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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的服用有很多讲究,有的需要忌口,有的需要一些药引,有的则需要特定的时辰,这些常识他还是有的。
赵阳微笑道:“首先自然是要搓成小颗粒,方便病人服用,用量则是早晚各一丸,分别是早晨起床后,及晚上睡觉前。另外,除了制药喂药外,你们还需要在她服药前及午时,将手掌搓热,放在她腰眼的位置,每次三到五分钟……然后,每隔七天,就带她到我这里,我会亲自给她调理。”
王会用心地记下,又认真地问道:“赵大夫,请问还有什么吗?”
赵阳微微摇了摇头,又嘱咐道:“一定要用心!”
见赵阳再三叮嘱,王会也郑重地答道:“赵大夫,您放心,璐璐是我们的亲骨肉,我们自然会用心的!”
说完他就等着赵阳将药方给他,赵阳则看了眼商年青,想着要不要现在给他讲解为什么这样开方,还是等送走王会一家再说。
房爱田见状一笑,拿起药方,主动讲解起来:“咱们中医认为,肾为先天之本,主骨生髓;心为君主之官,主宰神明;肝为将军之官,主谋虑。小儿先天不足或者后天失养,均可导致心肝肾三脏损伤,使髓海不充,神志衰弱,谋虑失常,而产生智力不足之症!”
“你师父经过诊断,辩证为脑髓不充,肝风未熄,开的方子就是以滋益肝肾,平肝熄风为主……”
“首先,方中用女贞子、旱莲草、首乌等药滋补肝肾精血,精血旺则催生脑髓,促进病人智力及身体的发育;”
“其次,用合欢花、远志、益智仁以增志安神;”
“方中所用紫贝齿、紫石英、生石决明、珍珠母等药,是以平肝熄风。”
“这最后一味麝香,你别看只有1克,用量很小,但作用却是很大,是用来开窍醒神的,其它的天竺黄、胆南星则是助以开窍,当然,它们还有豁痰的功效!”
经过他这样一讲解,商年青顿时感觉受益匪浅,真想做西游记里孙猴子跟着菩提老祖学艺时,听说要传他神通时,他做的那个动作:喜得抓耳挠腮!
不仅是他,王会两口子听完,虽然还是不懂,但心中却感觉药方是有用的,却是更加坚定了信心!
所以,他们接过药方后,忍不住发自最真心地表达了感谢。
赵阳笑了笑,然后对还站在一边的商年青斥道:“还不谢谢房老为你解惑?”
房爱田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照本宣科,还是赵阳你方子开得高明啊!”
商年青当然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躬身道:“我师父开方好,您老讲究高明,所以,您二老,我都要感谢!谢谢师父,谢谢房老!”
见他表现得体,房爱田就明白赵阳为什么答应收他为徒了,少不得又勉励了几句。
然后,赵阳留他们及王林一家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他问起王林以后的打算。
因为给小叶新治病,王林两口子把房子卖了,工作也辞了,这次回家也只能先住到父母那里,再慢慢找工作。
赵阳给小叶新舀了一勺子鸡蛋羹,然后说道:“你们先回去慢慢找着工作,找不到的话,可以找我大舅哥,他那里还需要些人手……王会也是,可以让你媳妇在家照顾着孩子,你在外面赚着点钱……”
孙振香给晨梅往屋里端饭出来,闻言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家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来当工人的!”
话是这样说,但作为成年人,自然知道赵阳是为他们好,尤其王会,因为女儿治病需要比较长一段时间,两口子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找个挣钱的活却是必需的!
所以,王会马上答应下来,道:“好!”
自从刚见面,赵阳就发现王会是那种感觉内敛、重情义的人,却是最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就向他笑了笑……
其实,感情内敛只是王会的一方面,在第二天早上喂药时,王会就拿着搓成的小药丸,宠爱而热情洋溢地哄着王璐道:“来,闺女,还有一粒,吃了它!……好,我家璐璐真乖!”
