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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子怀的赞扬,严复松了口气,感激的道:“太傅谬赞了,要不是太傅足智多谋,严复又怎么有能耐把御林军安排进岚风殿。”
今天晚上的事情严复是彻底的看清了林子怀的本事,早在先前林子怀就告诉过他需要安排在岚风殿内的御林军数目,只是让严复不解的是,林子怀居然要他带了四倍的人到岚风殿?起初严复一直想不明白,只是这一晚上下来,他算是看懂了。若没有林子怀的张良妙计,一开始就强硬的把御林军安排在那些世子身边,即使是一个人那些地位崇高的世子殿下们的心理想必也会不痛快。然而像林太傅这么一布置,一张一弛之下,该安排的人全都安排进去了,而且还不会引起那些世子的反感,甚至会让他们觉得是他们占了便宜,而放宽心态,这样的计谋,他不得不佩服。
林子怀微微笑笑,没有说话,他只是很简单的利用了个人的心理,突然之间的巨大反差必然会让人忽视掉一些东西。就好像原本一个不用做作业的人,你突然给了他一大堆作业让他去做,他必然会产生逆反心理,可是你若是收回一部分,人家便会松了一口气接受了下去,而忘记了自己先前是不用做作业的人。
从严复的表情里看到了佩服,林子怀温和的道:“统领大人继续吧,一晚上还有你忙得。”
严复回以一笑:“那就不耽误太傅了,太傅请自便。”说罢,指挥着身后跟着的大批御林军:“走,去闲云公子的长风殿。”
望着严复远去的身影,林子怀慢慢的收拢脸上的笑容,蹩起眉头,心底下有些不畅快的默念道:“上官闲云……”
正文第39章夜访
天凤香在几名长相清秀身着素色宫女服的是少女服侍下正要就寝,突然一名面容娇俏相比之下显得较为年长的少女对着身后的中殿喊道:“是谁!”
天凤香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一脸戒备的几名少女,这些人都是林子怀的人马,除了她们几个做贴身保护外,另外还有一批,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而送进宫来的。说来,|奇*。*书^网|不得不感谢林子怀心思缜密,送了一堆会武功的女人入宫来,要不然又像冷渊上次安插六个男人在她身边,她岂不是又要不自在死了?
“怎么了尘音?”没有习武的天凤香哪有那几名久经训练的少女五官敏锐,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给她发现什么不对,只能对着这几名全身绷紧的少女问道。
较为年长的少女尘音转过头严肃的望着女帝:“陛下,好像有人。”
又有人,天凤香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这世道怎么就不肯让她轻松一下,她的天香殿怎么的就那么招蜂引蝶,三天两头来人,到底让不让她安生了?还有这个该死的严复,本宫刚放过他,他居然还不加强天香宫的守卫力量,是不是真的嫌活的不耐烦了!想到此,凤香心里不由的有点后悔答应太傅放过严复,但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虽然她是小女子,但是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出尔反尔终究是不好的。
看到女帝愁眉苦脸的样子,尘音出声安慰道:“陛下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让陛下受伤的。”
天凤香收起哀怨的表情,勉强的对众人打趣道:“呵呵,本宫这里时不时的就会来人,本宫都已经被烦的很习惯了,要是哪一天这些人不来,本宫估计还更不习惯一些呢。”
尘音几姐妹没有被凤香逗笑,一个个全身都戒备了起来,扶送凤香上床之后,所有人的手都移到了软剑所在部位,只要情况不对,随时可以拔剑相拼。
一道突如其来的男声,让凤香停下了下躺的动作:“陛下,主上想要见你。”
凤香只感觉眼前一花,尘音几姐妹就把整个凤床前围了起来,一个个伸手在腰间,肩膀紧绷的望向跪在中殿的那个人。先前只顾着服侍女帝上床就寝,并不习惯于宫中流程的众人忘记了熄灭中殿的长鹤宫灯,在橘黄色火光的照射下,那个跪在中殿下用黑布包裹着头,下摆有些怪异的黑衣人显得极其明显。
是条子六的声音,凤香认得,那平板板的声音绝对是出自条子六人组老大的声音。尘音她们几个人一字排开形容紧张的站在床前,阴影打在床上,让凤香莫名的有些压迫感,伸手让她们略微站开,透过人缝凤香看见了下摆依旧破烂的条子六,都不是她的人了,还保留着她的标记做什么:“条子六,你还来干什么?”
