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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眼里如今什么都不是了是吗?”
“兰心该死,请小姐重罚兰心。”兰心低头跪在地上说道。
“是绿意该死,与兰心无关,小姐别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小姐想怎么惩罚绿意都行。”绿意语带哭腔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我还没做什么,你们便一副我苛待了你们的样子,像什么样子?”乔初冷冷地说道。
“小姐……”绿意终于哭了出来,“小姐求您不要生气,我们当真没做对不住小姐的事,只是夫人……夫人也是为了小姐好,对府里的下人下令谁也不能提起那个人。这次小姐回来,夫人把兰心绿意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再与小姐说一句有关那个人的事。”
乔初见绿意哭得惨兮兮的,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了语气说道,“好了,你们两个都起来,再不起来我可真生气了。”
兰心绿意这才起了身,低着头站在那里,却不再说话。
“即使你们不提,我也是记得他的,你们什么都不说与我知道,反倒让我心里对他想得更多,记得更深。”乔初幽幽地说道,心里却在为绿意刚才的那句话而波澜起伏。柏暄竟然是荣亲王的庶子,睿郡王的弟弟,那只黑狗的主人?老天,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第九十九节 奇怪的感觉
“他既是荣亲王的儿子,爹娘为何要如此反对?只因为他是庶子吗?可爹也只是六品的院判,没道理不同意啊。”乔初还是忍不住看向绿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绿意与兰心互相看了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绿意终于抬头说道,“他是荣亲王的第三个儿子,乃是庶出,曾经定过三门亲,那三个女子都还没过门便因为各种意外过世了。其实……打从一开始就有传闻说他命硬,只是有人贪慕他毕竟是荣亲王的儿子,便不信邪地仍与之定亲。而且,而且……”说到这,绿意吞吞吐吐地抬头看了乔初一眼,一副不敢往下说的样子。
“而且怎么了?你只管说,别吐吐吐吐的。”乔初说道。
“他的名声不大好,传闻整日不务正业,净做些吃喝玩乐的事,且,且还总拈花惹草……”绿意说到这低下了头,没再往下说。
乔初嘴角微微抽搐,吃喝玩乐,拈花惹草?难道端木倾竟然看上这样的“人才”?随后她又摇了摇头,脑子里竟然出现梅花林里看不清样貌似笑非笑的那个男子,难道他便是柏暄?
“小姐,荣亲王因为这个儿子数次勃然大怒,甚至曾经扬言要将他逐出家门,与之脱离关系。”兰心抬头定定地说道,“兰心素知小姐有自己的想法,见解独到,可睿郡王曾经透露过有意与小姐结亲的想法,而他怎么也还算是睿郡王的弟弟,老爷又怎会答应小姐与他的事?老爷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但也万不会将小姐委身于一个名声狼藉之人,而为此得罪睿郡王。”
“那难道便要为此断送一段感情吗?”乔初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皱眉呢喃道。
“小姐。或许柏暄少爷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不济,只是老爷的想法很难改变……”绿意说道。
“绿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丫头,你们定然是见过柏暄的,对吗?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乔初实在没法相信与端木倾情意绵绵的柏暄会是个胡吃海喝的浪荡子,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
“奴婢见过,柏暄少爷……长得很是俊朗,只是。总是一副把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样子,奴婢也只是见过一次,是在上元节那天与小姐一同出去赏灯,后来还与小姐走失了……”绿意低着头吱唔道。
乔初脑子里却骤然想起一个情景来,也是上次在桃源中曾经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在万千灯火的闹市中,一男子携一女子飘飘然凌驾于众人之上,仿佛看尽人间繁华一般俯视下面的济济人群。男男女女,彩灯碧玉。两人相视而笑,随后落于数人高的树端,优哉游哉,好不惬意。比起那些赏灯猜谜,作诗怡情来。彼时彼景却更令人神往。
乔初嘴角微扬,满眼欢愉,似是已经融入到当时的情景之中去。绿意喏喏地看着她,却好似好久没见到自家小姐这般毫无忧虑的淡然神采。
