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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下意识地抢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张广朋,同时警惕地看向小黑。
孙振香没想到小黑突然发怒,她先忙用力抱住它,然后焦急地道:“张夫人,你看看你家朋子没事吧?”
张夫人已经把张广朋扶到了座位上了,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着急地问道:“朋子,你没事吧?”
孙振香一看,气得先将小黑弄到屋外面,也走上前问道:“朋子,你没事吧?”
张广朋呼呼喘了几口气,有些发抖地道:“没,没事!”
看他回过神来,还能说话,孙振香和张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孙振香对张夫人充满歉意地道:“张夫人,你看这事弄的,差点把你家朋子给吓坏了!”
一个成年男人,被一只狗给吓着了也真不好听!但是,这事也怨不得别人。张夫人强笑道:“没事,这事都怪他!”又道:“你也别叫我张夫人了,我叫王芳,你比我大,就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一声妹妹吧!”
孙振香笑道:“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就叫你王芳吧!我叫孙振香,直接叫我老孙就行!”
王芳先看了张广朋的反应,又向孙振香笑道:“我叫你孙姐吧!孙姐,你家的狗真凶啊!”
孙振香倒了一杯茶递给张广朋,道:“来,喝杯茶压压惊!”又道:“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小黑原来脾气还挺好的,可能是和你家朋子不熟的缘故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见张广朋喝完了那杯热茶后,突然打起哈欠来了。随着一个哈欠又一个哈欠,他的神情也萎靡起来。
孙振香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们娘俩一眼,道:“这是?”
王芳一脸羞愧地道:“他,他……唉,朋子他上大二的那年,从小学就和他一起上学,从初中就和他好的女孩子突然变心了,结果他,他……”
孙振香忙握住王芳的手,安慰道:“妹子,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芳擦了擦眼泪,抱着张广朋的肩膀,抽泣道:“他一时想不通,又被几个坏孩子一带,就,染上了吸毒的恶习!”
孙振香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张广朋,同情地道:“唉,这孩子,怎么摊上这种事了呢?但也不能吸毒啊!你们就没及时发现,送他去戒毒所吗?”
王芳听着张广朋微弱的喘息声,心痛地道:“他为了和那个女孩儿好,和她一起在东北读的大学。那年暑假他没有回来,到了寒假我们才发现他吸毒的。我们当年连年都没让他过,直接就送到市里的戒毒所了!”
孙振香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她,又道:“我听在里面能把这毛病戒掉啊,你们怎么……”
王芳接过毛巾,细心地为张广朋擦去汗水,小声地问道:“朋子,能撑住吗?”
张广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王芳叹气道:“那年只花了两个多月就把毒瘾戒掉了……”
孙振香疑惑地道:“那现在怎么又成这样子了呢?”
王芳感受着张广朋开始颤抖的身体,含泪道:“可是他一回到学校,又重新开始吸起来了!也怪我和他爸,怕他在外面吃苦,给他卡里打的钱太多了!”
孙振香看张广朋抖得太厉害,带得桌子上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就担心地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芳心痛地抚着张广朋的背,道:“朋子,你……”
张广朋忽然抓住了王芳的手,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喘着粗气道:“我,我能,坚持!等,等,赵……对,对不,起……妈……我,对……”
王芳再也忍不住,换着张广朋的头失声痛哭起来!
孙振香也跟着落泪,嘴里不住地说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现在估计赵阳他俩差不多已经快出齐沅市了,叫他们回来也赶不及了啊!
被王芳抱在怀里的张广朋忽然挣扎着用力向后挺着脖子,用手捂着脖子,像是缺氧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里闪过痛苦万分的神色。
王芳忙松开他,给他抚着胸,急切地道:“朋子,坚持住!坚持住!撑过去就好了!好了!”
张广朋不住地闭眼睁眼,两只手不住地握拳撑开,呼吸越来越紧促,眼神中的清明越来越少,嘴里也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王芳端起茶杯递到他的嘴边,心痛地道:“朋子,来喝点水,喝点水就舒服点了!坚持,坚持住啊,朋子!”
