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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现月岛,天色已晚,音悠似乎也感疲倦,进房梳洗了一下,便早早上床就寝。
而我也因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不一会儿就累极睡去。
真正“预言”的实现是隔天早上开始的,而那也是漂亮房东不吉利预言的开端。
MorningCall过后,大概七点半左右,音悠刚换好衣服,房里就响起了门铃声。
“音悠小姐,我是现月音乐厅的厅长,这么早打扰你很不好意思,但有件急事无论如何也要立刻通知你!”门旁墙上的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音悠随即开了门,门外蓄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看样子似乎是匆匆跑来的。
“是贝尔厅长吧?请进。”音悠转身替他倒了杯水。
“谢谢……”那厅长环顾了房间四周,问道:“音悠小姐,昨晚睡得还好吗?”
“很安静,空调的温度也适中。”音悠微笑道:“对了,您说的急事是?”
厅长老脸一红,这时候竟吞吞吐吐了起来:“这个……真是难以启齿……”
“您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音悠面色不变的猜测道:“是不是音乐厅方面受到恐吓,要求中止明天的演奏会?”
“比这个要稍微好些。”厅长苦笑。
“今天早上,清洁人员发现演奏用钢琴遭到不明人士的破坏,歹徒大概是昨晚闯入的吧!虽然经过抢修,但钢琴破坏得太过严重,恐怕无法再堪使用,就连备用的钢琴也无法幸免。我已命人紧急运来新琴,大约中午时分就会送到,但是加上调音和细部检视的时间……”
“总之,能赶上明天的演奏会吗?”声音恍若微风轻拂。
“运送过程若无意外的话,绝对没问题,只是排练部分可能得过五点之后了。”厅长又再次苦笑。
“没关系,只要时间上来得及就行了。我已经有充分准备,练习部分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必要。”音悠依旧淡然处之。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厅长,如今意外已经发生,您已经及时命人处理了不是吗?我非常感谢您,即使最后还是没能赶上,我想宾客也会谅解的。”音悠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件事想请教。请问,该怎么去凉月岛?”
“凉月岛?啊,是了,今天是凉月水上乐园开幕的日子。”
厅长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胡子,说道:“听那边的人说,这回会举办不少有趣的大型活动,但想入场的话必须持有开幕票,或是以开幕票名义购买的六折附票……”
“入场的事请别担心。”音悠轻轻说道。
“这样啊……”厅长道:“凉月岛与现月岛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相当的利益关系;东北方有个小港口,坐船的话只要二十分钟就能抵达。音悠小姐,我立刻让饭店为你准备泳装。”
演奏会免于中止、与取得音悠谅解一事,让厅长如释重负,几句话后,便借故告辞。
没几分钟,两名女服务生就前来为音悠测量三围。结果出炉后,几乎是立刻,推着满车泳衣、在门外待命的第三名女服务生,就双手将合适尺寸的泳衣捧了进来。
有了泳衣和票,剩下的就不是什么麻烦事了!
音悠拿着泳衣一走进浴室,我立刻恢复人身从床下爬出,套上衣橱里的浴袍后,从后方追上了第三名女服务生,顺利趁她与其他房间的客人交谈时,偷偷从车上摸走了件泳裤。
找了间空房换上后,尺寸还算合身,随后我便早先一步搭上游艇,前往凉月岛。
游艇上的人还不少,其中不乏像我这样换好泳装上船的男性。
只是他们全都罩着休闲服或衬衫,这样大大咧咧只穿着一条泳裤、上半身完全赤裸的,就只有我一个,惹得一堆人沿途上直盯着我看,我只有趴在船边,假装专注望着海面的波涛。
熬了老半天,凉月岛总算是到了!
我跳下船,在入口持票检查处前,等待着音悠。等了一班船,我就看见她了。
她站在船头,轻轻倚在栏杆边,穿了件长度及腰的薄薄长袖连帽外套。白色外套的拉炼并未拉上,现出底下的浅蓝色比基尼泳装,风姿绰约得教船上的男人全看直了眼。
我在岸边等着,她一下船,我立刻上前攀谈道:“你是音悠对吧?”
