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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循着原路往回走,敲了敲门,对音悠说道:“刚刚……浴室里好像有一本书,是你的钢琴谱吗?”
“我去看看。”
音悠不疑有他的前去察看,漂亮房东把握时间溜进她房里,目光立刻定在床铺上的行李箱,与一只轻便行李袋上。
“唔唔唔唔……”没有丝毫远行的兴奋,我扭动着身体,不甘老是被她所左右。
她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着那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把我塞进行李箱里。
我试图脱出,她却直接将我塞入最底层,让我永不见天日。
“小澄,这本《迪塞姆》是你的吗?”音悠拿着伟人传记走入房里道。
漂亮房东慌张地背过身去,挤出笑容道:“对不起,未经允许就……”
“没有关系,反正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即使全身缠满纱布,我的韧性却不可小看,蚯蚓无手无脚还不照样遁地?我才从衣物堆中探出头,就见音悠正要将书交到漂亮房东手里。
漂亮房东说了几句或许是她眼花之类的话,却没将书接过。
“你留在身边看吧!免得机上无聊,反正这几天我也用不着。”她噙着笑容、声东击西地说道。
我正要从行李箱里滚出来,却被她无意间低头发现,才想大叫,又被她一把推进箱里。
她还真够阴险——漂亮房东装作晕眩袭来,失去平衡往床上一倒,身体重量压在行李箱上,锁钮当场“卡嚓!”一声锁上。
第五集第二章参赛
接下来,漂亮房东在最短时间内,把行李箱——连我一起——提出宿舍,和音悠一起上了校车。
出了校门口后,转车直达机场,经过海关时,我还是很没种的伪装成布娃娃,就这么按照正常程序进行的,被送进了行李舱。
飞机也如漂亮房东所愿的飞上了晴空。
可恶,这次就当被她霸王硬上弓,下回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任由她摆布的!
我心里一边想着她的面容,一边将她与任何和“狡诈”、“卑鄙”等有关的字眼全画上等号,藉以抒发心里的不平衡。
行李舱里的温度有点高,机翼上的涡轮喷射引擎从起飞时的震耳欲聋,到现在总算平息了些。
漂亮房东太天真了,她当真以为这两天瞒得住吗?
变成人之后,我又要怎么向音悠表明我的身分,还有出现在现月岛的原因?
要接近音悠并不困难,麻烦的是解释与后续的隐瞒工作。人家不过是去开场演奏会,干嘛这么杞人忧天?
最呕的是,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搭飞机啊!
没头等舱没商务舱就算了,待遇竟然比经济舱还差,而且餐点和漂亮的空中小姐也不见踪影,只能与成堆的行李为伍;要是遇上乱流,还得随时提防被压死的危险。
这家以服务卓越着称的航空公司根本是徒挂招牌!旅客看不见的地方服务就三级降,还真是苦了我!
但说这些不过是事后的抱怨,人都上了“贼机”,还能跳机不成?没绑绳子的高空弹跳我可玩不起。
幸好还有音悠漂亮的礼服当我的软垫,只希望这四小时别把我闷疯才好。
我翻了个身,斗牛装让我圆圆的下半身几乎卡在行李箱内,有够难过。看这样子,要睡着恐怕需要相当的技巧与睡意才行了!
偏在这时候,机身忽地摇晃起来,粗鲁的把行李箱当摇篮推。
妈的,我什么时候这么铁口直断了?才刚提乱流,乱流就被我唤来了!
这一摇,把我的睡意全摇跑了,我隐隐觉得行李箱在滑动,然后……
“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锁钮弹了起来,行李箱应声而开,在箱内天旋地转的我,连着音悠的私人物品,直直地滚了出来。
我脸部朝下撞在地板上,虽然布偶装很柔软,却一点用也没有。
“搞搞搞……搞什么!”我大叫道。
这讨厌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情趣用品店那一夜。
我费力翻过身体,但乍入眼里那些“飘”在半空中、迎面向我的行李箱,却让我差点飙出了三字经。
我下半身奋力一扭,往右边用力滚去,但却漏算了头脚不等径,下半身以头部为圆心,原地画圈圈,眼看一只褐色行李箱摆明要我命的砸下││“咚碰!”
