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冰凉的水顿时侵袭向全身,入水的那瞬间,北辰流亭只觉大脑一个激灵,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脑海。
让他的神思不禁跟着一阵恍惚,可还好,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努力的在水里睁开被水压挤迫的发酸的眼睛,想找到那抹让他此时揪着心脏的倩影。
可是,脑海里又有画面闪现。
然后又是一抹妖娆的红,在脑海里隐隐约约的浮现——
千军万马的长长队伍,为首领军的那一抹妖娆的红尤为醒目,男子面上银色的面具刺的他的脑海又是一阵恍惚。
就在远望那一抹妖娆离去的城墙之上,女子的风帽被风掀起,合着满目的飞雪,扬起的发丝白的刺目……
“北辰,对不起……我恐怕等不到你回来了……对不起,我骗了你……对不起……”女子苦涩的声音仿佛来自空茫的天际……
白,千丝万缕的白,几乎已经与天地合为一体。最后,满目的悲伤在眼角结为一滴澈亮的冰晶,凝结不化。
任那抹妖娆的红影无知无觉的离去,女子也没有挽留一声。
接着,白衣白发的女子身形摇摇欲坠,跌入了身边另一个男子的怀里:魂飞九天,是谁温柔依旧的执着喊着:“别喊他回来……别……”
那双在梦里灵气逼人的眼,便被冰霜冻结,任谁的呼喊也无法融化……
分明是连接混乱的片段,北辰流亭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这时一阵阵的抽痛。可是心里还念着受伤坠湖的容轻羽,便努力的摇去脑海里不停浮现的幻想,艰难的在水底搜寻。
最后,他终于看见了那抹让他心神不安的倩影——
只见容轻羽静静的半浮在水底,满头的墨发与月白的衣衫,在水中柔软的散开,仿佛最温柔的水草缠绵悱恻着。
看见这样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容轻羽,北辰流亭刹那只觉肝胆俱裂,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骤然破碎。
腿上用力一蹬,北辰流亭划了过去,一把将她拉近自己怀里。探到她的手腕处,感觉还有脉息浮动,绷着的心弦这才松开,眼前也豁然开朗。
“诶,咱们俩总算出生入死一场,所以,也算是生死之交吧!我这生死之交向北辰将军借个东西,你应该不好意思拒绝的哦!”谁俏皮讨巧的声音又在耳边,然后梦里那双灵气逼人的眼,便笑眯眯的在北辰流亭的脑海里浮现。
“什么东西?你不是要借我将军府的母**!可是,我好像没有养鸡……”好像是自己的声音满含笑意的问,可是北辰流亭知道,自己分明在水中,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鸡你个头鸡啊……我还借鸭勒!”灵气的大眼,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继而又好像是发现了别处的什么,眸光猛然又晶亮。那一瞬间,那璀璨的光仿佛点亮了谁痴迷不悔的心房。
……
北辰流亭揽着怀里的人,努力眨了几下眼睛再次摇去幻象。看着怀里的容轻羽,对上她随水飘摇的蒙睛丝带,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几乎是在他的手抬起,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儿一动,然后一把按住了他已经捏住她丝带的手。一手反抱住了他的腰际,北辰流亭心头一阵惊乱,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有些失望的抽回了手,同时也惊喜,她的状况似乎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心里庆幸着,便想尽快带她离开水底。
可是,他想移动,却发现怀里的人似乎不想动的样子,微讶的低头去看她。却见她的俏颜突然靠近,在北辰流亭疑惑间,柔软的唇瓣便覆上他的。
“轰”的一声,北辰流亭只觉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继而身子僵硬,瞪着美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都忘记反应。
甚至已经不是因为不能呼吸而闭息,而是根本已经忘记了呼吸。
她柔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他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那么近的在自己怀里。即使是在冰寒的水底,身体都本能的开始发烫。身边所有的寒意在这瞬间也似乎因此而消散,天地间,唯余她在自己唇齿间流连的甜暖感觉。
然后,脑海里又有奇妙的画面闪过——
