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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淡淡地说:“你们连半瓶子都不是,顶多只能算半杯。”
众人一齐点头附和:“半杯,半杯……”
刘青继续说:“回去好好读书吧!要装B就去普通人堆里装,不要太过分也没人会管你们。想做现在这样的事,再练个十年八年。”
众人又是争先点头,说着慢慢向天台出口处移动,一看刘青完全没有反应,立刻开始发足狂奔。
刘青忽然道:“等等。”
一声过后,七人又已经齐刷刷地站住。刘青说:“今晚的事……”
立刻有人恭敬地抢答:“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刘青淡然一笑,说:“你们走吧!”
转眼之间,天台上的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刘青,和一具尸体。
刘青忽然道:“还在那吗?”
叶凡的身影缓缓从出口浮现出来,脸上诧异、不安、茫然,多种表情聚于一身。
刘青笑道:“那些人从你身边跑过去都感觉不到你,果然是差距。”
换作平时,叶凡难免要得意一下,但此时实在没有这心思。他望着数分钟前还和自己说过话的魏南,现在却已经是个尸体,语音有些发颤地问:“他真的死了?”
刘青不答,笑道:“你看起来很紧张。”
叶凡不语。
刘青说:“看来你是第一次看到杀人。”
叶凡依旧不语。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虽然他也想过,自己身负“星杀术”这样的东西,大概终归有一天会面临这些东西。但现在真的看到时,心里的感觉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七上八下。
刘青说:“你仅仅是看。我第一次时,就已经是我在亲手杀人了。”
叶凡镇静了一下后,问道:“你杀过多少人?”
刘青淡然道:“我没有数过,记得这些,总有一天自己会发疯。”
叶凡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青大笑起来:“你以为杀个把人就会有什么来历了吗?你实在是太嫩。咱们这种人,杀人伤人实在是太普通了。就说刚才那七个人,他们刚才的确很恐惧,不过他们不是像你一样是对尸体恐惧,他们怕得是自己也变成尸体,你明白吗?”
叶凡默然地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有疑问:“不过,杀人总还是要理由吧?你杀了这魏南,却放过了其他七个人,难道没有原因?”
刘青一笑说:“当然有原因,但我没理由要告诉你。至于那七个人,他们明白的不会比你多多少,但可笑的是他们偏偏以为自己很懂。”
叶凡耸了耸肩。
刘青望着地上的魏南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杀他,绝不是像你和周云之间那样无聊的矛盾。这完全是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事。”
“我们这个世界里的事?”叶凡不解。
刘青望着他说:“不错,我们这个世界,包括你,也包括我。如果你当初听了我的,一切有所收敛,虽然你很有实力,也未必就会踏入这个世界,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有些迟了。”说着,刘青指了指魏南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自己惹来的麻烦。”
叶凡问:“你杀他是为了帮我解除麻烦?”
刘青笑道:“我虽然提醒过你,但可没想得还要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我杀他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叶凡说:“那我也告诉你吧!你说我没有听你的话,其实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实在不懂得应该怎么收敛,也或是一时没留意。”
刘青笑道:“我明白。”
“你明白?”
刘青说:“当然,所有新嫩无心踏入这个世界时,都是这个理由。只不过,大多数是后者,一时没留意;而你是前者,不懂得如何收敛。”
叶凡做无奈状。
刘青叹说:“你新嫩得太可怕了。你的肉体、气息都已经出类拔萃,但我看得出,你在气息使用方法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可以说,毫无思路。”
叶凡一愣,连忙问道:“你说得不错,你能指点我一下?”
刘青说:“你明白‘术’是怎么一回事吗?”
叶凡不假思索地说:“修身练气嘛!”
刘青说:“那修身和练气有什么关系?”
叶凡为之语塞,刘青一笑道:“其实很简单,练气,是为了更强的利用自身的力量;修身,是为了身体能负载更多的气。而这两者是相互在服务。如果身体强劲,而气息不足,那力量就不能最有效的发挥;而如果气息太强,身体无法承载时那就更危险,简单点形容的话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走火入魔吧!”
