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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自从他得了尘肺这个病,柳玉桃不离不弃地照顾他,即使生活再艰难,吃尽了苦头,看不到希望,也没有说过一句放手的话,而以她当时的条件,完全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啊!所以,现在孔德运对她是又是感激,又是疼爱,看到她生气,他就慌了。
柳玉桃看到他把胳膊伸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拇指粗的树枝马上就甩了上去!
孔德运哎哟一声,忙把手缩了回去,把下巴也放进了水里,陪着笑脸道:“你别生气了,赵阳不说,我就一直这样!”
柳玉桃怒气未消的模样哼了一声,嘴角却带上了笑意,但说出的话还是'***'的:“我在这看着,你要再敢乱动,小心我抽你!”
赵阳一笑,想着如果没有柳玉桃,或许孔德运已经撑不下去了!
向缸里看了一眼,一缸的药力才吸收了两成多点。因为后面水温会降低,即使不考虑这个因素,要完全将药力吸收干净,还需要四五十分钟的时间,柳玉桃腿脚又不好,没必要让她也在这里站着受累挨晒了。但是看到她眼里的关切,想必让她回去休息,她也不会肯的。
正好看到这一会儿孔德运不住地舔嘴唇,赵阳就想到他在热水里泡得久了,恐怕会有眩晕的症状,就对柳玉桃道:“你去熬一碗红枣汤给大哥喝吧!用小火熬,多煮一会儿。”然后又指了指药筐,道:“再把这里面的草药洗干净,再用两碗清水泡上。”
柳玉桃看了一眼孔德运,又嘱咐道:“你不要乱动,听见没?让我看到了,小心用棍子抽你!”
孔德运忙点了点头。
柳玉桃看到他只露出半颗脑袋在那里晃,差点笑了出来,只好凑着转身的机会低头掩饰了过去。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柳玉桃的红枣汤还没熬好,孔英因为挂牵父亲的病情就赶了回来,曹佳、元月、陈雪也跟了过来。
几个少女一走过来,孔德运老脸一红,明着撵孔英实际上也赶曹佳她们道:“你怎么来了?去一边玩吧,赵阳给老爹治病呢!”
孔英柔声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动弹。
曹佳径直走到赵阳身边,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道:“赵阳哥哥,你不会是来俊臣转世来的吧?”
赵阳一愣,先把她拉到前边站好,一边观察着越来越浓郁的药气汇聚在孔德运肺部,一边问道:“来俊臣是谁?”
曹佳嘻嘻一笑,道:“大名鼎鼎的来俊臣你都不知道啊!”
赵阳依稀记得这人应该是个历史人物,但到底是哪个朝代做过什么就不大记得清了。说来也让人唏嘘,高中时能解得了三角函数,背得过英语语法,记得住诗词,数得出历史事件,明白什么是力,酒精的分子式,摩尔定律,安培法则……到现在却都忘得差不多了!
曹佳见赵阳还是有些迷糊,就悄悄地指了指前面的大缸,轻声笑道:“赵阳哥哥,你想想,如果在那下面垒个灶,再烧上火,你就和来俊臣一脉相承了!”
赵阳忽然就想起那个“请君入瓮”的典故,顿时就有照她的屁股来一巴掌的冲动!
曹佳却像是感觉到赵阳“不怀好意”一般,赶紧走开两步,笑道:“赵阳哥哥,他可是名臣呢!我把你比作名臣,大人物,你可不能生气哦!”
赵阳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珍珠九花丹》就没你的份了!”
曹佳大惊,上前抱住他的胳膊道:“赵阳哥哥,你最好了,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吗,赵阳哥哥——”
赵阳不为所动,道:“我说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会改变的!”
曹佳皱了皱鼻子,盯着赵阳的脸看了一下,眼睛亮了一下,又垂下眼帘,继续摇着他的胳膊道:“好哥哥,你就原谅我一次吗,好不好吗——”
马上就要进入夏天了,曹佳穿了一件圆领绣花衫,里面自然也不是加这加那的文胸,一动,难免碰触到少女还青涩的胸。
赵阳忙抽出手,道:“好,好,我答应你……别闹了,我要注意观察孔英爸爸的病情。”
此时孔德运看到曹佳和孔英还在这里,就有些着急地对孔英道:“你们去看看你妈把红枣汤熬好了吗?快去吧!”
