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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到时机差不多,他就开始将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车外,美奈子此时也激动地道:“赵阳先生开始取针了,一根,两根……全取下来了,啊!”
看到她捂着嘴惊讶的叫了一声,稻田差点忍不住冲了过去,急忙问道:“怎么了,美奈子,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渡边先生他叫我们了吗?”
美奈子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用手指着里面道:“渡边先生醒过来了!”
“八……”
稻田一听,猛地一跺脚,却是震得像断了一样的疼!
他捂着腿道:“哈,哈,我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车里,渡边一郎睁开眼,然后一抹恐惧至极的神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 买酒
渡边一郎虽然能清醒过来,但身体气血饱满度总的来说还不到一层,属于气血极度亏虚的状态,自然很容易为阴邪所乘。而他前半生作孽太多,此时亲眼见到密密麻麻的他所残害过的冤魂围在他的身边,自然也就会感到恐惧、惊慌。
见没有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赵阳也就把手从针盒上移开。
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现在,就是当年被他残害的人们向他讨债的时间!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惊恐的情形,身体或许会出于自保而晕过去,但渡边一郎的魂魄与气血“钉”在了一起,气血不停,魂魄也就会清醒着,想晕过去也不可能。
虽然现在将渡边一郎救了过来,但他的气血十分亏虚,为了让他好好地面对所犯下的罪孽,好好地忏悔,赵阳还要给他开一些补元气的药,以便他能多活几天!
单纯补元气的药其实也不能让渡边一郎多活多少时间,因为毕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就像是破烂的马车,给内部锈蚀的部件上油、上漆,也只能让马车暂时多移动几步,该散架的时候还是会散架——当然,如果赵阳此时能炼制出那几种续命的完整形态的丹药,又当别论,那已经是相当于让“锈蚀”的部件重新注入活力,自然也就能大大延长寿命!
只不过,就算他现在能炼制出来,也不可能用在渡边一郎身上:给他时间忏悔可以,但给他延长寿命,却是不可能的。
况且,那几种续命的丹药,每一个都有一种极难寻找的药材,比如说,《坤龙补天丹》,其中“君药”是“龙”,一条至少百年以上的毒蛇的胆,“坤”则是它成长一百年以后所蜕的皮与几种药材配制的佐药的总称,那几种配制的药材也都有年岁要求,基本上都要在二十年以上……总之,极其难得就是了。
这么贵重的药,要是用在了老鬼子身上,不说他不同意,就是那些冤魂,如有知觉,也定会找他“谈谈”了!
当然,单纯补元气的药不够,渡边一郎因为家财万贯,能使用一些高科技的设备和一些洒到“叶”上也能让生命延续的药物,却可以尽可能地延长寿命。
其实,有一得必有一失,这样对病人来说难说是好事,毕竟,当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魂魄早点回到最终的归宿也是好事,因为拖的时间越长,魂魄的能量消耗的也越多。
这些,赵阳自然不会为鬼子们考虑的。
现在,他要做的是回去给渡边一郎配制对症的药物——这样做,一个是不会让药方让倭方得到,另外,那棵百年以上的人参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这里。
渡边前八和渡边栽围着渡边一郎鬼叫一番,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却发现渡边一郎眼睛乱转,全身想要缩起来似的,嘴里也像受惊的老鼠,吱吱哦哦地叫着。
渡边前八忙看向赵阳,道:“赵阳先生,他……我父亲现在是怎么了?”
赵阳看了看渡边一郎,道:“我说过,将病人救醒后,他可能出现一些精神问题。”
渡边前八忙又问道:“赵阳先生,这种情况,您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吗?拜托了!”
赵阳将药箱背在身上,先跟朱守缘说了声麻烦的话,朱守缘却笑道今天来又开了眼界,两人又约好过几天一起喝酒。
说完这些,赵阳才对渡边前八道:“我给病人配几副药,你派个人来拿吧!”
听说要跟赵阳回去拿药,渡边栽忙道:“我去吧!”
