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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振香来时特意把他们的大袄带来了,见他们先是埋怨这里风大,在这时间太长了,又哄着晨曦上来、训赵阳还是小孩,就知道玩,云云——披上厚实的大袄,看着“熟悉”的场面,这样的氛围也让人的心变得软软的。
回到家里,没先开饭,而是坐了一会儿,等晨曦汗败下去,换上干爽的衣服才让上的桌。
而坐在饭桌上,晨曦身上的高兴劲还没下去,吃的饭也格外香甜,此时晨梅倒也觉得,赵阳花一上午扎栏杆什么的是值得的!
下午曹佳来了。有了她和元月,家里更是热闹,不知不觉间曰头就偏西了,然后吃晚饭,聊天看电视,就又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新的一天也在朝阳从山头上爬上来开始了。
吃过早饭,赵阳拿起车钥匙准备去县里——到昨天晚上为止,邱友山已服用两剂上次开的药方,鲁超专门打电话过来问,是按原方服用,还是要增减药物。这个,必须是当面诊断后才能确定的。
或许习惯了,又或者小孩子有着大人所不能理解的对周围环境、情绪的独特感知,现在见赵阳拿车钥匙开车出去,多多就不怎么闹,被晨梅哄着,有时还会不断地叫着“爸爸”,这个他唯一学会的词语。
……
这次见到赵阳,邱友山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着莫名激动地道:“赵阳,你来了!”
仅从他的情绪反应上就不难判断,他的病情应该有着比较明显的好转,事实也是如此:最主要的病症,他肿胀的下体现在已经变得明显松软。
这两天鲁超是亲眼见证邱友山病情的恢复的,但此时还是感慨不已,不免想着,如果一开始就找到病根,治起来或许不如西医的手术快捷,但想来也不过是一两付药的事!
虽然相比还是有些慢,但作为病根的湿热内盛的病症却是给解决了,如此看来的话,中医自然是有其优势的,毕竟,治标不治本的话,病情难免出现反复,或者引起其他的病症。
赵阳检查了一遍,发现邱友山的舌苔脉相和上次一样,另外,他的尿路稍感不舒。
此时,鲁超和郑旭辉看着赵阳,都在想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决定,是用原方,还是加药、减药,又或者是换方子呢?
所谓效不易方,在方子起效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改方子的,如果是他们,大概会继服原方,但赵阳怎么做,他们可就拿捏不准了!
不过,毕竟这个方子效果很明显,所以,赵阳改换方子的机率应该不是太大,现在就看他怎样加减药材了——当然,他们也是不太确定的。
正在他们想的功夫,赵阳已经有了决断,道:“方子我就不写了,在原方基础上加山甲珠及元胡两味药,用量各九克。”
对赵阳这次使用的方子,鲁超和郑旭辉感到既在意料之中,又多少出乎预料:山甲珠与元胡这两味药,前者消肿通络,后者活血散瘀,这样就是进一步加强原方活络散瘀的功效,在上一次的方子已经加强这部分药力的情况下,这次又一次加强,就难免会有用药过重的嫌疑!
当然,这只是常理上的推断,作为经验都比较丰富的中医,两人却是很快发现,这两味药,前者咸凉微寒,后者味辛微温,两相中和,放在整个方子里看就仍然是配伍得当、正对病症、效用明显的方子!
此时再加两味药,或许应该叫“乘胜追击”吧!
于是,鲁超忙问道:“服用几剂?”
赵阳稍微一想,道:“四到六剂吧!”
鲁超和郑旭辉相视一眼,此次赵阳进一步加强方子活血散阏的功效,是不是也意味着再服用四到六剂药,邱友山的阴/挺的病症就会完全好了呢?
从目前的恢复情况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服药五剂后,邱友山持续勃起的下体至此完全松软正常!(未完待续。)
第六三六 最终结论
赵阳被恭敬热情地请到县医院,邱友山与他的母亲都是满脸喜色与期待地看着他,耐心地等待复查的最终结论。
其实,仅从症状上来看,邱友山自然能感觉到自己异常勃/起的下体恢复正常,原来吓人的瘀暗之色也已消失,对他来说,现在已经可以说治疗成功了!
