导层的意思,也是这样——他的异能,如果一旦移到了破坏方面去,我们可能蒙受的损失,简直无法估计!”
乙补充:“要是他有机会接近最高领导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进行暗害;留他在,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水荭忍无可忍:“他不会!他为什么要进行破坏?”
决策人、甲、乙异口同声:“因为他是异星人!”
水荭感到了一阵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荭当时,心中把“异星人”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
那是她的发现,是她的假设,那……是不是她害了禇上民呢?
但立即,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知道,在这个环境中,像话上民这种有才能的人,终会遭到怀疑,怀疑他会破坏,会想种种方法去防止,和他是异星人还是地球人的关系不大!
决策人又道:“事情不应该再拖延,水荭,由你来执行,他不会有防备!”
水荭虽然知道,处理的任务、一定会落在她的身上,但她还是禁不住声音发颤地问:“组织决定的处理方法是——”
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以免引起怀疑,可是仍不免大失常态,幸好那三个人多半也由于事态严重,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而近乎与生俱来的训练,也令得水荭得以迅速在表现上维持镇定。
甲一字一顿地说:“让他死亡!”
刹那之间,出红的感觉,就像是跌进一个冰水潭一样。可是她知道,这是极其重要的一刻,必须保持极度的镇定,不然,禇上民性命不保,她自己也可能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所以,水荭在再度发言时,语调冰冷,一点感情也没有:“我绝对服从命令,但请容许我发表一点意见,”
三个领导人互望了一眼,但是都没有立即答应,水荭在那一刹间,紧张得心都快从口由跳了出来,不过是十秒八秒的时间,对她来说,却像是不知有多么长,才看到了领导人点了点头。
水荭先调匀了气息,才道:“禇上民这个人,在身上究竟有多少异能,我们还不是十分清楚,正如阿抖,他可能还隐藏了许多本领,未曾在我们面前显露!”
水荭的这一番话,十分对胃,三个人一起点头。水荭提高了声音;“所以,请把决定推迟执行——在那段时间中,我会尽力把他隐瞒着的异能弄清楚,那对我们十分有利。”
会议室中,又是一阵极度令人心焦的沉默,决策人才沉声问:“多久?”
水荭昂了昂头:“半年!”
甲和乙异口同声:“太久了!夜长梦多,说不定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变化。”
水荭抿着嘴,望向决策人,决策人想了一想,用力一挥手:“从今天算起,一百天。”
水荭低下了头,罗开缓缓地问:“已经过去了多少天?”
水荭抬起头来,罗开第一次在她俏丽的脸上,见到那种惶急无依的焦切神情—一不论她是一个受过多么严格训练的人,在这时候,当她所爱的异性处于危急状态时,她仍然只是一个在爱情漩涡中浮沉的少女!
水荭的声音很低:“五十七天!”
罗开故意“哈哈”一笑“还早,还剩下四十多天,干什么都可以,毁灭全世界。至多也不超过四十七分钟!”
水荭勉强也笑了一下,趁机道:“立即开始,就可以多一点时间供利用。”
罗开一跃而起:“说得是,这就走,载你来的直升机在什么地方?”
水荭也未料到罗开真的说走便走,高兴得跳跃不已,在她跳高的时双双手搂住了罗开的脖于,罗开急速旋转自己的身于,离心力使得水荭娇小的身子,在旋转之中打横飞了起来。
两人发出如儿童一般,充满快乐的笑声,笑声似乎感染了大自然,一阵风过,连平静的湖面上,也漾起一片快乐的水纹。
天还没黑,他们就来到了一架小型直升机之旁——那是水荭自己驾来的。当他们登上直升机,仍然由水荭驾驶,腾空而起之时,罗开才问:“小水荭,值得?”
水荭神情十分坚定,在她被山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有着近乎圣色的光辉,她用嘹亮的声音回答:“值得!”
在静默了几秒钟之后,她又用同样坚定的声音补充:“我爱他!”
罗开作了一个手势,他想说一些话,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水荭和那个有异能的禇上民,根本是绝不同类型的人,两人之间,是怎么发生爱情的?实在难以设想!
可是,却又实实在在发生!
爱情本来是绝无规律的,但竟然不可测到了这种程度,也很令人感叹!
过了一会,罗开只是问了一个极简单的问题:“他爱你吗?”
水荭的眼中,闪耀着充满自信的光辉:“爱,他能为我去死!”
