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说员道:“出发之后,这边就会将你们的起始时间连线传送到终点。计时员可是个严格的角色,若是迟到的话,你们就只能同坐最末一班船回凉月岛啰!”
“我有个问题。”我不太习惯的动了动突然多出几公斤的脚:“两个人得铐上这种脚镣,那要是三人一组的队伍呢?”
“那就铐上两个啰!”解说员说道:“每个关卡都有公平与不公平之处,例如第一关推大啤酒杯时,三人队伍所花力气较小、推杯速度也较快;
第二关捡红利卡片时,三人组取得高点卡片的机会也较大。
“另外,在第三关时,不是有个吃蛋糕游戏?时间总和同样为六分钟,但实际上,一人吃六分钟、两人吃三分钟与三人吃两分钟,哪一种方式比较有利呢?”
“绝对是两人组!”
我信心满满地开始演算:“假设吃一块蛋糕只需十秒,一个人六分钟可以吃上三十六块、两个人可各吃十八块、三个人只能各吃十二块。
“不过,一般人很难有容纳下三十六块蛋糕的胃。如果忽略不计,两人组共计可得九十四点,三人组只得七十八点,其中相差了十六点。
“当然,一块蛋糕十秒的时间是严苛了点,如果把时间放宽成十五秒的话,一个人可吃上二十四块、两个人各吃十二块、三个人各吃八块。
“如此一来,单人可得七十五点、两人可得五十二点、三人只得四十八点,差距则缩小为四点!平均时间超过十八秒之后,不管是二或三人一组的队伍,获得的总点数都是一样的。”
但是基本上,我并不认为吃个蛋糕所花超过的时间会多于十八秒。
原理就像短跑冲刺一样,当参赛者将所有的力量全压缩在短时间内释放,这样的速度往往会超乎寻常,除非是像音悠这般十分注重个人吃相的参赛者。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种人,会让队友同意挑战的机率也不高吧!
“完全正确!不过这只是以起始条件相同,忽略个人与外在因素所进行的单纯运算。”
解说员进一步说道:“每个人的肚量不同、吃速也不同,对于不同口味的蛋糕也会有好恶之分。况且大量运动之后,食欲会大大降低,也会拖垮全队的平均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聪慧的音悠几乎是立刻了解:“一千公尺的泳距只需一人完成即可,但大胃王挑战却不局限参赛人数;如果是三人一组的队伍,便可以让精疲力竭的泳者稍事休息,只派两人参赛。
“况且由于队员多出一名,出现大胃王的机会也比两人组高;如果队里真有那样的人,单派一人出赛就能获得最高的点数。”
“……总觉得这样太阴险了!”三人组的好处比两人组多得太多,真让人有种想大呼比赛不公的冲动。
“没说开的话,会有多少人想到这层来呢?”解说员甜甜一笑,“前三关的有利,全是第四关的补偿,这也是为了比赛的整体公平性。好了,你们也快出发吧!第二班船就要来啰!”
海面上阵阵波涛,果然游艇已近在眼前,片刻工夫便将靠岸。
现在可还不是能高枕无忧的时候!
为了巩固首位的优势,我与音悠立即把握时间,进入了一旁石碑标示着的入口处。
第五集第四章同林鸟
森林凉荫,空气清新,四周充满了浓浓的芬多精,一呼一吸间还嗅得到微微的海风味道。
巨大的蕈类,可说是整个岛上最富色彩的特点了。
毒菇与食用菇参天而立,有树枝一般、通体肤色,尖端却透着嫩红的红珊瑚菇;有菌伞平阔,白疣遍布红色伞盖的红豹斑毒菇;有从树干长出,黄澄表面布满倒刺的鳞伞菇。
其他还有菌伞如羊肚的羊肚菌、以及长得像童话故事里小精灵所住的房屋,只是菌伞上没有圆形斑点的粟皮菇等等。
走近一摸,菌柄软中带着结实,触感十分拟真,抬头一望,菌褶也十分的漂亮。
“什么是水钢琴啊?”一古脑儿的冲到了这关,我才想到要问音悠。
“其实就是一般的钢琴,只是音色的不同。”
音悠微笑,解释道:“‘水钢琴’是布莱尔大师所创的手工系列,最初是强调它的音色,但晚近为了更符合系列名称,在琴身上也刻意添加了流线形的图样。不过,这次的奖品是第几代,真要等亲眼见过才能知道了。”
“放心,我一定会尽所能让你得到它的!”我拍拍胸脯。
不提我们的速度,光红利点数就不知胜过几队了,继续这么保持下去,获得第一名根本不是梦想!