条子六肃了肃动作,声音不响却清晰的传了过来:“陛下,主上想要见你。”
嘴角牵动,微微冷笑,天凤香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明明被自己气走的冷渊又想见自己,怕不是想念,而是气愤吧。一想起今天下午和太傅一起在天香殿安排锦岚宫兵力分布时,自己强硬要求闲云所在的长风殿兵力比别殿加强三倍的事情,天凤香心里莫名的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谁让那个男人先对不起她了。
“不见。”一声冷哼,凤香翻身躺下,凭什么冷渊想要见她她便得见。
“陛下,主上想要见你。”条子六的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一如以往他们对凤香的不尊重。
凤香没有再理他,轻轻的说了一声:“尘音,帮本宫把他们赶出去吧。”既然已经和冷渊撕破脸了,凤香也不在意对条子六的态度了,反正这些人不是自己的人,又不为自己所用,更依靠不了,又何必多费心神?
尘音应了声是,一个人缓步出列,慢慢的向条子六走去,幽幽然站定,尘音道:“陛下请你出去。”
条子六动也不动的依旧跪在地上,似乎没有听到尘音的话一般:“陛下,主上想要见你。”
侧躺着装睡的天凤香皱了皱眉头,整个人有些不耐烦,夜已深,一会还要上朝,再不睡恐怕明天精神不济,到时候要是误事了可就不好,她和太傅可还有好多计划要施行。
只听唰的一声嗤响,尘音动了,腰间软剑如游龙般窜出,直刺条子六心口,此招显得极其狠辣。银光将至,条子六不闪不避依旧跪在地上,像是软剑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就在一直戒备在凤香身边的另外几名少女以为尘音就要得手的时候,噌的一声,尘音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手中的软剑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被一股暗劲一牵一引,软剑便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了。
身边少女们的惊呼声引起了凤香的关心,难道是尘音打不过条子六?心思一转,凤香重新坐了起来,从少了尘音而变得有些稀疏的人墙缝隙中看出去,可见中殿朦胧光影之下,条子六依旧身形不改的跪在那里,而尘音则在他面前和什么东西拉扯着。目光略微一偏,只见尘音的软剑被稳稳的缠在了一柄镶嵌着澄蓝色宝石的修长剑鞘之上,尘音的脸色有些潮红,整个人似乎用尽了力气也抽不回软剑,而那个手持剑鞘的人,正是一脸妖异墨彩的冷渊。
虽然不了解冷渊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一看尘音的面色,凤香也明白了过来。既然没得选择,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派条子六来问自己呢?凤香没有过多的抗拒,唇角挂着冷笑,语调不善的道:“闲云才男,深夜造访本宫寝殿,有何用意?”
冷渊低着头蹩起眉头,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双手之间一拉一放,尘音踉跄的了一下竟往一边摔去。条子六爬起身,恭敬的站到冷渊身后,看也不看一眼狼狈爬起的尘音。
尘音紧咬着下唇,面上有些受伤,深受训练的她从前在主子身边哪有吃过这种大亏,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起码也能落个上乘,怎知今天第一次出任务便被人轻松的击败,这口气,她吞不下去。
眼见尘音又要动作,坐在凤床上的凤香赶忙出声阻止:“尘音!回来!”
尘音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挣扎了一会终究还是听从了凤香的命令,啪的一声软剑一甩重新缠回了腰间,身上的宫女服遮挡之下,也看不出那细软腰间竟有一把凶器。
“这些人不错。”略微从戒备着自己的几名少女面上扫过,冷渊低沉的开口道。凤香冷哼了一声,没有接口,再不错不也打不过他冷渊,天凤香表情有些阴霾的看着冷渊。冷渊没有生气,打了个招呼让条子六退下之后,冷漠的开口道:“让她们下去吧,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脸色的天凤香冷冷说道,早晨林子怀刚跟她谈过,晚上冷渊又来找她谈,她哪有那么多东西可谈?再说了,每次冷渊跟她说话总是语带保留,既然他都不肯坦白了,那么两个人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好谈?