兰心却是悄悄叹了口气,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她已然相当清楚。小姐认定的人与事,喜欢便是喜欢,便会毫无顾忌地真心待之。如若是她厌恶的。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屑于。只是如今小姐认定的这个人,却是千难万难也难以达成所愿的。想到此,心思通透的兰心不禁起了一股子寒意,只希望最后无论如何,小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想到这。她抬头又看向端木倾,却只见她刚还满脸的愉悦笑意。此时却满面郁郁,两滴清泪突然便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兰心顿时便心里一阵难过。小姐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只是按小姐以前的性子,定是不会如此多愁善感的。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小姐,回来便忘记了许多的人与事,性子也与以往不大相同。以前的小姐,是不屑于与那些人做那些个纠缠的。如今的端木倾或许是因为不记得太多事了,所以处事好似小心翼翼了起来,与人也多了些心思,这样的小姐才更适合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只是,却也让人心里难过,在那一天一夜中,小姐究竟经历了什么?这同时也正是夫人所忧心的问题。
却说端木倾努力回忆着当时在桃源里出现在脑子里的情景,想着想着,本已惬意舒畅的心情却慢慢的阴郁了起来,不知不觉眼泪便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而她却还尚没知觉,直到绿意大呼小叫的声音传了来,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她们面前落泪了。忙用帕子擦了几下眼睛,心情却仍然是低沉的。想到端木倾与柏暄的种种,想到他们最后的结果,心里便没来由地一阵阵揪心之痛。
将脸埋于双手之间,她拍了拍脸,想让自己从这种莫名的代入感之中抽身而出。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端木倾,为什么要如此忧伤,好似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可是想到这她却又突然惊觉,虽然才来到这里十天,而她却好像正在慢慢地变成端木倾,好似已经融入了端木倾的灵魂之中。虽然她不可能想起那些本就不存在于她乔初脑子里的记忆,可是她却好似真的失去了记忆一般,心急难耐地想知道一切。每每想起在桃源中注入到脑子里的那些片段,她便会没来由地一阵哀伤。
她明明有种感觉,总有一天她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的,却仍然想知道这里的一切,想知道关于端木倾的一切,甚至费心地想帮她找出害她之人,替她铲除后顾之忧。换句话说,她对她根本就不曾见过的端木倾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仿佛她就是她。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小姐哭了,小姐这次回来定是伤了心。”绿意呜呜咽咽地说道,她刚才见到乔初哭便着急的大呼小叫,也不管乔初是否理她,此时正跪在地上,拉着乔初的裙子一角,眼睛红彤彤的。
乔初忙弯腰扶起她,“绿意,别动不动就跪到地上,虽说你是下人,却也不是总是你们错的。别哭了,我没事,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一时感伤罢了。”她本来在醒过神来以后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居然就流泪了,可此时看绿意哭得比她还惨,顿时便心生感动,端木倾的这两个丫头对她倒真是一片赤诚真心的。
“绿意已经伺候小姐七年了,小姐也一向待我和兰心如同姐妹一般,我们本不该对小姐有所隐瞒的,只是夫人也是真疼小姐的,是不想小姐受苦。以后无论如何,绿意都不会再隐瞒小姐任何事,也望小姐不要再难过了。”绿意站起身来以后,擦干了眼泪信誓旦旦地说道,说完她看了兰心一眼,兰心只是稳重地点了点头。
乔初叹了口气,轻轻笑道,“虽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你们是怎样的人我还是感觉得到,我也并没有真生你们的气,只是有些事即使今天想不起来,终究也是会想起的。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的性子,是绝不做那委曲求全之事的。只是如今我脑子里大片空白,心里难免会慌乱,如今也只有你们两个与我最贴心。如若连你们都事事瞒着我,我这日子便也太无趣了。”