“是吗……”背后的声音让人悚然,我回头一望,只见五只“大鸟”
举着步枪,正冷冷对着我们,脸上还挂着两道可疑的泪痕。
“真好啊,女朋友真漂亮……”鹦鹉男磨着牙道:“还用爱的锁炼绑在一起,真让人嫉妒啊……”
什……什么?这些人……不,这些鸟是什么啊!
“这是在讽刺我们吧……我也好想交个女朋友啊!”天鹅男说着,竟哇啦哇啦哭了起来。
不好!
感受到阵阵敌意与杀气的我,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立刻打横抱起音悠,开始往终点狂奔!
“去死!”
“纳命来!”
“休想逃!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这座森林的!”
瞬间,无数子弹朝我射来。
妈妈咪呀!
那种真真实实的濒死感,可不是用说的就能明白的!
“你……你不觉得重吗?”音悠缩在我怀里,红着脸道。
“没关系,早就习惯了!”人在亡命中,肾上腺素正发达,哪管重还是不重!现在就算眼前有个保险箱,我还是照扛!
“习惯?”音悠这么一问,我不禁一愣,这一迟疑,屁股就中了一弹。
“痛啊!”我跳起来,冲刺速度霎时加快一倍。
“对……对不起,都怪我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她吓了一跳,立刻不敢多问。
逃命已竭尽全力,我实在没有心力回答她。身后的妒鸟们疯狂扫射,子弹如同他们的怨恨般,死咬着非咒死我不可!
千拜万谢这里是森林,多的是遮蔽物;我一面挨着子弹,一面胡闯乱钻,妒鸟们一只只脱队,终于离我们越来越远。
妈的,算算我最少也中了五枪!
什么“同林鸟”游戏?该不会整林子都是这种持枪乱发飙的怪鸟吧!
“小摩,我们……”
“嘘!”我立刻捂住音悠的嘴,那五只鸟就在我们的不远处搜索,好不容易躲进这草丛里,要是被他们给发现,一定会被当场射杀的!
背后仍隐隐作痛,我伸手一摸,湿漉漉的手上一片殷红。我凑到鼻前嗅了嗅,这气味,看样子是蕃茄酱。
我紧盯着他们搜找的动作,不敢放松;他们越接近,我和音悠的呼吸就越轻。
终于,就在距我们只有几步之遥时,妒鸟全队忽然一个九十度右转,我和音悠不禁轻轻吁了口气。
“叮铃铃……叮铃铃……”
该死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妒鸟们猛然回头,冲进我们的躲藏地点。
不过这时,我已经抱着音悠,跑得快看不见人了!
“……是风华。”音悠看着手机萤幕道。
“现在接了也是收讯不良吧!”
背后枪声震天,目露凶光的敌人鬼也似地紧追不放,子弹不时从我皮肤擦过。单被一颗打中还好,要是同时好几颗命中,只怕不昏也无行为能力了!
“小摩,前面!”
我正回头确认妒鸟们的距离,音悠忽地惊呼,我还反应未及,脚下一个踢绊,立即摔了个跟头。
可、可恶……
我扶着头站了起来,罪魁祸首就是那突出地面的树根,我望向音悠,她早已撞昏了过去。
我立刻将她抱到一旁,无能为力地看着妒鸟队冲了过来,然后……
直直冲过了我们身边!
“……”
我坐在背对着他们的树干后直发喘,轻轻将搂在怀里的音悠放在地上。
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余悸犹存的我,手脚还有些发软。我先替音悠做了简单的检查——幸好没有外伤——接着才想好好审视自己,却发现自己又变成了按摩棒。
变身时间耗尽了吗……
我苦笑着看着松脱的脚环,湛蓝海面上的粼光刺着我的眼,令我不禁抬手,想遮去那令双目生疼的光芒。
原来在妒鸟的追赶下,不知不觉竟跑到海岸边来了!