张广朋一把推开王芳,倒在冰凉的地上翻滚起来,并且不断地在地上撞头,又咬着自己的手腕,啊啊的叫着。
王芳不顾他的打滚,肯前抱起他的头,将他的手夺了出来,自己的手却又被他咬住,她却柔声安慰道:“朋子,撑住,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嘴里的甜腥让张广朋又有一点清醒,他呻吟道:“粉,给我,粉,求求你,快给我……”
(未完待续)
第一六七 毒瘾(中)
月上中天,在月光的映照下,奔驰了一天的蓝色的高尔夫就如一匹千里马静静地卧在晨晨的衣橱门前。
楼上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月光,却挡不住从缝隙中漏出的灯光。
洗手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咝咝的水声传了出来,俄而,洗手间门一开,赵阳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又转头道:“往后我们就这样洗澡了啊!”
说着,他舒服地扭了扭腰,轻快地上了床,拉开被子呈大字趴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晨梅穿着浴袍走了出来,看到赵阳趴着睡觉,就推了他一把,道:“躺好,这样怎么睡觉?”
赵阳舒服地哼了两声,陶醉地道:“让我再舒服会儿!”又向她“雄伟”的胸前看了一眼,赞叹道:“果然还是大的好!”
晨梅羞嗔地推了他一把,又翘起嘴角道:“那就好好睡觉吧!你要再说话不算数同,以后就别想这事了!”
赵阳忙点头道:“当然算数!”
晨梅一笑,贴着他躺下,伸手关了灯,道:“睡吧,明天就要开店了!”
赵阳将手架在她身上,道:“店里都收拾好了,明天只等着开店营业就行了,那啥,我们再说会话呗!”
晨梅斩钉截铁地道:“不说!睡觉!”又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是怕了和你说话了!”
赵阳不满道:“你这是干什么?和我说会话还能怀孕?”
晨梅一笑又忍住,然后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柔声道:“你开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赵阳嗯嗯两声,慢慢安静了下来。
晨梅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拉了拉被子,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正月十八这天,晨晨的衣橱新年第一天营业,赵阳就留在了店里帮忙。
也是这一天,与晨晨的衣橱一街之隔,在市场的另一面,紧临着县中轴路,同样是一家二层小楼的一层,经过年前一个多月的装修和年后十多天的准备,名为“阳婷健康减肥中心”的减肥药店终于和大家见面了!
减肥药店面积要比晨晨的衣橱大很多,玻璃门、木板雕刻装饰、瘦金体的字、一盆发财树、两盆富贵竹,时常、传统与生活结合起来,让人一看就很舒服。
但这家店面最吸引眼球的不是恰到好处的装修,而是六幅谭帅年前那两个月里每隔十天拍下的高清照片,当然,现在每一幅都彩扩成100*100的大小。
从这六幅照片里,可以直观地看到一个近三百斤的大胖子是如何显著地瘦下来的!
而门两边写着的“神医配方,本店专有”八个大字,则把人们心中是否PS骗人的疑虑打消了——在齐水县,提到神医,大家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当然,也避免不了某些人利用“神医”的噱头来骗人,但这一点恰恰又很容易查证。
所以,很快就有人进了店里,也很快有人提着一大包药出门。
虽然只是卖出去了一个疗程十包的量,但生意就算开张了。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对晨梅来说,时隔二十多天重新回到自己新手创建的店里,简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又打量了一遍店里各处角落,重新摆正了几件衣服才依依不舍地出了店,等在一边的赵阳干净利落地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每个月的十七八,月亮总是升起的要迟一点,当他们的车开到了“S”形的山路上,一轮圆月正从山那头迎面跳了出来,明亮,依然圆满。
赵阳对晨梅一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晨梅嘴角含笑,过了一会儿,道:“小曦两天没见我们,一定想得慌了,估计晚上要跟我们回果园睡了!”
赵阳微笑道:“嗯,我也想她了!”
晨梅看了他一眼,正色道:“那你今天晚上可不能胡来!”
