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以两人的身份应该避嫌的容轻羽却只是红了脸,羞涩一笑,没有办法呵斥反感的举动。
司空寅月也正好看见这一幕,当即觉得胸腔里一股怒火上涌,死死的盯着画面里嘴角洋溢着幸福笑嫣的两人,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肉里。
这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这时感觉到一双大掌温柔又强势的掰开自己握紧的秀拳道:“那天是谁说,为仇视的人伤了自己不值?”
转而又望向在迷雾中确实又登对非常的两人一眼:“要不要先来道开胃菜?”
本该拒绝的,可是司空寅月一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没有开口的默认了南宫悠云的安排。
南宫悠云漆黑的眸子里光泽瞬间幽深,继而轻轻一个响指,便有衣袂声响起。司空寅月知道,那该是南宫悠云的属下领命去办事了!
——
汾水林里,两人走了近一刻钟,北辰流亭突然停住了马。
容轻羽没有问原因,因为已然听见了什么动静。静神凝气间,仿佛又听见什么声音,不禁对身边的北辰流亭开口:“你有没有听见其他什么奇怪的声音?”
北辰流亭听得诧异,自然的就明白容轻羽指的是他们如今听见的靠近的人的气息之外的什么。
之前他还真的没有察觉道,闻言便凝神细细听去。
“你知道,当年的云帝在玄门的时候专精的是什么吗?”容轻羽轻问。这一路来总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是始终又感觉不到有其他人的靠近。
幸好刚才那阵风声,巧妙的带来了许多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与桓王一样,奇门遁甲之术?!”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一提醒,便猛然察觉到容轻羽指的那种声音。
他本身的察觉力并不弱,不过因为他需要用眼去观测周围的地形,不如容轻羽如今只能靠耳力去分辨,所以自然慢了一拍。
那种声音,是风划过玻璃制品表面,还有穿过某些孔洞发出的声音!
“海市成像!”北辰流亭讶道!顿时惊觉,他们的一言一行如今正被人盯着。
刚想循声去找那些东西的位置,可是话音方落,那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声音顿时被另一阵巨响取代。
原本迷雾重重的密林,所有的雾气转瞬散开,然后一座大山仿佛天外飞来般立在了他们面前。
“那些孔洞排列奇妙,看来不止监视了咱们的行踪,发出的声音也有催眠的作用——使人产生幻觉,咱们要小心了!”北辰流亭望着眼前真实非常的大山,不禁皱眉开口
“嗯!”容轻羽轻应,“你不用太担心我,我看不见,所以幻觉对我没有影响。即使有幻听,可空气的阻力也是改变不了!”
北辰流亭轻应,这才策马继续前行。往眼前呈现人字形的大山里走去,原本看起来嶙峋壮阔的大山在两人走过以后,便又瞬间消失。
“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消失的大山幻化成一群黑衣人的形象,拔剑向两人攻来。
北辰流亭微一凝眉,一手按上腰际的金剑,一手揽紧容轻羽的纤腰。
024章 北辰流亭的心结'手打文字版VIP'
可是就在北辰流亭拔剑的时候,那群冲杀过来的黑衣人瞬间又都消弭成万千凌乱的羽毛,漫天飞舞。
容轻羽秀鼻微皱,嗅到空气里一丝怪异的气味,突然凝眉警醒道:“有好多黑蛊虫过来了,切忌被他们沾到皮肤!”
北辰流亭听得惊讶,已然意思到那些仿佛没有任何威胁性向他们飘落的羽毛,其实是在玄阵下被伪装了的蛊虫。
下一刻,已然凝聚内力,在周身迸发出一层真气罩,弹飞了那些看似轻柔的羽毛。
“咻——咻——”不断的声响很明显是什么硬物砸在真气上被弹射出去的声音。可见,这些新东西来势其实并不如可见的那边缓慢,反而是超出想象的凶猛。
如果他刚刚慢一步,那些蛊虫恐怕已经破肤而入。
“这些蛊虫一旦入体,先会控制人的行动,让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做出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继而侵入被控制者挣扎的神经,最后控制人心智,使其成为施蛊者的傀儡——看来,蛊尊已然回到了南疆,说不定此时应该就在这汾水林里的某处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容轻羽肃然道,期间不忘仔细凝神,想分辨那些机关的方位。
不然如今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他们会显得很被动,面对这许多出其不意的蛊虫,实在是防不胜防。就像你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飞过的蚊子叮上一口,继而殒命!
