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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他!
在两人车后面不远,还有一辆桑塔纳跟着,车上坐着的则是周明,此时他心里满是忐忑、激动和患得患失……三个小时后,赵阳开车来到了观音山别墅大门口,他对刘总道:“让他们开门。”
或许到了他们的“地盘”的缘故,刘总胆气壮了些,并没有听话地去叫门卫把门打开,而是强作镇定地问道:“赵阳,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省城,你不要胡来!”
赵阳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冷声道:“开门!”
刘总却是进入了一阵亢奋的状态,犹自滔滔不绝地道:“你信不信,这里有直接最近公安局及省公安厅的电话,那个按纽就在我姑姑包里,她只要按一下,就有几十口、上百口子民警赶过来,到时候你插翅也难飞!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听我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哆嗦!”
赵阳回身一刀削去,这把刀竟然极其锋利,直接将刘总的头发给削下来一片。
刘总感到眼前黑白光一闪,接着头皮一凉,一片头发就在眼前飘落下来,他一愣,“噢”的一声,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
看到赵阳往刀上吹了一口气,转动下刀柄,刘总只感到腹部一阵发胀,不等赵阳再说什么,马上拉下车窗,叫道:“快开门!见了我的车还不开门?还想不想干了?”
大门顺利打开,但赵阳为了少点麻烦,就破费了一下,摸出一颗“冰神丹”弹了过去,然后他将汽车一直开到了楼门前。
刘元琴一直在等刘总他们的消息,一看到汽车回来,就站到门口等着——单是刘总她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有查洪和余明嵘就不一样了!
将汽车熄了火,赵阳冷冷地道:“你们先下去。”
刘总早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了,闻言就要推门往下跑,赵阳又道:“把他俩也弄下去。”
刘元琴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车门打开,接着就看到刘总露出了脑袋,她原本想问“查洪上师呢?”但看到他被削去一片头发的脑袋,忍不住问道:“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刘总伸手往外拽着余明嵘,一听这话,二话不说,马上叫道:“大姑救我!”
刘元琴皱眉道:“怎么回事……”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此时车前门打开,赵阳走了下来!
“你……”
她心神一震,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看到赵阳从车里拎出了像是死猴子似的查洪,心中更是慌乱。
看着赵阳拎着查洪向她走来,她退了两步后,强自镇定,沉声道:“这是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赵阳嘴角一扯,也不废话,直接将查洪砸了过去!
刘元琴被砸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里摸到查洪的皮肤透着凉意,像是死人一样,赶紧惊叫着、不迭地将他推到了一边,又抬头怒视着赵阳叫道:“赵阳!”
看到赵阳连刘元琴都敢“打”,刘总扶着余明嵘走在后,原本可以丢下他上车逃跑的,虽然车就在门下面,但他就是不敢,只能胆颤心惊地扶着余明嵘一起进了屋。
刘元琴用想吃人的目光看了刘总一眼,心里恨得要死,自是怪他把赵阳领了回来。但既然赵阳已经来了,想到赵阳肯定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就恶狠狠地瞪向赵阳,怒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这是犯法!”
赵阳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这种人,因为手里掌握着特权,对别人为所欲为,到自己身上就开始'***'律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时,陈青龙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还带着睡眠不好的起床气,一出门就暴躁地问道:“什么赵阳?叫什么?弄死他!把他弄死了吗……”
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自然也是看到了站在屋里的赵阳。
刘元琴一惊,叫道:“快回去!”
赵阳看向他,勾了勾手。
陈青龙心里一阵发虚,身体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却也没脸直接就退回去。
赵阳沉声道:“过来!”
刘元琴则叫道:“快回去,跟你爸爸打电话!”
陈青龙不敢看赵阳的眼睛,向一边躲了过去,脸上肥肉一阵颤动,然后屈辱的感觉激起了他前两年的大少脾气,回身抓起一把长剑就冲过来刺向了赵阳的胸口!