渡边前八却瞪了一眼渡边栽,严厉地道:“你在这里看护着你爷爷,我去跟赵阳先生拿药!”
出了车门,稻田赶紧迎了上来,躬着身、一副激动的模样道:“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是个奇迹!赵阳先生,我能邀请您去倭国进行医术交流吗?我想,以您的医术,定然能震惊整个世界的……”
赵阳听不懂稻田吚里哇啦地说什么,当然,就算听得懂,他也不会对稻田说的话感兴趣,也就很自然地和朱守缘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而渡边前八的眼睛一直盯在赵阳的药箱上,估计对稻田的话都没听进去,也跟着走了过去。
稻田看到三个人的脚没有丝毫停留,依次从眼前消失,要说的话也就嘎然而止。
现在,或许知道赵阳不懂倭语,他对赵阳没有一点埋怨,看向渡边前八的眼神却有股愤懑之情,尤其身边还有三个女助手看着的情况下。
但他毕竟也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了,脸上表情很快就变得自然起来,对三个助手道:“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去照顾渡边先生吧!”
等三个助手上了车,他摇了摇头,道:“真是……难以置信啊!”
进了果园,朱守缘去打水洗手洗脸,赵阳则带着渡边前八往屋里走去,到了门前,他向渡边前八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外面等着。
渡边前八明白赵阳的意思,以为赵阳也和其他华夏中医一样,有着对配方的保密心理,于是点头道:“好的,您请!”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发现坏了,他不懂华夏语,而赵阳不懂倭语,一会儿要怎么交流呢?
这时,看到朱守缘向屋里走来,他就用倭语试探地问了一句:“先生贵姓?”
朱守缘同样用倭语答道:“我姓朱。”
渡边前八心中大赞了一声“哟西!”然后对朱守缘道:“朱先生,我有件事要跟赵阳先生交流,请问您能帮忙翻译一下吗?”
朱守缘道:“我去问问吧。”
过了一会儿,赵阳手里拿着一个报纸打成的大纸包和朱守缘一起走了出来。
将大纸包递给渡边前八,赵阳道:“这里面一共有二十副药,每次一包,每三天一次。”
渡边前八听朱守缘说完,他粗略一记,忙对赵阳道:“赵阳先生,首先感谢您救了我父亲!”
这种套话,赵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等着渡边前八下面的话,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打那瓶《参须。三元转离酒》的主意。
果然,渡边前八见赵阳没有回应,稍一停,就说道:“赵阳先生,我对您的医术十分敬佩,另外,请问您刚才使用的那瓶红色的药酒还有吗?我想买一瓶,您出个价吧!”
赵阳对朱守缘道:“告诉他,就说那种药酒,现在全世界只剩下那多半瓶了,再多就没了!”
他也没说谎,《参须。三元转离酒》确实只有那半瓶了,并且,因为《三元转离丹》已经用光,如果不再炼制的话,也就没办法配制《三元转离酒》了。而且,他说的是现在。
听完朱守缘地翻译,渡边前八稍一沉默,问道:“虽然很冒昧,但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请问能将那半瓶药酒卖给我吗?放心,价钱好说!”
赵阳故意道:“这瓶药酒虽然能大补人体精元,有恢复人体各项功能的作用,但药效太过猛烈,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我不能卖给你!”
渡边前八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忙道:“赵阳先生请放心,我见过您使用药酒的方法,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而且……”说到这里,他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您不能跟我回倭国,父亲一旦病重,没有这种神奇的药酒,恐怕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赵阳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渡边前八见“动之以情”有效,心中一喜,忙又“晓之以利”,道:“赵阳先生,我愿意花二十万米刀买下您那瓶药酒,您看怎么样?”
赵阳表情一动,心想,这小鬼子真有钱!
渡边前八见“晓之以利”也好像有了效果,忙趁热打铁,掏出支票本,现场写下支票,双手递向赵阳,道:“赵阳先生,拜托了!”
