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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扬扬的传遍了大街小巷,最终传到了他林子怀耳里。
林子怀一听闻凤香受伤也顾不得整理仪表,就急匆匆的往宫里赶,一路上他的狼狈模样还惹了不少乱子,好在有先帝遗留下来的命令,他才可以顺利进入天香殿。
天香殿浓郁的草药味让林子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天禧大帝驾崩前所住的养心殿,恍惚间他甚至想起了母妃死时的情景,他不喜欢那个味道,甚至,憎恶那个味道。每次闻到那个味道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不喜欢,真的好不喜欢啊。
那些没有用的太医,治不好他的凤香还挡他的道!
林子怀红着眼瞪着面前一字排开的众太医,咬牙切齿道:“让开!”
林子怀不恭敬的话语引起了更大的愤怒,一个率先忍受不住的太医怒喝道:“林子怀,别以为你是陛下的太傅就可以在这里放肆!”
“我叫你们让开!”林子怀的眼睛红的都要滴出血了,整个人疯狂的像野兽一般。
林子怀疯狂的样子吓得那些长年养尊处优的御医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是众御医仍是没有让开通往千工床的道。也不知是怎的回事,天香殿内吵闹的如此激烈守护在外的御林军居然没有出面。
殿内陷入了一瞬间的尴尬,只剩下香炉内定神香灼烧的噼啪声以及林子怀粗喘的呼吸声,双方就那样对峙着,让也不让。
眼看着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林子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一名德高望重的御医见状,出列道:“林太傅,你这般情景也不好去打扰到陛下,还请太傅回去打理清楚才好探望陛下。”
林子怀的呼吸顿了一下,眼神古怪的瞄了一眼那名御医,而后伸手往腰间探去,众御医以为他要拿什么凶器,又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铃铃铃的铃声响起,之间林子怀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金牌,硕大的“如朕亲临”四字刻印其上,强烈的气息让人无法正视。殿内所有人看到林子怀金牌一出,脸色刷的一白,御林军没有进殿的原因显而易见了,众人脑子里虽然思绪纷飞,但是身下却不慢的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众御医无比惊疑,林子怀怎么会有先帝的御赐金牌,先帝什么时候赐的金牌?先帝竟如此宠溺这厮?陡然间众人也只能赶忙跪下身子,却不敢去详细端看金牌的样式,如果有人认真去看,会发现,在金牌的面上纹饰的并不是天禧王朝的一贯九龙雕饰,而是万树国的镇国木浮雕……
万树国的御赐金牌在天禧王朝出现,这该掀起多少的惊天骇浪啊?这林子怀到底是什么人?作为现任君主的太傅却有着别国的御赐金牌……
“你们都给我下去。”也不知道是因为手持金牌的关系,还是其他,此时的林子怀言语间居然给人以种久居高位的感觉,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情绪传达着他的意思。
面对御赐金牌,没有人敢不敬,持金牌者如朕亲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林子怀的命令下所有御医包括太监宫女俱都乖从的退出了天香宫。
看到最后一个人退出天香宫,并带上宫殿大门之后,林子怀深呼了一口气,把那面金牌拎到身前看了眼,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居然还是靠了这东西……把金牌重新收进腰间,林子怀大步迈进千工床,什么礼仪什么忌讳,此时的他全然不顾了。
凤香迷糊的躺在凤床上,虽然睁着眼,但是眼里看到的却是前世所见的街道景象,她觉得而自己好像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记不起她的家在哪儿,她回不了家,回不了家,“我要回家……”。
“香儿……”饱含不舍的嘶哑男声低喃到,指节上有着粗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上了凤香苍白的脸庞,手指在那依然细嫩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右臂上包裹的白色绷带渗出了丝丝殷红色,显得刺眼至极。从听到凤香出事的消息,到一路不停奔波赶紧宫里,这段时间里林子怀仍不敢相信凤香出了事,心中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只是以讹传讹,谣言而已。直到可此,林子怀才发现自己有多担心有多害怕,在凤香脸上摩挲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面前的这个人儿,脸色比上次中毒的时候还苍白难看,隐隐透出灰色的脸庞刺得他的心好疼。
“香儿,你快醒来……”大拇指摩挲着那毫无血色的唇,林子怀低低的呼唤到。
凤床上兀自昏迷的凤香不给面子的依然在犯着迷糊,此时的她正梦到自己站在一家小杂货店里买冰激凌吃,“老板,我要随便。”
林子怀伤心的捧着凤香黯淡的脸蛋,深邃的眼望进凤香那双黑色圆眸里,让他绝望的是,那双原本大而有神的双眼此时却完全对不上焦距,他的眼里满满的是她,而她的眼里却是一团迷雾,无他……
正文第14章再见‘刺客’
林子怀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揪着,像是要痉挛一般,疼痛的感觉一阵阵向他袭来,他好疲惫,他的香儿为什么不醒来?
