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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温柔地叹道:“这下可伤的不轻啊。”这声音有如天籁,要命的是,鼻孔充盈着她诱人的体香,更感到曲线美妙的丰满身体,实具无限的诱惑力,引得我绮念丛生。
阿七把头埋到我肩上,轻咬着我的耳珠,嗔道:“伤这么重不好好归元,再胡思乱想只能叫神仙救你了。” 她纤柔的玉掌接到我背心处,一股飘忽莫测,似虚还实,至阴至柔又莫可抗御的奇异真气,潮水般住进我的经脉内。
我心中大惊,此时的阿七不仅容貌改变,且周身都散发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不过又怪异非常,我虽然心中疑惑,但目下不益多想,闭上眼将残存的散乱真气向七经八脉中归去。有阿七的协助和引导,不足一刻,我已经不再觉得难受,经脉渐渐有了活气。虽然仍旧十分闭塞,但总归恢复了些力气。
阿七嘤咛一声收了手,我浑身一震,急忙转过头来。与她美目相对,不由心神一乱,吱唔道:“这…。你怎么会变的…。。?“阿七晶莹通透的玉颊飞起两朵令她更是娇艳无伦的红云,笑道:“你喜欢吗?”
我痴痴点了两下头,阿七甜甜一笑道:“那就多看几眼罢,这“持魔善治”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用多久?”我愕然以对,想起她在手臂上画的奇怪咒号,失声道:“这些外道邪法对人体危害至极,你……”
阿七淡淡一笑,双手绕过我脖子,眼色迷离,樱唇微张。被瞧的意乱神迷之际,她略移少许。贴入我怀内,双手搂紧,吻了上来。
我心中大惑,阿七浑身软若无骨,吻的忘情之至。可现在怎么也不是时候,正犹豫如何是好,阿七和我的嘴唇分开,深情望了我会儿 ,笑道:“开工了。”说罢起身别转娇躯,朝室中央上前五步,凝神看着两扇门。
我定了定神,拾起妖月走到她身边,正想说话。突然左边门户炸开,一把银色的短剑朝我当胸射来,阿七把我推到一边,纵身跃进门内。
我借力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弹起,感觉自己还不能运气,但行动已经无碍,连忙跟着也追了过去。门里却是一个更大些的房间,四周有同样七扇门,阿七却已经不见踪影。我不敢犹豫,推开对面的门闯了进去。这里和刚才那个房间一模一样,也共有八扇小门,我稳了稳心绪,打开左手第一间,顿了顿发觉没有异常才小心翼翼钻了进去,还是同样的八门房间。
这些毫无二致的房间一下把我搞的晕头,连忙退了出来,心想:“这样乱闯下去不是办法,我现在和阿七失散,又身受重伤,如果碰上敌人那就死定了,当务之急还是和阿七会合,再想办法。”当下按来路退回,接连推开两个刚才进来的门,却依然是一样的房间,再找不到那个洞口,我发现自己迷路了!
伊贺五楼居然是迷宫,我冷笑两声,随便走进间房,回身把门框劈断,这样就算错了房间,我依然可以退回到来时的地方,最少不至于离入口越来越远。就在劈断三个门框时,东南方传来打斗声。
我心中一喜,推开东南方向的门,向发声处寻去。打斗声似乎离我并不远,可寻声转了三个房间仍不见人影。这时突然传来阿七的惨叫,接着便悄无声息。我心急如焚,连劈带砍破掉惨叫声方向的门,追过去。
这次没有搞错,穿过两个房间后,看到阿七披头散发卧在地上,身边两个忍者的尸体躺在血泊中。我扑上去抱住阿七,见她双目紧闭,浑身颤抖,胸口被长剑刺穿,正向外冒着血。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阿七突然弹身坐起,扼住我的双手,惨笑道:“小子,这次你还不死?”却是个尖细的男声,我愕然瞧去,阿七的脸皮颤动,面容大变,竟是伊贺五人众的药师寺渺山!