还是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子,在水气氤氲的浴桶边褪去衣衫。可刚刚跨进浴桶,便发现异样,本能的就想跳出。这时却有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掌更快的从浴桶水底伸处,左右束缚住了女子的腰际,温柔的将女子拖回了浴桶里。
两厢**的身躯便毫无阻隔的在温烫的水里相撞,激起的水花绮丽无限……像极她此时给自己的感觉,让北辰流亭一时间只觉心驰荡漾,大脑思维持续混乱中。
061章 错季节的雪
两人如墨的发丝与衣袂,在水中飘摇纠葛,一红一白,妖娆缠绵。飘散的发丝不受控制的随水摆荡,缠住视线。酥痒的拂过眼睫时,北辰流亭猛然一惊,回过神来,终于是感觉到水底大片的寒冷。等意识到自己被容轻羽吻了后,惊的一阵呛咳。
冰凉的湖水便源源不断的灌入了口腔鼻息,争先恐后的冲刷着残余在他唇齿间属于她的味道。
分明是留恋的,可是各种矛盾的情绪让他一时间纷乱异常,都无法正常运气调息。
湖底水泡翻腾,遮的视线都模糊。
可北辰流亭还努力的想去看她此时的状况,无意挣扎间,指尖终究带起她蒙睛的丝带。
然后,他看见了她眉心中那一抹浅淡的朱红纹印,心头仿佛被什么给猛然撞了一下。仿佛看见一只追逐着花瓣蹁跹的蝴蝶在眼前飘过,然后纷纷落在一片雪白之上。银针落下,便被影刻入了谁的雪肤,继而渗出迷乱魂魄的血红。
这瞬间北辰流亭错觉看见眼前容轻羽的羽睫轻轻颤动,正仿若那只蝴蝶的翼,仿佛要睁开,又仿佛在闪躲。然后他错觉眼前有一道妖异的红光一闪,令他神经俱震,最后的意识便都停留在了那片血红里,越来越暗下去。
身体残留的感觉里,有一双纤弱的手臂,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身体,避免了自己的下沉。
容轻羽紧抱着怀里呛晕过去的北辰流亭,心头悸动还在,这时却感觉到水底一阵水波浮动。微微侧耳,感觉到四面八方敌人的靠近……
——
嗡——
本来还在水面之上打斗,或是围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突听水底传来一震沉闷的闷吟,待得整个湖面和船只,甚至是岸堤都跟着一抖。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禁因此一顿,短暂的停止了进行的动作。
轰——
紧接着,只听一声轰隆巨响,仿佛天地震怒。
同时数条红光冲出水面,直面向天,带起的水花翻出几仗之高。岸上和船上的人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冲向半空的水柱便齐齐跌落下来。
瞬间浇淋了一大片区域,直淋的岸边和船只上的人瞬间皆成了落汤鸡。
原来还在水面上观察情形的白衣蒙面女子,猛然惊诧,在红光逼来之前,快速的飞离了水域。可是,还是免不了被淋了一身湿。
待惊魂未定的站落在岸边的人群里,一回头,错觉一抹红影以普通人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窜出水底,眨眼的功夫,便飞快消失不见。
白衣蒙面的女子一阵惊鄂,却不及去探究,就被余光处的黑点吸引。
猛然垂眸看去,只见原来干净清澈的湖水此时已经浑浊不堪,而在浑浊的水面之上赫然浮上几片黑色的布料。
接着,似有血水漂浮渲染开来。
而她认得那些布料,分明就是她派去水底探寻究竟的手下人……
白衣蒙面的女子眸色骤变,一手抚着自己被北辰流亭打伤,刚刚又被带着强大内劲的水花擦到的手臂,左右看了看,便快速的隐没在了躁乱的人群里。
“咦,下雪了!?”岸边惊乱的人群里,不知是谁惊疑出声。
然后,更多的人跟着发现,分明已经4月的季节,居然有零碎的雪花自空中飘落,触肤冰凉。
这时,湖面的雾气也已经散开,刺客似乎是得到指令般,不约而同的快速散去。所幸,春风得意楼与皇家的船只上并无伤亡,只有几个受了轻微的伤。
雾气一散,皇船就赶忙向岸边靠去。
唯留春风得意楼的船因为担心容轻羽的安危,所以反而向湖心驶去,欲要寻找。
“快,多派些人下去,务必找到容太傅和北辰统领!”一上岸,太子南宫袭胤就赶忙对赶来护驾的九门提督焦急吩咐。
从神色间可以看得出,确实很担心的样子。
南宫袭胤上了岸后,也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又亲自带了一批人,准备沿着湖边寻找。
这边,南宫袭襄亲自指挥着皇船又回到了北湘湖上。南宫袭嵘见此,也参与到一起找人的队伍中。南宫袭峥则是直接抱着昏迷的司空寅月,护送用意明显。
南宫袭胤看了眼南宫袭峥,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带人离开了。
“就是那个大姐姐,她是坏人,刚才就是她在船上骂东主姐姐是扫把星的!”这时,一声稚嫩的童音从人群中传出。
引得刚刚走出一步的南宫袭胤侧身,心头不禁一跳。
“坏女人,吃着咱们的民脂民膏,不事生产,居然还敢侮辱容东主,打她!”然后,一声怒斥跟着响起。
“恶毒的女人,嫌贫爱富,从来不给咱们穷人看病,P医圣!打死她!”
