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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寅月应该是第一个南宫袭襄让他们杀的人!
虽然常宿心里惊讶的很,但是对于司空寅月的所作所为,他也有从十三卫口里听见过一二。
所以,也没有逾矩的去追问南宫袭襄为什么如今连一个傻女都不放过,而是垂首再次应命。
“完成这次任务之后,你便会本王身边吧!”南宫袭襄又说,已然道明了奖赏。“如果你失败了,就别回来见我!”
常宿听的一愣,南宫袭襄这言下之意是:只要他忠心效命,别再分不清敌我,那么就可以告别局限在府内的暗卫活计,向以前一样近身服侍在南宫袭襄的左右了?
想到这里,常宿当即心下一阵欣喜兴奋,于是不再耽误片刻功夫的转身告退。
而听得南宫袭襄这样的命令,一旁的容轻羽也是惊讶的。没有想到,南宫袭襄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只因为,南宫袭襄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帮她杜绝后患。想来,如果司空寅月还是神志清醒的,最恨最想害的人就是她容轻羽无二了!
“羽儿,我扶你回房休息!”等常宿走后,南宫袭襄踱回容轻羽身边,轻执起了她的手,也不提刚才命令常宿的事情。
“嗯!”容轻羽轻应了一声,扶着南宫袭襄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南宫袭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那架势好像他一松手,她便会跌倒似地。
“羽儿,对不起……”容轻羽一步还没有迈开,就听见南宫袭襄贴近她的耳边柔声呢喃。
容轻羽微微一愣,继而笑着轻搂住他紧窄的腰身,贴近他温烫的胸膛,轻声问:“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南宫袭襄轻叹了口气,温柔的轻蹭着怀里人的发顶道:“明明父皇曾经那样对你,你还为了迁就我,和我一道回来救人。甚至,明知道父皇可能依旧冥顽不灵,在脱险后,依旧有可能伤害你。你却为了顾忌我的感受什么苦也不抱怨,跟着我一同回来冒险——而我,一直说要为你承担一切,但是从始至终却没有真正做好一件事,对不起……”
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的话,心底不禁动容,却也只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只因为,她也是那么清楚他心底的感受。
这东楚江山至于他本该是最安全的一隅,说到底,不管是南宫穹宇还是司空寅月,都是为了他的未来再机关算尽。
虽然期间没有考虑到他真正的感受,却不能抹杀他们心底那份对他有的爱……要把天下间他们认为最好的,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为他挣来。虽然不能说他们完全没有私心,但是他们所作所为的每一件事,一开始的初衷并不是要让他痛苦难过。
可是,为了她,南宫袭襄却和这些本该与他同一战线的亲人成为敌人。
人生在世,这些无奈,总是难以两全。
如果换成是她,是容韵、容欢他们要为她这么做,她想,她也是难以决断的吧……只因为,她这一世来到这世界,他们就等同于她的亲人。
又何况,南宫袭襄与南宫穹宇之间的血缘羁绊?
“羽儿,我已经安排好了人,等晚些的时候,就会送你离开——你等我一个月,就一个月,等我救出父皇,还他这份恩情,以后便再也不管东楚皇室的事。以后,有关东楚皇族里的任何人,皆是生死有命,尽随天意!”
南宫袭襄揽着容轻羽,在她的耳边坚定的道,不仅仅是给容轻羽什么承诺,也是对自己发誓。
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的话,心底动容,唇瓣微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
其实,她理解他的心情,也从来未曾怪罪过他。
因为她爱他,深爱着他。也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比上一世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总是患得患失。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反而觉得他顾念亲情多一点,是好事。
那样,这一世等她寿终正寝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才不会如同上一世般,怨魂不散,积怨成魔。
以前她还可以帮他承担恶念,而后却再也不能。那到时候,他会如何?她真的不敢想象。
虽然她舍不得离开有他的世界,也难以想象以后没有他的世界,三千弱水里她该如何飘渡?可是,心里一个声音又柔柔坚定的说:只要他最终还能在世就好,还能够幸福就好,哪怕给他的幸福将来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还是等迎接完这一批客人再说吧!”容轻羽压抑着心底的酸楚,稳了稳情绪,勾唇笑道。
南宫袭襄听了,琉璃色的眸光瞬间一凝。
继而,一阵厮杀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有刺客,快来人啊!”
