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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白天,那些蟑螂才全都死光。临走前,我们还从屋里清出了满满三大包,用黑色垃圾袋装的蟑螂尸体……”
彷佛为了证实似的,就在四叶即将吹熄最后一根蜡烛之际,角落里忽然莫名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爬行声,鸡皮疙瘩爬满身的女孩们脸色更加惨白。
微弱的烛光中,几只抱卵的母蟑螂就这么飞过了众人头顶上……
数秒死寂的积蓄后,寝室内发出惨烈的惊叫。
“呀啊啊啊啊啊——”
像被恶鬼追着似的,面色如土的女孩们全争先恐后冲出旅馆。
然而不支倒地的,却是一大清早起来,就目睹大部分只穿着睡衣出来“晨跑”的女孩,而鼻血狂喷的男性路人。
就某方面来说,四叶的恐怖故事,其杀伤力和血腥度,是琉亚所远远不及的。
这天,也就是旅行的第二天早上,行程来到参观该县最著名的蝴蝶博物馆。
公车驶进了森林园区入口,从此处到园区中心的博物馆间,都是一大片布置为蝴蝶繁殖区的植物园与森林区。这段路说长不长,走起来起码也要四十分钟。除了步行,入口处也有出租的自行车与协力车可供选择。
“对不起,各位。”
今早的骚动过后,四叶已向所有女孩表示歉意,自然也获得了谅解,但她现在依旧向漂亮房东她们再次致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风华说道,虽然她也是穿着薄纱出来亮相的受害者之一。
除了风华以外的人,大多还衣着正式,所以“损失”并不大。
坐在小兔子包包里,呼吸着森林的芬多精,舒服的让我只想睡一场觉。
和漂东房东她们一样,选择步行体验蝴蝶在身边飞舞的女孩并不少,无论是赛费儿或蕾拉的学生——而在这其中,也包括了与附魂者合作的那名女孩。
虽然就在旁边,但附魂者似乎不能确定我藏在谁的身上。而那蕾拉女孩也不费心去找我,含怨的双眼只怒瞪着走在前方、对玫瑰女孩纠缠不休的偷拍狂身上。
那又羞又愤的模样,彷佛想狠狠上前再给登徒子几大巴掌尝尝,但碍于玫瑰女孩在场,她咬咬牙,不得不按捺着。
走了一段路程,一些人纷纷进了开设在林道旁的花茶馆,风华也提议到店里喝杯茶消消暑。反正时间不急,其他人也就无异议的答应了。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一推开店门,令众人熟悉的女孩声音,因被证实的预感而更显明亮。
“对不起……”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微弱道。
那不是……
“琳希、琳娜!”风华的声音与其说是打招呼,更接近惨叫。
“你们也来这里赏蝶吗?”四叶问道。
“是琳娜约我来这里喝茶的。”琳希说道。
看来她是等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二年级毕业旅行的行程,今天正好安排到蝴蝶博物馆的事。两人旁边正好还有空位,漂亮房东她们也就顺势坐下,倒是风华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入座。
“放心,不会出现的。”
“出现什么?”绯月不解的问道,琳希却只是随便搪塞了一下。
既然碰到了一起,也总不好喝完了茶就分道扬镳,何况人家摆明了是想见上一面,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碰运气,风华也只有开口相邀一起同行。
一路上平静无波、无灾无难,参观行程非常顺利,下午学生们就在园区里烤肉聊天;转眼,便到了月亮星星高挂、令人想引吭高歌的美好“钓鱼”时光。
“呜哇!救人啊啊啊啊啊——”我大吼着想引起伏击者的注意。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
要不然为什么《魔戒》里的树人会在这里出现啊?
“就……是……你……”
相较它的讲话速度,树人的动作一点也不像说话时一般的迟缓。
白天的时候,它还是一棵静静让人欣赏的樟树神木,可我现在被它追着,却一点也升起不了崇敬的心情。
“不是!不是啦!”虽然我的速度比它快上许多,但它一个跨步就有数十米,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踩成肉饼的!
极限运动社呢?他们的埋伏点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哗啦!”
就在我快要腿软的时候,左右两旁突然高高跃出了两个黑影。
伏击?救兵?
