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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呆子!”子铮辩驳了一句。有些不开心。他才不是什么呆子。但是想一想。她才刚被那师徒两人疯完。他还是不要太计较好了。子铮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在天凤香身体上来回巡视。直到确定了那个黑灵现在是处于晕迷状态地才松了一口气。
天凤香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被上官闲云掐地还是其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子铮。缓缓道:“好吧。不是呆子就是傻小子好了。傻小子。你有没有办法不让她出来?”
“我不是傻小子!”子铮不悦地说了一句。却依旧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有办法能够暂时地制住那个黑灵不让她出现。虽然司天监不是研究灵魂地权威。但是小时候老师看他灵力深厚曾有一段时间寻了另外一名老师教导过他一些有关于灵魂方面地知识。
虽然他只知道一些浅薄的东西,但是制住一个并不算过分强大的黑灵,他还是有足够能耐的。
看到子铮点头天凤香松了一口气,最后提醒了一句:“千万记得帮我把这条项链脱下来,知道了吗?”然后便在子铮点头的动作中,两眼一翻,追随前人的动作而去。
而正在此时回魂的上官闲云惊呼一声,及时接住了天凤香软倒的身体,如捧珍宝虽然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却是紧密非常的抱住了。看他的神情就好像怕自己多用上一分力道就会把怀中的人儿揉碎一般,显然对于先前的失控还是隐隐的有些自责。
天凤香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子铮说的,但是听到的却不止子铮一人,此时在场的除了子铮依然只有林子怀跟上官闲云二人。二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子铮的动作,把目光移到了那条垂在女帝胸前的黑晶项链之上。
上官闲云靠的比较近,视力极好的他看清了黑晶项链上的符号,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蓬勃的杀气再一次透体而出。
子铮偷偷哀叹一声不要再来了,硬着头皮继续动作着。黑晶上面的那条链子,因为先前的混乱跟一些发丝纠结在了一起,实在是有些难脱。
而林子怀虽然没有看懂那些符号,但是他看明白了上官闲云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子铮把那条黑晶项链从凤香纤细的脖子上取下,林子怀淡淡的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
子铮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林子怀,这个看起来万分斯文的男人他并不认识,是要跟他谈什么呢?不过,不知世事如子铮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林子怀要谈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他面前这个神色依旧有些沉重的师父,但是师父却没有应那个男人,脸色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定了定神,子铮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取下了黑晶项链之后,从袖子里取出另外一条颜色偏紫的晶石项链想要给女帝挂上。只是那条项链在挂上女帝脖子前,被另外一个男人夺走了,子铮有些恼怒的想要抢回项链,但是却被男人的脸色阻止了动作。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看懂了项链上的印记,只见抱着女帝的那个男人反复再三的观察了一阵紫晶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紫晶挂上了女帝的脖子。
见男人完成了他先前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子铮也不多话,收起黑晶就想走,这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要回司天监找老师谈谈,他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他手上的这条项链,定心是那条紫晶项链的名字,而这条黑晶真正的名字却是…………镇魂。
就在子铮起身要走的时候,师父出声拦住了他:“你叫子铮?”
子铮点点头,有些疑惑为什么面前的男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懒得多问,知道便是知道,天下那么大知道他名字的人说不定有好多,若是一个个都问了过去还不得累死他。
上官闲云见子铮似乎不怎么上心的样子,简单的介绍道:“我叫上官闲云,他是当朝太傅林子怀。”
子铮再次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上官闲云,他跟他介绍他们做什么,他又不想认识他们。
见到子铮完全没有依据礼法行礼,林子怀也不恼,反倒是有些好奇,不过这些思绪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帮衬着上官闲云,表情平静的说了句:“闲云兄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能否劳烦小哥先留下来片刻?”以他当朝太傅的身份对司天监的小卒子铮这么说话,算得上是万分客气了。
但是子铮却是完全不晓得这一套,在他的认知里面,当朝太傅是什么概念他是全然不知的,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太傅也许是个职位罢了,但是是老师厉害还是太傅厉害,他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更何况此时他一门心思都在崔正身上,只想着飞奔回司天监去找到崔正,然后问清一切,并不想留在这里回答那两个人所谓的问题。
上一次那个灵魂只是说了句鸡不生蛋鸟不拉屎都差点害他研究的晕过去,要是这两个男人再问些他不懂得,他岂不是还得再研究?不要不要,老师教的好多东西他都还没有学会呢,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他们聊天。与其跟这两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聊天,他还不如回司天监看小鸟便便了没有。
看到了子铮表情里的推拒,以及他紧紧攥着黑晶链子的动作,上官闲云明白了一些东西,此时他的恨意依旧,一点都不打算掩饰的看着子铮,淡淡的道了一句:“崔正死了。”
正文——85章怀思(我的召唤力真差,默默更新)——
“崔正死了。”
“……”子铮表情迷惘的看向他,呆呆的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他突然的话一般。
上官闲云蹩起眉头,心里有点烦,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女人,口气略微松动了一些,但是仍然不带感情的重复了一遍:“崔正死了,刚才我去过司天监,崔老司辰官已经服毒自杀了。”
“……”子铮依旧不语,但是表情却有些怪异,眼角像是在※※的样子,嘴唇也不断蠕动着,像是要开口说话,但是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老师为什么会死,老师为什么要服毒自杀,这完全是没有理由发生的事情,老师怎么可能会死。子铮不愿意相信上官闲云的话,即使那个男人的表情让他无比清晰的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一旁的林子怀掷了个眼神给上官闲云,从前并无过多交集的两人此时却是异常默契,上官闲云明白林子怀的询问,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向林子怀确认了崔正死亡的事实。