“襄,你猜,这回是谁家的人来做客了?”容轻羽从南宫袭襄的怀里探出头来,转脸对着窗户口传来声音的方向。
南宫袭襄闻言收敛来之前情绪带起的神色波动,弯唇跟着道:“看来,有人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042章 谁中了谁的计?【手打VIP】
这时,主院外缠斗声阵阵,远远听着却没有蔓延扩散到主院内的趋势。
也不知是贤王妃护院护的好,还是人家其实也本就没有想惊动这内厢里的两大高手。
立着的两人静听了少许外面的动静,南宫袭襄一搂容轻羽的腰肢,将她带进房里。
等少许底下人进来通报南宫袭襄外面的情况时,却不见这夫妻二人的影子。
——
光线不甚明亮的王府牢房里,坐立不安的男子不时的望望天窗外的日头,又一副冥思状。
这已然是他落在南宫袭襄手里的第三日,自那日之后,他被一路押解回帝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却是没有收到半分苛待。
可是男子实是无法开心的得起来,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本该受不住酷刑招供出南宫穹宇的下落。可如今却被这么莫名其妙的谅在这里,就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容轻羽与南宫穹宇不对盘,所以其实不想真心救南宫穹宇,而南宫袭襄受了美人蛊惑,不能自主?
要真是如此,他还不如早先被识破的时候就装出贪生怕死的嘴脸来,全盘招出的好。也不至于如今这样,停滞了主子的计划……
越想越焦急,这时,却听得牢房外一阵异响。
中年男子赶忙凝神听去,豁然发现正往这边发展过来的打杀声。
不匡多想,心头突然惊喜一跳,赶忙爬起趴倒牢门边,眼巴巴的瞅着外面。
想来来救他的人估计不少,所以,当他看见一个疑似同僚的黑衣人杀到牢门口时,只余他们两人两两相望。
那前来救人的黑衣人只望了中年男子一眼,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就一剑劈开了门上的锁链。
中年男子快速的扫了一眼黑影人的剑柄,继而完全没有防备的赶忙从门内出来,“你们来了,可是主子有吩咐!”
黑衣人望了中年男子一眼,继而果断的点了点头。
“主子怎么说?”中年男子站在牢门口打松了口气后忙问。
“你这几日在贤王妃好吃好喝的被供着,日子倒挺自在!”黑衣男子瞄了一眼牢房内尚未撤去的丰盛午膳,凉凉的说。
中年男子闻言眸光闪了闪,继而忙道:“也不知这贤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一直未曾审问于我!”
“哦?主子说呢,为何一直未曾见这边有所动静!”黑衣男子声音凉薄依旧,似乎是信了。
中年男子待要继续说些什么,对上黑衣男子的眼神,眼皮一跳,直觉的开口:“你不信我?”
黑衣男子露在面巾外的眉目部位未有多大波动:“这个,我说的做不得数,恐怕……你也只好下去问问阎王爷了!”话音落,黑衣男子手中染血的长剑蓦然劈出。
中年男子许是已然有了防备,堪堪避过一剑,但是还是被划去半截衣袂。情急之间,也无处逃窜,一转身就又反身进了牢房,反将栅栏门给大力光上。黑衣男子一剑劈来,便断了树根钢铁栏杆。
“你疯了,这分明是他们故意使的计谋,你也信?我要见主子!”