我双耳一聋,顿时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死了吗?
不,是我变成游魂了吗?
要不是地板仍在摇晃,我当真以为自己没救了!
睁开眼睛,一堆行李仍在空中飞,我感觉背脊湿了一片,褐色行李箱砸在我下半身原本所在的位置,差点就爆头了!
这场乱流似乎很可怕,乘客慌乱的尖叫一声接一声传来,机长及空姐则在尽力稳定乘客们的心绪。
可恶,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有安全带、氧器罩跟救生衣,我却只有布偶装而已呐!我心里碎碎念道。
下半身肥大真是个困扰,难怪时下一堆女性热衷于瘦下半身,一定是怕逃生不及!我要是有下辈子可言,一定支持这项攸关性命的减肥运动,还会尽力争取政府的重视与补助!
这场乱流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我滚着弯曲的路线、闪避着一枚枚“炸弹”,每一步都像在赌命,不是生还就是再见,困难度不亚于在枪林弹雨中冲锋。
在这其中,又可看出工作人员的随便!
登机的乘客似乎不多,货舱空空旷旷的,旅客的行李胡乱堆叠,塞得下就算!
谁见过行李是躺平的由下往上叠,像堆积木一样?更离谱的是机方还不以带子绑紧固定,任最上几层行李任意来去,练滑行、练溜冰,中间一些表面磨擦力较小的行李箱,则在乱流中偏离了位置,将组合高塔变形成了危楼。
根本把人命视作草芥!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的正义感发酵,我的胸口逐渐热了起来,这股热气逐渐膨胀,将我身体撑大了起来。——差点忘了,从昨晚起因为一直挂念漂亮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决定,我一直没敢找时间变身,二十三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吗?
随着外型改变,我全身的骨头也喀喀直响,幸好漂亮房东用来缚绑我的是纱布,我才免于全身复杂性骨折。
但我还是没比较好过——弹性纱布被撑到极限,我两手背在身后,双腿膝部以下向后弯曲,脖子也被几圈纱布勒到头呈九十度后仰,差点没暴毙!
唯一庆幸的是,变成人以后,手长脚长,筋骨也柔软多了,慢慢来的话,束缚倒也不是解不开。
我想尽办法先让右手五指伸出纱布团外,然后凭着触觉弯曲手指,一步步松开结头,但这实在很不容易。
纱布被撑开以后,活结却缩得又紧又小,我拉了又拉,弹性尽失的小结依旧硬邦邦的。
虽然困难,但要我维持这个姿势一小时,我可会先受不了!
我忍着酸痛,发挥耐心慢慢抠着,不知过了多久,那结总算有点松动,我内心一喜,整个人振奋起来,虽然手脚几乎麻木,头部也似有脑充血的混沌,精神却是为之一振!
就在此时,行李舱门蓦然被打开,一名年轻俏丽的短发空姐站在舱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姿势尴尬的我。
“砰!”的一声,舱门甩上。
“对不起,太太……因为乱流的关系,行李大都移位倾倒,要正确找到您的私人物品,恐怕得耗费相当大的人力成本……”空姐的语调有些急促。
“不行,我女儿没抱着那只娃娃就睡不着,你们也不希望一路上她总是哭闹不休吧?”
“但是……好吧,那您稍待一下,我到前面请人来帮个忙。请您千万别单独进入行李舱内,若是被行李压伤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快去、快去!”
我在里头听得很是紧张。
那空姐分明是想请帮手来处理我这“麻烦”,要是被赃到,那可惨了!
我手上速度加快,眼看结才松了三分之一,空姐已去而复返,还搬回了救兵。
“太太,我们保证找出您的行李,您要不要先回座位上等待?”男子的声音道。
“不,我要留在这里,免得你们拿错了行李。”那名太太坚决道。
“不会的,只要有正确的行李号码,是绝对不会错拿的。而且,您的女儿才刚经历乱流,心里一定非常恐惧,这时候最需要您的陪伴不是吗?