罗开有点不以为然——那纯粹是出于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关心:“一个在农村长大的青年,你又说他十分纯朴,怎会有那样浪漫?还是他在油嘴滑舌?”
水荭轻轻地咬了一下唇:“爱情发生,会令人产生浪漫情怀,不需要任何知识作补助,何况,别忘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异人!”
罗开盯着水荭,他的目光甚至带着严厉的成分,水荭并没有和他对垒,表示她也明白,是在他,亚洲之鹰,严厉的目光笼罩之下,她显得十分泰然自若,表示她所说的,正是她想的,而且她对自己所说的,充满了信心。
罗开知道,接下来和水荭的对话,十分重要,所以他的语气,也十分严肃:“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水荭吸了一口气:“我对他说了,可是他却表示怀疑,没有全部接受。”
罗开再问:“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
水荭点头:“是!”
罗开又问:“他没有能力自己逃走?”
水荭伯回答,很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有,轻而易举就可以逃走。”
罗开用十分疑惑的神情望定了水荭,等待她作进一步的解释。
水荭说得相当慢,“可是他不走,他怕连累我!”
罗开心中一凛,感到身子发热,这个来自山村,身具异能的青年,竟然真正懂得爱情!
这对,直升机在一个小山谷的上空,盘旋了片刻,开始降落。
罗开心中有许多问题要问,他先把问题在心中整理一下,等直升机停定,水荭先开口:“等一会,我会把直升机送还给二十公里外的一营驻军。”
罗开心思灵巧,立刻听出了水荭的言中之急:“我们要这里分手?”
水荭点了点头,现出十分沉重的神情,欲语又止,罗开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答应出力,自然知道必定要冒险,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水荭又望了罗开片刻:“大鹰。我若不是在心中认你是大哥哥,决不敢把心中所想的告诉你!”
罗开轻楼了水荭一下,水荭又道:“自然,如果我不是知道大鹰的神通广大,也就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罗开一挥手:“什么时候变得说起话来,有那么多开场白的?”
水荭自己也不免叹了一声:“实在是事关重大啊!他……他表示了,如果要连累我,或是使我遭到怀疑,他就宁死也不远走!”
罗开“唔”地一声:“而他又必须逃走——我明白了,在使他逃走的过程中,还必须使你全然避却嫌疑!”
水荭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这就增加了困难,也使进行拯救工作的人,处于更危险的境地之中!”
罗开想了一想,忽然笑了起来:“我想,我现在想到的行动计划,一定和你想到的一样!”
水荭眨着眼:“就像赤壁大战之前,诸葛亮和周瑜同时想到了用火攻一般?”
罗开点大:“是,我想、要使你完全不受怀疑,最好的办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由执行人公然将他救走,在场的有你、有你的领导人,等等!”
水荭半响不语,才叹了一口气:“不错,那正是我所想的,可是,大鹰,太难了!”
罗开同意:“难极了!”
隶属于国防部,等级属于绝对秘密的一个研究中心,防卫之严密,可想而知,要冲进去,只怕未达目的,就已经粉身碎骨了,何况还是把人带出来,全身而退的机会又有多少?
罗开想了一想:“你对研究中心的防卫计划,知道多少?”
水荭苦笑:“不多,只知道有将近一个团的驻乱守卫,全是接受过专门训练的,我还可以提供建筑群的图样,可是不能知道所有陷井——平日,若不是有每一个单位的人带领,我也不能乱走。当然,我和禇上民在什么所在,可以安排,也可以安排一个‘众目睽睽’的场合。”
罗开用心听着,从水荭所说的一切听来,她早已有了详尽的计划!
这时,罗开隐隐感到了一点不愉快——水荭计划周详,可是为什么她不是一出来就开门见山地提出。而是转弯抹角的说出来?
要知道,这个计划,对于执行者来说,简直是一个凶险莫名的自杀计划!
要求任何人去执行这样的计划,而又不是百分之一百坦诚地要求,都说不过去!
罗开并没有把心中的那一丝不快显露出来,因为他没有理由不相信水荭。
罗开缓缓摇头:“就算有一队突击队,只怕也不能进出自如!”
水荭抿着嘴不出声,罗开再想了想:“二十五年之前,阿清被移到那山洞中去的方法,如果能够重现,那就可以成功!”
水荭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罗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有异星人的血统,他所属的那个星体上的人,应该在他危急的时候,出手救他!”
水荭低着头:“怎能使他们知道?”
罗开则抬着头,看着机舱上的许多仪表:“设法通知他们——小水荭,我不是否定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