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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韩长叶的秘书把赵阳家里的电话报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就拨了过去。
果园里,此时孙振香正坐在屋当中席子上,用新棉花缝制小棉袄。按照时间,晨梅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在过年前后出生,正是冷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早点准备——晨梅也在旁边跟着学着做,但手艺暂时是没法比的。
听到电话响,她忙走过去接起来,当听说是镇党/委/书/记韩长叶要找赵阳,她就对和晨曦玩翻花游戏的赵阳说道:“赵阳,韩书记找你,接不接?”
赵阳等晨曦将红棉线从他手上翻下来,才起身过去接电话。
对于关系不熟的人的电话,他一般都是不接的。但想着中午出的那一档子的事,不接反而像是心虚了。
他拿起电话,平静地道:“你好,韩书记。”
韩长叶嗯了一声,见赵阳说完就没有了下文,就想了想,开口道:“赵阳,刚才有人向我反应,说你们那把一个做工程的给打了?”
赵阳不和他玩那些迂回曲折的,直接淡淡地道:“你是说你侄子韩东吧?”
韩长叶没想到赵阳直接说了出来,气得不轻,不满地哼一声,然后又吐出一口气,道:“好好的谈工程的事,怎么就打上人了?”
赵阳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淡淡地道:“好好谈的话,自然就不会挨打了!”
韩长叶见赵阳态度这么“恶劣”,这在以往,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一时之间,他竟然拿捏不准该以什么口吻往下说。
好在赵阳给他留够了时间,说完这句话停了下来。
韩长叶见赵阳一点“服软”的态度也没有,就冷着脸笑道:“你们啊,就是年青!做什么事,都不懂得克制,都不想着合作才能双赢,真把路都堵死了,自己也不会好过!”
之所以反感这些人,就是因为他们说话总是动不动就搬那些大道理!而且,还能把威胁的意思藏在这些大道理中!
赵阳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空阔的院落,没有回应。
韩长叶见赵阳没有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就不由热情了一分,道:“韩东刚才要去镇大院找我,被我拦下了。说起来,他也是一片好心,也是想更实惠更负责地帮着你们把学校建起来!你想想,他家就在镇上,他能不尽心尽力?还有,不是我护短,韩东这个人就是嘴巴没有把门的,其实没什么恶心!再说了,你也是,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教训他我没意见,但好歹下手轻点啊!”
晨曦见赵阳老是在那打电话,就撑着花儿来找他了,他也就用脖子夹上电话,继续陪着她翻。至于韩长叶电话说的那些话,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说得又那么虚伪,他是一点回应的心情也没有!
韩长叶见赵阳还是没说话,就决定直接说出目的:“赵阳啊,我还是那句话,村里建小学,能让附近村里的学生就近上学,我是支持的!啊,是吧!但是,咱们都是一个镇上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工程上面,还是要照顾一下咱们镇上的企业不是?如果你没意见的话,今天的事我就做主,给你拦下了,也该教训那小子一顿了,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嘴!”
翻花到最后都会翻不下去,这次却是赵阳输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晨曦欢喜雀跃的小模样,笑了笑,让她帮着把手上的线取下来,听韩长叶说完,直接回答道:“韩东他干不了!”
对学校里的教学楼也好,宿舍楼也好,他的要求很高:出现意外的情况,比如地震,学校里的楼要最后一个倒!
所以,他就把这个活交给了孟学辉的浩然集团,不管是设计还是施工,他们在全省是一流的。像韩东这种野路子,尤其本人人品又不乍的,想接这里的活,那里想也不用想。
而他之所以接韩长叶这个电话,并且直接拒绝他,就是要明确地告诉其他人:别在他这里找不痛快!
韩长叶听到赵阳的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哈哈笑了笑,然后什么也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韩东看到韩长叶气得像是要吃人似的,就小心地问了一句:“二叔,他怎么说?”
韩长叶脸皮抽了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冷笑道:“嘿,连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都不懂,真是……”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 有种一直卡着
韩东又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韩长叶亲自出面也没起作用,于是就试探着问道:“太TMD的不懂事儿了!二叔,要不要把他逮起来?你看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
韩长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了韩东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咬着牙道:“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子?逮人要管用的话,还用我亲自……哼!”
