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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纪梵兮明显有极大的兴趣,或者说根本就是爱慕之意,这一点他从来不掩饰,纪父似乎也乐见其成,袁俊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了。只可惜纪梵兮根本对他不来电,所以无论袁俊怎么对自己献殷勤,她也始终只是一副待之以礼的样子。
“不是说发掘工程还处于停顿之中么?你怎么搞得满头大汗的?”纪梵兮撩了撩被风吹到额前的短发,顺口问道。
“发掘工程停顿了,我们也不能闲着啊,我又下去了一趟,多看看总能找出办法的。”
汤焱斜着眼睛突然插了一句:“真能找出办法,也不用停下来了。”
袁俊皱皱眉,这几天下来,他也看出汤焱和纪梵兮的关系不一般,当然他不可能看出汤焱和纪梵兮发展到哪一步了,可总也对汤焱有一份天然的敌意。
“暂时的停下来是为了找到办法之后更好的加快进度!”
汤焱撇撇嘴:“你就吹吧,你是不是还想引用一下《南征北战》的台词啊?什么今天大踏步的后退就是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进,停下来就是停下来,就是找不到办法了。瞎吹个什么劲儿!”
“你要有本事你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来!”袁俊反驳道,虽然从私人关系上他对汤焱的确是有些敌意的,但是从专业角度,他还是对汤焱的能力颇有些了解,一个人可以发现这样的古墓,并且在他们进行发掘工作之前就提出一些被采纳的建议,这本身就足够说明很多东西了。从工作的角度,他倒是真希望汤焱可以提出一个有效的建议。
但是汤焱哪有什么太多的专业知识啊?他无非是对掘墓有着比较深的了解而已。
“行啊,那我就再去看看!”汤焱倒也不是自夸,而是他现在又多了个刨坟的技能,这个技能和掘墓技能的区别本来就是一个从外部一个从内部,现在内部已经无法突破了,那么就要从外部想办法。所以汤焱觉得,自己好好的琢磨一下,找到解决办法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纪梵兮当然更了解汤焱的专业能力,知道他发现这个古墓多半还是因为瞎猫撞见死耗子的缘故,凭他的专业能力,能提出那些建议已经是超出纪梵兮太多的期望了,现在让汤焱提出这么多专家都头疼不已的解决办法,他怎么可能做到。
“汤焱你就别跟着裹乱了,这么多专家都在,用得着你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加入这次的发掘工作中来。”
拉住了汤焱,虽然仅仅是抓住了汤焱的胳膊,袁俊却看的很不满意。
而汤焱的做法就让他更不满意了,只见汤焱伸手将纪梵兮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开,两人这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尼玛,也不知道这个货怎么就那么多封建思想,什么年代了,男女接触一下手指怎么就算肌肤之亲了,虽然汤焱和纪梵兮远远不止肌肤之亲这么简单),没等汤焱开口呢,袁俊就先说了一句:“汤焱你把你的手放开!”
“老子就不放,你咬我?”汤焱干脆将纪梵兮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挑衅的看着袁俊。
袁俊伸出手,想要去拉纪梵兮,他既然对纪梵兮有意思,当然就不希望纪梵兮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接触。但是纪梵兮对他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见他伸手,自然是远远躲开。
袁俊一把抓了个空,颇有些尴尬。
汤焱见状,哈哈一笑道:“袁俊啊袁俊,梵兮老师对你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的,我劝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纪梵兮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个堂堂硕士,如果不是为了追随纪父进行考古工作,学校一直都想要培养他继续读考古学的博士。现在却居然跟一个大一的学生较劲,而且还是争风吃醋,最关键纪梵兮根本不觉得他有资格争风吃醋,再加上她对自己跟汤焱的关系本就心虚,就更想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也把手给我放开。”纪梵兮瞪着眼。
汤焱松开了手:“梵兮老师你这么紧张干吗?谁还不知道咱俩是师生关系,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却绝对是居心叵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的缘故,纪梵兮听到汤焱这话,总是感觉他说的师生关系根本就是失身关系,这不由得就让她想起自己和汤焱究竟是如何突破那层关系的,本就心虚的她就越发心虚了。
“汤焱,不要胡说。袁师哥,我父亲呢?”纪梵兮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心绪,只想着尽快摆脱这俩家伙,省的汤焱胡说八道回头真露出什么马脚。
“教授在下边呢。”
“那我去看看我父亲。”纪梵兮说罢急忙朝着那个古墓的入口走去。
汤焱一听就放出了嘲讽的技能:“唉,老师还在下边,这做学生的就跑上来了,真是世风日下啊,我还以为老师不休息学生也不敢休息的呢!”