他裂开大嘴,狂笑不止,此时别说我被扣住脉门,浑身脱力,就算没有受伤也只能任人鱼肉。药师寺得意的说:“你们也太小看伊贺了!五人众在任何时间都有一人在此守候,不过能来到这里也算可以骄傲的事。等下收拾了你,再变成你的样子找那女人,你们情深意切,我就替你和她鱼水之欢后再动手。哈哈哈”
药师寺狂笑中喉头“咕咕”做响,竟从嘴中冒出一把半尺长的小剑,他咬住剑尾,狞笑着向我脖子割来。突然他像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顷刻脸色剧变。
“你想的很美!”阿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大喜过望,转头看到阿七正站在我们背后,她左手平举,五指成爪。周遭魔气大盛,暗红的魔气沿着她的左手生出,缠住药师寺渺山的脖子。
这时的药师寺脸已涨成猪肝色,神色痛苦不堪,他被那股扼住脖子的魔气慢慢提到半空中,舌头吊在嘴外,两腿乱蹬,眼珠暴突, “喀嚓”终于颈骨断裂,一大股血从嘴里冒出,头一偏就此断气。阿七这才收手,渺山身子一软,从半空中摔下。
阿七“哇”一声,吐了口血。身子摇晃,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我赶上前搀住她,她面若金纸,微无血气,胸口剧烈起伏,不住喘气。我惊恐道:“你受伤了?”
阿七摇头喘道:“这持魔善治怕已经用到了尽头。”她闭上眼缓了片刻,又强装笑容道:“抓紧时间吧,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一把抓住阿七的肩头,狂叫道:“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不能眼见你死!”
阿七有气无力答道:“我还不会死,不要浪费时间了。跟我来!”她勉力推开身后的门,回头朝我招手。
阿七握住一张咒符结了手印,默念几声,那咒符竟自己飘向西北角,阿七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再度结印施法,这次咒符又指引我们到西南角,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我们连过四个房间,推开最后一间房门,眼前一亮,这间房内除了一个巨大的保险门再无它物!
我挡在阿七面前,伸手撕开衣服,咬破手指画了“解字符”贴在巨大的铁门上。 “日月阴阳,如律令使急火飞绝……。。” “解”!
“喀!”那铁门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我把妖月插用结合处的边缘,用力一翘,保险门终于缓缓打开。我朝后跳开,阿弥陀佛,这次总算再没有忍者出现,保险门内是铜墙铁壁的房间,正中的台子上插着一根乌黑油亮,尺长的棍子!
正文 邪灵鬼道
阿七凌空拔出迷月灵杖,招呼我撤退。我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召唤?我下意识走到铜墙边,墙体中有股莫名的感应充斥着我每个神经元,魔力般吸引着我!
我用还没止血的手指在墙上画了巨大的“解字符”,刚摧动功法那感应就像有生命样发出热烈的呼应!有种莫可名状的感动涌入大脑,眼泪竟不由自主落下。这时铁壁突然一抖,“嚓”从中裂开,缓缓向两旁移去。那股召唤则更加剧烈起来,我疑然不惑,虽觉奇怪但心中感觉这召唤并无恶意,还有三四分的熟悉。
铁壁打开后露出半人来高的小铜门,三排按键,显然用密码锁住。阿七靠上前来,催促道:“想看就快开吧!”我忙不迭将符贴上去,拉阿七退开几步,正想结印开锁,忽觉有物什蠕动,低头一看,妈呀!地下冒起几只手正攀上我的脚背。
这些手爪腐烂不堪,沾满了脓血,透着剧烈的尸臭,慢慢的从地下长出,举在空不停摇晃,像争相往上爬出来。我斩断两只脚踝上的鬼爪,谁知道这些东西越来越多,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鬼爪紧紧扣住我的手,接着一个腐烂人头冒上来,这人头几乎只有些腐肉挂在骷髅上,嘴唇和眼皮早已烂透,仅剩两个突出的眼珠和满嘴黑牙。它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腰,慢慢从地下爬了上来,竟然是一个完整的腐烂死尸!不知道被埋了多久?全身上下沾满墨绿色粘稠的尸水,带着腐肉顺着身体一块块滴到地上。
我几乎尖叫出来,鼓起全身力气挣开死尸,一刀砍断它大半个脑袋,溅起点点尸水,一股无法抵挡的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几欲作呕。这死尸少了半个脑袋,也未见倒下,反而加速扑来。我强忍恐惧和恶心,将它拦腰斩断,这东西分成两半后仍兀自挣扎蠕动。我脚下一紧,又被七八只爪子抓上,这些东西一旦抓住什么便群而攀上,不顾一切的沿着我的腿向上爬。
阿七硬闯到我身边,强撑着最后一丝魔功,连眼睛都变成了暗红色,她右手抚住左臂,掌击地面,一股海啸般的巨大冲击力,几十上百个死尸被震的粉碎散落四周。
可更多死尸却源源不断从地下爬上来,速度更快,数量更多!少顷整间房内都充斥着死尸,阿七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奇黄,周身发烫,含糊不清颤道:“是…。是…。幻术,火离用力掐自己…。。自己跑…跑吧…。”头一偏,晕死过去。
我一手抱着阿七,边砍边退,但这些鬼东西如潮水上涌,特别是抓住身体的爪子就算被砍断仍然不会放开。眨眼间我和阿被尸手牢牢抓住,再无法移动,我只能拼着妖月斩断向上爬的死尸,但腰部以下却无法顾及,死尸像一群蚂蚁奋不顾身的向上爬来,终于我还是没能带阿七靠住墙壁,被后面爬出来腐尸抱住。我绝望的用身体最后能动的右臂挥舞妖月,但不消片刻即被无数的尸手强行扳住,再没法动弹。
一只死尸沿着其它抓住我们的尸体爬到我面前,用两只烂掉的眼睛盯着我,张牙舞爪作势欲扑!我狂吼一声,用尽力气拿脑袋撞上他的脸,一声碎裂,那死尸的脸被我撞出个窟窿,仰面摔下。我又看准一个准备去掐阿七的死尸,照头把它撞落。连撞碎四个骷髅后,我眼前金光四射,头破血流,状若厉鬼。脖子也再不听使唤,我绝望的放弃抵抗,大吼道:“随流!随流你滚出来!”