她奇怪地看着我,微微疑惑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早知她有此一问,立刻自若的对应道:“我是小摩,是漂……小澄拜托我来的。”
为了取信于她,我又说了不少女宿的事,像是她手上开幕票的来由、她之所以从现月岛来到凉月岛的原因,甚至于漂亮房东借给她的那本伟人传记书名,她越听越是惊讶。
“可是……小澄为什么会拜托你来呢?”
“因为她说有‘不好的预感’!”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因为这五个字,害我被“S”、又差点暴露了身分,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的确发生了不好的事,但是,那并不是你能够帮忙的。”音悠遗憾地说道。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不过,她说的‘不好的预感’,似乎不是演奏会的破坏事件。”
这句话就有极高的赌博成分在内了!漂亮房东之所以坚持要我来此,肯定是音悠需要——至少是漂亮房东能信任,而又闲得能来凉月岛的——我,才能度过这个麻烦。
钢琴事件虽然不能说是件好事,至少并非不能解决,否则我吃了一路上的苦,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同样了解漂亮房东个性与能力的音悠,思索了一会儿,望向检票处,回头告诉我道:“其实,我原本只是打算来这兑换参加奖而已。”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如果你本来就没参赛的意愿,小澄的预感指的就不是比赛内容部分,而是其他地方。也就是说,如果‘某事’不是违背你原本的意愿去改变它,就得让我协助你度过难关了!”我剖析道。
“那么,是不是决定参赛就不会有问题?”她问道。
“就逻辑上来说是的。”我……不是很肯定的说道:“但是以策安全,还是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嗯,拜托你了。”她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
报名处就设在入口旁,好认又显眼,四张长桌并成一直线,共有十二名员工坐镇。
开幕票仅两百张,假设附带的四张六折票也销售一空,来凉月岛玩乐的游客最多也不超过一千名,粗估水上乐园的员工共一百名,这样总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一百人。
一个不亚于十个足球场面积的海上小岛,容纳一千一百人委实不算多,去掉加油团的人数,十二名员工应付报名人潮是绰绰有余了。
音悠走向其中一张空桌,我也尾随在她身后。
“要报名吗?”戴着海豚帽的小姐,满面笑容地问道。
“是的。”她双眸清灵。
“好的,请先在这里填写个人资料。”员工小姐将报名表推到她面前,随即起身离座,在椅后成堆的大纸箱中翻找起来。
“今天的活动非常精采,不参加太可惜了!而且奖品也很棒,特奖是布莱尔大师亲制的水钢琴一架,二奖是风帆一艘,三奖是水上摩托车一台,四奖是……”
我清清楚楚瞧见音悠单薄的身躯一抖,她回过头来,眼神尽是无措与迷惶。
我知道她想要那个特奖。
也许她一开始的确不想参加比赛,但那“水钢琴”却是十分的诱惑。
在我传达漂亮房东的预感前,她究竟会否参赛肯定连她本人也不敢确定,所以她现在反过头来想寻求我的答案。
只是,此刻我也陷入仿佛无限回圈的两难中。
漂亮房东究竟是要我帮助音悠赢得比赛呢?还是带她尽快远离凉月岛?这个问题就算当面问漂亮房东,恐怕她也未必回答得出来吧?
既是如此,就交给音悠——或是上天来安排吧!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就随心选择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选错了边,至少我已经来了,虽然不晓得是什么样子的糟糕事,不过两个人面对总是比一个人独自承担好。
“谢谢。”看样子她也心意已决,打定主意要参赛了。
我也立刻填了报名表,资料……不消说,自然是假造的!
“来,这是您的水陆望远镜!”员工小姐将礼物交给我俩,我笑着对音悠道:“这真的是太好了,我的参加奖给四叶,你的就可以自己留着了。”
“我想把它送给纱真,她好像也很想要。”她捧着盒子道。
“是吗?”纱真……也很久没和她说话了呢!
