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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任何一次说话的语气都完全不同,这句话里面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
当马玉龙看向乔汨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男子已经完全变了。
此刻在马玉龙的眼中,这个人全身上下正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惊人气势,而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断翻滚涌动着。
马玉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乔汨。虽然上一次在隔离室会面时所看到的乔汨已经变得跟马玉龙印象当中很不一样了,但这次的乔汨却变得更加令他认不出来。那种摄人的气势以及冷静得有些诡异的神态简直就像是换了另一个人。
虽然心里极不愿意承认,但马玉龙却本能地对此时此刻的乔汨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感。面前的这个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与他印象当中的乔汨根本就无法当成是同一个人。
以毫无温度的眼神注视了马玉龙一会后,乔汨说:“马玉龙,你最好听清楚游戏规则。在这个问答游戏中,假如你答错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扔下去。相对地,假如你全都答对的话,我将会送你一份特别大礼。你听清楚了吗?”
看着那双如寒冰一样的漆黑双眸,马玉龙无法说出半个不字,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叫监狱里的王老虎跟丧波等人一起来对付我的人是不是你?”
对于这个问题,马玉龙第一个反应是想否认。但在乔汨那双如海底暗流一样不断翻滚涌动着的瞳孔注视下,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在心中挣扎了颇长一段时间后,马玉龙终于咬了咬牙说:“没错,是我叫他们对付你的。”
对于这个答案,乔汨只是冷淡地笑了笑,“还算你不致于蠢到极点。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明摆着的,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这样做?所以这个问题只是我对你的一个试探而已。”
听到乔汨的话,马玉龙心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身上也不由得出了身冷汗。
这时,乔汨接着说:“第二个问题,设计陷害我入狱的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马玉龙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马上回答说:“乔汨你听我说,设计整件事的并不是我,而是陈永泰。那天他找人到学校门口替你摆平了那班混混之后,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给我,说想跟我合作。
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告诉我说,他不会为了一个普通人而跟马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作对,这对他并没有好处。陈永泰还很老实地说,虽然他挺欣赏你,但是既然你不愿意成为他的手下,与其让你将来有可能会加入到他的对头那一边,还不如现在就毁了你,以绝后患。
我看他说的并不像是假话,于是就同意跟他合作。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真的是他设计并找人实行的。他只是叫我在那天晚上吩咐你载我到那个朋友的山顶别墅去而已,其他的事都是他来安排的。”
乔汨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说:“恭喜你,马玉龙,第二个问题你也答对了。其实在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先去找陈永泰。因为我一直觉得,以你的智商跟人脉,想要设计这种既阴毒又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陷井是不太可能的,而符合这种条件的人据我所知只有陈永泰一人。加上出事以后他又刻意地避开我,我就更肯定在背后设计这一切的并不只你一个,应该还有陈永泰。
他在临死前,已经向我供出了一切,所以这个问题严格来说也算是试探你是否在说真话的一部分。”
“你杀了他?”马玉龙失声叫道。
乔汨若无其事地说:“陈永泰是从黑道起家的,此人外表儒雅,实则比毒蛇还毒。这么多年来间接或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这只是他的报应而已。”
马玉龙惊骇无比地看着乔汨,一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对于马玉龙来说,陈永泰是死是活他根本就无关痛痒,真正令他感到心寒的是,乔汨竟然真的敢杀人。这个原本在他印象当中,从小到大因为太过老实而显得有些懦弱的男生。
他不会认为这只是乔汨在骗他,因为从对方那种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当中,他知道乔汨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杀了陈永泰!
一个人能够以如此轻松的态度去谈论另一个刚刚才被他杀掉的人,面对这样的人,马玉龙怎么可能会不觉得心寒?更何况他现在连动也动不了,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上。
完全无视于马玉龙此刻的表情变化跟情绪起伏,乔汨又开口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跑车上面安装AIEAM系统的干扰器的?”在问到这个问题时,乔汨的表情显得出奇的凝重。
马玉龙为了保命,不敢怠慢,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听完马玉龙回答后,乔汨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过了一会,他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种略带玩味意味的复杂眼神。
马玉龙此时不敢出声,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这时,乔汨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带着一抹莫测高深的奇怪笑容。
正当马玉龙不知对方想干什么的时候,乔汨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像之前那样将他整个人双脚凌空吊在二十一层楼高的半空中。
乔汨的这一下突然举动顿时再次将马玉龙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大声求饶说:“我真的没骗你,我刚刚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真的没骗你!”
“我没说你骗我,我也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乔汨淡淡地回答。
“你刚刚明明说过,只要我全部都答对的话,就会放我走的,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马玉龙又惊又怒地大声叫道。
乔汨微笑说:“我并没有说过当你全部答对的话就放你走,我只是说,如果你全都答对了,我就会送你一份特别大礼。你想知道这份特别大礼究竟是什么吗?”