“只要小姐心意已决,日后我与绿意定会尽全力助小姐达成所愿。正如小姐所言,小姐的性子奴婢很清楚,小姐坚持的纵然不是正理,亦不会是那毫无道理的。所以,从今以后小姐的坚持便是兰心与绿意的坚持。”兰心坦然地看着乔初一字一字说道。
乔初微微一笑,“好了,有些话自是不必再说了,心里知道便是。眼下不如说说你们嘴里那十恶不赦的柏暄少爷如何?”说完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以她对她们的了解,绿意且不说,那兰心绝对是个心思细致的,如若柏暄真是个混蛋,兰心便不会这么轻易说下那些话。她心里装着端木倾,自然是希望她好的。
果然,兰心的心思是通透的,她见乔初朝她眨眼便知道她想听什么,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传闻中的柏暄少爷自是顶不济的,可依兰心所见,却也未必尽实。奴婢比绿意多见过他一次,奴婢认为柏暄少爷的有些行为或许只是做给人看的。荣亲王府那种复杂的地方,一个庶出的儿子如若样样表现优异只怕很难顺利长大成人。不怕小姐怪罪,奴婢见那柏暄少爷虽是面上纨绔不羁,但他看小姐的眼神却是极真的。”说完这些,兰心便站在一处不再言语,果然是惜字如金的。
她说得这些乔初刚才都想到了,只是不确定,如今听她说完,心里便觉得更加踏实了。只是之前却没想到这柏暄却也是个不易的,在那种环境里,刻意将自己的名声搞得一塌糊涂,难道只是为了生存吗?隐隐的,她心里觉得或许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她心里的柏暄至少不会是个窝窝囊囊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节 你给我下来
天气实在是闷热得厉害,按说下场雨或许能凉爽些,可这雨却偏偏不肯下来,弄得天阴沉沉的,闷气得厉害。乔初让人在后院的大树下放了张太师椅,茶果点心也都一应备得齐全,然后遣走了所有人,拿了本书一个人半靠在椅子上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没看一会儿,她便又燥热难耐地爬了起来。要说这古代可也真是无聊透顶,每天只能窝在屋子里,却又没有电脑电视手机什么的解闷。想看会书吧,又都是些古文的,看久了实在累脑。
她索性将鞋子脱了,将淡蓝色的长裙撩到膝盖上面的位置,然后在右侧系了个结固定住,倒是成了条斜短裙。
后院有个小池子,里面零零散散地飘着几朵荷花,乔初光着脚丫坐在池子边上的石台上,两手撑在后面仰头望着天,无意识地用脚撩拨着池子里的水,溅起一朵朵水花,一时倒是凉快了一些。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她仰天长叹道,“老天啊,柏暄到底在哪儿,要么让他出来,要么送我回去。”
“扑哧”,随着一声类似于憋不住破口而出的笑声,一个黑紫色的不明物体从乔初的脑袋上划过一个并不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到了池子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来。
乔初惊诧得跳脚站了起来,转头便朝声音的发源地找了去,边找边喊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就在她叫完仰头朝树上看去的时候,又一个同样的黑紫色扁不拉叽的东西从上面斜斜地飞了下来。
乔初顿时怒了,气呼呼地仰头朝树上看了去,这一看气得她差点没站稳倒着栽进池子里去。
只见粗粗的树杈上。一个一身青衣的人悠哉地斜靠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仰头往嘴里不紧不慢地仍着葡萄粒,而那不明物体则是他吐出来的葡萄皮。
乔初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上面怒道,“你,你——谁让你在这里的?”
树杈上的人懒散地斜眼睨了她一眼。嘴角右翘,露出一脸的痞笑,“我想在,自然便在这里了。”说着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乔初露在外面的小腿,“这里通风不错,视野也好,啧啧。还有皮影戏看。”
乔初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急忙将裙子放了下来,脸却不知不觉稍稍红了起来。
“你给我下来!”她指着树上的人气呼呼地叫道。
树上的人则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朝下面勾了勾手指说道,“你上来不也一样。”
“沐白!你,你——你好生无礼。”乔初“你”了半天。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蹦出来这么一句,却听到树上的人又是“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