接着,无数的瓜果皮屑,以及纸墨笔砚好像长了眼睛般,纷纷砸向南宫袭峥怀里人事不省的司空寅月。
尾随在南宫袭峥身边的司马云泷见此一怔,想闪躲已经是来不及,顿时被一只烂橘子砸中了脑门,疼的她直咧嘴。
南宫袭峥见此,瑰丽的眸子一凝,深紫的袖袍防御性的一掀,挡去飞来的砚台。百姓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消散,微微顿了下,多少还是震慑于南宫袭峥瞪来的威胁眸光。
可是,下一秒,不知从哪里突飞出一把薄软的利刃。南宫袭峥想避开,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而且那薄刃的力道已然超出他的预料,只听刺啦一声,那薄刃有灵性般绕着他的臂弯一圈又飞走,南宫袭峥深紫色的衣袍跟着断裂落地。
“打啊,打死那个黑心肝的坏女人!”然后,又是一声呼吁。
南宫袭峥还在方才突袭的惊愕中,短暂的出神,已经让群愤的百姓得空宣泄蓄积已久的怒气。瓜果蔬菜臭鸡蛋再次袭来,纷纷招呼向司空寅月。
“啊——”
司空寅月猛然一声惊叫,恁是被活活砸醒!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有黏稠发臭的液体顺着辣痛的鼻梁滑落口中。
司空寅月一声尖叫还未完,就被呛停,那腥臭胃入了喉咙,只觉胃部一阵翻涌,当即就吐了南宫袭峥一身。
062章 青楼小倌将军王
南宫袭峥脸色一变,各种变故让他应接不暇间,更无力去抵挡一群百姓密雨般的攻击。当机立断下,只得加快了步子,提气间一个纵身,飞过人群而去。
“和王殿下——”司马云泷眼见南宫袭峥要走,赶忙焦急可怜的唤道。似乎是想挽留他等自己一起,可是步子却是怔在原地。明知道百姓攻击的对象是司空寅月这个目标,她怎么可能真的傻的跟上去,这么喊也是为了做做样子而已。
南宫袭峥也不理她,离去前,在半空中猛然一凝眸,望向湖岸边矗立的一座楼阁上。
远远的,看见一抹浅蓝色的身影立在那里。一记凌厉的眼刀狠狠的射去,才脸色阴郁的离开。
“和王殿下他这下记住你了!”浅蓝衣衫的少年身边,一身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揶揄的道,语气里可听不出半分的同情。
“他又什么时候忘记过我?”少年满不在乎的道,转身朝房内走去。在布满美酒佳肴的桌边掀袍洒然落座,优雅中隐带几分不羁的轻狂,眉目间写满不屑。
年轻的书生闻言微挑眉,眸子里一抹精光一闪即逝。然后手里的扇子轻击掌心,敲出轻微的节奏:“你还坐在这里?你也不担心东主的安危?”
少年闻言抬眸淡撇了年轻书生一眼,勾起夏花般的笑意,启唇道:“你不也不担心!”
年轻书生一愣,对上少年别有深意的笑颜。知道,以他的眼力,刚才肯定也是看见了——于是两人相视一笑。
于是年轻书生行至桌边,优雅的举起一只满酒的被子,与少年轻轻一碰。
——梦里——
“你你你……是东楚将军王?你不是青楼小倌的吗!”少女不可置信的瞪大灵气逼人的美眸,颤手指着对面笑的如海棠妖娆,又如曼珠沙华般勾魂夺魄的红衣男子。
“都可以,反正皇上也没有规定,本将军不可以兼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