“香儿,你为什么不醒来?香儿,是谁伤了你?香儿,伤了你的人……我要他生不如死!”嗜血的因子不断的在身体里面作祟,林子怀现在只想把胆敢伤了天凤香的人打切八块,碎尸万段。
“唔……嗯。”两声低哼声,原本一直睁着眼睛的天凤香突然闭上了眼睛,那一切的幻境全都消失不见了,那是什么?一场梦吗,一场预示着她回不了家的梦吗?恢复了思绪的凤香紧攥着拳头,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不该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是不愿意承受那些不该她来承担的一切。
林子怀见到凤香闭眼,心下大喜,赶忙询问道:“香儿,你醒了吗?你醒了是吗?香儿?”
凤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是没有听到林子怀的询问,只是她不想回答。她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要开口回他的话也是一项累人的活计,她好累,只想休息,只想放任自己逃避那个她不想要的现实。
没有听到凤香的回答林子怀紧张的摸上凤香的额头,手底下的温度有点儿偏高,但是也只是比人体的正常体温高一点儿而已,显然凤香的高烧退了。松了口气,林子怀摩挲着凤香的脸蛋,嘶哑的呼唤道:“香儿,醒醒,太傅在这里,香儿……”
凤香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一明显的动作没有逃过一直看着她的林子怀的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凤香醒了却不肯睁眼?是不愿意见他么?是在生他的气么?这些想法在林子怀脑海里流窜,想着想着林子怀却隐隐的感到高兴,如果真的是像他想的这样,那么他的香儿还是在乎他的。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挂着那淡淡的笑容,林子怀摸着凤香长长的发,茶褐色的发丝从手指尖垂下,“香儿,乖,别生太傅的气了,快醒来吧。”
床上的凤香动了动,仍是没有睁眼,紧闭着双眼继续‘沉睡’。林子怀见状也不生气,宠溺的笑笑,来回抚摸着凤香仍显苍白的脸蛋,沙哑的声音却温和的道:“香儿,快醒来吧,要不然太傅要生气喽。”他的小香儿从很早以前总是喜欢看着他笑,讨厌他生气,记得那时候他刚刚当她的太傅,调皮的香儿不愿意认真听课,总是要他板着脸教训她才肯听话,想到以前美好的时光,林子怀手下的动作情不自禁的又温柔了几分。
此时的凤香有点郁闷,右臂上的伤不疼是不疼了,但是她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那种基本上算是和平的不得了的年代长大的人,哪曾经历过那么惊险刺激的事情。伤口虽然包扎了,可是失去的血却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补回来,烧退了疲惫的感觉不断的涌上来,她好想要休息。可是这个烦人的男人总是在吵她,让她没法睡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点郁闷,她从来没发现,那个给她最早温暖的林太傅居然这样的讨厌。
凤香的不理不睬没让林子怀退缩,反倒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修长的身子就俯在凤香耳边,“香儿快起来吧,你还在怕昨天晚上的事吗?别怕,太傅在这里呢。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香儿乖,快起来吧……”
不提还好,林子怀这一提,凤香立马就想起了前一夜里的光景,当她清醒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不能说话时,本就吓的要死了,开始还以为是鬼压床所以才动不了,哪知道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到一个黑衣刺客挺着泛着银光利爪向她扎来。那爪上带给她的锋锐感觉,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左手推开俯在她身边的林子怀,凤香愤愤的睁开眼,被先前高烧的高温烧的有些干渴的喉咙发出粗哑的声音:“走开!”