赵阳拿着手里的短刀一挡,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腹部。
这一脚实落落地喘在陈青龙身上,剧痛袭来,直接让他跪倒在地,手里的剑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赵阳再次勾了勾手。
陈青龙像是野兽般吼叫着,抓起地上的剑又向赵阳大腿上刺去。
赵阳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又将他打倒在地。
再起。
再打倒。
刘元琴愤怒得浑身只哆嗦,怒道:“赵阳,好!好!有种你打死他!我保证,谁也救不了你!”
然后又看向刘总,叫道:“你是死人吗?还站在那里看,拿枪,打死他!打死他我保证你没事!”
刘总心中一动,有枪的话倒是不用怕赵阳了,到时侯找来人还怕他不成?但是枪在哪里?
刘元琴见他不动,气得骂道:“去拿啊!没用的东西,养条狗都比你强……”
刘总被骂得心浮气躁,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枪,枪在哪里?”
刘元琴呼呼喘了几口气,也反应过来,直接向茶几跑去,那里有一把枪,而且装报警器的包也在那里!
赵阳见她向包跑去,眉头一皱,也跟了过去,又看到她掏出一把手枪来,直接一把拍掉,这时心里恨意涌来,手里的刀唰唰唰就向她削去!
刘元琴感到头皮阵发凉,啊啊叫着,却是根本不敢动,生怕伤着了自己,而头发则一片片地落了下来。
将她的头发削去了七七八八,差不多成了秃子,赵阳又记起了陈青龙,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拖到了这边的沙发上!
因为用力过猛,陈青龙的耳朵直接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
赵阳手起刀落,就将陈青龙头上的一片头发削了下来,见他要挣扎,就指着余明嵘和查洪道:“这把刀破一点皮就能让人死掉,我劝你不要乱动!”
(未完待续)
第五三二 暴徒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刹车声,车上的人迅速向屋里走来,一见赵阳的架式,一手拿刀,一手扯着陈青龙的耳朵,看起来就像是要给他割耳朵的屠夫似的,顿时叫道:“赵阳,住手!”
赵阳看去,却是苏裙。
他也不理,只是转动手里的刀,陈青龙头上的头发就一片片地往下落去,转眼也变成了一个秃瓢。
陈青龙见查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当真如赵阳说的那样,被他那把刀弄破皮死了,他也就不敢乱动。只是刚才被赵阳打中的地方痛彻骨髓,又感到冰凉刀锋在头皮上滑过,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是痛又是担心,脸上很快就冒出一层汗,和头发沾在一起,显得很是肮脏。
苏裙是接到了秦佩玉的电话才赶过来的——秦佩玉因为赶不上赵阳的速度,还在路上,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过来控制局面。
她见赵阳还拽着陈青龙的耳朵不放,而他的耳朵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还在往外流血,又忍不住焦急地劝道:“赵阳,你听阿姨的话,快住手!”
赵阳慢条斯理地继续在陈青龙头上刮着,把刚才由于他手艺不精削得凹凸不平的地方刮平了,同时问道:“苏姨,你怎么来了?”
苏裙这时也看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刘元琴,由于赵阳没有像现在对陈青龙这样的“修整”,她的头上有的露着头皮,有的留了一撮,简直就跟狗啃的似的,与她往曰特别重视形象完全不同,所以,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形下,苏裙猛一看到也差点笑出声来!
她装作不在意的、很自然地从刘元琴身上看过去,又语重心长地对赵阳道:“你秦姨马上也要来了,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说,好不好?”
和刚才进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此时再和赵阳说话,虽然没看刘元琴,但她那低端、半成品似的发型总能看到,她也总是有想笑的冲动,却是没有了担心和焦虑。
赵阳继续修理陈青龙的头,也不说话。
苏裙见赵阳只是给陈青龙剃头,没有别的什么动作,就转向了刘元琴,冷淡地问道:“元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元琴现在的模样被苏裙看见,感到颜面都丢尽了,虽然有她在,想来赵阳做出什么极端事情的概率降低了不少,但又气又恨,就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当然一清二楚!唯一让她心理不平的是,她是找的人去找赵阳的麻烦,他凭什么也不应该到她家来!
