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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财政局其实是一个职能非常庞大的政府官办机构,虽然挂着财政局的名头,但与大陆各地方财政局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凡与政府财政支出和金融安保有关的事务,或多或少都有财政局参与其中。
由于负责画展的保安工作,最终决定了财政局方面出一主要负责人,而此一人选最终落在孟含霜身上。
其实,李如冰有打算独自拜访这位孟家二小姐,但考虑到此次拜访为的是公事,而他对这方面并不太熟悉,所以最终决定带上许文杰。
进到孟含霜的办公室,李如冰觉得有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舒适感受涌上心头,极浅的蓝色墙壁,配合洁净素雅不落俗套的房间布置,让李如冰有种置身天堂的莫名感受,坐在办公桌前的孟含霜脸容恬静,淡雅悠然的表情似乎对李如冰和许文杰的拜访早有准备。
「请坐。」孟含霜简短地招呼李许二人,并没有让工作人员进来,而是亲自从茶壶里倒了两杯清茶,端到两人面前,说道:「喝茶。」
「好茶。」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许文杰赞叹道,「正宗的西湖龙井,连水都不是凡品,应当是江南才有的水吧?」
李如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只觉一股茶香瞬问弥漫了自己的口腔,彷佛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一齐打开,那种舒适的感受,似乎再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体验到。
「没错,是产自广西某处不知名的山泉水,我一位朋友特地用真空封罐后,专程快递给我的,用来泡西湖的雨前龙井正得其味,能得许执行长赞赏,说明确实是好茶、好水。」
「雨前茶?嗯… … 确是好茶。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去?牧童遥指杏花村。」许文杰似乎并不是来谈事情,而是来喝茶的、掉了首书袋后,说道:「其实这里的酒家,改成茶家才更适合,而雨水时节前采的雨前青茶,比起清明节前采的明前新茶来,分外有种蕴含春天气息的清香,喝起来也更有韵味和感觉。」
「没错,明前茶和雨前茶,冲泡起来要掌握的火候各不相同,雨前茶因为芽叶更翅嫩,因此炒茶的时候不能过熟,冲泡起来水温也不能太高,江南有些地方还有煮茶这么一说,与青梅煮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 」孟含霜将话停住,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如冰道,「如冰一直没有说话,莫非不喜欢喝我冲的茶?」
李如冰仍然没有开口,摇了摇头,半晌后才说道:「小时候我母亲泡茶,告诉我好茶喝完之后,一定不能急着说话,因为那样就没办法品味到茶水的回甘韵味,我也只是怕自己一开口,就无法完全品出这其中的滋味,才一直没有说话。」
简单的一句话,让孟含霜心中倍加赞许,许文杰之前的表现似乎只能沦为陪衬了。
一洗二冲三泡,当茶水的清凉甘甜精华部分结束后,许文杰对孟含霜的好感已经
到了一个极致,若不是被职业所致的忍耐和年龄压缩出来的成熟所控制,让他从不轻易表现自己的喜好,加上有李如冰在旁边,只怕他直接表白求爱的心都有了。
李如冰并没有感受到这种变化,孟含霜的雨前茶让他想起了自己已故的母亲,联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母亲却已去世,父亲又下落不明,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顿让其心神迷离。
「你们来我这里,应当不只是为了喝茶… … 」看着眼前两人都有些表情混乱,孟含霜展颜一笑,道,「是为了画展吧?」
许文杰显然已经对这仅见过几面的知性女子情根深种,成为一见钟情的活样板,看着孟含霜难得一见的笑容,他第一次在进行商务会谈的时候,感觉有种紧张的情绪主导着自己的心神,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才稍稍恢复了正常,正色说道:「那是当然,听闻此次油画巡展将会有海内外,尤其是东南亚的大批名流富绅参与其中,因此中玉集团想为此次的巡展提供全程的赞助、包括保安方面的协助。」
心中有数的孟含霜当然知道两人前来的目的,因为那原本就是她安排和计划好的,再次微微一笑后,孟含霜说道:「赞助应当没有问题,不过此次油画巡展因为规格较高,所以在赞助的费用方面也不菲,一级赞助合作企业,需要支付超过两百万港币的赞助资金。」
