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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囔囔着,许正阳走出了钟山的办公室。
抓捕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郝鹏、朱奋进、马良三人皆在家中被捉拿归案;交警田青正在执勤,一辆警车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两名警察二话不说,枪指其头,镝锁其手,将他押上了警车;邪玉芬刚刚为一名患者诊断完毕,正在等着下一个病人进来,然而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名刑警队的警察。
坐在一家拉面馆件面的桌子上喝着扎啤吃着拉面的许正阳,手边儿放着白净的县录,一边儿吃着喝着,一边儿通过县录看电影似的欣赏着警察抓人的情景。
“啧啧,钟山叔宝刀不老啊,伸手利索,不过”好歹也是领导,有那个必要去身先士卒的冲到前面抓人吗?也不怕郝鹏那孙子手里攥着枪拼命?”
“哎,瞎翻个屁啊,钟山叔没告诉你们那些证据在哪儿吗?床铺后面壁柜里,最下面那层格子,操,手机,轻点儿,别摔坏了,那手机虽然关机了,可里面东西多着呢,”
“咦,这个女警察挺漂亮啊,抓邪玉芬咋还面带笑容?典型的笑里藏刀,没看邢玉芬那张脸都已经成了白纸了吗?”
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审讯工作一刻未停的展开。
县公安局内人员忙碌,局长赵庆更是亲自坐镇在办公室内,等待着审讯的结果出来。
钟山并没有急于拿出许正阳写的那份伪口供,既然犯罪嫌疑人都抓来了,现在就是展开心理战的时候了。不急于一时,而是要慢慢的消磨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线,等对方稍有松懈的时候,突然释出杀手铜,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那样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而且钟山也没有马上亲自参与到审讯工作当中,现在不是他出马的时候。负责审讯的干警正在和犯罪嫌疑人展开心理上的较量,这时候犯罪嫌疑人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假话,没用。
钟山在赵庆办公室谈了会儿案情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本想着和许正阳再谈谈,能劝他放弃去见犯罪嫌疑人最好不过了,毕竟案情重大,许正阳这身份,绝对是不允许见犯罪嫌疑人,尤其是他竟然还要单独见犯罪嫌疑人。
可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许正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钟山无奈的苦笑,坐到办公桌后面慢慢的抽着烟喝起了茶,等着后半夜的到来。
其实许正阳压根儿没睡,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哪儿能睡得着?只是考虑到钟山回来之后,也许会反悔继续劝自己,所以才干脆假寐,万一钟山再好言相劝的话,作为侄子辈儿的自己,非得让钟山为难的话,那就有点儿面子上说过不去了。
嗯,趁着这时候,还是温习下功课要紧。
程金昌和崔瑶两口子,确实太可怜,死的太冤了,而且死了还得落下个魂飞魄散的结局。于情于理,作为慈县属地功曹,许正阳都无法接受。所以他一直都在刻苦学习,努力钻研,想办法能够挽救程金昌和崔瑶。他甚至在心里祈祷过,也询问过县录,既然能让我从半个土地神转正,能从土地神升职到功曹,那赶紧让我升职成为判官或者城徨,那样就有权利带着俩鬼魂下地府,安排他们投胎转世,让他们下辈子投胎到”比尔盖茨家里去!
