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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林离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有时候,心太软了,不够狠毒。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离要是铁石心肠般的狠毒,那他和汪新扬之流又有多少分别呢。
昆瞎子很矛盾。
说来有趣,林离在北海多少是呆了半年多,却从没有来过省会。
感觉就像北海是一个直辖市,人在北海,不论是各种迹象还是给人的印象,都完全像是和北方省没什么关联似的。
北方省的省会一样是一个大城市,可给人的印象,比之北海市的国际大都市感觉,又少了一些大城市的繁华和时尚,甚至效率。
林离醒转过来,抹了一把脸醒了醒。
昆瞎子挠头:“老板,怎么见得到祝宗泽,我的意思是,谁能帮我们引见?”
林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没必要这么麻烦,现在快下班了吧,去省政府大楼蹲守。”
昆瞎子傻眼,这位爷做事够直接强硬呀,居然跑过去直接堵人家副省长。
在省政府外边,林离随便吃了点东西,再喝了点水,耐心的靠住边想事边等待。
细细想来,林离觉得自个有点犯傻了。坦率一点的说,其实这次三方逐鹿,本不该搞成这样的,他该更直接一点。
本不需要搞得这么复杂,弄成这局面,他得多少担点干系。
可话又说回来,要没把这局面搅浑了。李镇远和张敬道,他未必就能力保人家的前程。说穿了,那之前可没有开启地运。
朱长子和昆瞎子在绵绵细雨中,等待着堵人。
林离细细想了下:“红子,这件事是了得差不多了。该是回击京鉴天了,你认为应该做到什么地步,怎么做。”
朱红子可以不理昆瞎子,却不能不理林离,他想了想:“师父和师叔他们都没有表态,我想,有天相钦在暗中,估计很难全力对京鉴天下手。”
“按我个人的想法,应该是和他们斗法,能伤多少就伤多少。”朱红子凝眉:“不过。以抱日子的作风,咱们只要一回击,肯定会往死里干架。”
是这个道理,京鉴天自傲自大惯了,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尤其是在抱日子领导下的京鉴天。
要是真的干起架来,一边要对付他们,一边又要应付暗中的天相钦余孽,说实在话,真有些吃不稳。
林离低头琢磨一会,轻声说:“如果实在不行,先罢斗,解决了天相钦再来打京鉴天。”
朱红子默默思索,苦笑:“小师祖,其实这是不错。要是真打起来,我们这边束手束脚,下不了狠手。而且,说不准三清观和松涛观,就在等着浑水摸鱼。”
林离若有所思:“回去再问问你师父师叔的意思。”
朱红子冲外边昂昂下巴:“来了。”
薛兰思有点紧张的握住林离的手,林离轻轻一拍:“没事,我能摆平,在这里等我。”
省政府大院中开出一部汽车,昆瞎子和朱长子往前面一冲,整个挡在车前。
不消说,肯定给大骂一通,奈何这两人堵住死活不让。
司机破口大骂。
林离和朱红子冒雨下车,缓步走过去。走到车窗边上,微微一笑,弹弹车窗。
“祝副省长架子不小。”
“我叫林离,特地从北海赶来见你。”
汽车给堵住,静了好一会,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深沉的面孔。
“你就是林离。我和你,有什么可谈的?”