纪梵兮生怕汤焱再多说话露出什么马脚,急忙回头喊道:“汤焱,你跟我一起下去!”
汤焱冲着袁俊得意的一笑:“梵兮老师可是没喊你陪她下去哦!”
看着汤焱朝着纪梵兮追了过去,袁俊气的脸都黑了。
0291这个人有鬼
并肩之后,纪梵兮一边跟负责入口的师兄打招呼,一边低声埋怨汤焱。
“你跟他较什么劲?他就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而已,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较劲?”
汤焱看了纪梵兮一眼,不以为然的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总觉得他不止是你父亲的学生那么简单。”
“你少来这套,你根本就是觉得他对我有企图,所以才会这样。汤焱,你搞搞清楚,我们俩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纪梵兮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大概是汤焱的不以为然让她觉得更加的难堪。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对那个袁俊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以为他是乌鸦啊,还不祥的预感!”纪梵兮嗤之以鼻,她坚定的认为汤焱就是因为之前他在车上说过的那句“你是我的女人”才会反应如此激烈,虽然对于这句话她依旧有些动容,可是汤焱的表现也让她有一种秘密被揭穿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一般。
“你们总是这么说乌鸦是不公平的!”汤焱突然严肃起来,“乌鸦属于益鸟的范畴,而且非常的孝顺,别的不说,乌鸦反哺这个成语你总归是听说过的。而且乌鸦终生一夫一妻,不像其他的鸟类只要到了求偶期都会滥交。反倒是你们所说的喜鹊,根本就是一种害鸟,偷吃谷类以及农作物的种子就罢了,还会盗食其他鸟类的蛋和雏鸟。而且喜鹊生性凶恶。所谓的鹊巢鸠占也仅仅只是一种文学的想象,像是斑鸠这种炸一下就跟个鸟蛋似的小屁鸟,怎么可能占据喜鹊这么大型的鸟类的窝?你们这些凡人呐,总是想当然,根本就不知道顾及人家乌鸦的感受……”
纪梵兮啼笑皆非,也就是一不小心提到了乌鸦而已,却引来汤焱这么一番鸟类大百科式的教育。
“拜托。我现在是正在上生物学的课么?”纪梵兮哭笑不得的打断了汤焱,否则以他的性格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
汤焱恍然大悟,摸了摸头:“啊……我就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是非不分混淆黑白,乌鸦那么好的一种动物,却被你们当成邪恶的象征……”
“得得!打住!咱们不说乌鸦了好不好?我知道乌鸦是益鸟。就不要你来给我做科普了好不好?”纪梵兮实在忍无可忍了,但是整个通道里每走一小段都有人,她又不能冲着汤焱发火,只得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
“不说就不说呗……”汤焱再度的不以为然,随即又道:“其实我想说的是,那个袁俊肯定有问题,他就是你们嘴里的喜鹊,看起来挺好,其实包藏祸心。”
“他不就是想追求我么!有什么祸心!”纪梵兮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拉住了汤焱。低声的咆哮着。
“你这是嫉妒么?有本事你跟杭小琪分手跟我在一起啊!”这,大概就是纪梵兮心里的实话了。
汤焱为之语塞,这永远都是他无法面对纪梵兮的一个事实,而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确是对袁俊有一种不良的预感,总觉得这家伙似曾相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这对于汤焱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汤焱的智商以及他的记忆力,都是极其出色的。除非是人潮之中错肩而过的那种,只要是跟他有过一两个照面,有过简单寒暄的人,他都能保证自己至少在数年之后还能记得这个人。甚至于他记得的,不仅仅是这个人的样貌和姓名而已,还包括这个人当初给他的印象。
但是偏偏这个袁俊,汤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何时跟这个人见过,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却又始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袁俊的不良预感,来自于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那是汤焱前几天第一次上山来看发掘工程的进度。纪梵兮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亲认识,袁俊就站在旁边。