这有点儿难度,因为投胎转世得阴曹地府的官员们说了算。
而且,升职为判官,能不能还是个未知数呢,一问起这类问题,县录就成了块死石头。
娘的,
许正阳腹诽着,一边儿琢磨着推敲着之前想到过的各种方法,慢慢的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时,屋内灯光依然亮着,却不见钟山身影。
许正阳翻身坐起,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许正阳急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往外看了看。楼道内冷冷清清,白炽灯的光线有些暗淡,隐隐的,似乎能听到有别的办公室来传来说话的声音。
“审问的差不多了吧?”许正阳皱着眉头回到屋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下一杯,然后招出县录想要查看下目前的审讯情况。
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以后可不能习惯于动不动就拿出县录来查看一番,要不然万一一个控制不住好奇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实在是问心有愧了。
事实上如今的许正阳,倒不是非得招出县录才能查看想要知道的事情情景,冉只需意念间就能在脑海中查看,因为县录本来就是和他的意念想通并且存于体内某处。具体藏在体内什么地方许正阳还真不知道,他有时候也纳闷儿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招出来后就像块石头,有
云灰”意念动就收尽体内,自只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一一支烟还未抽完,门被推开了。
钟山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看到许正阳坐在沙发上抽烟,便强露出一丝强笑,淡淡的招呼道:“正阳,醒了。”
“嗯,审讯结果咋样?”许正阳问道。
“还行吧。”钟山重重的坐到沙发上,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说道:“你写的那份东西倒是派上了用场,郝鹏和朱奋进都承认了,不过他们却不承认田青和邪玉芬参与了运毒。”
“程金昌和崔瑶的事呢?他们承认没?”许正阳问道。
“嗯?”钟山怔了下,继而摇头道:“那不重要,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想办法让郝鹏和朱奋进,能够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抓捕其他各地的团伙成员”
许正阳有些生气的说道:“程金昌和崔瑶两口子都死了,怎么就不重要了?人命关天啊!”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钟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不妥,便说道:“他们连贩毒都承认了,最后还会不承认那起恶意杀人伪造交通事故的案子吗?只不过”唉,让你给说中了,朱奋进和马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田青和邪玉芬参与此案,郝鹏是死不开口,而且,田青和邢玉芬也不承认,我们掌握的证据确实不足。”
许正阳默然,是啊,如果真的要找出证据来证明田青和邪玉芬参与了运毒一案,确实是很难,因为郝鹏和田青、邪玉芬,从一开始就警惕性和谨慎性相当高,没有留下任何不利于他们的证据,更没有证人。
而许正阳总不能拿着县录说自己是功曹,是土地神,来做证人吧?
“即便是郝鹏招了,田青和邪玉芬不承认,没哼哼力的证据,也没办法定罪,”钟山又叹了口气。
“哦许正阳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邪玉芬和田青是两口子。活生生的人啊!兴许,兴许他们俩被无罪释放”是件好事儿!许正阳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一个有些阴狠的笑容。
“正阳,你在想啥?”钟山见许正阳突然咧嘴笑了笑,便疑惑的问道。
“哦,没啥许正阳摇了摇头,表情恢复平静,说道:“叔,现在能让我单独见见郝鹏和朱奋进。还有马良了吧?”
“正阳
“叔。”许正阳没容得钟山说下去,便接着说道:“相信我,等我见完了他们,他们肯定会配合你们工作的。”
“你说清楚些。”
“暂时,说不清楚。”许正阳为难的摇了摇头,犹豫了下说道:“这样吧,叔,你在外面看着,嗯,我得提前跟你说好了,要是见到,见到有什么古怪,您别惊讶,也别打扰我,行不?”
钟山愣住了,越发的看不透许正阳,甚至内心里,有些畏惧许正阳了。
这个和冥冥中的土地神有着某种联系的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他能干什么?他有什么能力?