他一急,再加上药气汇聚到了肺部,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先是小声咳,接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到后来咳得他的胸腔嗡嗡的,缸里的水也一阵阵波动起来!
孔英大急,喊了一声“爸!”接着看向赵阳,叫了一声“赵阳哥哥!”然后又向外面叫了一声“妈!”
柳玉桃也听到了咳嗽声,放下火棍就向这边跑了过来,商年俊、元月、陈雪还有从工地上回来的商百安两口子也赶了过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孔德运扶着缸沿咳嗽得眼泪鼻涕一块流了出来。初时,眼泪还是眼泪,后来眼泪就变得有些浑浊,到后来则变成了黑色,鼻涕也是!
柳玉桃给孔德运拍着后背,用缸里的水给他擦脸上的脏东西,又着急地看着赵阳道:“赵阳,你看,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赵阳沉着地道:“不用慌,他这是向外排毒。你去把枣汤端过来吧!”
柳玉桃对站在一边的孔英斥道:“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爹拍拍背!养这么大了,怎么什么都不懂?”
孔英也不争辩,答应了一声就过去给孔德运轻轻拍起后背来。
(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 “请君入瓮”(下)
柳玉桃快步走到灶台掀开锅看了看,发现枣子还没有煮破,忙往灶台下面添了一把柴。听到孔德运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又忙叫道:“英子他爹,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孔德运此时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咳,像是要将肺子从嗓子眼里咳出来一般!
孔英此时也焦急起来,开始用力拍打着孔德运的后背,想让他舒服点,还不断从缸里沾了水为他擦去脸上的脏东西。
孔德运连着咳嗽几声,听着嗓子都有些发哑了,稍微停了一下,依着以前的经验,用力吸气然后使劲憋住。但只撑了一下会儿,还是没有将咳嗽压下去,反而咳嗽的更大声了!
这次一咳嗽出来,孔德运的眼前就开始冒起了金星,他一边憋着想把咳嗽压下去,一边侧身抱住了缸沿——此时他感觉己似乎不是在水缸里,而里飘浮在了虚空之中,仿佛不抱住水缸,就不知道会飘浮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去。
看到孔德运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赵阳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一般情况下,人的咳嗽是帮着清除咽喉部位的异物。在一开始,孔德运也是由于《朱血丹》的药气冲击了肺部的顽毒,才促使他咳嗽出来。当然,他见到曹佳她们,情绪出现变动,引起了气血的波动,也是引起他咳嗽的原因。不过,总的来说,这时他的咳嗽对带动药气冲击肺部顽毒是有帮助的。
但现在的咳嗽得如此剧烈,在血气之镜上明显能看到孔德运全身的气血运行都变得“狂躁”、紊乱起来,一些细小的络脉更是受到了损伤,再继续下去明显就是敝大于利了,所以必须要阻止他咳嗽下去了!
孔英这时为孔德运擦了一把脸后,看到手上的红色,也抬头看向赵阳,有些慌乱地道:“你看……”
赵阳看了一眼,平静地道:“没事。”说着去拉孔德运的胳膊。
孔德运因为有悬空感,开始死死地抱着缸沿,一点也不松动,但赵阳在他胳膊肘上一弹,他的手就松了开来,并且软软的,一点也没有另外一条胳膊肌肉绷紧的僵硬感。
既然是肺部引起的咳嗽,赵阳自然先平复他肺经的气血运行。当他捏到孔德运大拇指的少商穴时,心中一动,想到“三才针法”最擅长“调正”、“调谐”,按摩中是不是也能用呢?
于是赵阳将注意力放到孔德运的肺经上,利用或弹或拨或压或揉的手法,行云流水般地从下往上在他的太渊、尺泽、云门三穴拂过。
在血气之镜上,这三个穴位相对气血最为丰富,而随着他的手指拂过,孔德运肺经上气血运行,先从手掌开始,接着是手臂到小臂再延伸到整条胳膊,很快变得舒缓下来。
赵阳没有停手,将这条手臂放下,又拉起孔德运的另一条胳膊,同样如法炮制,然后迅速又在他的头顶及脖子两侧靠近肩部的地方按压了两下。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而反应在孔德运身上,则是他的咳嗽突然小了下来。
孔英满怀惊喜地小声了叫了一声:“赵阳哥哥,你看,咳嗽声小了!”