我陪您回座吧!“空姐柔和的说道。
她巧妙地设法支开了乘客,对男子说道:“行李号码在我手上,请先在这里等我回来。”
“没问题。”男子答应了声,在门外戒备着。我稍稍嘘了口气,心急却不敢大意的拆结,眼看只剩下一半。
几分钟后,空姐回来了,我听见她蚊蝇般的声音,似乎在向同伴说明所看见的事情。随后,门被踹开,男子冲了进来,原来是个高瘦的空少;
看踹门的力道,就知他是个练家子。
我躲在一堆行李后,双手已重获自由,双腿却还缠得像个木乃伊。沁着冷汗,我无声拆着脚上的纱布,不时看着身旁音悠半开的行李箱。
散落的东西已大致塞了回去,只是漂亮房东买给我的斗牛装却毁了。
往后两天该穿什么,我心里还没个底,但现在令我紧张的却是时间;
我探头看了看那两名空服人员……时间!到底还剩多少时间变身才结束?
“奇怪,不见了!”空姐道。
“喂,真的有吗?自己一个人在行李舱玩SM的裸男?”那空少忍着笑,态度并不是很认真。
“我会故意去开那种有损形象的玩笑吗?”从话里听起来,空姐似乎有些生气,她泼悍地踩了空少一脚。
玩SM的裸男?
有没有搞错,我既不是S也不是M,只是个被漂亮房东强行使用暴力的可怜虫而已!
“痛……好好好,我知道了啦!”空少抱着曲起的右脚,扭曲着面孔开始探查起来。
空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时说道:“小心点,那人可能还躲在这里。”
两人逐渐朝我接近,不多时,便发现我扔在地上的一团废纱布。
那空姐洗清嫌疑似地扬声道:“你瞧,真的不是我看走眼,那人一定就在这里!”
“可信度目前只有百分之二十。”空少低低地说道。
他拿起纱布看了几眼,又问道:“看,没有血迹、没有伤口的分泌物,甚至没有温度……你说,那人为什么脱光衣服,把自己缠作一团?”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空姐没好气的道:“那种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你要是好奇,等找到他之后再好好问吧!”
“我只是怀疑……”空少推理般说道:“一般人哪有那工夫把自己绑成那样?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该不会是被绑的人撞见了什么,像是有人在行李舱设置炸弹之类的……”
“嘘,别乱说!我们现在可是在飞机上!”空姐顿时紧张起来。她跑向门外看了看,然后才绷着脸,数落空少的不是。
“你难道不知道乘客是很敏感的吗?特别是第一次乘坐飞机的人更是神经质。这种没根据的猜测,要是传入他们耳中,可是会引起大骚动的!
而且你不是一直在门外看着吗?行李舱是有些空余位子,但难道藏了两个人会看不出来?“
挨了顿骂,空少摸摸鼻子没说什么,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而早在他发现纱布的前一刻,便已时间结束、躲入行李箱内的我,从缝隙间观看着他们的举动,轻轻合上了箱盖。
过不了多久,空少检查完毕,一无所获,对空姐说道:“连只苍蝇都没有。你离开之后,我可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在门外守着,我以人头保证,绝对没有人从这里离开。”
“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了?”空姐微微激动地说道。
“我没这么说,至少我觉得那捆纱布十分可疑。”空少状似投降道:“只不过,你没撒谎我也没看错,那行李舱里的人跑哪去了?跳机,还是躲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有这个可能!”空姐的话让我一阵窒息。
“喂,你糊涂啦!我们可不能随意翻弄乘客的行李,除非是乘客要求才行!”
“那当然,空服员守则我背得比你还清楚!”空姐道:“……算了,既然人没找着,就当是我眼花吧!别忘了还得帮C5的太太取回娃娃,行李编号是五十二。还有,等会还得找时间好好整理这儿,被乘客看见这个样子,绝对会气疯的!”
“真是,事情都做不完了!”空少抱怨道,接着是一阵翻找,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此处。
我一直提心吊胆,不知何时会再有人来行李舱,进行个大搜查还是什么的。
又撑了好一段时间,引擎声忽然之间又大了起来,飞机似乎是要降落了。
我就这么一直躲在行李箱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的出了境、搭上车,和音悠一起抵达了下榻的饭店。
在柜台办妥了入宿手续,立刻就有服务生主动提过行李,不知是职业要求、或是音悠钢琴演奏会主角的身分,他们对音悠的态度十分恭敬。
来到现月岛,天色已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