马玉龙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乔汨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就是让你死在这块环境一流的风水宝地下面。”
马玉龙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如死灰一样惨白,而且整个人像是抽筋一样全身抽搐个不停。
对于马玉龙来说,没什么比死亡更让他觉得恐惧。因为他是马家的大少爷,不仅年轻,而且有大把的钱可以让他挥霍,只要他活着,就可以一直享受下去。开最好的跑车,喝最贵的酒,玩最漂亮的女明星,只要他愿意,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当他正想开口大声求饶的时候,乔汨却忽然微笑着说:“马玉龙,我原本十分恨你,但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因为在我眼中,你不过是条疯狗。假如一条疯狗咬了人,那个人根本就不必记恨那条疯狗,直接宰了它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在说完这番话后,乔汨再次对他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右手。
“啊……!!”随着一阵凄厉之极的惨叫声,马玉龙的身体在半空当中高速地往下急坠……
→第四十八章 … 深闺←
连嫂从马老爷子当家的时候就已经在马家公馆做事,一做就已经工作了将近三十年,是少数几个资历最老的佣人之一,就连马家的大小姐马兰馨跟少爷马玉龙也是她看着他们长大的。
作为照顾大小姐日常起居生活二十几年的专职老佣人,连嫂对马兰馨的所有生活习惯以及饮食口味都了如指掌。
每天晚上只要马兰馨在的话,连嫂都会早早地吩咐厨房准备好当晚的炖品或夜宵,这样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端过去。连嫂还知道大小姐口味偏淡,因此不管是炖品还是夜宵,尽量以清淡为主。
像往常那样,到了12点左右的时候,连嫂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就将今晚的夜宵往大小姐房间送去。
当连嫂来到大小姐马兰馨的房间外面时,却意外地发现,房间内并没有开灯。
这让连嫂有些奇怪,因为据她了解,与懒散的少爷不同,大小姐是一个十分认真努力的人。从大学毕业以后进入马氏集团开始,她每天晚上都习惯了很晚才睡。
平时只要她在家的话,通常都会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公司的文件或报表直到凌晨两、三点才会去休息。像今晚这样才12点左右就关灯休息,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
难道她不舒服?想到这里,连嫂马上走到门口处敲了几下门,“小姐,我是连嫂。小姐,你听到了吗?小姐……”
连嫂在叫了好几声后,终于听到了马兰馨的回答,“什么事,连嫂?”
“小姐,我是给你送今晚的夜宵过来的。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连嫂继续问。
里面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传来了马兰馨的声音,“连嫂,我没事。今晚我有点累,想早点睡,夜宵不用端进来了。”
听到大小姐这样说,连嫂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小姐你就早点休息吧。”
“嗯。”马兰馨轻轻地应了一声。
连嫂这才放心地离开。
等连嫂离开之后,在房门的另一边却忽然响起了马兰馨冷冷的声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在马兰馨问完这句话没多久,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把男性的声音,一把本不应该出现在未出嫁的马家大小姐房间里的年轻男性的声音,“没什么,只是想问大小姐你几个问题而已。”
马兰馨以充满怒气的声音说:“问问题?私自闯入女性的房间,然后以威逼的方法来要胁别人,难道这就是你问别人问题的方式吗?”
从客观角度来说,马兰馨会如此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这时只要有人将房间里的灯打开的话,就会看到待字闺中的马家大小姐马兰馨正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床上,而她的双手却被分开绑在床头的两边无法动弹。不仅如此,一个男人正随随便便地坐在离她身体不足二十公分的床边。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得马兰馨甚至能非常不情愿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以及身上的男性气息。
至于马兰馨所说的要胁是指在几秒钟之前,也就是刚刚连嫂在外面敲门的时候,这个男人的一只手正轻轻地放在马兰馨白净的脖子上。也正是这只手让马兰馨不敢乱说话,以免这只粗鲁的手会对她纤细的脖子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
深夜时分,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坐在床上,这幅画面的确很难让人不产生其他的联想。但如果这时看到这一幕的是马家的佣人,就会惊讶地发现,此刻坐在大小姐马兰馨床上的那个男人却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也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知道这时候生气于事无补,马兰馨稍稍压制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对那个男人说:“乔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从监狱里面逃出来的,但你来这里应该是想要钱而已,我说得没错吧?”
黑暗中,传来了乔汨懒洋洋的声音,“大小姐,你猜错了。我刚刚已经说过,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马兰馨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只得沉着脸继续说:“你想问什么?”
乔汨并没有回答,而是像猫一样半眯着眼睛看着她。
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马兰馨在紧张之余,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莫明的不自在感。
过了一会,她终于听到乔汨开口说话了,“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伯父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
虽然奇怪对方的问题,但马兰馨还是冷冷地说:“你伯父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汨并没有在意,反而以一种像在说故事一样的口吻继续悠然说道:“在整理我伯父的遗物时,我顺手翻看了一下他这么多年来的日记,原本是想了解一下他老人家还有没有未了的心愿。如果有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力帮他完成。可是在翻看日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篇有些特别的日记。
那是我伯父在生前所写的一篇日记,里面写到有一天晚上,我伯父在吃晚饭的时候想起白天开车送老爷去公司的时候好像感觉刹车板有点不太灵敏。他老人家一向是个很小心的人,于是他决定晚上到车库去检查一下车子。原本他打算一吃完晚饭就到车库去看看,但后来因为有些事耽搁了,结果一直拖到很晚才有时间去。”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乔汨像是不经意似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当他老人家进入马家公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为了不打扰老爷休息,伯父他并没有进楼去跟老爷打招呼,而是直接一个人往车库那边走去。就在他快要到车库附近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车库里面走了出来。
当时伯父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在车库里呢?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少爷刚刚从外面开车回来,但他很快就发现那个人并不是少爷,而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当那个人离开后,伯父跟着走进了车库。接下来,伯父他很小心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