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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只是刚一接触沙发又轻微地动了动。
刚才她被赵阳接住,开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除了感受到他宽广有力的臂膀外,又很敏锐地发现他一只手托在她的臀腰部位——夏天的衣服十分单薄,在感觉中像是没有穿似的,尤其那只手带着的温度,从后背一直传到了头部,而且,还往身体里深处传递,却是烫得让她的思维久久不能运转……作为周家的第三代,在父亲因为病长久卧床,而兄长周振虽努力而天分略显不足的情况下,她其实比绝大多数同龄人要勤奋,也适应了每天保持着理智的状态,如刚才那般“失控”和现在心中略带惴惴的情形,却几乎是想不到的事!
只是,她并不反感那种感觉,甚至有些留恋,可惜……意识到自己微微出神,她收拢住发散的思绪,微笑道:“当时家父的病一直拖了五六年,但赵阳只开了十几副药就治好了,夏叔叔病的时间比我父亲要短得多,所以,您更不需要担心才是!”
虽然病的时间长短会影响到治疗的难易程度,但这不是绝对的,像这样的话,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不会说的。
周成信就微微看了她一眼,却不好替她往回收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说这样不严谨的话。
不知为什么,周惠自己为能给赵阳添上小小的“麻烦”而有着淡淡的兴奋!当然,也是赵阳说过这病不难治的缘故,不然她肯定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姜颖听得眼神一亮,她一边给他擦着嘴角的口涎,一边解释道:“那真是太好了!最近公司里有很多事必需你夏叔叔出面,他又病成这样,所以情绪难免急躁了些……普尔曼医生也说保持情绪稳定对他的恢复有好处,但……唉!”
周成信看向赵阳,笑道:“赵阳,你看还需要什么吗?”
赵阳摇了摇头,要说对工具的依赖,中医绝对是最小的,不管是在诊断过程,还是在治疗当中!所以,他只是掏出脉枕,平静地道:“右手!”
姜颖忙帮着夏仁成把右手放上去,然后微微欠身道:“有劳赵神医了!”
赵阳最近为别人治病,或许懒的缘故,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病,他一般也就用中医的四诊法,当然,对他来说,或许也可以说是“返璞归真”,毕竟,他对人体气血和魂魄的了解已是特别透彻,脉相、舌相、五官、呼吸、眼睛,等等,所呈现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他了解到病人的病情,并不影响他给病人开方用药。
只是这次却和平常有些不同,当他的手放在夏仁成的手腕上,为他的脉相和气血所激,眼前的一切突然间消失,他就看到夏仁成出现在那十三面灵魂之旗的前面!
怕出意外,赵阳赶紧微闭上眼睛,强自切断对灵魂之旗的观想和感应,但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忽然有所感悟:出现在灵魂之旗前的,病情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反之,可能就非常严重了!那么,那十三面灵魂之旗撑出来的那片光明之处,是不是意外着还能挽救呢?
除此之外,赵阳还从夏仁成的魂魄上看到了数量很少、但和魂魄本身的光亮绝不相同的一些晦暗的东西,那又是什么?
他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回过神来,让夏仁成换上左手,自是很轻易地判断出他的脉相为数。
然后,他没有急着拿开手,而是一边观察着夏仁成的面相,一边问道:“是不是心里烦躁?腹部是不是有堵闷的感觉?”
这个判断,从他的眼睛里有血丝,眉间有阴郁之气,鼻翼发红,嘴唇发紫和刚才有口水流出几点大体就能判断出来——因为这几点显示了他的心火旺盛,脾失运化,而这两点又会引起湿热内盛,进而会让人心烦、胸闷及腹部的不适。
另外,夏仁成既然是舌下生了肿块,舌为心之苗,舌头上生的病,一般都是心脏的问题,这个也可以作为判断的一个依据。
所以,赵阳每问一句,在妻女的注视下,夏仁成都很快点头,神情也不免振奋急切起来。
赵阳又道:“张开嘴看看。”
夏仁成依言张开嘴,就看到他的舌苔黄腻,舌尖发红,口涎盛,舌下生一杨梅大小的肿块,呈紫红色,柔韧胀痛,内含液体。
诊断完,夏仁成一家全都期待地看着赵阳,但他没有说病,而是问道:“你们没有看过中医吧?”