背后的追杀者让我根本没时间去看清,管他什么人,我还是口中发着惨叫,两腿没命的往前跨。
“运气真好,是个大家伙。”听见索伦的冷笑声,我一口提着的气总算吐了出来,身体像被抽干力气似的,几乎瘫软在地。
就在同时,树人也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嗡嗡利响中,香气浓烈的樟木片四处飞溅——索伦的电锯在它身上开了个洞,高速震动的铁制利齿锐不可当。
“哥哥……破坏神木是……”
“罗嗦!怕的话就给我滚回被窝去!”
普鲁托的畏缩惹来了一顿骂,但他手里的斧头却迟迟不敢砍下。两人一组的合攻,彷佛只是索伦一人的表演秀似的。
受到攻击,树人的手脚自然不是摆好看的。树根一扫,索伦一跃避过,普鲁托却是被击中腰部,整个人向后飞去,撞上了其中一棵白杨树。
“没用的东西!”眼见普鲁托这样就昏了过去,索伦啐了一声,抬起电锯这个强力武器,一挥便削断了几根章鱼触脚般的树根。
树液喷出,树人又是一声吃痛的长啸。
“人类……为什么……要……参与……灵魂的……战争?”树干上的表情挤皱着。
“因为老子爽。”咬着烟头,索伦踏着不断蠕动的根部,拉着电锯打算在树干割出一圈致死的伤痕。
“趁现在有水快点喝,不然接下来几天就要进入干旱期了。”他还讲了个冷笑话。
“人……类!”树人愤怒的想赶下已绕到背后的索伦,但它原地转了两个半圈,索伦依然站在背后。
“树的智商就只有这些吗?”索伦嗤笑着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踏着树根,拉动电锯延长新伤。
“可……恶……的……”挥动着树根,树人一击接一击的打在索伦身上,但却鞭鞭落空。
“附了人的灵魂,攻击方式还是没长进。是这棵树的灵气太重,反被迟钝化了吧!”索伦一点也不将树人的攻势放在眼底。
“我……会……死……”树人悲鸣。
“没错,快点躺下我也比较省事。”
从正面开始,电锯已划过了树人右、后侧,左方的树皮也已几近断裂。
“你……也……是……”眼见已无可挽回,誓死如归的树人抱着不为瓦全的心思,硬是扭断了一部分的树枝,脱离主体的枝叶由高处直砸往索伦的脑门。
“小把戏。”
索伦哼了一哼,却也不得不暂弃只差十来公分就完成的环,向安全处一跃一躲。早待命着的无数树根就等这一时机,趁索伦仍未站稳时,四面八方的长鞭将他浑身缠了个死紧。
“历史……的……限制……圈,我……跨过……了……”
“那有什么好得意的?”一手扯着不断勒紧喉咙的树根,索伦将头向前一低,在一条树根上烫了个烟印。
树人不禁抽搐了一下。
抓紧骤缩后的松弛,索伦右手一抬,直接将电锯往缠绕在他周围的树根一按,霎时木屑飞溅,树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脚……我的……脚……”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白痴!”痛快的出了一口鸟气,索伦对着树人比了根中指,但却随即被下一波的树根给鞭笞飞出。
“人……类……”损失了半数以上的树根,树人站的有些摇摇晃晃。
“可恶,就差一点。”
索伦支着头,同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电锯老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人……类……”树人缓缓走近,直到来到索伦面前,对比之下,更显高大,“一……起……走……吧……”
“想带我走,你以为你是谁?”
面对树人随时可能甩下的树鞭,索伦面色依旧不变的嚣张:“想跟我一起去地狱?让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拜托,别再挑衅人家了,先跑要紧吧!
树人不语,但我感觉得出它很愤怒。不,是狂怒!
“咻!”
正当我打算趁树人发动攻击前,先把索伦给拖走时,一把利斧却破空而来,正好嵌在树伤之间,连接起头尾处,恰好形成了一个环。
“没用的东西!”普鲁托重心不稳般,摇摇晃晃的走出阴暗,拭去嘴角已干的血。
“”你“醒了?”索伦咧嘴道。
“痛的要命!”普鲁托看着自个儿的左臂,大概是之前被打飞时摔伤了,现在已肿胀成了两倍大。
“习惯就好,搞定以后就快点回去吧。”
“别命令我。”瞪了索伦一眼,普鲁托对着似乎有所动作的树人说道:“别轻举妄动,看看你脚下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哪有什么东西?
