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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摄影社快些树倒煳狲散,别在校园里继续兴风作浪!”
“情绪激昂下的回答往往是直觉而冲动的。”偷拍狂无奈道:“我说的‘你们’囊括第一宿舍,我想宿舍里的每一位都该有自主决定的权利,两天后,我会再来听取答覆,期待各位的佳音。”
见大敌并无挑衅之意,还主动辞去,绯月眼中刺意一扫而空,神情却明白表示此事连想也不用。
偷拍狂受挫并不气馁,提着我步下阶梯,而绯月也背身潚洒步入馆内深处。
“你发起偷拍的目的,就为了四处威胁高手加入阵营?”我双眼直盯着他。
“怎么可能?”偷拍狂仰首大笑,“我可是极限运动社的副社长!”
“有这么得意吗……”
“得意与骄傲是不同的。”他收起了笑声,“接下来,就是对你的发落了!”
我心里一惊。
我不愿意面对重覆的问题,虽然想刻意遗忘,但他们却不肯善罢干休。
没错,我又回到这个邪恶巢穴、恶魔的大本营,孤立无援地强迫接受一面倒的不平审判。
噢,我忘了,审判上次就结束了。
“经过探索之旅,相信你对‘什么是极限?’应该不会抱有迷惑了?”天晓得EFGH的哪一个不怀好意对我道。
“快快快,上路了,我还等着看红衣之塔的破关结局说!”
“别了,我会想念你的。”C无情无义说着道别的话语。
偷拍狂在我面前展开黑袋。
“抬起头,用尊严自己走进去吧。”
黝暗的袋口透出阵阵喘不过气的压抑感,自尊挺着不让我后退,但我也万分不愿向前。
无论我是否愿意,迟早还是得进到里面去的,但我还是天花乱坠的希望,关键时刻会有颗烟雾弹击破窗户,滚进社办力挽狂澜,为我牎鎏跆映錾斓幕畹馈
考虑时间并不很多,在他们渐渐难看的神态中,我紧张不安地盘算下一步,直到偷拍狂耐性告罄。
“我……我想加入极限运动社!”在他们动手前,我张嘴疾呼,众人闻语为之一震,让我侥幸争取到五秒的喘息时间。
“不行。”这意外的请求并未能让偷拍狂多作思考,“损失的机会成本太大了,这对我社并无好处。”
“所谓社团,不正是志同道合者的聚集之处?我对极限运动也有高度兴趣,为何不能加入?难道社团是以能否带来好处作为挑选社员的基准?”
胳臂总是向内弯的,只要加入成为极限运动社的一分子,就能将他们的不良歪念彻底斩草除根。
即使我打从心里无意加入,但为保命,亦不得不扯谎。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是人挑社团,而非社团选人,副社长的理由过于牵强,难以服众。”热血派代表A挺身站出来说话,害我乱感动一把。
“但也不是很有道理。”反对派J出现,“人挑社团固然没错,但社团也有评估该者是否适合社团的权利,就如同面试应征者,公司也得为营运和风评设想。在座的各位都有不同的极限目标,在新血注入本社前,我想先听听他的规画。”
什……什么,加入邪教前还得来场即席演说?
像嫌头还不够痛似地,脑细胞们在我那尚有百分之九十广大开发空间的知识库里,叫嚣跳脚。
“说吧,证明你的意志不是搪塞!”A豪气的在悬崖前推了我一把,让我与对他的好印象一并葬身谷底。
我搜索枯肠,结果当然想不到好理由打发,幸亏我还记得,两性节目主持人口沫横飞强调的,真心话最能令对方感动。
“我想活下去,那对我来说是最困难的。”我决定相信看起来像政客或股市名嘴的主持人一次。
“不够充分。”四、五人皱起眉头,A也失望的摇头。
“每个人都在挑战的东西称不上是特别,因为那并不能自由择选。它是人生必然的挫折、生命的一部分。”偷拍狂道。
可恶,我就知道那是假的!什么打动对方的心?他们甚至无动于衷!
“那……再不然……”压箱宝无效,我辞穷了,一时半刻竟连个字也吐不出。
偷拍狂食指比向黑袋,意思再清楚不过。
败部复活无果,是彻底翻不了身了,我心里一凉,绝望地几乎崩溃。
“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语无伦次地几近哀求。
“何必呢?同样一招耍弄多次并非长久之计。”偷拍狂看似厌了无意义的蹉跎。
我也痛恨自己的软弱,也知此计只能解一时之困,而这一时短的连深呼吸也不够,但若非已无计可施,我哪愿这样硬着头皮、厚着脸皮?
