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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鸿儒搀扶起楼海青,在水面轻点了下,跃到岸边,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门自动合上。
楼海青轻轻挣脱了钱鸿儒的手,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站稳,道:“我太大意了。他现在的精神世界非常诡异,彷佛是被彗星撞过的地球,彗星嵌入了地球,而地球却也没有爆炸。现在他头脑中的精神力幻成了一股飓风,只有等他自己平息下来,任何试探都会被卷碎。”
钱鸿儒道:“那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了么?”
楼海青肯定的点点头道:“是的。我带你去这间治疗室的监控中心,到时还请两人一组全程监视。治疗室里面陆一峰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还是不要进去了。”
钱鸿儒道:“好。刚才那股奇怪的压力你怎么看?”
楼海青道:“应该是精神力外放的一种形式,陆一峰的精神力不但精纯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威势,这种威势不是简单的训练能够达到的,而是在贵族中与生俱来融在骨子里,刻在血里的东西。而陆一峰却是一个普通人。”楼海青望着钱鸿儒的眼睛,“我怀疑水晶球当时注入陆一峰大脑中不是能量,而是一个灵魂。”
钱鸿儒一震,道:“一个灵魂?”
楼海青坚定地道:“而且是一个强大的可以俯视苍生的灵魂。”
(呓语:所谓百依百顺,就是在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所表现出的不同寻常的耐心。)
第十六章 神兵
陆一峰恍恍惚惚地发现自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后来喝了美味如琼浆的液体,让他精神稍微振奋了些,只是很快他又陷入了浑噩中。
陆一峰感觉自己快要沉睡过去的时候,右手突然传来一种奇异的温暖,接着自己好像模模糊糊的回答了几个问题,随后头又痛了起来,再睁开眼的时候又回到了那血红色的天空之下,回到了令人窒息的奇幻古战场之中。
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陆一峰已经能够完全控制身体,仿佛他就是这个躯体的所有人,而不再是一个隐藏在内的旁观者。
陆一峰看到徒手撕裂“水幕天华”的萧文静将田翼枭首后施施然的回到城墙,将之后杀死的羽林军士兵的尸体一具具从城墙上抛下时,震惊,愤怒,伤心的情绪将陆一峰彻底包围。
我要杀了她!
陆一峰仰天长啸,身上火光缠绕,一套火红色的全身盔甲出现,随着咔咔声盔甲将陆一峰身体紧紧包住,背后肩胛处迅速隆起,“啵”的一声,两道巨大的金色光翼在后面展开,右手张开,一把金色的长枪撕裂空间出现,握紧,左手将头盔放在腰间出列,右膝跪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威严的父王。
无边的战意从眼神中流淌出来,陆一峰已经没有了抢功的想法,他只想在这铁血的战场中好好厮杀一番。
大王深深看了陆一峰一眼,道:“默儿,对于萧文静的突然出现你有何看法?”
陆一峰将自己的愤怒努力压下,思索后沉声道:“萧文静肯定是通过内城的传送门从上京返回,兵力估计不多,不然他肯定会等我们重阵军团进入瓮城后,再进行突然反击或者包围,效果肯定比现在要好。
现在如果将重阵军团召回,只会使士气大沮,可能永远也夺不下城墙,因此我愿意带领星落军团配合重阵军团攻城,如果日出前不能将城墙段拿下,愿意甘当军令。”
青云道:“大王,我认为敌国是在使用添油战术,城墙看起来似乎每次都非常容易攻下,但每次我们添兵攻城时,他们也总有援军到来守城,让我们不能甘心退军,又不能攻下城墙,如果真的等钱不易到来,哎,后果不堪设想。”
陆一峰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钱不易是绝对不可能在三天内赶到要塞。只要我们今天能够拿下要塞,那即使他三天后赶到,也只能望墙兴叹。”
王沉默了下,“十万大军,三年生聚,三年教训,岂能无功而返。”顿了一下,他下了一道道难以挽回的命令,整个中军都开始调动起来,一个又一个军团开始出列,调整队形,最后王道:“王子李默听令。”
陆一峰一脸惊喜:“儿臣在。”
“你率领星落军团务必对城墙上弓弩进行压制,并争取将对方军官劫杀。”
“遵命。”
王下前将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放在了陆一峰的手心,低头微笑地道:“戴上!”