除了泥土湿了一点……
“再见。”火柴一划、一丢,树人瞬间身陷火海。
“啊啊啊啊——”
火舌不停向上窜烧,烈焰纹身的树人扭动身体嘶吼着。
“吵死了,我以为植物就会比较安静。”普鲁托揉揉耳朵,表情平静的就像面前燃烧的只是普通营火。
“之前还满口神木神木的,我还以为你想加入环保团体了。”索伦耻笑道。
“别把我跟那个”窝囊废“相提并论。”普鲁托鼻孔里哼了一声。
第六集第七章火灾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笑话吗!”索伦突然对着我一声好骂。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被火映亮的恶脸,不知自己又是哪惹到人了?
“工作已经结束了,别期望我们还有那些闲工夫替你解决那个女人。”
脱下并拎起有些破破烂烂的鞋子,他和普鲁托相扶,作势打道回府,我这才发现他的右脚踝一片瘀青,走起路来还有些一跛一拐。
但我没忘了他说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四处张望了会,就发现了和附魂者一道的那名蕾拉女孩就在一旁虎视。
她果然出现了!
今晚已是蕾拉学院和赛费儿学院最后的共同行程,不把握现在出手,明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索伦和普鲁托都走了,只剩她、我,还有被火化的树人。
……虽然附近应该还有偷拍狂和法尔在,但我却不确定他们躲在哪里。
“呃……火烧得那么大,一会儿一定有人赶来的。”
虽然熊熊火焰也可能将偷拍狂引来,但打架还是应该低调一点。
她只是从左腕上的手环,抽出了一条长约一公尺的细细钢丝。
我拔腿就跑。
有跑有保佑,没多久我就看见了法尔。他似乎和偷拍狂分头行动中,瞧见我被追着,他目光一凛,随即冲过了我……和蕾拉女孩的身边?
不对吧——你冲过头了!
不理会我的目瞪口呆,他站在我和女孩的后方,背对着我们。
“……”法尔(还是被消音)。
老天,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没有声音,我还有视力良好的一对大眼。而这时我终于明白他古怪行动背后的意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除了蕾拉女孩,颓废男子也无声的跟在我背后,而且举枪瞄准了我。
法尔那一站,正好就挡在子弹的弹道上。
颓废男子皱了皱眉,却没把枪移开。如果A的猜测成真,那把枪就是附魂者的话,颓废男子是不可能对准法尔的要害开枪的。
但光是这样,并不能保证法尔就有阻挡颓废男子去路的威胁。子弹可以命中法尔的“非要害”,除此之外,颓废男子也是个人类,人类攻击人类、或杀死人类,是不违反天界规则的。
显然知道这样并不够,法尔同样亮出了手里的枪。
这个够狠!
同样的武器,一把不能命中、另一把却能毫无顾忌。受点小伤点没关系,一枪让对方毙命就结束了。
“有意思。”颓废男子突然哈哈大笑:“游戏别玩得那么疯狂,大家把枪收起来,一对一单挑如何?”
为了表示诚意,他取出六发子弹,证明枪枝无法发射。
“喏,枪里头是空的,我们就以附魂物为赌注来打一架,输的人就交出附魂者并退出比赛,你觉得怎么样?”
“碰!”
法尔的回答是直接向颓废男子开了一枪。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自己卸除武装,那不就像是在对敌人说“我毫无反抗之力,快来攻击我吧!”一样吗?
颓废男子左脚一缩,竟比法尔扣下扳机的一瞬间要早了零点几秒。
看着差点命中他脚掌的那个弹孔,他啧啧道:“好激烈的答覆。”
法尔动着嘴唇,说了几句话,但显然颓废男子也听不懂。
“……跟敌人协议?别藐视我的智商。”
一句让人听得懂的话冒了出来。原来这就是法尔的声音吗?怎么跟……
“……别以为这是友情和正义的故事,战斗就是现实!”
我以为早已回去的索伦兄弟竟就站在颓废男子身后,但翻译者竟然是……普鲁托?
“呵,帮手来了吗?”
颓废男子表情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