赵阳“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渡边前八也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神奇的药酒”,揣到怀里,激动不已而已欢天喜地地出了赵阳家的大门,上了车后,怕赵阳反悔似的,马上吩咐发动了车,一溜烟似地离开了龙窝村。
赵阳弹了弹支票,对朱守缘道:“今天收获不小,把你家刘娟儿叫来吧,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谈谈建学校的事!”
朱守缘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走到压水井旁,他停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好奇,转过脸来问道:“这酒,真那么值钱?”
赵阳笑而不答,转而说道:“看给谁用了。用在咱们华夏人身上,我是不收钱的,但是用在小鬼子身上,我总得收点制作费用和本钱吧?况且,他们不是一直提倡这个技术专利吗?这种酒,只有我会做!”
朱守缘哈哈一笑,向赵阳一挑大拇指,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朱守缘一走,晨梅还是穿着一套纯棉的夏装从屋里走出来,只是衣服的颜色变成了湖水绿,显得整个人像是绿叶包裹的白玉瓜一般。她轻轻在赵阳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抿嘴笑道:“你那叫什么专利?人家卖爆米花的都会!”
赵阳往晨梅肚子上看了一眼,严肃地道:“你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公知味啊?我记得他们的论调就是,外国人吃专利饭,那叫自己制定规则,好!华夏人一旦发明了什么东西,在他们嘴里可就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简直一文不值了……我跟你说啊,你给我记着,为了咱们将来的孩子有个正常的智商,以后严禁看那些公知的文章!听到没?不行,我现在就给你列一份遇到就点叉的公知名单去!”
晨梅笑着跟着赵阳进了屋,又道:“你这是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赵阳不屑地道:“这叫什么话?我要是想开张,哪天不能?就怕你吃不下!”
晨梅哼哼了一声,转到赵阳面前,道:“谁说我吃不下?”
见晨梅挡在身前,赵阳眨了眨眼睛,道:“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晨梅把白嫩的手往赵阳面前一伸,嗔道:“少废话,还用我说吗?忘了咱妈定婚那天说过咱家的规矩了吗?”
赵阳手上刚拿到还没捂热乎的支票就像只蝴蝶一样飞走了。
(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 报应(上)
渡田一家怀着不同的心情飞回了倭国。
东京,是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人来人往,车流如注,自然免不了嘈杂和喧嚣。但是,渡边一郎所在的医院,却通过巧妙的建筑设计和高科技的建材,将绝大多数的噪声挡在了外面,尤其他所住的病房,更是静得像是宁静的山谷一样。
但这种宁静,对渡边一郎来说,却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处在最嘈杂的地铁站,也不愿意住在这处配备着各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花费自然也昂贵的病房里!
因为,如果是在地铁站,那里川流不息的人流或许会冲散他身边那些让他窒息的冤魂!
而偏偏是这种宁静的环境,反而让他如处地狱之中!
他当然知道这些冤魂是怎么来的。
他们是他的功勋,是他这辈子一直引以为豪的经历!
但是,现在他却不会这么想了!
现在,他们是他的噩梦,偏偏却醒不过来!
他想大叫,他想求救,他想求饶——这是渡边一郎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字眼,但是现在,如果他能发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求饶的话语无伦次地说出来!
在他眼睛的正上方,是一个“脸色”苍白、眼睛如血一般红的男子,他正张着嘴,发出无声地吼叫,伸着色如黑泥的枯瘦的手抓向他的脸,那足有一尺长的指甲就像要马上插入他的眼睛一样!
渡边一郎知道他叫祈韦,是他杀的第一个华夏人,所以他还记着。
但是,在他右手边的那个比祈韦单薄的人,他本应该不记得才对。因为,那时候,这些被他杀害的华夏人,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让他感到自豪的数字!
只是现在,渡边一郎却偏偏知道他叫隋青山——这个名字随着当时刺刀刺入隋青山的身体的情形一起出现在他的记忆或者说是灵魂之中!
“冯左周”
“陈贵”
“孙长庆”
……
渡边一郎的眼睛所至,就有一个个名字出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