当的一声,赵阳把刀平过来照着陈青龙的脑袋就是一下,又把他的头往下一压,陈青龙猛的一惊,这个感觉像是要砍他的脑袋似的,他就控制不住地大叫,身体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
刘元琴手用力抓着沙发垫子,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苏裙眼一瞪,忙喝止道:“赵阳!”
“别动!”
赵阳照陈青龙的就是一巴掌,然后刮他后脑勺上的头发。
苏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她知道赵阳家发生的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指使人应该就是刘元琴了,对她这种行为,她心里很是反感,毕竟,祸不及家人是一条底线,既然她做了初一,赵阳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于是,她先让赵阳停手,然后又一次问刘元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问,一个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如何,最重要的则是刘元琴如果亲口说出什么话来,后续的事就好处理了。
刘元琴也不傻,当然不会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她只是冷着脸道:“什么事,你不都看到了吗?”
当当!
这次赵阳用刀背敲的,又因为陈青龙头上有汗水,在他的感觉里像是流血似的,顿时没命地叫了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刘元琴眉头一阵抖动,恶狠狠地盯着赵阳,咬着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赵阳冷冷地看了回去,沉声道:“到底是你要怎样,还是我要怎样?”
刘元琴恨得不行,看到地上的那把手枪,恨不能拿起来把子弹都打在赵阳身上!
苏裙打圆场道:“赵阳你先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当面讲。”又对刘元琴道:“你说是吧?”
这种祸及家人的作法,尤其在官场,是很犯忌讳的事,也是底线,不然,每个人都掌握着权力,你能对付我家人,我自然就能拿你家人下手,这样一来,人人自危,岂不就乱套了?
所以,刘元琴是很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在苏裙面前,她就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外甥得罪了他,却把火撒到了我们头上……”
这种事,只要是她不认,确实也很难说是她干的。
苏裙就微笑道:“这么说,今天的事是一个误会啰?”
如果按“误会”来处理,一方面赵阳的家人毕竟都没事,现在他的气也应该出了,另一方面,要是误会的话,也意味着刘元琴放弃追究的权力,毕竟赵阳家里没事,他跑到她家里又打又砸的,还把人家的头给剃成了秃子……刘元琴尽管心中恨得要死,但此时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苏裙松了一口气,转而对赵阳道:“赵阳,你道个歉吧!今天这事就算了结了。”
她也是好意,毕竟赵阳什么事都做了,作为平民,和省长家作对对总不算是什么明智的事,倒不如在口头上服下软,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道歉?”
赵阳冷笑一声,又不是他主动生事,是有人先对他的家人下手,到头来还让他道歉?
刘元琴眉头皱了一皱,她都不追究今天的事了,他还想干什么?这时,门外又传来刹车的声音,听着也不熟悉,她又在心里将保安骂了一顿,只觉得满肚子是气,却没地撒去!
赵阳却想到当天,电话里多多惊慌无助的哭声,想到孙振香的泪水,想到她和晨梅差点闹了矛盾,又想到一大家子人的担忧焦虑,他又冷笑一声,一把半陈青龙的头掰得后仰起来——一看到这个动作,苏裙一惊,喝道:“赵阳!”
刘元琴则惊得站了起来,又盯着赵阳,浑身颤抖地叫道:“你要敢动青龙一根寒毛,我就用你所有的家人陪葬……”
“陈夫人好大的火气啊!”
秦佩玉推门进来,看到赵阳一手拿刀,一手掰得陈青龙头往上仰着露着脖子,就又沉声喝道:“赵阳,你想干什么?把刀放下!”
赵阳淡淡地道:“我给他来个全套,把眉毛也刮刮。”
说着话,他手腕轻轻抖动,陈青龙的眉毛就刷刷地被刮了下来。
秦佩玉此时也看到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