叶凡点头,这些东西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他很奇怪,这些听起来应该算是相当基础的知识,父亲为什么没有对自己讲过?
刘青继续道:“而不同的术,修炼出来的气息各不相同。我用数字打个简单的比方:同样素质的身体,也许承担你的气息的量为1,而承担我的气息的量就为2。正常的理解大概会是威力越大的气息,要担负他的身体就要越强,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决定这点的因素很多。也正是因为气息之间有许多细微的不同,所以不同的术会有不同的招式。”
刘青点头,类似的话他听叶苹说过,只是没刘青这么详细罢了。
刘青接着道:“如果用你的术的气,来发动我的术的招式,轻则就是发动不出,或是威力不济;严重的话,嘿,那就又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了。所以说,如果你要我指点,我也只能教你些锻炼身体的方法,这我看来你并不需要,你的身体素质好像还强于我,可见你的术的肉体锻炼要比我的有效。在更高等级的气息操作方面,不是同种气息,是不可能存在详细地指导的。”
叶凡抢道:“所以说,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告诉我你不能指点我。”
刘青摇头说:“不是我不能,是任何人都不能。我说这么多,是在劝你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如果真想有人指点,只能是和你修炼完全相同之术的人。除此之外,即使是看上去有些相似的术,但只要有一点微妙的差别,放大之后的后果都难以想象。”
叶凡彻底无言。刘青说的这意思其实叶苹也和自己提过,只是没有像他这样从理论入手,一直联系到实际而已。
刘青忽然笑笑说:“所以说,你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了。希望能看到你有所突破的一天,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呢?”
刘青淡淡道:“我还要处理一下尸体,我想这不是你愿意看的。”
叶凡望了一眼地上一片血泊中的魏南,忽然问道:“他们说什么为了挑战强大的对手聚到一起,练术之人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吗?”
“也许有这样的人,但他绝不是为了这个。” 刘青指指地下的魏南说,“那几个人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叶凡问:“那他是为了什么?”
刘青说:“我知道并不代表我要告诉你吧!”
叶凡没有再说什么,刘青反而道:“今天看到的你也不会对外人说起吧?”
叶凡问:“如果说了你会怎么样?”
刘青淡淡地道:“那要等你说了才会知道。我劝你也和他们一样,就当没看见吧!”
叶凡不语,刘青忽然笑道:“或者你就当我是朋友,帮我一把。”
叶凡淡淡一笑说:“好吧!”终于转身离开了。
叶凡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表面这么平静。进了大学以后,发生了太多他没有预料到的事。他原以为这还会像以前一样,平平淡淡地走过这四年。结果大相径庭。最重要的一点是,更多的和自己一样的人,开始越来越走近他的生活。而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十三年对“星杀术”的修炼,才只是打下了基础,更高级别的修炼,似乎才刚刚开始。
叶凡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着双眼。未来会是怎样,他终归是无法预见。
第一章 天台,还是天台
七天长假一晃而过,李大伟的感情在七天里显然是突飞猛进。这从他哼得歌就可以听出来。头天哼得还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到最后一天时已经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关系进展显然是实质性的。
对叶凡来说却是持续性的枯燥,唯一的看点就是吴群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一些飘忽。
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早上,寝室四人齐齐出门去上课。这已经是很久没有的稀罕事了。从正式开学第三个星期开始,严冰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吃贪睡。早起上课显然是和他的生活习性很冲突的一件事,但这也并不很难抉择,严冰毫不迟疑地就放弃了所有早上的课。也因为如此,他比所有人都更喜欢大学了。
七天长假,让消失以久的新鲜感又囤积了少许,严冰得以能在早上起床去看看课堂。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教室,叶凡一眼就望见了独自坐在窗边的叶苹,穿着件浅绿色的薄毛衣。十月的天气,已经有点转凉。
大概是因为严冰那素来不怎么刻意掩饰的气息,四人进门的一瞬间,叶苹已经抬起了头。浅浅一笑,示意叶凡过来。
如此淑女做派的叶苹让叶凡颇感意外,一般情况叶苹都会直接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叶凡过来”。但这安静的暗示并不是叶凡如此顺从过来的真正原因。坐在叶苹身边刚五秒,叶凡已然暴露他的真实目的:“我说,叫我过来是不是要还我钱啊?”