许文杰看了一眼李如冰,确认了李如冰的〔 思见表情后,点头道:「赞助费用没有任何问题,中玉集团可以在四十八小时内,将资金转到财政局指定的账户中。」事实上,两百万的费用支出,身为公司cE ○ 的许文杰有着绝对的决策权,并不需要获得李如冰的认可及询问李如冰的意见,只不过是许文杰对这位年轻自己十几岁的总裁一种无形尊敬的表现罢了。
「那就没有其它问题了,不知适才许执行长所说的保安方面的协肋,具体指的是什么呢?」孟含霜对自己的整个计划十分满意,自己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透露了一个适当的信息,就轻松为财政局争取到两百万的赞助费用,还卖了个人情给自己的妹妹和未来妹夫,这样的事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多多益善为好。
「保安方面的协助,指的是由中玉集团的保安部门,为这次油画巡展提供非官方的保全措施。这在欧美是非常流行的做法,因为再怎么严密的保安,都会因为人为的原因暴泛成漏洞,而如果借用一些非主办方和非官方的二级保安措施,采取双重保护的模式来对珍贵物品进行保护,往往可以获得实际效果极好的保全效果。」许文杰认真解释道。
「简单地说来,就是同一个任务,有两组完全不重迭的保安系统,由于两个保安系统没有任何交集,因此一些试图破坏保安系统的不法人员,往往会有疏漏或失误而被保安机构发现。
「这次的油画巡展中,所展示的都是世界知名的油画,有些甚至是绝世珍品,仅凭单纯的传统安保模式,可能并不足以保护这些世界级瑰宝的安全。而如果借助中玉集团的保安部门,形成双重保护,一方面可以彰显本集团赞助此次油画巡展的诚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另一个更有效的方式,来确保这些油画的安全,一举数得。」
其实还有一个收获,许文杰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可以藉这次的保安工作,考察一下刚成立不久的中玉集团保安部门的工作效率,毕竟对于一家以精品和珠宝为主要产品的集团公司来说,安全保卫工作,将会是集团公司步入正轨后,常规运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孟含霜点了点头,似乎在考虑这种做法的可行性,权衡了几分钟后,孟含霜同意道:「没有问题,不过在贵集团派出安保人员之前,所有安保人员必须向我处提供详细的名单和履历介绍,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意外情况发生。」
许文杰点了点头,明白孟含霜是在担心那种监守自盗状况的发生,毕竟根据世界保全界的统计,平均十次珠宝和贵重物品劫案中,有七点三次存在内外勾结作案的情况。
许文杰和孟含霜又就其中的一些想法细节进行了简要的讨论,而在整个过程中,李如冰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专注地品着孟含霜的雨前茶。
李如冰和许文杰去了香港财政局拜访孟含霜,身为中玉集团副总裁,执行董事之一的孟含霏,却来到了已经有一阵子没关注的飞羽飞行器动力研究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利用研究所网络的特殊搜索功能,搜寻一个让她因油画而突然想起的人——那就是安纳贝尔· 汉森。
这个法国少女――现在似乎应该称为「女人」了,酷爱绘画作品是上层社会里出了名的,而且她本人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和科幻作家,家庭背景是国际银行理事会主席,世界最大私人银行汉森国际银行总裁马克· 汉森的独生女,其父坐拥资产价值六百亿美元,间接控制的资产更超过三千亿美金。
虽然是法国人,但安纳贝尔更多的时候是住在美国纽约,经营一家自己的艺术沙龙和画廊,而这家名为「中世纪光芒」的艺术沙龙,正是此次巡展的重要参与和支持机构之一。
「也就是说,安纳贝尔极可能在油画巡展中出现。」孟含霏很轻松地得出了这个并不算是好消息,再三思之,她决定打个电话。
拿出手机,孟含霏在翻查安纳贝尔号码的时候,不自然地想起四女一起离开长白山那个山庄时,包括库尔琳娜和苏曼在内,四名有着类似经历的女子相互默默交换联系方式的景象,心底又泛起对李如冰那种爱恨难分的复杂感受。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孟含霏一直没有让李如冰通过她直接联系上另外三女。以前是因为愤恨,现在则是因为一种更复杂的情感,让她下〈 思识地不想那三个与李如冰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再和李如冰有任何牵扯。当然前提是她认为李如冰父母的遭遇应该和那三女没有关系。