这时,柳玉桃也不怕烫,端着刚煮好的红枣汤快步走了过来,急急地道:“赵阳,枣汤烧好了,现在让他喝吗?”
赵阳迅速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手背上烫得红了一片,忙示意她将碗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其实红枣汤是一会用来给孔德运补充水分和气血的,并不是治咳嗽的。想着让她用凉水冲一冲,不知道她会不会听,又对曹佳她们道:“你们去打一盆凉水给她泡泡手。”
陈雪忙道:“我去!”
说完,他又低下头,准备按摩孔德运的肺俞穴。这个穴位也不用找,因为长期在这个部位贴膏药,此处的皮肤比别处要白一些。
当赵阳在这个部位按顺时针的方向按摩了几下,孔德运肺经上气血完全平复下来。其它受到影响的经脉也因为肺经气血的平复,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赵阳又在孔德运身边站了一会儿,看到他的咳嗽停止下来才又走了回去。
柳玉桃原本因为侧身看孔德运的情况,而把手从水盆里拿出来也没有感觉到,看到不再咳嗽,才感觉到手上疼得厉害,忙将手插进了水盆里。冰凉的井水让她感到舒服了一些,但看到孔德运趴在缸沿上呼呼喘气,还是有点担心,嘱咐孔英道:“你帮你爹再顺顺气!”又向孔德运喊道:“英子他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赵阳向柳玉桃一笑,温和地道:“没事了,不用担心。”
柳玉桃看到赵阳平静的表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里的慌乱忽然就消失了,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嗨,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赵阳看到曹佳她们跟着自己站在大太阳底下挨晒,就将椅子往厨房边的阴影下移了移,然后在元月打来的水里洗了洗手,曹佳则殷勤地掏出手帕给他擦手,又笑着问道:“赵阳哥哥,我这个妹妹对你好吧?”
赵阳一笑,点了点头。
元月拉着他的另一条胳膊,撅了撅嘴,小声道:“我就不好了吗?”
赵阳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说呢?当然是极好的了!”
元月向曹佳一挑眉,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赵阳看到孔德终于喘匀气,转过身坐下,除了脸色有些发白,精神状态上还好,就转头问商百安道:“大爷,你的腰这两天好点没?”
商百安呵呵一笑,道:“赵阳,你说得对!你让我别老是躺着,我听你的,这两天就跟着你大娘去工地上走走,开始时是有些疼,不过这两天疼得好像轻了些呢!”
祝远碧正往厨房里抱柴禾,闻言道:“你个老东西,开始走两步就叫疼,不逼着你,还躺在床上呢?就是一个大老粗,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商百安嘿嘿笑着,也不反驳,转而又说道:“赵阳,你中午还没吃饭吧?一会在这里一起吃吧!”
赵阳享受着曹佳和元月两个人给他按着肩,道:“不用了,家里做好了,忙完这边回去吃……你们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商年俊从屋里拿出一盆糖果瓜子给曹佳几个女孩吃,然后对赵阳道:“在哪里吃不一样?还非得回家吃?”
赵阳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回去吧——今天就你嫂子一人在家。”
商年俊一笑,不再说什么,曹佳则在他耳边道:“还没结婚就怕老婆,没出息!”
赵阳斥了她一句“你小孩子懂什么!”,又对商百安道:“大爷,平时多走点路不要紧,千万不要去干活,再伤着就难办了!”
商百安的治疗,同样是经过了半年多的调养,等他腰部当年受伤地方的气血开始活动后才开始的。因为刚刚调整过来,老伤部位还没修复好,十分脆弱,容易受到伤害,所以赵阳才多嘱咐了一句。
商年涛忙道:“放心吧阳哥,我和我妈都看着呢,绝不让他干活的!”又回头对商百安道:“爹,你听到了,我赵阳哥当着面说的,有什么活让工人干,实在不行还有我,你可千万别逞能!现在我们也不图你干活,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就行!”
祝远碧也在厨房里喊道:“你们都放心好了,小活我能干,大活也用不到我们,现在他就是走快了我都不让!”
商百安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