要不是她的庇护,我也不容易活到今天;想起她天真浪漫的笑容,还有共同生活的那些点滴……也许我真的是该找个时间回去探望她了。
在与音悠一同走向会场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直在回忆中打转。
经过主办人高亢的介绍,我也大致明白了比赛的内容。
简单明了的说,就是二到三人一组的闯关游戏(单不单纯就很难说了),依照队伍过关的先后次序,可以得到不同的分数,加上在每个关卡努力获得的额外红利点,才是整个队伍真正的积分。
也正是说,先到终点的人不见得就胜利,赢面很大倒是事实。
最后统计下来,得分最高者获胜,其下分数递减,名次就递增。
比赛范围涵盖整个凉月岛,使用了水上乐园百分八十以上的游乐设施——说穿了,名义上是比赛,实则是主办地点的宣传活动。
凉月岛的形状像把圆刀,圆形的海岛在西北及东南各凿了个人工海湾。
圆形海湾大小相仿、相互对称,由空中俯瞰,凉月岛就像个包容着两个蓝色小圆的大圆,又仿佛两枚背脊相靠的弯月。
比赛地点是由凉月岛的正南方开始,依次有八个关卡,难易不一。参赛者不少,实际队数……我实在懒得算,可以说来到凉月岛的人,几乎没有不参加的。
“那么,比赛正式开始了!”主持人对着麦克风狂吼:“第一关,推啤酒杯大赛!”
说着,他向后一指,背后是平行排列的三十张长桌。
桌面约有三公尺长,无一例外都是湿淋淋的。一端摆着装满啤酒的透明啤酒杯,距离另一端约三十公分处,则贴了一道红色胶布作为记号。
参赛者必须将啤酒杯推过红色胶布区隔出的安全范围内,才算过关,途中若从桌面两侧滑出,或使劲过猛、令酒杯滑行超过桌面长度而落下,则归失败。
这是个很普遍的游戏,规则也十分简单。
不过,主持人话可还没说完。
“据统计,参赛队伍共有三百一十七队,请每支队伍各派代表上前抽取签号,签号的个位数决定各位推啤酒杯的桌号,百位及十位数则是推杯的顺序,无百位数者,请自行补零。
“如各位所见,桌号为一到十,因此每个编号将会配给到三十一至三十二支队伍;但是不用担心,每个桌号都有三张桌子,次编号为1、2、3,工作人员会将你们平均分成三组来进行比赛,所以每张桌子实际上只有十一支队伍共同使用。
“简单来说,如果你抽到的是二十一号,将可以与一│1的一号队伍及一│2的十一号队伍同时推杯。很显然的,抽到越大号码的人就越不利!
“也许有人认为并不公平,我要说的是,在抽签之前,各队的立足点都是平等的。现实本就残酷,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游戏并不保证先推杯者就可先过关,失败队伍必须回到长队后方重新排过,连失败五次者即淘汰。
“另外,一小时内未过此关者也就地淘汰!每队每回推杯次数为三次,可限定单一名推杯者,或由队员轮流推杯。若无疑义,请上前抽取签号,抽签完毕,时间便开始倒数!”
主持人拍拍身边的透明塑胶球,塑胶球底部的风扇旋转着,强大风力吹得塑胶球内的纸签纷飞乱舞。
要是此时四叶在场的话,抽到签王绝对不是奢想!我无法克制的如此想道。但一回头看着音悠,总觉得她似乎想把抽签的权利让给我,我顿觉压力千斤万担。
唉,算了吧!我不过是个衰人,这一抽要是抽到个几百号,来个坏的开始,可就先往生一半了!
而且,再怎么说,音悠好歹跟四叶同居了一年多,运气部分多少也会正面成长吧?
“对了,四叶的开幕票!”想起有个法宝,我一拍掌,忍不住兴奋说道。
四叶的零钱都能让西瓜摊老板抽到开幕票了,她的开幕票要让我们抽到好签,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在这里。”音悠一听,立刻便要将票交给我。
“不不,你去比较适合。”我解释道:“四叶是心甘情愿将票送给你的,‘加持’的效果应该最大,要是再转让给我,就怕没有这么灵了。”
“是这样吗……”她看了手中的开幕票一眼,然后走上前去,伸手从塑胶球里抽出了一张对折三次的纸签。
“我对开奖最不行了。”她将签纸交给我,似乎不敢面对结果。
“这种冲击性的难事就让我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