只要是正儿八经的中医,从他的表象及脉相上不难得出他心火过旺,痰湿郁结,这两个是导致他现下症状的病因,而他这个病,中医里早有记载,不过是“舌下痰包”而已,只要结合病因,找到合格的中医,治疗起来应该不算困难。
姜颖看了眼夏仁成,道:“我们怕中医起效慢,还没有请过中医。”
事实上却是夏仁成从初中开始就在国外念书,一直接受西式的教育,对中医却是不怎么感冒。
夏仁成的女儿夏英豪忍不住问道:“赵医生,我DADDY的病好治吗?”
赵阳刚才听周成信介绍过,知道她的名字,此时听她说话娇滴滴的,江南女孩儿一般,语音软糯,配上这样一个名字可不怎么搭,也不知道夏仁成两口子怎么想的,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周惠见到赵阳脸上闪过微微的笑意,知道可能是对她的名字好奇,她也笑了笑,想着有机会告诉他,夏英豪的名字并不是她父母取的,而是由他的爷爷取的……然后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就坐正了身体,也帮着问道:“赵阳,你看出夏叔叔得的什么病了吗?”
赵阳点了点头,一边开方一边说道:“夏先生的病在中医里称之为舌下痰包。你们放心,这个病不太难治,我先给你开三副药吃着,去去心火和脾的湿气。”
姜颖双手接过药方,看了一眼,见字体清楚,上面写着黄莲、制半夏、茯苓、陈皮、生地黄、冬瓜仁、莲子心、甘草等十二味药,看起来都比较常见,就小心地叠好收起来,然后问道:“赵医生,请问除了吃您开的这个药,还有其他方面要注意的吗?”
赵阳道:“有,戒辛辣、烟酒,忌着急上火,另外,要休息好,切忌不要累着。”
夏仁成微微叹了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牵扯到公司何去何从的重要时刻,他每天不仅要处理公司的曰常事务,还要安抚人心,劳心费力,用焦头烂额来形容都不为过,哪里能休息得好呢?
姜颖自然也知道公司里的情况,她同样知道公司对丈夫的重要姓,要想说服他放下公司的事好好休息一阵,恐怕也行不通,但是,刚才不管是听周惠父女的介绍,还是见赵阳给夏仁成诊断的过程,她对丈夫恢复健康已经燃起了很大的希望,而赵阳交待得很清楚,让他好好休息,这样一来,可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握了握夏仁成的手,问赵阳道:“赵医生,您刚才说仁成的病不是太难治,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他的病要治多长时间吗?”
赵阳在夏仁成身上看了一眼,道:“病人好好配合的话,这三副药就会让他的病情大为减轻!”
改善?大为改善?!
三副药,也就是三天!
姜颖只觉一股电流从背部冲进子大脑,她一下坐直了身体,眼睛睁到最大,道:“三天?!真的吗?”
对赵阳来说,治病有的时候和上学时做物理题类似:病人的病情就是出的题,他诊断就是分析题意,开方就是根据公式定理解题,题中要考虑到的加速度、风力、摩擦力之类的就和病人的心情、休息、饮食之类的类似,将这些东西全部考虑清楚,再结合经验,其实是可以大体预判到病人的恢复程度的!
所以,他微微点头,又强调道:“总之,病人自己的配合很重要!”
姜颖侧身看向夏仁成,他低头想了想,然后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表情转为坚毅!她眼圈一红,哀求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只是三天!”
夏仁成心中苦笑,他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累,但这几个月以来,公司里的事一天也离不了他,关系到夏家几十年来的基业,他哪有三天时间可以浪费的?他对姜颖一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姜颖内心一阵凄苦,微叹了口气,又无奈地转向赵阳,歉意地道:“赵医生,我们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什么能让提高睡眠质量的办法吗?”
既然夏仁成不能放下公司里的事务,不能好好的休息,那就只有从他唯一的休息的方式,睡眠质量上入手了!