自认为伟大的“目标”在众人眼里是如此不值。是的,我长得是够特殊,遭遇也如此匪夷所思,但我所面对的,却是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这在奇人满载的极限运动社里,却平凡得比水不如。
如此思道,这里是无我容身之处了,但我却有满腹压抑不住的不甘,原本这并不是我该面对的,若不是天地修法、若不是天界的短视规画、若不是附身在按摩棒上……
想不尽的如果,一切的巧合串联成如今的窘况。唯一让我哑口无言的必然,是滚进了漂亮房东的手提袋,以我自己的意志。
“我自知订定的极限目标不合社规,所以,我放弃当社员。”我必须为自己造就的必然负责,即便困难重重,“我……我要应征吉祥物!”
喊出了难为情的话,我红着脸,紧张得心口怦怦直跳。
惊人的出语令社办静的出奇,却又顿时热络起来。
“这够特别!”A弹了声响指。
“确实,如果是吉祥物的话,没达到社规标准也无妨,但本社有此种需求吗?”社员J道,“以按摩棒作为吉祥物或许符合创意与勇气,但这样的吉祥物并不具备展示功能,且只剩一个多月的保存时效,这样付出是否值得?”
“为什么不值?留下我也许会损失一笔收入,但金钱难道已让贵族到了非得讨论值与不值的程度?”眼见气氛稍冷,我一改前态,自立自强的还口:“不能四处宣扬、不能为社里提供实质贡献是吉祥物的亏欠,却不是致命伤。
“因为你们并不冀望别人理解你们的想法,与探寻追求极限背后的动机,我的存在正是这样的缩影。钱在世上到处都是,但会动会说话、而且只能存在一个多月的吉祥物只有一个,寡占稀有秘密不比开诚布公来得更珍贵?这是不划算的交易吗?”
社员J不语。
眼见越来越多人打起OK的手势,偷拍狂也只有顺从民意说道:“你的决心我明白,但得清楚,我社外患不断、社运亦不顺。即便如此,你也愿与我们共进退?”
我胸口一热,忙勐点头。
“好,你录取了。”
“真的?”没料到此招当真奏效,初被聘为吉祥物的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即刻生效。”
走马上任第一天,我享受到了第一个梦寐以求的福利。
由于我这吉祥物只具潜伏性的精神象征,毋需以社办为家,偷拍狂便命令五名团员安然将我送回女宿。
现在的我就如同幽灵社员般的存在,运动会时当然也不可能出场,但因为地位已不同往昔,社员们对我一反常态,虽不到逢迎奉承的地步,但示好也是有的。
胳臂是向内弯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
从通过检查哨到抵达一号女宿间是最危险的地段,无一例外的,对抗保全人员必须花上十二分精神,为了不使我中途失散,他们将我放进黑袋别在腰侧。
危及生命的必要时候,他们会同母袋鼠般将我扔进草丛里,兵荒马乱中一块黑布是不会引人侧目的。
唉,这黑袋真是我命中的劫难,怎么也逃不掉!
我无奈地躺了进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拉链拉上。
一路上晃动不止,称不上贵宾级的礼遇,但我心知五人却是极尽所能,在不惊动保全设施的情况下扞卫我的安全。
一小时后,黑衣少年推开了漂亮房东的房间窗户,将我完好无损送了进去。
“保重。”他挥挥手。
“其他人不要紧吗?”我脱下黑布塞进他上衣口袋。在成为吉祥物之前,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打死我也不信。
“二人被放了冷枪,估计是麻醉弹。校警最大死穴便是不能轻取学生性命,A和另外一人正引开敌人的注意,应该没事。”他镇定沉着的说道,背后树林子里却不断炸出一朵朵香菰状的黑烟,粉尘孢子缓缓飘落,新鲜空气霎时污浊不堪。
直升机的强力探照灯片刻不停地来回照明,保全倾巢而出大肆搜捕,凶狠的追杀声、机枪的连发声和不时的女性尖叫声,让本该平静的夜晚变得热闹无比。
真的没事吗……
“谢谢你们。”我感激地对黑衣少年道。为兄弟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义气,我铭感五内。
“先想想吉祥物的责任,单方面的付出不会绵延不绝的。”他松开窗缘边的手,双腿朝墙一蹬,借力纵身后翻,划出一道延伸至地面的弧形。
这样的力道,腿骨会粉碎的!