北辰流亭听得了然,待得这一波蛊虫被驱散道:“坐好了!”说着已然跃起,同时腰际的金剑向周围挥去。
金色的剑芒如雨而下,急射向密林四处。
容轻羽静坐在马上,凝神静听,继而开口:“以我为乾,下杜门,上兑卦,左右生死离景门……”
容轻羽根据听见的声音判断此时身边有的八卦玄阵要点,几乎是每念一处,北辰流亭的剑气便跟着默契的击向这些方位。
一番破阵之后,北辰流亭再次收剑回马背,稳稳的坐回抱着容轻羽的姿势。
——
“碰——”镜像前,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猛然传来,惊的司空寅月往后倒退一步。
南宫悠云赶忙伸手扶住司空寅月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才避免她一脚踩空跌下阶梯。
“你的这些蛊虫好像太弱不禁风了,在我五师兄面前连道小菜都不算!”司空寅月忍不住讥诮的开口,已然摸清南宫悠云的软肋。所以不管她如何,知道他都会无条件的宠溺自己,只除了让她陪他五年的条件外。
五年而已,只要他敢,她还怕什么呢?或许,五年根本也就不需要……
南宫悠云听了司空寅月的话,却并不见生气,而是微弯了唇角:“羽儿,你知道刚刚那些蛊虫是什么虫吗?”
“容轻羽不是已经说了吗?”司空寅月跟着皱眉,感觉到南宫悠云这话里似乎有话。
南宫悠云却是神秘的笑笑,并不再解释。
一路上,北辰流亭于容轻羽配合无间连续毁掉了许多路障和幻境阵。
“按照地图的指向,咱们应该快出汾水林了!”容轻羽轻抚着手里的令牌说,话虽这么说,可是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北辰流亭并没有立即应她的话,容轻羽不禁奇怪,然后便发现,她后背贴着的他的心口处,心跳越来越紊乱。
就是之前他运用真气破阵,也不见如此。
这现象太不正常了!
“北辰,你怎么了?”容轻羽忍不住侧脸去问,手下意识的就想去探看北辰流亭的脉搏。
刚刚伸出,却被北辰流亭反握住。
“你口里的北辰是谁?”北辰流亭原本清醇如醉的声音少了平日里的温柔,反多了一分生硬和苦涩。
容轻羽被问的一愣,虽然没有探到北辰流亭的脉搏,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已然发现他的不对劲。
微微侧耳凝听了一下,容轻羽又开口:“襄,你怎么了?”
北辰流亭听得片刻的沉默,之后仿佛又问:“羽儿,其实我一直在想,你最爱的究竟是谁?你能暂且将我与北辰崇羽当做两个人?然后问问你的心,告诉我,你爱谁更多一点。如今想起最多的是你们的过去,还是咱们这一路走来的所有?”
一开始发现自己还是不知不觉中了蛊毒的北辰流亭,本反抗一些平时隐约划过心头的情绪,可是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
那些蛊毒仿佛有意识般,钻进他的心门深处,硬是拉开了那扇他一直在逃避的大门。所有的情绪便纷涌而出,几乎淹没他的理智。让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一直在意的问题——
尤其是在南宫悠云出现后,种种关于前世今生的事实皆刺激着他的神经。所以,每每他都抵挡不住她的温柔诱惑。只要她还需要他,他便受宠若惊,一点也不舍得拒绝。
越是如此,他便越害怕,如果自己不是她要找的人呢?