陆一峰大吃一惊:“不死之戒?我不能要,它要保护父王才对,如果父王一定要让我带上不死之戒,儿臣宁可不出击。”
不死之戒是翔国最好的神器之一,只要脑袋不彻底死亡,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将其主人复活。
“孩子话,这是一个父亲给自己要将要出征的儿子的礼物。我有这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对!”
不等陆一峰回话,王回转站回了王座前,对着列阵完毕的军团道:“战士们,你们一直英勇作战,无愧于王国的威名。
我们翔国地处四战之地,北有不死亡灵无休止的骚扰,南方兽人部落动荡不安,东方明国和鼎国也与我国貌合神离,而西方崛起的武国,”
王指着城墙方向,“更是在近几十年来对我国攻伐不断,从四百七十九年前灵武王建立翔国开始,翔国没有战争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六十年。
我国一直在经受着炼狱般的苦难,战争,饥荒,带走了大批人民的生命。
但我们从来没有屈服过,一次被击倒,我们以更强的姿态再站起来,困难只会让我们更加强大。
现在我们复仇时机来到了,武国的大部分军力都已经牵扯在西线和精灵族作战,眼前这座要塞也被抽调了大量的精锐去支援,已经是外强中干,只要我们攻下了要塞,我们进可攻,等于打通了前往武国都城的捷径,扼住了武国的咽喉;退可守,凭此雄关,十万战士可守护我国西方至少三十年的和平。
我的战士们,你们一直英勇战斗,无愧于王国和亲人。
请在日出前拿下城墙,拜托了!”
对着面前军团,王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前面一阵愕然,军官们首先反应过来,高喊:“吾王万岁,天佑翔国!”士兵们随即也高喊起来,声音汇成了一股洪流,充斥着天地间。
待声音稍微平息,青云的声音响起:“大王有令,破城后首先进城的军团可以劫掠十日,所得财帛归个人所有。”
“吾王万岁!”
“杀,杀,杀!”
士兵的眼睛开始红起来,只要能抢先进城,以后也许就可以在城里生活,再也不用整天担心魔兽的侵袭,即使在荒年,家里也不会再有人饿死。
“天佑翔国。”
“全军,出击!”
城墙上,刚才斩杀了田翼的萧文静看着翔国军队的调动,眼中不由得多了一分凝重。
边上原先在激励守城将士的将领唐杰跑过来道:”哇哇哇,看来翔国真的是要和我们死磕了,老大和你到底怎么说的啊?按这个势头他如果晚上不能赶到的话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萧文静摇摇头道:”他给了我他的手令,让我在带着磐石军团二师在今天赶到帮助守城,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唐杰眼睛一亮,道:”那还会有其他援军么?“
萧文静道:”现在军团都在参与作战,而西南军团驻扎太远,基本上来说应该没有援军了。但我想老大让我带兵来增援,他就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唐杰道:”可老大还在西线和精灵对峙,得到消息赶过来能在五天后到就不错了,再说翔国马上就要跟我们鱼死网破了,你说我们怎么能够守到老大回来?“
萧文静淡淡地道:”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
唐杰瞪大了眼睛,道:”守得住当然守,守不住了怎么守?你有病啊?“
萧文静道:”你有药啊?“
唐杰有点生气地回答:”你有精神病啊?“
萧文静平静地道:”你能治啊?“
唐杰感觉再和萧文静说下去非呕血不可,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草泥马啊,连号称不败的狮鹫骑士星落军团都出动来攻城了,我得先回去把遗嘱写好,我决定把我所有的财产。。。“顿了一下,如乡下土财主考虑自己有多少钱一样:”总额二百五十块交给敬爱的祖国作为抗击翔国的军费。“
萧文静点点头,没有理他,抬头看天,心中暗暗道:”跟了老大做事也许是我这一生唯一做对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会赶到的。”
只是这句话只能在内心说,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敢相信。
在夕阳最后一点光辉没入群山的时候,翔国的总攻开始了。
没有嘶喊,没有口令,只有沉重的脚步声,这是一只沉默的军队,但是其中表达出来的决心却让人心颤。
重阵军团也保护着工兵团退出了墙上守城弓弩的射程,站住等待大军的到来,之前攻城的队伍已经退下休整作为预备队。
城上的守军也冷冷的看着前方黑压压的军队,仿佛看到了天空中挥着镰刀的死神在狞笑,又将手中的刀握紧了几分。
杀,杀,杀!