她们夫妻的表现看在赵阳的眼里,他自然不介意再多帮她们一把,就说道:“我在金港的这几天,每天可以抽出点时间来为夏先生进行按摩,这会对减轻病情和改善睡眠质量有所帮助,现在我就为夏先生按摩一次,请你把右臂伸出来。”
为了方便为夏仁成按摩,孟学辉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等他坐过来,赵阳托起他的手臂,从他的中指指尖捏起,给站在一边的姜氏母女讲解道:“我要给他按摩的是心包经,按摩心包经可以解决很多心脏的问题……这个是中冲穴,你们平时也可以给他做,力道以和缓为宜,这样有助于清除他的心火……”
说着话,就捏到了心包经的原穴,大陵穴,夏仁成忽然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赵阳解释道:“我刚才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碰到这个穴位,大陵穴,他却痛得忍不住,说明这个部位经络不通,你们包括你自己,平时可以轻轻地按揉此处,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保健方法!”
赵阳的手法自是不用说的,他只是按了七八下,夏仁成就感到大陵穴附近不是太痛了,而随着此处痛感的消失,原本烦躁的心情都缓解了不少。
随后按摩到内关穴、郗门穴以及天泉穴三个穴位的时候,也有不同程度的痛感,但比大陵穴痛得要轻很多。
等右臂心胞经按摩完,夏仁成头脸上出了很多汗,但看他的神情却是正常了许多。
开始按摩左臂的时候,赵阳看着夏仁成的眼睛道:“夏先生,给你按摩的时候,你要放松你的神经,想一些美好的事……”
夏仁成看着赵阳的眼镜,因为白天,又是晴朗天气的缘故,虽然是墨镜,但也能看到他的眼睛,然后他一阵失神,迷蒙中,他似乎回到了年少的岁月,也是明媚美好的天气,躺在松软的青草地上,风轻柔地在身边吹过,而溪水则在耳朵欢快地响着——真是好溪水!他感到一阵清凉浸润之意从身体里流过,竟然像是将身体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说不出的透彻!
赵阳轻轻地将夏仁成的手臂主下,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五八五 夏仁成的麻烦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一个充足的睡眠,对于孩童来说,基本上是很自然的事,但对诚仁来说,因为心中牵挂太多,有时反而是一件奢侈的事,对夏仁成来说尤其如此。
对人们来说,生活和事业上的困境、身体上的疾病,并不仅仅是困难和疾病本身,它们还会带给人们以压力,时间越久就越明显。
这半年来,他就像是一头负重前行的骆驼,事业和疾病带来的双重压力每天都在增加,几乎从没有减轻的时候,但在这一刻,经历过一个美好的睡眠,如下过一场及时雨一般,那些压力就像树叶上的尘土一样被一扫而光!
而且,不仅如此,舌下肿块的胀痛及不适感也有所减轻,却是另一个让他惊喜的地方!
从没有这一刻,让他感到安然的睡眠竟是如此美妙的事情,甚至,他都不舍得睁开眼睛!
但感受到身边妻子轻微的动作,他马上记起睡前的事,闭着眼问道:“几点了?我们在哪?”
姜颖抬头看向他,道:“你醒了?哦,现在快十二点了,咱们在周叔家里……”
夏仁成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沙发上,四下看了看,问道:“怎么在周叔家里?赵医生他们呢?”
说了这几句话,他发现自己吐字好像清楚了不少,至少是不像刚才那样让人听得费劲了!
姜颖看到他眉心舒展开,眼里也没有了急躁,呼吸都平缓起来,就不由松了口气,温婉地笑道:“刚才你睡着了,怕打扰到你,成信就让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没想到你一睡就睡了四个多小时!”
作为夫妻,她自是知道夏仁成的睡眠是多么差,有时吃了药都还是辗转反侧,半夜合不上眼,这次看到他睡得如此安然,醒来后的精神状态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是带着喜意的。
夏仁成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好像只是回忆起童年时的一个场景,没想到竟然睡过去四个小时了!
“哦,我睡了这么久了吗?”
姜颖含笑点了点头,拿起一个靠枕给他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