一开始的时候,袁俊也是一派祥和,该招呼招呼,该握手握手,可是当纪梵兮提到汤焱就是这座古墓的发现者之后,袁俊身上就似乎开始散发出那种让汤焱出现不良预感的气息。这种气息来的如此强烈,半点征兆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汤焱才会对这个人有了足够的警觉。
这种毫无来由的感觉当然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的,关键是提起也没用,首先这种感觉很难被描述出来,其次即便描述出来,其结果也无非就是纪梵兮现在这种,会认为汤焱纯粹就是在跟袁俊争风吃醋。
“说不出话了?既然做不到,就别跟别人争风吃醋,别说我对袁俊师兄没有任何感觉,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跟他争风吃醋。”
见汤焱半晌不说话,纪梵兮丢下这么一句,甩开汤焱径直朝着通道内部走去。
“那好吧,那就让我找出我对这个袁俊有不祥预感的原因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汤焱小声的对自己说道,快步追上纪梵兮。
之前的那个石室已经被挖掘的更大了一些,石室一旁的通往控制室的通道,也被进行了发掘。那些可以发出箭弩、毒汁的机括,也都被发掘了出来,这些东西,对于纪梵兮父亲这样的考古专家,已经是不足为奇了,充其量也就是对油灯的输油管可以带入新鲜空气这方面,会有少许的兴趣。
见到了纪梵兮的父亲纪教授之后,汤焱发现纪教授的精神头并不是太好,大概是因为被这个发掘工作给难住了,所以辗转难眠休息不够吧。
在控制室里跟纪教授以及他的学生寒暄了几句,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也就一起回到了地面上。
在山腹之中的时候,汤焱围绕着那个可以看到水墓中情况的水晶转了好些个圈,口中一直念念有词,就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当时纪教授的一个学生还说了一句,“是不是觉得这个水晶周围是整个水墓承重最好的部位?这一点我们考虑过了,也做过了电脑上的模拟运算,结果是如果从这里泄水,等到水量低于这块水晶目前的高度的时候,就会引起整个四角的崩溃,整个古墓就毁于一旦了。”
汤焱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众人一道上了地面。
“纪教授,这个古墓所处的位置,有没有精确计算出来,在山顶的哪个部位?”汤焱走到纪教授面前,朗声问到。
“这个早就测量出来了,古墓上方也有我们的成员。汤焱你想到了什么?”纪教授笑眯眯的问到,对于汤焱,他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他觉得汤焱在考古方面绝对是个可造之材。
汤焱还没来得及说话,袁俊就在一旁冷冷的讽刺了一句:“他能想到什么,无非是想要从上方打孔,然后泅水打开古墓的顶,自下而上的将古墓里的东西发掘出来。这就是个盗墓者的思路,我们是考古组织,要做的是让整个古墓提供对于唐代科技的更完整的信息,而不是仅仅将古墓里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了。一旦从古墓的顶上将陪葬品取出,这个古墓的研究价值也就被破坏殆尽了。”
虽然是带有强烈的嘲讽功效,但是话也是说的没错的,目的不同导致手段不同,纪教授显然不可能允许有人破坏整个古墓的结构去仅仅取出古墓里的陪葬品。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古墓的真正价值并不在于那些陪葬品,不在于那些古董,而在于整个古墓牵涉到的科技力量。一旦整个古墓被完整的发掘出来,十有八九可以改写历史上对于唐代科技的整体描述。
不光袁俊,其余人也基本上是这种想法,只不过其他人并没有袁俊这种嘲讽之意。哪怕汤焱真的是像袁俊这种想法,相对于他这个年纪以及他所学的考古学的知识而言,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思路了,至少,汤焱能够了解的到,如何才能尽可能降低损失的取出古墓里的陪葬品。
纪教授听得出袁俊话里的不友善,便道:“呵呵,汤焱能想到这个方法已经难能可贵了,你们都是硕士毕业,又跟了我这么久,经验上是汤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