黑衣男子却再不罗嗦,只以剑说话,招招直逼中年男子的要害。
中年男子明显武功不济,也看不出有什么必胜法宝。不出百招便被黑衣男子踹翻在地,因为伤处是胸口窝,半晌再没有爬起来。
眼看着黑衣男子的利剑直逼他眉心而来,中年男子惊惧的瞪大了眼,最后的神色由不甘心。直到眼前一片血雾弥漫,才不得不随着渐渐朦胧黑掉的意识失去知觉。
黑衣男子见此,伸手去探了探中年男子的脉搏,确定无误后,才起身。
这时,身后传来衣袂摩擦的声音,不多时,南宫袭襄与容轻羽出现在了牢房门口。两人身后还跟着手执玉笛的无恨,想来,刚刚是借用了他一些迷幻术。
“王爷、王妃,人已经晕过去了,暂时不会醒来!”黑衣男子这时揭开蒙面的黑巾,向走进来的南宫袭襄与容轻羽道。看那脸,是南宫袭襄的随时常星无二。
“待会儿选了恰当的时候,将他扔去城外的乱葬岗!”南宫袭襄跟着淡声吩咐。
“是!”常星当即领命。
差不多在府内刺客被诛杀或者杀退一两个后,已经入夜。
常星也不耽误,接着便按着南宫袭襄的吩咐,带了几个府内侍卫,趁夜色将中年男子裹严实了,“悄悄”从后墙翻了出去。
因为太过匆忙,所以,“没有注意”身后偷偷尾随的几个轻功高手。
到得乱葬岗,常星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觉得“没有人”跟踪,便示意手下人将装着中年男子的麻布袋子扔进了坟堆中。
“到得后半夜,等他差不多醒了,再回来将他救回去,就不信他不招供!走,回去喝酒去!”
最后,还特意在上面补了两刀,才带着一帮人,快速悄悄离去。
待得确定贤王妃的常星等人离去,从贤王妃时一直尾随过来的尾巴这才悄悄走出坟堆后,慢慢走到麻袋前。
又左右确定了一番,没有其他人,才赶忙打开麻布袋。
露出中年男子已然没有血色的苍白脸庞,那人微微一怔,赶忙探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脉搏,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倒出了一粒药丸继而递入中年男子的口中,以内力助他服下。
“咳——”不多时,许是药物起了效果,中年男子一声咳嗽声起,接着便悠悠转醒。
初时,还未曾反应出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待感觉到面门一阵刺痛传来,才清醒过来。一转头,看见身边人的脸,委实一阵惊惧又起。
“你——”
“嘘,我时间恐怕不多!”那人立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中年男子怀疑的眼神下沉声道:“若真的是主子要取你性命,你以为你还能再醒过来?咱们不过都差点陷在贤王欲擒故纵的局里罢了!”
中年男子听得心头一震,也不是冥顽不灵完全不谙这皇室之间争斗的阴谋阳谋的。
遂还是将信将疑的让那人附耳一番,交代了一些是由。
“我不能多逗留,估计,他们快回来了!”后来的人又交代了几句,想了想,道:“安全起见,你还是先晕一会儿待他们回来再醒为上。”说着,一记手刀劈下,中年男子再次剧痛的昏厥了过去。
那人于是又仔细将中年男子裹了个严实,才匆匆忙忙的避到了暗处。
而正如他之前对中年男子所说的那般,不多时常星便带着人回来了。一路上絮絮叨叨,隐约听得这样几句话:
“头,用不着这样赶吧,你是不是多虑了?”
“是啊,谅他不会这么快醒过来,逃了去!”
“嘘——少废话,切莫让他听见了!”一声呵斥,才让一些话戛然而止。
待近处的时候,却又换了这样的话题:
“再找找!那贼人断不会离了太远,毕竟背着一个死人也不会轻松!”
“头儿,既然已经死了,咱们何故再追?左不过,都是一具尸体”
“你们也不想想,既然已经杀了人,何故再费事的打草惊蛇抗走尸体?想来,那人身上或许有什么咱们掌握不到的线索遗留!”
听得这里,黑暗中躲着的人眸光微闪。暗道一个好会编造,若不是他们主子早就预料到这一出,那麻袋里的同伴可能真就要背叛了去。
“老大,这是什么?”
“我看看——”
“啊,这不就是那个刺客!”
介时,便是被弄醒的奄奄一息的刺客的虚弱的咒骂声:“南宫袭铮,我图生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个无情无义的!”
暗中的人听得这里,终究暗自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