林离笑得有趣:“有的,有的。我想给祝副省长一个忠告,好好的做省长,不用跑去北海做市长,那没意思,而且对你也没好处。”
祝宗泽皱眉,这人是沈青河跟他提起的。他以为这人多数是衙内党那类,却不料这一见,才发现,林离谈吐不能说是粗俗,却绝对直白。
但凡是和政治沾一点的人,都绝计不会是这么一个态度和直白。
反正一句话,在祝宗泽的眼里,林离说话太没水准了。
“你想说什么。”他看着林离。
林离笑笑:“我想说,祝副省长你不要指望北海了。”
朱红子在林离身边低声说:“他身上有加持运气的法器。”
不过,祝宗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京鉴天居然没有派人保护他,倒也奇怪。
可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不是京鉴天没想着,至少这加持运气的法器就说明了很多事。只不过,当初林离打垮汪家用的招,几乎没有外人知道。自然,京鉴天也绝计想不到林离还有气运图这样的法宝,能直接有效的逆改气运。
道门改运,那是得先酝酿和布置,然后才逐渐一点一点的改运。而不是一转眼立马就能把霉运改成好运。
京鉴天这么的高高在上,又不知道汪家实际上算是有一半都给林离的气运打垮,就不可能有准备。
祝宗泽冷笑,车窗缓缓合拢。
林离微笑,伸手架住合拢的车窗,轻声的一字一句说:
“祝副省长,不管你信不信,三分钟内,你会遇到车祸。但你不会受伤。”
“祝你好运。”
谶言运发动。
祝宗泽冷笑,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滋生。沉住气,对司机说:“开车。”
林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往车走去:“走吧,看看他是怎么出车祸。”
汽车缓缓的跟着祝宗泽的车,祝宗泽得司机提醒,回头看了看,努力沉住气,心里边却在盘算着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缓缓开向一个十字路口,忽然间,一部从另一边冲过红灯撞了过来。
祝宗泽的心忽然吊在喉咙,惊骇的看着这部转角过来的汽车撞过来……
第308章 第四个(一万二千字)
第三百零八章 第四个
砰!
不算很响亮的撞击声在这十字路**发。
祝宗泽身子激烈的东偏西倒,这车撞来的速度不快,又只是撞着侧面,倒是果然没把他撞伤。
但是,他脑海里却在徘徊着先前那句话。
三分钟内必出车祸。
两部车静止下来,车门打开,林离伸着脑袋进来笑:“怎么样,祝副省长。”
朱红子忽然惊慌的窜过来,拽着祝宗泽就往车外跑,一边跑一边冲那肇事司机怒吼:“你撞了副省长的车。”
祝宗泽忽然觉得这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朱红子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到处乱摸。
摸到了。
朱红子冷笑,一把从祝宗泽脖子上拽下来一件物事,拔腿就跑。
祝宗泽实在是给这一连串。的意外弄得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他察觉到脖子上京鉴天送给他的东西给朱红子拽跑了,朱红子都跑的没影了。
他冷冷的看着林离:“你的人抢了。我的东西,你们等着警察来吧。”
林离悠然自得的轻轻一笑:“你。最好还是担心一下别的事。”
看似不经意的偏偏身子,林离挥手间将他的气运。全数清零,一偏一撞,将祝宗泽给撞翻在地上。
林离又好象是站立不稳似的,啪的一下摔在祝宗。泽身上,差点没把这家伙给压得闭气过去。
祝宗泽的气运,好象流水似的哗哗直坠。
林离好几万气运在身,哪怕是一撞一压,祝宗泽。的气运都只能被动的直线往负数坠落。
林离看得清楚。明白,微笑着摆摆手:“祝副省长,再一次祝你好运,拜拜。”
林离就这么悠然转身飘然而去。
祝宗泽还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悲哀的他浑然不知,没了京鉴天那加持气运的小玩意,又被林离被动的把气运撞成无限负数了。
不是他祝宗泽脑子不够,实实在在是因为这样的事太荒诞离奇了。
闹了半天,他还是有些茫然,搞不清楚林离来就是为了跟他说这几句话,还是另有目的。
想了想,他拨通了沈青河的电话,轻声的将这边的事一说。
沈青河在电话那边默然半会,隐约猜着什么:“你立刻回家,哪里都不要去。”
祝宗泽不明真相,把司机留下来,自行先回了省委大院里边。
沈青河似乎猜着了什么,想要把京鉴天的人给立刻派过来。
但不论是沈青河还是祝宗泽都绝计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气运图这般迅速奏效的宝物。
但一个人的气运坏到极点,哪怕是坐在家里,一样会祸从天降。
祝宗泽的气运很坏,被身怀几万气运的林离先是将所以气运清零,再一撞一压,他的各项气运指数几乎是直升机坠落一般的往下跌。