“钱?”叶苹这一个字念得抑扬顿挫,脸部逐渐浮现出极度茫然,嗓音也随之升高:“我为什么要给你钱?我嫖了你了?”
音量足以保证方圆三米内的人听到了。叶凡的脸红绿相间,四下窥视了一下。同学们的眼睛似乎都没朝这边瞅,但叶凡知道,他们的耳朵现在一定都很忙碌。一个月,同学相互之间都已有了解。大家都知道叶苹流氓起来男生都要甘拜下风,而这个叶凡,最近有传闻说他和黑社会有染。因此才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张望。
叶凡无话可说,自己最多只是无耻一点,面对这样更高级数的叶苹,自己暂无招架之力。只能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怎么能被蝴蝶美丽的翅膀迷惑,而忘了它那毛毛虫的真实躯体。叶凡暗下决心,从此绝不和叶苹在公众场合讲话。但是,自己的一千块钱也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就被叶苹遗忘。为防夜长梦多,叶凡决定让誓言过一会再生效。
缓和了一下刚受刺激的情绪,正要开口,老师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这是位女讲师,年近四十岁依然未婚,因此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虎视眈眈坐在一起的孤男寡女。而且让人觉得这是她随时都有可能来一招饿虎扑食。因此那些喜欢上课也抓紧时间搞对象的,也不得不在她的课上忍受短暂的分离。
这在眼下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她一进门后就死盯着了叶凡和叶苹,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叶凡要帐的话也只好吞回肚子里,一本正经地坐了个笔直,看都不敢看叶苹一眼。
这一坐就是两节课,中间休息也被忽略不计了。待到下课铃响时,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比踢一场新生杯足球赛累多了。
刚捶了两下腰要说话,发现叶苹都已经快到门口,连忙站起身。刚要喊出声,连忙自己按住嘴。心里大叫危险,万一喊完叶苹回头来句“干什么,要嫖我啊”,自己真是要羞愧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叶凡朝严冰他们挥挥手:“你们先回吧!” 挟着课本去追叶苹,准备到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再和她谈判。
出了教室就是楼梯口,叶苹却没有下楼,反而一路向上,叶凡心中疑惑。此时的楼梯上上下下全是人,叶凡别说说话了,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紧随其后。
叶苹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直走到了楼梯的尽头――又是天台。
叶凡心中一凛,无缘无故跑天台上,难道是像自己一样,被什么人叫上去的?叶凡连忙加紧脚步追了出去。
天台上的风永远那么大。叶苹正靠在一旁的护拦,笑嘻嘻地望着鬼鬼祟祟探出脑袋的叶凡说:“你的跟踪技巧真差。”
叶凡露出了全身,晒笑说:“跟踪?有什么东西要我跟踪?我只是上来吹吹风!”
边说边走到叶苹身边,四下打量后,确定没有人。这不正是自己大施拳脚要账的好时机吗!
正盘算如何开口,叶苹忽然把身后的小书包甩到了身前,伸手进去摸索。叶凡一阵激动,不料等她的手出来时,不是一叠钞票,而是挟在两指间的一根纤长的香烟。
叶凡愣道:“什么烟?”
叶苹一边点燃一边道:“ESSE。”
叶凡继续诧异道:“你还抽烟?”
叶苹轻吸一口,直喷到叶凡脸上说:“偶尔。”
天台的强风,烟吐出的一瞬便已被吹散,叶凡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叶凡终于忍不住说:“你哪里还有像点女孩啊!”
叶苹瞪着叶凡,挺起胸问:“我哪里不像女孩了。”
叶凡不屑道:“女孩的生理,但不是女孩的心理。”
叶苹有些幽怨地说:“女孩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叶凡一愣,心也跟着揪起了一下。他想起小时候他不只一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