赵阳平静地道:“当然!”
晨梅歪头看着他,道:“说话要算数哦!”
赵阳笑了笑,没有回答。两天没有见到晨曦,他的心里真的想得狠了,只想抱着她好好亲亲,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的?
回到家里,晨曦果然见到他俩就扑了上来,赵阳抱着她,只觉得心里全被这个小小的人儿占满了,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孙振香忙着准备热水给两人洗脸,问过他们这两天忙不忙、累不累,然后忍不住对赵阳说道:“阳阳,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张书记的事吗?前天他媳妇带着他们的儿子来了!”
赵阳抱着晨曦和她说着话,闻言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孙振香看晨曦小脸笑得像是一朵花,眼睛发亮地向赵阳述说着这两天她觉得有趣的事,脸上也忍不住带了笑意。但是,想到张广朋要死一样地抽搐、王芳被咬得血糊糊的手掌,还是心中不忍地说道:“他那个儿子吸毒,想找你帮忙看看的!”
赵阳一边躲着晨曦嫌扎了她的小脸而拔他胡子的小手,一边随意地道:“吸毒?送戒毒所啊,找我干什么?”
孙振香先递了一杯茶给刚擦干净手的晨梅,又递了一杯给赵阳,然后叹气道:“他那个儿子吧,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都送戒毒所三次了,不仅没戒掉,反而越吸越凶了!唉,好好的一个年青人,就被毒品害成了这个样子!”
赵阳端着茶抱着晨曦坐到沙发上,淡淡地道:“谁逼着他吸了?”
晨梅扶着孙振香在太师椅上坐下,道:“婶子,听说这种事个人的意志力很关键,他既然戒了三次都没有成功,找赵阳能有什么办法?”
孙振香端起茶杯又放下,道:“要是真没办法就当我没说,要是能治呢,就帮一把吧!张书记那儿子虽然染上了吸毒的毛病,但人看起来还不坏,还有他的母亲,一看就是良善之人……丙星,昨天你也见他们了,你说是吧?”
赵丙星正拉着晨曦的小手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转播的象棋比赛,闻言敷衍地嗯了一声。
孙振香不满道:“我问你话呢!”
赵丙星忙啊了一声,转过头道:“啊?啊,是!是!”
孙振香气道:“就你那臭棋篓子,能看懂人家下旗?”又对赵阳说道:“他们那儿子,叫张广朋的,和你差不多大,这么年轻,要是被毒品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赵阳无奈地道:“妈,好好的,说我干什么?”不想刚回来就被这些事打扰,就又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说着,他就抱着晨曦站起身,道:“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回果园的路上,看着赵阳把晨曦举到半空中、放到肩膀上,只顾着和她说话,晨梅发现自己都有些吃醋了!
第二天七点半左右,王芳给孙振香打了个电话,知道赵阳回来了,但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再去店里。怕再次扑空,挂了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张广朋向龙窝村赶去。
在路上,张广朋毒瘾又发作了,向王芳要毒品。
王芳用未受伤的右手使劲握着张广朋的手,道:“朋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赵阳家里了!老张,把车开快点!”
张广朋喘着粗气道:“不行,我撑不住了!妈,把粉给我,快点!”
王芳强忍着心焦,道:“朋子,那是毒品啊,能少吃一点就少吃一点,好不好?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张广朋用头使劲去撞车玻璃,王芳拼命拦着,心痛难忍地道:“朋子,你忍一下……”
但是他现在毒瘾上来了,难受得抓心挠肝的,哪里能忍不住?
最后王芳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受罪,拿出了1/3的量递给了他。
张广朋立即颤抖着将那堆看起来洁白的粉末吸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但是,还是忍不住向王芳手里看去。
王芳既想把毒品扔到窗外,免得让他再吃,又怕丢掉毒品后,他会难受地撑不住,一时间百感交集。
好在龙窝村转眼就到了。
此时赵阳他们已经回到家里,正准备吃早餐。
孙振香一见到她俩,马上问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