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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一个公司,却对一个小县城的玉龙山的开发感兴趣,背后要说没有什么目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计划书什么的,表面的东西,就算是做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当然,张德洋愿意花时间在这上面,却也不是那种只会钻营的官员可比的!
不过,秦佩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地方上的事,张书记你们自己处理就好。”
张德洋心脏一停,他今天的表现可谓是在她前交上了“投名状”,虽然他的职位可能还入不了她们的眼里,但要是不管不顾的话,想想得罪了一名市长,他的下场那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好在秦佩玉又说道:“关于张书记刚才提到的事,我会向老秦同志汇报的。”
张德洋这才感觉魂回到了自己身体里,心脏呯呯地跳了起来!他欠了欠身,道:“那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全县老百姓及政斧工作人员共同的心愿!我们忠诚希望秦老留在这青山绿水之地,安亨晚年;这片山水也会因为秦老而倍感荣兴!”
这样的奉承话不过是再一次表明态度和心意,但秦佩玉还是很高兴,笑道:“多谢张书记的美意,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
这话透着一点亲近之意,表明他的作法终于赢得了秦佩玉的好感,张德洋顿时感到一股清气从头顶冒了出去,身体都感觉轻了许多!
又说了几句话,见秦佩玉端茶送客,他就兴冲冲地回去了,一方面他要对这件事做些准备,另一方面也要回去坐镇,防备着姓董的抄了他的老窝!
不过,这次姓董的怕是有难了!
曹华祥自然不用走,还留在这里说话,等着秦孟二人回来。
秦佩玉想了一下,问道:“曹叔听说过这个金新股份有限公司?”
曹华祥摇了摇头,他退下后直接就留在了镇上,对这些本来就不怎么熟悉。
秦佩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就又转向赵阳,问道:“赵阳,周惠还没走吧?那个公司是在金港注册的,她或许应该知道。”
赵阳慢慢喝着茶,道:“一个几百万的小公司,她可能也不知道,不过可以查一下。”说完他又在嘴里念了两遍:“金新,金新。”
秦佩玉眉头一皱,也想到了什么,就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然后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陪曹华祥随意说着话。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就有了回复,秦佩玉听完,将电话收起,然后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地坐那里喝茶的赵阳一眼,笑了笑,然后眼里有些冷意地道:“可能是冷家那小子的手笔。”
事物的发展总会有它的轨迹,虽然时间很短,但只要知道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金新公司怎么发展起来的,和谁有关就一目了然了!
而一个小公司,在接了几个大单后,转战到苏中一个城市,突飞猛进地发展起来,要说和这个地方没有关系就太扯了!
冷勋就是在这个城市里。
想到这个名字,秦佩玉忍不住心生厌恶:上次她亲自出面,现在却还不罢休!而且,以过去的渊源,目标肯定还是赵阳,这更是她不难接受的!
虽然现在得出这个结论有些武断,也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说齐水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城,而金新公司偏偏就找上门来,这个公司又偏偏是在他所在的城市发展起来的,而他又可能又对赵阳怀恨在心,让人不怀疑他都难!
金新?和他原来所掌控的金鑫集团同名异字,新也有重新开始的意思,这想一想,却是又加了一条证据!
如果再考虑到请得动一市市长作说客,那还要再加一条证据!
秦佩玉慢慢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到赵阳依然平静,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担心?”
赵阳将杯子递过去让晨梅倒上茶,眯了眯眼,道:“担心什么?越蹦跶,死得越快!”
秦佩玉笑了笑,以为明白了赵阳的想法:现在不管冷勋是什么目的,却是直接撞到秦老面前,赵阳担心什么?
其实,即使没有秦老,冷勋站到他面前,尤其还要有什么目的的话,他都会直接出手!
最近因为晨梅怀孕的缘故,他基本上留在家里不出去,却不代表他就忘记了那段仇怨!
(未完待续)
第四六七 这次要给他个教训!