果然那个还有三分仙风道骨的随流现身在门外,他满面春风来到我面前,笑道:“小哥你叫我吗?”
正文 阿一西抬路
阿七说的不对,这不是幻术。道家符录派中有个外门,专事炼尸之术。他们可以强行召唤鬼魂、尸身。与道家祈祷派的区别,鬼道并不敬畏鬼魂,却专密炼禁法以求长久控制魂魄,使灵魂不得解脱,扭曲生命常态。
鬼道开山祖师为道家奇人,原本研究起死回生之术,也正是慧智过人,造成鬼道一门的功法,多有违背自然法则的修炼方式。后来传人心智不达,又为偷巧而未牢固道法基础,加之平日所行之法毕竟大逆人伦天道,久而久之心智被外邪所惑,行事越发诡异。续传四代后,开始完全背离常伦,为非作歹,谋财害命,大犯天条!
而为收集足够的尸魂惨杀无辜,挑起战争是鬼道最为不为天地之容。相传千年前“白起”便是鬼道者的传人,长平之战坑杀三十万赵军,成全了鬼道最恐怖的邪灵,几乎将世人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幸好苏秦、张仪两人力挽狂澜,拔乱反正才使人道得存。
鬼道为道家所有派别所不容,修炼者一经发现则杀之无赦。唐后五代时期,鬼道借宫中内斗死灰复燃,盛行一时,元后渐渐销声匿迹。道家对鬼道深恶痛,视之本家最大污点。
我狠命瞪着随流,暴喝道:“你这个败类!好的不学!去修鬼道!有种你以后不要死,否则试试这些亡灵会不会放过你!?”
随流走到铜柜前闻言哈哈大笑道:“这还不必你为我担心。哟,这解符都帮我做好了,真是乖孩儿。”双手结印,“啪”铜柜锁开。
我气急败坏喘道:“嘿,换日神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要杀了我也好,大家一了白了。”
随流阴笑道:“我不杀你,等会这些鬼灵将你二人的三魂六魄拽出来,我自然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一边伸手去拉柜门一边。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腐尸的手捂住嘴巴,一阵眩晕后头痛欲裂,只能绝望的看着随流拉开铜柜。就在这时柜中突然窜出两人,闪电般扑向随流。
随流一愣,双掌向来者击去,两人挥手相挡,随流变掌为爪,抓住二人胸口。这两人缩气收胸,避过这爪,稍有一钝再度进击,一个去扼随流的咽喉,另一个则双指插眼。
随流一击不用,面露怒色,使出擒拿手,双手上撩扣住一人脉门,爬住插向自己双眼的两根手指,这人不顾断手的危险,抓向随流的右肩。随流大怒,将此人手指狠命向后折去,却发现毫无着力之处,这人手指竟柔软像没有骨节。一惊之下被这人擒住肩膀,那人见得手,双腿缠上随流的腰,手腕一抖从随流掌握中脱出,反手将他的脉门扣住。
另一人则任由随流抓住,绕到他身后,两腿从随流胯间穿过,夹住他的膝盖。余下那手则从腋下钻过,搬住随流的左肩。她们竟是当日引导我见小久源的日本侍妇,此时衣着不改。旁人再如何练习,骨骼的伸展也有限度,哪怕再利害的柔功也不及这两人关节可以随意转动,她们似乎根本没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