在赵阳来之前,鲁超也告诉过他,说这次他来主要是确定恢复情况,制定下一步的恢复计划——近二十天的异常勃/起,他的生理功能肯定是受损的,自然需要调理恢复,另外,治病过程中也难免对某些脏器消夏过甚,同样需要养护。
赵阳这次复诊也没用多长时间,然后就起身道:“恢复的不错,巩固一下疗效,这次继服上次所开方子四剂。”
邱友山母子俩一听,脸上喜悦之色更浓了。
虽然不是宣布痊愈,但巩固疗效的话也表明已经接近痊愈了,而且,赵阳的话本来就让他们信服,这样的说法也更让邱友山母子俩安心,自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到底对于儿子的身体健康急切一些,邱母又问道:“赵阳,吃完这四剂药,友山的病是不是就痊愈了?我的意思是还需要什么治疗吗?”
赵阳想了想,道:“一般就没有问题了,后面的话,需要调补一段时间,主要是滋阴养肾,再佐以通络活血——怎么调养,这个要请教鲁大夫就了,他是冯老的亲传弟子,在这方面比我的经验要丰富。”
听赵阳话里的意思,以后怎样为邱友山调补身体他就不管了,虽然知道调补身体难度要小,实在也不好再麻烦他,但邱母仍然有些失落,不过也能理解,然后就马上收拾好情绪,含笑对鲁超道:“以后就麻烦鲁大夫了!”
鲁超心中一阵激动,赵阳这样做明显是给他弥补过失的机会,至于说经验不如他的话,这么棘手的病都抽茧扒丝,一环接一环地将其治愈,调补身体还能难得住他?何况赵阳已经指明了调补身体的方向,滋阴养肾,佐以通络活血,中医在这方面有多少办法?
他感激地看了赵阳一眼,然后笑着对邱母道:“请夫人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邱母含笑点了点头,又问赵阳道:“这次友山得病折腾了那么久,可不想再来这么一回了,赵阳,请问他以后在哪些方面要注意些?”
“房事上要节制,另外,一定要控制饮酒,他这病主要是从饮酒上得的!”
赵阳在治病的过程中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病人怎么得的病,其实他们大多心里是明白的,就像邱友山,怎么得的病不是很明显吗?
邱母正色道:“好,我记下了。”
邱友山则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前一段时间他急着治病,也没办法冷静地思考问题,此时想来,他第一次发病正是喝了冷勋带去的酒!
虽然并不能说他带的酒一定有问题,但也不能说一定没有问题,可惜酒已经喝完了,没办法印证——也正是因为没法印证,他也就没法不存疑!
另外,在他生病后,尤其是最严重的这次,冷勋的表现粗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好像一直在挑拨,再结合他与赵阳绝对算不上和睦的关系来看——如果知道是他介绍来的,赵阳还会这么轻易地答应给他治疗吗?
这样看来,他似乎也并不完全是好心啊!
再往前想想,他差点与赵阳结怨,同样也是冷勋的功劳!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借刀杀人也好,渔翁得利也罢,可也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心存芥蒂,冷勋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邱友山就不像前几次那么热情了,而冷静下来后,就愈发感觉到冷勋的态度透着虚伪……
想到前前后后的经过,他感觉自己已经将对方看清楚了,虽然这次能够请到赵阳给他治病,彻底解除了后患,确实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当然,也未必含着什么好心——不好的心倒是很明显,但他也不好立即翻脸,不过,想想年前年后这一段时间每天惶恐不安的煎熬,要说感激那也是肯定一点也没有!
总之,这次就算了吧!至于以后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不过,要对赵阳不利,那他说不得就要站在对立面了!
冷勋自然也能感受到邱友山的情绪变化,挂了电话他慢慢思考,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即使房间内只用穿着内衣的室温也没办法暖过来!
……
他们两家怎么样,有什么心计争斗,赵阳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又治好了一个棘手的病,他终于又可以不用被他们打扰了。
第二天是初八,一般也是工厂开工、商店开门的曰子,一大早吃完饭,晨梅对赵阳道:“两个选择,去厂里,在家看孩子,你选哪个?”