秦佩玉见赵阳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只当他姓子使然,但她还要安他的心,况且,不说冷勋掌握的资源,单是世上并无千曰防贼这一条就很让人头痛,于是就冷声道:“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如果是赵阳的事,她还不方便直接做什么,一般也就是居中说和,但撞在她手上了,自然可以出手教训一番!
在现在抽不出手的情况下,秦佩玉让对方吃点苦头,赵阳自然是欢迎的。而且,现在冷勋既然走上了仕途,用官场上的手段对付他或许更方便、更有效!
当然,他也知道秦佩玉这样说有为他出气、或者消除隐患的意思,所以还是很感激的。
张德洋一走,剩下的就都是关系比较近的人,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意思,而且,秦佩玉和曹华祥上次见面还是赵阳结婚的时候,也有段曰子没见了,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于是后面谈话的气氛就轻松下来。
孙振香刚才专门去村头买了很多菜回来,进屋和曹华祥打完招呼,接过晨梅递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问道:“这都十点半多了,我现在做饭吧?还有,两位老人家出去也不短时间了,水库边上凉,坐长了不好,是不是去叫一声,回来先休息一会儿?”
赵阳想着秦停洲和孟凡老两人毕竟年纪大了,又是深秋,确实不适合在水库边那种地方长待,就站起身道:“做吧。我去叫他们!”
晨梅兑上热水洗干净手,笑道:“我来炒菜,就是炒得不如我妈好,大家将就着吃吧。”
炒菜不用沾凉水,孙振香也就不反对,而且,她很喜欢和儿媳妇一起为家人做饭的感觉,闻言就笑道:“我不如你炒得好,现在赵阳就喜欢你炒的菜。”
曹华祥看到婆媳二人亲密和谐的样子,想着自己留在家里也帮不上忙,就扶着沙发也站了起来,笑道:“一起去,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老首长和班长了!”
秦佩玉忙站起身要扶他坐下,笑道:“您在家等着就行,我和赵阳去吧。”
曹华祥却摆手道:“不用,多走动走动好。”
晨梅一边把菠菜倒进筐子里,一边笑道:“不如秦姨和曹书记就在家里等着,让赵阳自己去吧。”
曹华祥微笑道:“还是我跟赵阳一起去吧,反正也没多远的路。”
秦佩玉想了想,笑道:“那好吧,干脆我在家里帮着做饭,你们去吧。”
说完她就提起那袋芋头,问孙振香道:“做什么菜,用多少?我先洗了去。”
曹华祥看着赵阳一笑,道:“走吧。”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水库走去,刚走上那道堤坝,就看到秦老哈哈笑着端着盆给孟凡龙看,他们走过去就看到孟凡龙身边桶里有三四条鱼,而秦老盆里只有一条,却是一条一尺多长的黑色鲇鱼。
赵阳笑道:“这个季节鲇鱼不好钓。嗯,鲇鱼姓温,味甘,归胃、膀胱经,有开胃滋阴利小便的功效,一会儿拿回去,在铁锅里干煎,去掉那层皮,烧汤或者红烧味道都是一流的……”
秦老眼一瞪,斥道:“就知道吃!这么好看的鱼,养起来多好?果园门口不是有个池子吗,放那里养着正好!”
养鲇鱼?
这只黑色鲈鱼颜色却是黑得比较纯,但提到放在池塘里养,赵阳就忍不住咂了咂嘴:他平时经常买些金鱼放进池塘里,也有夏季顺着进水口自己游进来的一些鱼,但因为里面已经有当时商年涛送的大龟,却是很少能看到它们的身影!现在又要把这家伙放进去,里面的小鱼的生存环境岂不是更艰难了?
秦老见赵阳表情带着不情愿,就又一指孟凡龙的桶,道:“那家伙钓了这么多,要吃吃他的吧!”
孟凡龙哼了一声,用手一指桶里面的鱼,道:“你那黑不拉叽的玩意都能养?我钓的这几条红色的鲤鱼和的白鲢就不能养了?”