“扑哧“一声,唐杰一刀砍入敌将的胸口,一脚将挂在长刀上的尸体踢开,反手一刀,再将边上逼过来的两名敌人断头,向后一跃,避开了翔国军士的攻击范围,这才有时间听取传令官的报告。
“什么事?”
“驻守城墙西段的第五团和第三团阵亡人数超过半数,人人带伤,请求长官派兵支援。“传令官胸口和肋下正汩汩的流着血,但是他依然站的笔直,眼神清亮,依旧字正腔圆。
”哦。“唐杰这次没有露出平常他嬉皮笑脸的表情,一脸严肃,看着传令官年轻俊朗的面庞,记得他是一个平民寡妇的独子,出征的时候他的母亲还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竟然找到了他,他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妇人要见一位显赫的将军是多么的困难,所以他接见了她。
她是为了她刚入伍的儿子来送礼的,希望唐杰能照顾一下她的独子,礼物是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在意的花瓶,但根据她的衣着打扮,这个花瓶可能已是她家里能承受的极限了。
礼物他收下了,至今放在家里的客厅里,插花的价格往往都是花瓶的数倍,但花瓶的价值却是远远胜过花朵,因为里面盛着的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无尽的爱。
随后他发现她的儿子确实是作战勇敢,头脑灵活,因此越级提拔他做了自己的一个传令官。
传令官直面死亡的概率相对小一些,而且晋升的也比其他的职位来的快。
为此她的母亲又特意来见他,激动的哭着向他下跪表示感谢。
刚开始这个固执的小伙子因为要离开前线还发牢骚,但在自己细心开导下终于慢慢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传令官,但是现在。。。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沉痛:”没有增援了,战死吧。“
传令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是,将军。”便踉跄着跑开了。
已经坚守了六个小时了,看样子老大还是赶不及了,城里所有能作战的青壮都参与了守城,连老弱妇孺都帮忙照顾伤员,运送物资,但是被抽调了精锐的三万守军如何能抵御对手十五万人不眠不休,不计损失的攻城,如果不是禁魔的城墙和完备的守城器械,也许要塞早就陷落了。
距离对方突袭攻城已经过去四天了,守城的将士已经拿出了所有的努力,已耗尽了最后一滴血,守到这分上,老大,我唐杰也对得起你了。
唐杰仰天长啸,“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注一)。弟兄们,一起死了吧。”
守城将士轰然应诺,刀砍嘴咬,每个人的红着眼睛拼命的想致对方于死地,一方喊着:“给我死。”另一方喊着:“血与荣耀。”盾击声,刀剑对砍声,利刃刺入身体与骨头摩擦发出的吱吱声,鲜血激射而出的嘶嘶声,惨叫声,汇成了一首惨烈的地狱赞歌。
男儿心似铁!
城墙上亦飘起众神时代流传下来的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武国要让四方来贺
士兵们一边咯血一边唱着军歌和敌军互砍,一时间城墙上的悲歌四处飘扬。
歌声惊醒了城内一座民房里沉睡的小女孩,睁开眼睛正看到妈妈正拿着剪刀坐在床边,她爬起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轻声地问道:“妈妈,我们也要死了么?死了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见到爸爸和哥哥了?”
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神,妈妈的眼里一下充满了泪水:”不,不会的,孩子,你还会活很久很久,把爸爸和哥哥没有享受的生命都活过来,你要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不,光明侯会来救我们的,光明侯一直守护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