“如果是前者,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皆是自北辰崇羽延伸而来?!没有他在你心底的最初,也便不会有今日的我?羽儿,你能坚定的告诉我是后者吗?告诉我,与我在一起,胜过北辰崇羽!”
容轻羽被北辰流亭连番问题问的辛酸非常,当然明白他的痛苦。
他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却承载着她有那么多过往的事实。如果换做是她,恐怕也是心结难解的吧!
可是,她又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她的心理,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不管是从性情还是他对她的爱上,他们根本无二啊!
而她只是一如既往的爱,但是如果她这么说了,也就应了他后一句:因为北辰崇羽才有他北辰流亭!不然的话……
“你中了蛊毒,快让我看看!”容轻羽避重就轻的道,想挣开北辰流亭的手去帮他看情况。
北辰流亭却是紧握着容轻羽的手腕不放,因为她没有直接的回答,已经了然她的答案……原来,她对他连哄话也不愿意说吗?
“我没事,我还想知道,如果你将来发现我不是你最终要找的那个人——我们会成为敌人吗?”北辰流亭苦涩的问,伸手轻触容轻羽的耳鬓。
容轻羽唇瓣微动,知道他这个时候受毒蛊影响,很多事情皆不受理智控制。但是也知道,这些又何尝不是他的心病?她若跟他仔细说了,势必加剧矛盾,着了敌人的道。
“那天在北湘湖底,我其实都都看见了……”北辰流亭等不到容轻羽的回答,又说,然后修手来到她的蒙睛丝带处,“你能看得见的对不对?所以,你杀了那些人,不只是为了要帮我掩饰身份,也是为了为你自己继续隐藏这个秘密!即使你分明知道,那些人本无心害你……”
北辰流亭一句句说出了许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许多秘密,以前不说,是都不想去想那些未知的未来。也因为都觉得彼此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什么种族,什么身份在这里皆不值一提。可是如今这种状况剖析出来,却让容轻羽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在他们之间破开巨大的罅隙,让她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可是,她依旧无法回答他的话,因为这在他们之间本就不是秘密……
“你会不要我,跟凤凝修回南临吗?”这一句北辰流亭问出口,仿佛一个将要被遗弃的孩子般无助。
“我跟南临没有关系,那是……是你父皇以为的!”容轻羽终于能够回答一个问题,却又不能往深里去解释。
北辰流亭听得这样的回答,也似乎并不受用,只是微微一笑尽显苦涩,“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是我父皇疑心病重,故意想歪了你。还是你要告诉我,凤凝修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安插人进王府保护你的举动,是我的错觉?问我:如果我父皇执意要我杀了你,我该怎么选择?”
“我没有!”容轻羽皱眉回答,不仅因为上次那药丸,也因为她从根本上就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赶紧出林子,我帮你解毒!”
“出林子?出去救你和他的孩子吗……”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这话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响起此行,不禁越发的感觉凄凉。
其实她什么也不用回答自己,那个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北辰流亭眸露痛哭之色,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心底此时的挣扎。
一方面,不想说出一些超越了他思维的话。一方面又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许多伤害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心爱之人苍白了的脸色。
“北辰!”容轻羽轻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北辰流亭越来越刺激她的话,然后也不再争辩什么,在马上快速转身抱住他的腰际:“别再想了,咱们出了这林子再说好吗?”优柔的声音是低低的妥协。
“好,那你愿意为我现在就睁开眼睛吗,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然后咱们再出去!”北辰流亭直接的给出了两难的选择。
心理分明想,却没有能立即拥住怀里的人,手臂只是违背心愿的僵在身体两侧。
容轻羽听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蒙睛丝带,就怕北辰流亭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拉开她的丝带。
“你不必如此防着我,你如果不愿意,我又怎会强迫你?”北辰流亭看见容轻羽的举动,不禁苦涩的道:“你不敢看吗?”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也是不敢告诉她这蒙睛丝带后的真相。可是她知道,除了真相,其余的话说的越多对他的刺激无疑更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