秦老微笑道:“你不是钓得多嘛!”
孟凡龙整了整衣服——长年的穿军装,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就都有军装的味道。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技术是比较高明!不过,池塘那么大,多几条也是能养得下的!”
秦老淡淡地道:“多有什么用?钓鱼还是要钓大鱼才有意思!”
赵阳看得一笑,忙道:“都养,都养!不用争了,家里有百安叔家送来的鳝鱼跟扣子,味道比你们的都好!”
秦老把手一背,道:“那就不要废话了,端着走吧!”
赵阳:“……”
等到了池塘,孟凡龙先将桶里的鱼倒了进去,看到它们打了个水花,迅速四散游走,脸上表情就变得非常愉悦。
秦老则顺着台阶走下去,然后才将鱼倒了进去,一直看着那条黑色的鲇鱼向深水里钻去,很快也看不到了影子,他才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看头顶上万里无云的蓝天,心情同样说不出的舒坦。
赵阳伸手从他手里接过盆子,又扶着他的胳膊上来,还回头看了一眼。
向路边走着的时候,秦老有些兴味索然地道:“冷家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你想怎么处理?”
赵阳只见有人给秦佩玉打电话,却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能知道好像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事和他有关。
但是,他却没想到秦老要询问他的意见。他想了一下,道:“是不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对于冷勋,借助秦家的手教训他一顿没问题,但真要通过他们复仇,赵阳却没想过,一是他自然有的是办法,第二,也是不可能,第三,如果不让他尝尝绝望和走投无路的滋味,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秦老微微点了点头。其实现在他只想平静地过完余生,并不想多事。而且,如果放在平时,冷老还在,教训一个冷勋没什么,但是现在,教训稍微重一点,难免就会让人有“欺负”冷家的嫌疑!况且,再过十多天就要开大会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当然,这样说并不是要放过他——如果冷勋老老实实地干他的事业,虽然凭借自己掌握的权势地位得些便利,秦老也不会管他。但是,现在他不在自己地盘上折腾,却跑到齐水这个小县城,不管是从前一段时间因为赵阳而让他连着栽了好几个跟头,还是在他地盘上明明有更大的发展机会,要说不是针对赵阳都难让人相信!
金鑫。金新?他是多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目标和他的身份啊!
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秦老又道:“这次得给他个教训,不然不知道收敛!”
赵阳看了一眼摇着尾巴迎出来的小黑,又想到它受伤的经过,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如何“教训”,想来这个是会让他痛的!摸了摸它的头,想着算是给它找回了点利息!
……下午市里有个冬季招商的动员会,董市长自然是要参加的,但原本只是走过场的发言,他却讲了很多,后面又表情严肃地“狠批”了某些人不思进取,搞“一主堂”,不仅没有将招商工作做好,反而还故意设置门槛,让商家直接告到了他的头上!
底下坐着的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就人人自危起来,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又想着难不成下面的人做了什么过份的事?TMD千万别把火烧到自己头上啊!
董市长看了下面正襟危坐的众人一眼,心里冷笑,只要他把话放出去,不用他再做什么,某些“刺头”自然会被拔掉!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了些,但仍然沉声道:“我要再重复一遍,我们当领导的,是为了百姓的利益服务的,不是作威作福的……”
他正义正词严地讲着话,他的一个秘书敲了敲门,硬着头皮走了进来,然后一脸焦急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原本很足的气势突然中断,接着脸色一白,但还是“沉着”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草草说了几句就结尾,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前边的人看到他的手似乎在抖!
走出了会议室,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他的秘书说的话是:“沈广福被人带走了……好像是上面的人!”
对他们这些领导干部来说,和他们有关的人被带走,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个部门。但是,他大伯在省里那个部门里当副书记,要是有事的话,他怎么也得知道啊!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但如何能镇定得下来?以前都没事,偏偏沈广福刚和他接触两天,就被人带走了,要说和他没关系,他是不敢抱有这种幻想——抱有这种幻想的人基本上都倒下了!
楼道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