当然,现在她这种想法已经有所动摇。无论是从未来趋势。还是个人情感上来讲,她对于安纳贝尔与李如冰可能的再次见面,其盲目抵制的冲动已经消弭了许多了。
库尔琳娜现在会在做什么呢?是继续自己的体育事业,还是在忙着出口俄罗斯的坦克飞机?苏曼应当也回日本了吧,那个同时具备财富、美貌和野心的女子,应当早就将纠龙谷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了吧;或许只有自己还无法完全释怀,奇Qisuu。сom书即使重新与李如冰有了新的人生交集,即使李如冰已经不再是五女眼中平凡的长白山守林员。
这么神思恍惚地想着,孟含霏突然觉得自己有时是在没事找事,或许让一切自然发展,才是最有效的忘记过去的方法,忘记那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夜晚。收拾起矛盾的心情,孟含霏拨通了安纳贝尔的电话,三声后,安纳贝尔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孟含霏的耳朵里:「孟,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一定猜不到我现在人在哪里。」
「你应当在亚洲没错吧,准确点说,你现在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有东方明珠之称的香港。」孟含霏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啊!你好厉害!不过也只猜对了一半,我现在不在香港,而是在北京,准备明天参观一个水墨画的展览,过几天就会抵达香港,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到处玩玩。」安纳贝尔是个典型的法国女子,浪漫气息是她们最主要的外在气质表现。
「呵呵… … 我当然厉害了,我得知下周六就是世界知名油画巡迥展览的最后一站,作为知名油画家的你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孟含霏说道,「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对水墨画也有兴趣,居然跑去北京参观。」
「当然有兴趣,中国的水墨画和油画虽然属于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方式,但内在的艺术气息却是完全一致和相通的,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用中国水墨画中丰富的绘画技巧,融入到油画的创作当中。」安纳贝尔兴致勃勃地说道,「只不过一直没有太大突破,所以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全面了解一下中国水墨画的特点,听说明天开始的水墨画展,将会有齐白石老先生的墨宝参展,他画的虾栩栩如生,以前只在计算机上看过。」
孟含霏在佩服安纳贝尔渊博知识的同时,又没有太多兴趣和安纳贝尔讨论这方面的事务,于是转移话题道:「那好吧,过几天你抵达香港后,一定要跟我联系哦。」
「没有问题,回头联系。」安纳贝尔似乎在做什么运动,话筒里的声音显得有些喘。
「嗯,」孟含霏稍稍停了一下,最终决定下来,说道,「对了,刘瑶现在也在香港。」
「刘瑶?」电话另一头传来安纳贝尔惊讶的声音,也同时传来物品碎裂的声音,半晌后,安纳贝尔才继续问道:「你说的是长白山的那个小姑娘吗?她现在也在香港?」
「对,」孟含霏考虑了一会,最终没有把李如冰也在香港的消息告诉安纳贝尔,而是避重就轻地说道,「我现在和刘瑶还合作开公司呢。」
「那真是太好了… … 到了香港一定去参观你们的公司。安纳贝尔兴奋地道。
第七章:卿本佳人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消逝,自从给安纳贝尔打完电话后,孟含霏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
唯一能够引起孟含霏注意的,只有报纸上大幅报导的关于北京第七届水墨画展中,齐白石老先生的墨宝意外失窃的新闻,想起跟安纳贝尔通电话时还曾经提到过那幅《 虾戏图》 ,孟含霏就觉得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是滑稽。
安纳贝尔并没有像电话中所说的那样,一抵达香港就给孟含霏打电话,而孟含霏也试过几次给她打电话,但每次都是无人接听转入语音信箱或没办法接通,孟含霏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安娜在忙私人事情的解释。
在香港展览馆进行的油画巡展也在紧张筹备中,作为主力赞助机构之一的中玉集团,整个集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