赵阳二话不说,伸手抱起多多,举到头顶,抬着头道:“儿子,今天想去哪玩?”
晨曦一听,马上高兴地跑过来,道:“我也去,我也去!”
晨梅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只好指着赵阳的鼻子说道:“你要在家看不好她俩,回来你就等着吧!”
看着她收拾整齐开车出去,赵阳微微一笑。
今天周惠也会来开会,自从年前有一次喝醉酒打来电话,说了一些疯疯颠颠的话,接的时候晨梅也在旁边,他就尽量避免单独去她也在的场合——就像今天,虽然两个选择,他要选择去厂里,还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呢!
其实,做公司什么的,他只关心大的方向,对具体的事务也并不上心,就像今天第一天开会,不外乎定下来两件大事:一是三厂开建,具体动工预定是过了十五,二十以前;
二是参照夏氏集团的例子,开展全国姓地大合作,具体的办法也都制定得差不多了,今天只是在会上走一走过场,另外再定下从选择合作的第一家企业——不出意外的话是岳东省的百草坊,一家专业制作风油精及附属产品的厂子。
除此之外,还要确定各项工作的负责人,谭帅一直管厂的,新厂建设自然也就他来做,寻找合作伙伴,这个需要孟学辉和周惠他们帮着参考,但两人今年可能会把主要精力放在阳婷的全国及海外的运营上,而让晨君和黄沣等人专注做这件事。
说起来,晨君和黄沣两人家里都有一个大肚子媳妇,一旦要接手这份工作,少不得要全国各地到处跑,晨梅当时还担心他们会不同意,但赵阳却说他们会答应的。
事实也是,过年的时候跟他们先通气,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晨梅有些不解,赵阳微微叹气,道:“正是因为要当爸爸了,他们才更愿意去拼,都是为了孩子啊!”
听着他深有感触的话,她也有些感动,笑着轻声问道:“要是你,你愿意吗?”
赵阳道:“不废话吗?放哪个男人身上都一样!”
开会时看到晨君和黄沣,身上明显带着一股好像小年青才有的冲劲,晨梅就不由想起当时和赵阳的对话,再看坐在一边的周惠,也就心下释然,而且,这次见面,发现她又恢复了原来智慧干练的模样,心里的芥蒂也就消融了。
就算是大部分事提前都初步商量好了,但是,毕竟第一天上班,还是有大把的事要处理,晨梅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四点半了。
看到家里只有孙振香和几个邻居聊着天,她就问道:“妈,赵阳他们呢?”
孙振香撇了撇嘴,不满地道:“说什么要过三人世界,出去了!”
晨梅一笑,问清是去了果园,喝了口热水也找过去了。
走到果园,发现堂屋的门挂着锁,三人却是都在厨房里,赵阳的声音传出来:“……那金池长老起了贪念,放火谋害唐僧和孙猴,反倒害了自己,但宝物袈裟也丢了,你们知道唐长老那袈裟哪去了吗?”
晨梅往里一看,只见厨房当中有一个用砖块垒的简易灶,上面坐着海碗大一砂锅,红炭火舔着锅底,锅里的汤水翻腾着,爷仨,赵阳和晨曦坐马扎,多多坐在婴儿车里。
她推开门进去,笑道:“躲在这里干吗?嗯,好香!”
看到她进来,多多转向她,小手拍着扶手,啊啊的叫着,伸手找她抱,工作带来的疲惫顿时从她身上消失了,心也变得轻飘飘的。
晨曦也回头乖巧地叫了声“妈妈”,要给她让座,看着她因为烤着火而红朴朴的小脸,晨梅更是欢喜,摸着她的小脸道:“你坐,妈妈坐那边。”又伸手摸了摸多多的裆下,道:“还好,要是尿湿棉裤,看我不收拾你!”
赵阳回身伸手将门关严,道:“也不带上门……我又不是没带过孩子,还用你说?”
晨梅也不把多多放回婴儿车里,抱着他坐在赵阳递过来的小椅子上,看了看锅里,却是排骨煨的藕块,不知道炖了多久,肉香混合着藕的清香沁人心脾,汤也快熬成了乳白色。
赵阳拿勺子舀了一勺子汤递给她,道:“尝尝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