赵阳还真不是他想抓,想抓就能抓的——想想他背后的关系吧,不说镇上那位影响力巨大的老书记,就说现在的张书记,也和他关系匪浅,更不用说还有两位让他只能仰望的大佬级别的,如果他脑子抽了,因为这么点“小事”把赵阳给抓了,赵阳估计损失不大,但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韩东有气无处发地道:“那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韩长叶好整以暇地梳了梳头,冷笑道:“这你就得学着点了!我刚才都说了,县官不如现管,等着吧,到时候工程还得用你!”
韩东现在却不那么自信了,道:“他和杨书记他们可是很熟啊……”
韩长叶自信地一笑,道:“怕什么,我们按章办事,让谁都挑不出错来就是!再说了,估计杨书记他们也想从赵阳那里得到一些支持呢!”
而赵阳正是担心伸手的人太多,所以,他才从一开始就卡死,免得到时候谁都想上来咬一口。三千多万的资金数量是不少,但也架不住人多啊!况且,这钱又不是只花一年明年就不花了的,总要有个长远打算不是?
至于韩东想接工程,这是关系到生命安全的事,那更是没得商量!
吃过晚饭,朱守缘带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赵阳的担心:下午他去镇上交刘娟选好的老师的资料时,教育办的刘强接见了他,旁敲侧击提到“龙窝教育基金”是不是也支持一下镇上的教育事业。
口子不能开,这是赵阳首先确定的原则,朱守缘也认为有道理,于是还是推给了赵阳。
刘强态度不变,表面还是很热情,只是朱守缘出来的时候,被告知,那些老师的资料必须要用原件。
为了早曰走完程序,朱守缘就让那些老师先发来的传真件,而要等到老师们都赶到龙窝村,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人家可是按章办事啊!
他们乘凉聊天的地方在大门前的平地上。上面铺了两块凉席,旁边放着水壶小木桌,几个人随意坐着,喝茶聊天,野外又空旷,山风吹着,又凉爽,又自在。
而且,赵阳围着果园和院子“构筑”了三道防线:最外层是一圈驱蚊虫的药丸,第二层种植了艾草、蝎子花等草药,有这两层防护基本上就不会有蚊子了。如果偶而有漏网之“蚊”,赵阳就会在在院子里外洒的一些芳香袪湿的药汤,也有驱蚊的作用。
所以,在果园里,基本上很少见到蚊子。
这大夏天的,又凉快,又没蚊子,还有果木草药的清香,朱守缘一家也就喜欢吃完晚饭到这里闲聊加乘凉。
听朱守缘说完,赵阳就摸了摸小板栗的小光头,不在意地道:“那就等老师们来了再上报就是了。”
小板栗今年两岁多了,或许经常果太阳的缘故,皮肤有些黑,但长得很喜庆,整天就知道张着嘴笑,赵阳一家尤其是孙振香也很喜欢他。
不过,在赵阳家里,他最喜欢的却是晨梅和赵阳,对两人的喜欢不分伯仲,然后才是孙振香。每次一来到果园,他就找晨梅抱,或者往赵阳身上爬。
此时,他就从背后抱着赵阳的脖子笑个不停。
刘娟看到眼前一幕,心中很多感慨,或者说是感恩,嘴上则笑着说小板栗:“快下来,大热的天,别往你赵阳叔身上贴了!”
她的话这个时候就不管用了。她要去拉,小板栗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扭来扭去,躲着她,还呵呵地笑个没完。
孙振香帮晨曦梳着湿湿的头发,笑道:“他喜欢赵阳,就让他爷俩亲呗!”
刘娟就捂着嘴对孙振香和晨梅笑道:“别提他多喜欢赵阳了,简直比他亲爹还亲!”
晨梅摸着晨曦的小胳膊笑道:“赵阳是有小孩儿缘!”
朱守缘咳嗽一声,道:“他爹在这呢!”
大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笑,就朱守缘不笑,也就让大家笑得一时止不住了。
等都笑得差不多了,朱守缘才笑了笑,对赵阳道:“我们他们通过这个办法卡咱们啊!”