海色充满着炫惑,我低头看着浑身黏稠的自己,终于抵抗不了大海的呼唤,冲进海里彻底洗涤一番。
海水的冷度冰得让人大呼过瘾!
我哼着歌,将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个干净,顺便将凄惨的泳裤洗得亮丽如新。
“啪啦!啪啦!”
拧干泳裤的手转到一半便停下,我抬头望着天空,一群雁子排成人字正从头上飞过。
“啪啦!啪啦!”
……不,这不是拍动翅膀的声音。我很肯定。
我望向海面,不远处溅起了一些浪花,而在那海波不规则处,正漂着一个黑点。
“啪啦!啪啦!”声音还在继续。
一只手向上伸起,没入海面之下。
没几秒,另一只手再度伸起,又没入海面之下。
黑点越来越靠近。
我立刻往回跑,藏在一堆石头之后,凝神戒备。
然后,在接近海滩的时候,那人站了起来。
是阿修!
他湿透的走近我,蹲下,从怀里取出了以黄蜡紧紧密封的信。
“社长的要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接过信,心头全是这个疑惑。他淡然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是累或不累。
他到底是游了几天才到月见岛的?
“我可是信使。”他找了个地方稍事休息,不打扰我看信。
见他这样,我便拆了信封。里面是张影印过的信纸,内容不长、也不重要,就仅是寄件者通知,今日起算的第三十天后会回来罢了。
真是的!
“你也看过自己的那一份了吧?”我说道:“这种东西回去后再交给我就行了嘛!就算不给也没关系,我不过是个吉祥物而已,社长回来那时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我有点能体会无人岛那时C是怎么想的了。
虽然很感动,但根本不需要这么的大费周章!
不过……我想对阿修而言,送信的意义并不在于社员收到信的感激,而是又完成一次极限挑战的乐趣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还是那么句老话。
果然,我还是别打扰他的自得其乐好了!
我笨拙的把信塞回信封里,两道黑影突然从我眼前晃过。
“王八蛋,给我站住!”
一声娇斥伴着数声枪响,无数落叶飘下,阿修立刻压着我趴在地上。
我微微抬头,一男一女正从我眼前跑过,这回我可看清楚了。
玫、玫瑰女孩……还有不良少年?他们是什么时候凑成一对的?
真不能小看他,被漂亮房东抛弃后,居然这么快就交到了新欢!不过他知道“玫瑰女孩”的真实性别吗?还是……他本来就对这种的有兴趣?
等等,既然玫瑰女孩在这里出现,那她追着的人不就是……我顺着追杀的方向看去,差点没吓傻。
果然是偷拍狂!
而在他身旁的人则是A(利威)!
……谁来告诉我,这些人是打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是副社长抽中了开幕票,所以约‘未婚妻’一起来凉月岛度假。”阿修说道,刚好解开我心中的疑虑。
我看了阿修一眼——看来偷拍狂的计谋非常成功,似乎除了C以外,其他社员都把玫瑰女孩当“女人”看了!
“这是表面话吧?”我不太相信。
偷拍狂要不是做好和玫瑰女孩激战的准备,哪会多带一颗电灯泡,护卫人身安全?
“这回的赌局是什么?”想到他们两人间的“惯例”,我问。
“穿上写有‘莱恩专属’字样的比基尼泳衣。”
……真的是太低级了!
“这种赌局根本不用理会吧!”我不禁替玫瑰女孩感到悲哀。
“她会这么激进,或许是因为副社长在校内到处散播,他俩是来度蜜月的谣言吧?”
……的确像偷拍狂干得出来的蠢事!
完成了任务,我也看完了信,阿修起身面海走去,似乎是打算离去。
“阿修,等等!”我立刻拉住他的裤管,咬了咬牙,有些犹豫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不语,像是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回头看了音悠一眼,虽然觉得这要求不合情理,依然厚着脸皮道:“你、你和她组成一队行吗?”
“她的伙伴呢?”他盯着空着的那一端铁环道。
我一阵心虚,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是呐呐地不知如何交代:“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她一个躺在这里……怕有什么……”
“那你觉得,我是基于什么理由必须帮助她?”阿修倒是冷淡,“即便我答应了,你想她会同意接受来自我们极限运动社的帮助吗?”
“这……”
我无言了。但,五个小时内我不可能变回人形,却又不忍音悠的梦想注定破灭!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