如果这会有人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各项气运,竟是已然直线跌落了负三百以下。
负三百以下,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
最危险的时候,甚至可能真正的祸从天降。
外边雷电交加,他站在窗边凝望着外边,始终没转过念来。
轰隆一声霹雳雷电交织而下,连大地都在这般大自然的威慑中瑟瑟发抖。
雷电好似瞄准了某个方向劈下来,啪的一声巨响,竟是将他别墅一旁的一棵百年大树轰得当场焦黑一片,哗啦啦的在雨中飘摇不定。
轰隆又一道闪电,当真是对准了这边狂劈下来。
啪,这一次这棵树再也抵挡不住,轰隆隆的几乎是齐根往这别墅倒压下来。
祝宗泽肝胆欲裂,直欲拔腿就逃。
这百年大树实在已是不小,这般挟威倒将下来,竟是轰得这别墅都激烈的哆嗦起来。然后,别墅屋顶哆嗦了几下,啪啪的碎了倒了裂了。
说不清到底是他运气到底太烂了,还是因为这树倒下来的时候力量太大了,正好砸在了屋顶结构较弱的部位,竟是将屋顶都砸破(我不搞建筑,不知道能不能砸烂,就当是这么吧,大伙不必纠结)。
轰然砸在二楼,一片墙竟是当场给压倒过去,大树深深的压在这别墅当中,好象大自然的威力延续。
祝宗泽骇然在雨中看着别墅的惨状,忽而想起了林离的“祝福”,浑身竟自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几下。
压破屋顶飞出的一块石头,正好朝着他脑袋飞来,啪的一下将他砸晕了过去。
这别墅的动静这般大,这省委大院里别的人也不是聋子,自然是看得清楚明白,赶紧打电话喊人来处理一番。
救护车来了,将晕过去的祝宗泽送去医院。
而处理别墅后事的人也来了,一边折腾,一边大骂这鬼天气。
等得众人冒雨整理,好不容易把这大树给弄开,才到处收拾二楼的废墟。
工人们一边整理一边惊叹这被压倒的书房:“好多书呀,这省长真的就这么有学问?”
把书籍之类的东西收了起来,书架啪的一下倒了,一面墙垮塌下来!
哗啦一声之后,一个镶嵌在墙中的微型保险箱似乎给砸得门都有些变形了,从那依稀可见的缝隙中露出狰狞面容……
祝宗泽被送去医院没多久,悠悠醒转过来,捂着脑门,头疼的想起了之前那桩简直不可思议的事。
有什么理由连续两记闪电劈中同一棵树,这棵树倒的方向居然还是别墅,更离奇的是,居然把别墅的屋顶都给压倒了——这又不是豆腐渣工程。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树好象有灵性一样,别的位置不倒,正好倒在书房,正好把书房压塌。
“书房?”祝宗泽脸色瞬间惨白,不顾一切的跳下病床:“不好。”
书房里的保险箱,那是万万不能曝光的,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几乎是飞一般的抱着脑袋赶回去,心里边却满是骇然和汗水!
为什么偏偏这么巧,为什么偏偏压垮书房,为什么还偏偏把他给当场砸晕了。
如果他不晕,在主持善后,保险箱肯定不会出问题,谁都动不了他的东西。
可偏偏他给送到医院来了。
这一切,就好象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一手主导这件事一般。
他再一次想起了林离那句绝对不怀好意的“祝福”。
祝你好运。
真的是好运吗?
电话响了。
电话里边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祝副省长,我想你最好跟组织解释一下你书房里那个保险箱里边的东西!”
完了。
晴天霹雳,祝宗泽面如土色的瘫坐,浑身气力全无,只得那一丝丝呼吸的力量!
武江省。
沈青河闲暇的时光,好象全都耗在了这书房里边。
他像是有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有永远耗不尽的精力。
他亲自修剪兰花,温柔的呵护它们,在独处的时候和它们说话。如果一个人把所有东西所有心事都埋得很深很深,其实那很累,甚至会把一个人逼垮。
沈青河不是这么容易给拖垮的人,但他有时候还是会选择以一种独有的方式,向兰花们倾诉一些些心声。这,是他唯一说真话的时候。
“其实北海是一个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往上是中央,往旁边是北方省。我不能不重视。”
北海给别人拿下,随时能捅北方省的菊花。
“梅中源和林离联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偏偏脑袋看着这盆兰花,忽然笑了笑,小心的擦着叶片:“这么几天都没找出常焕行,看来录象迟早要落在林离的手里。”
“你说,我是该找林离私下妥协交易,还是政治局里边跟梅中源妥协?”
兰花无风自动,轻轻的摆了摆花蕊。
沈青河凝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