赵阳倒上茶喝了一口,笑了笑,道:“他们就算卡,也有期限的,我们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的,怕他们这种伎俩干什么?”
晨梅开过公司,有过和政斧部门打交道的经验,就提醒他道:“就怕他们鸡蛋里头挑骨头……总之,这个是很难缠的!”
赵阳喝了一口茶,平静地道:“有种他们就一直卡着我!”
如果是正常的需要,为了以后少点麻烦,尽量准备齐备了,如果对方故意找茬——那就很让人费解了,不说他是真心给附近的村里办好事,也没打算谋利,就说他的关系,他们傻到什么程度,才在这种事上卡他?
除非是韩长叶的授意——那他真是自找难受了!
赵阳扶着爬到他肩膀上的小板栗,又笑道:“老朱,你把能办的先办了,那些暂时办不了的,就先放放,这大夏天的,也不用天天往外跑,免得嫂子晚上找不着你了!”
刘娟抄起放在席上的莆扇作势要打,赵阳忙摆手道:“我也是为了朱哥好啊!”
晨梅嗔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懒,什么事都让朱哥去办!”
刘娟抿嘴笑道:“让他跑跑也好,原来就是个书呆子,现在可比以前有趣多了!”
赵丙星这时叹了一口气,道:“在咱们华夏,要办件好事都不易啊!”
大家一愣,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完又都沉默起来。
第二天,朱守缘再去找一位管城建的副乡长签字时,被告知不在,等了一天都没见着人。
对此,赵阳并不在意,只是告诉朱守缘这几天就在家休息着就行,没必要去坐那个冷板凳。
见赵阳这边好几天没有动静,有些人坐不住了。不过,连韩长叶的面子都不好使,镇上其他人想直接找赵阳,就得掂量掂量了。
他们也有办法。
到了这天吃过晚饭,一个六十来岁、穿着朴素的老者推着自行车到了果园里。
赵阳一见,赶紧迎了出来,上前扶着他的手道:“冯老师,你怎么来了?”
冯老师,名叫冯福泉,是赵阳小学从一年级一直到六年级的语文老师,对所有的学生都很照顾,而且本人学识渊博,多才多艺,现在改名为镇中心小学的校歌还是他作的词、谱的曲,所以很受学生的尊敬和爱戴。
冯福泉喜欢穿中山装,现在头发已经花白,眼睛浑浊,脸色也不大好,走了这段路,喘气时胸膛就像风箱一样地响着。
进了屋,赵阳赶紧洗碗冲茶,然后坐到了冯福泉右手边,心中感慨万千,自责地道:“冯老师,我应该早点去看你的!”
所谓桃李满天下,但到头来,又有几个人能记着看望一下栽培自己的恩师呢?尤其是小学的这段最为重要,但又时间相隔久远的时期,很多人因为生活或者应酬忙碌,或者有心无力,或者干脆就没有了这个想法。
这其中也包括赵阳自己。当然,他不是有心无力,或者生活方面的问题,而是想着凑暑假的时间给冯福泉调理身体。
赵阳前几年每逢过年,都去看望冯福泉,但去年因为事情耽隔,却是没有去成。而他所说的想该早点去看望他的话,就是想着去为他治病,因为作为一名站在三尺讲台上的老师,几乎不可避免的患上肺病。
现在都不用看他的气血运行状况,单从他的喘息、有些发青的唇色还有羸弱的身体,就能看出他的肺出了问题,而且还有影响到了心脏。
现在既然来了,赵阳也就不管暑假不暑假的了,当场给他来了套“望闻问切”,然后使用“三才针法”正气血,又拿出《玉液洗髓丹》当场让他服一粒。
《玉液洗髓丹》和《朱血丹》都对拔除内毒有很好的效果,区别是《朱血丹》的药效要猛一些,而《玉液洗髓丹》则相对温和。上次给孔德运治疗时,因为两种丹药都不是完全形态,为了出效果使用的是《朱血丹》,但临走还是送了一瓶《玉液洗髓丹》让他服用,现在听说效果不错。
而《玉液洗髓丹》的药效温和,也只是相对来说,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