我清楚他的能耐,却不及他清楚自己的。黑衣少年翻飞而下,着地时,打了几个滚化去劲道,才站起身。
“喂,还好吧?”漂亮房东们就在楼下,我虽系念他安危,却不敢放大声量。
他抬头看着攀在窗边的我,黑潭般的双眼难得的透出笑容。
我呆呆怔怔的看他缓缓嚅动两片薄唇。
“祈禄。”
丢下意义不明的两个字,他隐身黑暗而去,而宿舍大门也在此刻被人踹开。
“可恶,脚底抹油的速度总是那么快!这次又来做什么?”绯月抓着Beretta92与CZ-75冲了出来,为时已晚。
经过彻夜的圆桌会议,众女一致决议奋起对抗摄影社这万恶渊薮,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而我回到房间,见纤尘不染,当下决定隐瞒回来的事实。
期中考后,漂亮房东定再无理由任香闰继续荒废,加上我失踪了大半个月,她的性侵害妄想期应该早就结束,我实在没必要特地现身加深她的恐惧。
也因此,我自动自发的改栖息在她的床铺下,以免哪天煳涂得忘记变身时,不至在桌缝下挤成恶心的肉泥。
唉!虽然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但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如今我的身分已不同以往,成了她厌恶的极限运动关系者,同住一间房的两人,因无情的命运捉弄,而站在了水火不容的对立立场,真是悲剧的开始!
第二集第六章动物女郎炒饭
星期日一整天,赛费儿学院里闹哄哄地挤满了人,几乎清一色是校外人士,他们受雇前来布置运动会的场地,张灯结彩、搭建舞台、重新粉刷外墙及清扫环境,学生们则担纲督导与指挥的工作。
今天一天,可说再和平不过了!没有漂亮房东的吼声、没有极限运动社的骚扰,没有内忧外患的存在,幸福的让人从心底直发毛。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虽然四周没什么异样,也很安静正常,但我就是有股心慌慌的感觉。
因为偷拍狂和未婚妻的决斗?不,偶而也会准上一次的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简单。
真该死,如果休息是为了被压榨更多的战力,那我宁可天生就是劳碌命!
我趴在窗边,遥遥观视着运动会前置工作的进行。照这速度,大概天黑前就能全部完工,然后就等着明天一天的短促使用。
说心里话,对于明天,我有着浓浓的期待与不安。
期待的是头一回见识贵族的运动会,不知是如何轰轰烈烈?不安的是本应关起门来解决的自家事,在刻意公器私用、私事公了的情况下,又会波及多大范围而成战区?
星期六、日罕罕才来一次的高级引擎声,打断了我的杞人忧天,校车在宿舍前停下。
是谁回来了?我纳闷。
根据我的顺风耳,女宿里应是全员到齐才对。
打开的车门里伸出黑亮的皮鞋。
穿着皮鞋的长脚向前一跨,踩上地面,露出深褐色的制服裤管。
是个男人!
我十足讶异,这人是不怕保全的吗?居然比极限运动社还嚣张!闯女宿也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作法吧?
但这人似乎想证明不怕死的勇气,后脚跟着前脚脱离校车的掩饰,并排而立。下了乘客,校车也毫不留恋地关起门,收摊走人。
“就是这里吧?”右耳玩世不恭地穿着四、五只金环的不良少年身后背着行李,手里握着从崭新无比的制服上衣口袋里掏出的纸条,核对着门牌上的号码。
“没错。”他抓抓蓬乱得如刺蝟般的头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里。没按门铃,连门也没敲。
我几乎是立刻听见纱真的尖叫,与绯月的枪上膛的声音,还有……漂亮房东微带笑意的惊呼声?
没搞错吧?
推断出明显比其他女孩要沉重的脚步踩踏声移动的路线,我转移阵地离开阳台,反身阖上落地窗〈经过潜心修练,我已在短短四小时内突破“静寂寻幽掌”第十重,成为傲视天下的绝代无声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