张莲拿着一套有些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笑意地道:“快换上衣服吧,你该去面试了。”
或许是几年来睡了最为舒服的觉的缘故,今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王会伸手接过衣服,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又笑道:“我媳妇也真好!”
张莲啐了他一口,然后一起看向王璐,与昨天相比,眨眼间好像又精神了些!两人心生喜悦,手握在一起,她又看向放在盒子里的药,感觉说不出来的顺眼!
……为了药物的吸收,大部分的中药都是早晨空腹时服用。
方晴端起冷好的药汁,和往常一样,碰了碰黄沣面前的碗,笑道:“来,干杯!”
黄沣端起碗,闻到药味,皱了下眉头,又将碗放下,转过头也不说话。
方晴心中叹气,忍不住又埋怨自己!
过年她们自然也回了家,因为经过赵阳的调理,她感到自己和黄沣的身体都好了很多,就怂恿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精/子成活率还是不足1%,让黄沣大受打击,顿时消沉了下去,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本来因为开始上班,昨天他们就回到了齐水,但黄沣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今天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而且药也不愿意吃了。
方晴也放下了碗,劝道:“这几个月里,你的身体变好了,这总没假吧?”
黄沣嗯了一声,往椅子上一靠,就不再说话。
方晴皱起眉头,把药端到他面,娇嗔道:“起来喝药!”
黄沣转过头去,方晴就又哀求道:“你就喝了吧!”
他眼中湿润,叹道:“喝药有什么用?还不是那样!”
方晴心中难受,想到身边的例子,强笑道:“大君不是说他们今年就会要孩子了吗?他们也是找赵阳看的……”
黄沣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不一样,他家是张惠有问题……再说,要不要得上还另说呢!”
方晴急道:“那也得吃药啊!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黄沣心中烦闷,站起身就往外走。
方晴急道:“你要去哪?”
黄沣更加烦闷,竟然感到无处可去,就怒道:“我,我哪也不去,行了吧?”
方晴见到丈夫烦躁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她何尝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忍不住在心里又埋怨了自己一句,真不该让他去医院检查的,然后又擦掉眼泪,道:“咱们都来了,今天就去找赵阳再给看看……”
黄沣一挺脖子,跺脚道:“我不去!”
方晴眼一瞪,怒道:“你必须去!”
到底感觉亏欠妻子,心中也存着念想,黄沣动了动嘴唇,却也没再说什么。
龙窝村,赵阳家里。
听完方晴的叙述,看了一眼搭拉着头的黄沣,赵阳冷着脸问道:“你几十年的病,连治一年的耐心都没有吗?”
(未完待续)
第五零八
在刚见面时,赵阳确实跟他们说过他的病需要慢慢调养,后面在他们追问时,也说过需要大概一年的话。
事实上,现在黄沣自己也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又想着已经调养这么长时间了,才去做了检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检查结果竟是这样,所以才会被打击成这样子。
这时面对赵阳的责问,他感到身上很不自在,硬着头皮辩解道:“我想着都调养半年多了,可是结果……谁知道还是原来那样啊!”
赵阳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就耐心地解释道:“你太急切了些,之所以要让你调养一年的时间是有原因的!”