看到上官闲云点头的不止是林子怀,还有子铮,子铮募得重重退后了一步,表情复杂无比的定在原地,整个身子硬邦邦的完全失去了生气。
林子怀无声的退后了几步,站在子铮身后,他有些担心这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少年接受不了这条消息。但是子铮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子铮并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发狂的跑出天香殿,只是像是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面上并无哀伤,只是有些复杂,像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样子。
眼见子铮如此,林子怀皱了皱眉头。有时候太过于平静的反应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事情没有发泄出来,日积月累的堆积在心里,只会伤人伤身而已。但是他对于子铮的性格过往等等并不了解,便不敢妄动,只能任他静静地呆在那里。
上官闲云跟他显然也是同一个心思,只见他轻轻的把天凤香的身体放到凤床之上盖好毯子,然后声音极低的说道:“就让他呆在那吧,至于你想谈的事情。等蠢女人醒来再一起说吧。”
他的声音低微的像是怕惊醒床上的女人。林子怀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天凤香,同意地点点头。多一些时间给他接受即将来地残酷事实,未必也不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他可以尽量的保留作为男人的风度吧。
上官闲云地眼神一直没有从天凤香身上移开。带着淡淡地心疼。这一切尽收林子怀地眼底。林子怀皱了皱眉头。显然事情并不简单。而上官闲云所知道地也比他多出太多。只是现在地情景只是让他更加明白。很多东西不但脱出了他地掌握。甚至已经是不再属于他了。
林子怀微微笑了一下。略微有些苦涩。但是却平静地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是因为有那一个月地不同吧。也许他得感谢崔正。没有他地那句物是人非。他就不会早有准备。
若是在几个月前想来。定是不可能地事实。这几年地相处。天凤香地一颦一笑。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象地到。甚至在很早以前。他就认定了她地一辈子。但是。世事无常。从今往后这些笑容。也许都不再属于他了。又或者。他和香儿从来就只能是普通地太傅与学生地关系。就好像他们原本地身份就是永不相容一般。
过往对他开了一个很残酷地玩笑。不过好在。他已经很习惯了。所以接受这些。居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即使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地痛苦感觉让他很难受。但是毕竟都是经历过了地。呵呵。他也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是这样。
他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就接受香儿不再属于自己地事实。他居然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也可以很平静很开心的给予祝福吧,只是,香儿……
罢了,朝暮说的对,这里确实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也许他该回去。出来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也该淡忘了。
深夜,天香宫的宫灯点着,殿外巡逻的士兵比往常多出了好几倍,御膳房不歇火的不断准备着新鲜热烫的菜肴,宫人们来回穿梭着等待着从那座至高无上的宫里面传来的召唤。一切的一切,只为了等待躺在天香殿内凤床上的那个女人醒来。
事发距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这其中的时间,林子怀处理了宫内的大部分事宜。
女帝出事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是不可能压得住的,这件事情已经在宫里面闹得沸沸扬扬了,各种各样怪力乱神的剧本纷纷出炉。至少他本人就听到了四种以上的不同版本,虽然对版本的内容感到好笑,但是他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一国之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没有处理好,这后果,他是明白的很。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做着,为了她,也为了他。
只是,事发的时候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没有及时的下禁口令,所以事情一度发展到有些失控的状态。林子怀虽然忙的有些焦头烂额,但是他也很感激有这些事情占据他全部的时间。
由于事发的时候在场的人实在是过于众多,悠悠众口不可堵,于是最初的时候,林子怀假托女帝生病为借口,企图阻止事态升级,并且争取更多的时间。
只是生病了必然是要就医的,事情原本进行的还算顺利,毕竟他太傅身份说出的话还是有不小的分量的,只是天香殿内又偏偏多了上官闲云这个变数。
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心态,上官闲云竟是不肯让御医进殿。竟生生的把一众御医阻了下来。林子怀有些恼,与他一番争执,却是两番都不肯妥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是他败下了阵来。
御医进不了天香殿,见不到据说生病了的女帝,天香殿上下也不见药物进出,林子怀的借口可信度便是以电梯下降的速度飞快的降低。
有心人不断炒作,鬼神之说又起,不过林子怀并不恼怒,反倒还安排了手底下的人四处煽风,放出了数个自相矛盾的版本。一时之间,谣言就好比那破鞋子破袜子满天乱飞,好不热闹。但是消息多了,杂驳了,就让人难以理解了。不论是抱着什么样心思的人陡然听到这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谣言,都得头大上几分。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便渐渐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针对于女帝的言论在无形之中就少了不少。
对于自己放出的多重版本谣言,林子怀是丝毫不担心,只要香儿早些醒来,那些所谓的谣言就会像晨雾一样在阳光下消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林子怀仰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一些闪烁着淡淡光辉的星辰挂在天幕之上,显得极是好看。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勾心斗角对于他的脑力实在是不小的消耗,他只是区区一个凡人,思考的越多便越是费脑。想来也是好笑,以往他极力逃避这些,甚至为了摆脱这些才跑到了天禧王朝,结果……呵呵,命运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吧,作为一个凡人,看来有些东西不论他怎么的挣扎都是摆脱不掉的。
原以为天禧王朝的天空是不同于万树国的,可惜啊,那终究只是他的妄想而已。天禧王朝和万树终究是呆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又能有多大的分别,只不过是看到的角度不同而已,本质是全无分别的。
静静的仰望天空许久,林子怀突然做了个很傻气的动作,左手高高伸起,张开五指,宽厚的掌心便挡去了全部的视线,就好像……连这片天空都被他轻而易举的遮去了。只是,放下手,一切又恢复原状,遮天这种事情,永远都只能是自欺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