“好吧。”钟山终于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儿说道:“不许胡来,”
“放心,我知道的。”许正阳答应着跟上。
审讯室在二楼,最西侧那冉正在审讯郝鹏。
审讯室门口站着一名警察,正是今天接许正阳的苏禄。见到钟山走来,苏禄立玄敬礼:“钟队。”同时。苏禄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跟在钟山身后的许正阳。
“嗯。”钟山沉着脸点了点头,“开门。”
苏禄转身打开门,钟山扭头冲许正阳点了点头,示意跟着进去。
二人走入审讯室内,苏禄有些愣神儿,他本想开口提醒钟队这样有违规定的,但是他忍了忍没开口。
室内,三张一字摆开的桌子后面,坐着三名警察,表情严肃冷峻,坐在中间那位正在呵斥着郝鹏。
见到钟山和许正阳进来,三人都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眼神,同时起身招呼道:“钟队。”
钟山挥了挥手,往里面走去。路过郝鹏身边时,抬手一巴掌呼扇在了郝鹏的后脑门儿上。
郝鹏敢怒不敢言。
“你们先出去,整理下审讯记录,我再审审他。”钟山冷着脸说道。
“钟队,他”站在中间的那名警员着了看许正阳。
钟山说道:“自己人,这件案子他最清楚不过了。”
三名警察稍稍疑惑了下便恍然大悟:怪不得钟队被调过来负责此案后,不仅对案情掌握的很详细,而且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有把握立刻动手抓捕犯罪嫌疑人,原来”这件案子是早就有过准备,连卧底都派上了啊。
钟队果然不是一般人!三人内心里钦佩着。
毕竟,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虽然也曾破获过不少的案件,可这种大案,而且有卧底参与其中的案子,他们还真是只听说过没遇见过呢,充其量也就是接触过一些普通的线人什么的。
三名警察点头往外走去,路过许正阳身边时,都抱以点头微笑,眼神中满是敬意和钦佩,传说中的无间道哇”
等他们都走后,钟山冷冷的盯了会儿半眯着眼故作镇定的郝鹏,然后对许正阳说道:“注意点儿,别过分。”
“嗯。”许正阳点了点、头。
钟山抬腿走了出去,哐当一声,铁门被从外面锁上。
钟山站在门口没有离开,掏出支烟来点上,缓缓的吸了一口继而扭头看了看满脸敬意和疑惑的苏禄,然后掏出一支烟来递过去:“抽一颗吧。”
“哦,是是苏禄接过来点上,然后小声的问道:“钟队,真看不出来,您手下这位这么年轻,就敢闯入龙潭虎穴”
“少问。”钟山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打断了苏禄的话。
苏禄立刻闭嘴不言,案情重大,事关机密!不能言不能问”
钟山转过身,透过小窗往里面看着,心里面有些无奈和期望的自语着:“正阳啊,你这次可得办好了,让郝鹏乖乖的配合,要不,我可不好对赵庆解释咯。”
卷二 功曹 067章 打击
审讯室不大,四十多平米的样子。深灰色的水泥地面,白灰刷的墙皮有些陈旧发黄。
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上,高高的开了一扇小窗户,几根拇指粗细锈迹斑斑的钢筋竖立成网。
正中央屋顶上方,悬挂了一盏六十瓦的灯泡,亮度不强,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屋内很阴暗。
室内的摆设,只有三张深褐色的桌子、三把椅子,还有郝鹏坐的一把普通的椅子。
没有电影中所谓的先进的记录仪,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隔音消音的装修……
总之,室内的一应情景,都显得极其单调和沉闷,充斥着极度的压抑感。
郝鹏双手戴着手铐搁在并拢的双膝上,双脚腕上锁着粗大沉重的铁镣。他脸色很差,双眼通红,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脸上有些不太分明的淤青,显然是挨过打了。此时的郝鹏,正抬着头。双眼中有些茫然和疑惑,还略带着丝丝鄙夷和嘲讽,看着站在那三张桌前的许正阳。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瘦瘦的,并不高大,眯着眼睛,一脸平静。
形象上,这个年轻人一点儿不会带给人什么所谓的威严压力。
室内很安静,静得能听到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耐不住寂寞的不夜蝉在嘶鸣。
郝鹏疑惑的看了会儿许正阳,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询问自己什么,或者呵斥怒骂,或者干脆上来动手严刑拷打……所以郝鹏觉得有些无趣,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郝鹏心里也清楚,自己是死罪难逃。没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加恐怖,郝鹏裂开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到底哪儿出了纰漏?怎么警方会在突然之间对自己实施了抓捕呢?
以前郝鹏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抓,他也曾无数次的夜半梦醒,惊得一身冷汗。
可是在梦境和想象中,他这样一个贩毒团伙的头目,应该是起码被市一级公安部门甚至省级公安部门的人抓拿归案,身处一间如同电影场面里出现过的审讯室内,接受那些高级别警察的询问……唔,也算得上是一种高规格的待遇。
可现在呢,竟然是被县公安局的人抓了,关在这么一间破旧阴暗的审讯室内……又出现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年纪轻轻。穿着没有编号的警服,连警帽都没有戴的年轻人,沉默无言,表情平静的看着他,而不是在审问他。
这算不算是一种嘲讽?或者说,这些警察也在和自己一样,在搞低调?其实他们都是省里下来的专案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