林子怀吃惊的看着床上怒瞪着他的人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香儿赶他走?林子怀不解的喊道:“香儿……”
许是也有琴色的关系,想到她曾因为这个男人而伤害琴色,凤香的心里就怒火腾腾。看着面前这个吃惊不已的男人凤香就生气,都是他,都是他,没有他她怎么会那么对琴色!
“走开,你给我出去!你给本宫出去!”习惯性的用上本宫,凤香愤怒的叫着林子怀滚出她的天香殿,这个时候她怎么也不愿意见这个男人,即使他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凤香也没有丝毫的不忍。这本就是他的错不是吗,都是他要自讨苦吃的吵她,都是他害的她伤害琴色,都是他!都是他!
“你给本宫滚出去!来人啊!”凤香情绪激动的大吼了一声。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太监宫女们听到殿内传来的呼唤声,吱呀一声推开天香殿的檀木雕花大门,脚步紧凑的赶进殿内。一进千工床所在的内殿,隔着晃悠悠的珠帘,他们就看到满脸怒色的凤香,以及站在凤床前脸色惨白的好似死人一般的林太傅。太医院的御医们先前被林子怀赶出天香殿也并没有退去,听到凤香的呼唤声赶忙跟着太监宫女进殿,此时看到凤香与林子怀的情景,不少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更有人在心底恶毒的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去,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把他给我带出去!”左手虚弱的指着林子怀,凤香喝斥着太监把林子怀赶出天香殿。
先前领头的御医看到凤香情绪不稳,赶忙开口道:“陛下,您要注意情……”
御医话还没说完就被凤香打断:“出去,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没有人敢再说话,两个太监架着呆滞着的林子怀撤出了天香殿,没几秒,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不少先前受了林子怀气的御医就毫不客气的笑道:“林太傅,您也有今天啊,哈哈……”
前一个男人的话音刚落,后一个御医马上不甘人后的接口道:“是啊,林太傅,您好风光啊,哈哈哈……”
阴冷的男音恶毒的跟道:“太傅的风光怎么是我们这些小小御医可比的哈。”
奚落嘲笑声不断,但是都入不了林子怀的耳,他的思想完全被凤香那驱赶的态度所冻伤,为什么,香儿怎么变成了那样?为什么香儿会赶我?为什么?香儿不需要我了吗?
为什么……
定神香燃烧的劈啪声时不时的响起,除了这个声音天香殿内就只剩下天凤香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此时的凤香有一种变态的快感,想着林子怀刚才受伤绝望的表情,她的心里残忍的想着:谁叫他害她伤害琴色,活该,活该!哼……
不知不觉间凤香就那么的睡了过去,折腾了一天一夜,她真的是好累,那一觉睡得昏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殿内已经上了宫灯,上灯的那个宫女掌完灯后就机灵的退出了内殿,没有傻的留在殿内找她骂。借着白鹤宫灯发出的橘黄色火光,凤香在她的床前看到一条人影。
“啊……”凤香受到刺激,尖叫了一声,心里害怕的以为那个刺客又来了,不顾扯动右臂上的伤势,凤香飞快的往凤床内侧缩去。此时的她真的有种想砍死所有御林军的冲动,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嗤笑声清晰的想起,“愚蠢的女人。”阴柔的声音响起,不男不女,却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床前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缩在凤床一角的天禧王朝女帝,鄙夷的目光毫无保留的看向凤香。
凤香全身颤抖的缩在凤床内角,她用力的把自己的身子折进那个小角,面露惊慌。右臂上的白绷带本就渗了些血,在她这一番大动作下来,更是以飞快的速度被鲜血染红,整个右臂不一会又是一片彤红。
嗞嗞嗞的金属刮擦声响起,床前的人刻意弄出大大的刮响声,缓缓的从挂在腰间的剑鞘中抽出了一把亮银色的长剑。凤香看到那人抽剑,惊骇的脸色更加惨白,不由自主的又尖叫了一声,只是那些该死的无用的御林军仍然像没有听到丝毫动静一般,无一人冲进内殿救驾。她又要被人刺杀了么,凤香很无奈的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她老是要被人刺杀,一开始的毒酒,昨天晚上的利爪,今天又是用剑,她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