几个时辰不见,冷渊的修养好似好了许多,对于天凤香的拒绝并没有生气,只是很平淡的用他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开口道:“我不介意这里多几具尸体。”
天凤香脸色大变,阻止住愤怒的想要动作的尘音几人,她知道冷渊肯定敢也肯定能让这几个鲜活的人转眼之间死在她面前,他有那个能耐。罢了罢了,谁让她没他强,总是受制于他,算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顿觉有些悲凉的凤香出声要求尘音几人退下,起初几人不肯,但是终究在凤香的逼迫下退出了天香殿守在殿门外。
眼看天香殿又只剩下她和冷渊两个人,熟悉的场景却是不同的心境,眼角莫名的一酸,“你想做什么,说吧。”天凤香苦涩的开口说道,头微疼的靠在床柱上。
凤香不甘的表情并没有人让冷渊好心迁就或者如何,此时的他平静的站在原地,冷脸看着凤床上那个眉头紧皱的小女人,前一夜刚赶他走,今一早就投入另外一个人怀抱,她还敢不甘愿。想到此,冷渊就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好心放过那个人手下的行为,那个人总是在跟自己抢,以前是,现在也是。明明早就不是她了,他就不信他看不出来,以前他都让给他了,凭什么这一次他还跟自己抢。
冷渊的怒气明显的让凤香害怕的一缩,这个龟毛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就是来她寝宫生气么?望了一眼窗外依旧黑沉的天光,压下想要出口的呵欠,为了明天能够攒足精神,她必须早些休息:“你到底要做什么,没事本宫就睡了。”
冷渊哼了一声,阴凉的讽刺道:“本宫,嗤,你叫的真习惯。”
整个人像是被人用水泼了一样,原本有些犯困的天凤香瞬间清醒:“你什么意思!”
正文第40章穿帮了
“我什么意思?”冷渊邪邪的笑了一下,眼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天凤香,眼波流转之间,细长的丹凤眼眨出一个妖异的角度:“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
谨慎的望了一眼冷渊,摸不透的天凤香不敢轻易回答,有了司天监的前车之鉴,她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安全,故作无知,天凤香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闲云才子,你晚上不睡觉,就来本宫这与本宫打哈哈猜谜么?”
冷渊嗤嗤笑了两声,一双丹凤三角眼半点不离紧张的天凤香:“真的是谜么?如此浅显的答案,你还要假装么,嗯?”
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凤香全身没来由的一阵颤抖,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司天监的那些人告诉他的么?凤香此时心里慌乱不已,一时之间竟全无主意,只能害怕的看着面带笑容的冷渊,只是那笑容冷到了她的骨子里。
见冷渊只是笑望着自己,全无开口的意思,天凤香困难的咽了咽唾沫,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冷渊没有回答,四周的打量了下天香宫的景况,像是他从不曾来过天香殿一般,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住的还习惯么?”
天凤香本不想回答,但是看着冷渊一直在上下观察想要深究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企图扰乱他的心思:“本宫在这里生活了十六载,怎么会不习惯?闲云才子多虑了。”
“十六载……”拖着长长的尾调,冷渊语带深意的看着坐在凤床上惨白着素颜的天凤香:“看来,你是真的很习惯啊。”
这个男人,到底看破了些什么?心里没底的天凤香一阵阵的发怵,她想透过冷渊的表情或者动作甚至言语得到哪怕一点半点的信息,可是她实在是不擅长于纠结这些细节的东西,任凭冷渊如何的表现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你……”嗫嚅的开口,天凤香觉得她需要说点什么,但是一开口只觉得喉咙干哑的发不出什么声音,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只觉得连说点话都是那么的困难。
冷渊似是看够了中殿的情景,掀开了垂挂着的珠帘一脚踏进了千工床的占地范围,站在廊庑外,冷渊似乎没有马上靠近的意思,眉角轻翘,深深的凝视着一脸犹疑的天凤香。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压的凤香额头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虽然黏腻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还是没敢伸手去擦。此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