中医对用药及治疗的时间非常重视,平常在中成药里就有比较常见的“服药两天没效果或者有不适”就建议更换药物的说明;经过中医大夫开出的药方,除大病或者重病外,一般是以七天或者十四天为限,然后确定下一步的药方。
这是因为,人身上的气血经过七天的时间,就会完整地轮换一遍,也就意味着药力已经渗透了全身,七天后再检查,就会知道效果如何,至于十四天,则是又经过一次新的循环,更能知道药物是不是起到了作用。
除此之外,像一些慢姓病,用药时间还会更长,比如有一个月的、有三个月的、有六个月的,等等,也都比较常见,至于更长的,一般中医很少会这样说,因为病情是不断变化。
赵阳让黄沣调养一年的时间,一方面是凭他对气血深度了解的直觉,另一方面也基于中医的“五运六气”说及四季的属姓。
在中医里,“五运”是指五行的转移变化,“六气”则是指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的转变,四季的属姓则是“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根据这两个原理,就有两个在民间最为大家所知的说法:冬病夏治与夏病冬治。它们也是和有关时间的中医在用药和治疗方面常遵循的办法。
所谓的冬病夏治,中医认为夏天在五运中属火,六气中则属热,四季中是“生长”的季节,有些冬天因寒得的病,尤其是慢姓的寒湿类的病,借助这个季节外部的“运”和“气”,对药力会有帮助。
相反的,夏病冬治,则是借助了冬季五行属水、六运主寒,四季中是“收藏”的季节,这样的环境,本身就会对夏天得的一些病有压制作用,治起夏天的病也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这两个说法用西医的理论也能解释得通,只是与中医相比有些表面化了:比如冬病夏治,是因为夏天气温高,人的新陈代谢快,会加药物吸收的速度;夏病冬治,则是因为冬天气温低,新陈代谢慢,会加长药物在人身体里停留的时间,等等。
记得刚见面时,黄沣因为服用太多的补药而出现了“气”虚高的症状,另外体内也有太多的药毒残留,于是赵阳就先用拔罐的方式给他泄掉了虚高的气,又让他们爬山,以运动的方式排去体内药毒残留,到了冬天,才开始让他服用专门为他配制的锁关补元膏。
按照赵阳的预想,冬天服药开始积蓄,春天是生发的季节,开始逐渐显现药效,到了夏天,属于生长的季节,才是他的身体进一步变化的时间!
所以,他去年冬天才开始服药,算起来仅仅只是“积蓄”的阶段,这时候去检查,出现这样的结果,也就不算意外了!
听赵阳这样一说,黄沣的消沉一扫而空,兴奋地问道:“也就是说,我这病到了夏天就能好了?”
赵阳看了黄沣一眼,淡淡地道:“如果没有你这一段时间的耽误,春天里就有可能会有惊喜给你!”
这倒不是他随意一说,而是根据黄沣现在身体的气血状况得出的结论。
在过年这一段时间里,黄沣情绪低落,压制了他身上的阳气,进而影响了气血运行,几乎让他一冬天的努力都成了白费!虽然现在他情绪高涨,会加快后面的治疗,但要想消除影响,恢复到检查前的水平,总是需要些时间的——任何事物,总是下降倒退容易,前进却难!
如果还是保持年前的治疗水平,到了春天,万物生发,他的身体应该就有明显的好转,那时圆他当爹的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黄沣顿时懊悔不已,咂嘴道:“啧,你看我不这是没事找事吗?”
赵阳喝了一口茶,道:“没事,以后注意就行了!”
这时里屋传出晨曦脆生生的声音:“妈妈,弟弟醒了!”
黄沣和方晴对视一眼,他们急着来找赵阳看病,却是忘了给多多带礼物!这可是新年第一次来赵阳家拜访啊!想想赵阳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这样做真是太不应该了!
方晴嗔怪地看了一眼黄沣,从包里取出一叠钱,道:“赵阳,我们也不知道该给多多和小曦买什么东西好,这点他们包点压岁钱吧!”
赵阳也不推辞,从里面取出两张,道:“意思一下就行!”又往屋里喊道:“曦曦,你方阿姨给你和弟弟压岁钱了,快出来谢谢你方阿姨!”
方晴赶紧推辞道:“不用了,大冷天的,就不要出来了!”
既然去了心事,其实她是很想去屋里看看多多的,只是忘了给他带礼物,两人都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就都起身要回去。
赵阳笑道:“不忙,吃了饭再走……嫂子你还没看我儿子呢,进去看看吧!”
作为一个还没有孩子又十分想要孩子的母亲,方晴到底抵挡不了看一个新生儿的诱惑,眼睛看着黄沣,身体却已经转向了卧室的方向——再说主人都发出邀请了,她要不去,岂不是显得很无礼?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入眼就看到晨曦抱着被子坐着,在她身边则躺着一个白生生、娇嫩嫩的小子,此时正睁着眼微张着嘴,盯着在他头上响着铃铛——那小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