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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绅士风度,总让女性走在前面。现在想来是小时候喜欢在别人背后贴乌龟而养成的好习惯。
所以,他一抬头就看见心妍,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专注了起来,刺得见惯此种场面的心妍也微微变色,不过这种专注的意味,即使是习惯了男人落在心妍身上各色眼光的我也感觉有点陌生。然后他把眼神转向我,眼光诡异的一闪。
他抬手示意我们坐下,自己却站了起来,走到我们身后关上了门。心妍和我诧异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她轻轻捏了下我的手,我心领神会的把能力停了下来。
朱医师生回身坐下,仔细又看了看我们俩的病例。其实这个病例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登记着我们的名字和年龄,我连手机号也懒得填的。心妍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程小姐是吧,请把手伸出来。”他抬起头,仔细地替心妍把了把脉,“让我看看舌苔。”
老中医抬了抬眼睛,淡然的问:“程小姐最近受过寒吧?”得到了心妍肯定的他继续说道:“那就是了,风寒入骨,袭伤营血,所以月水不调,气滞痞块。”
他拿起张药方,飞快的写了起来,然后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程小姐平时胃口怎样?”
心妍镇定而且毫不脸红地说道:“很好,不过这两天就没有什么胃口。”确实,第一次和心妍吃饭的时候,我也被她的好胃口吓了一跳。对心妍那种身材而言,自助餐能吃下五大盘各色食物,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
朱老医师点点头:“那就对了。你最近脾胃虚弱,所以营养跟不上。那这段时间就多吃点山楂,最好是新鲜的,开开胃。”他看着心妍,意味深长的说:“像你这样经常用脑过度的人来说,平时一定要注意营养,可以多吃点核桃这类的坚果。补补脑子!”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微笑了一下。心妍严肃地点点头,接过了朱医师补完之后的药方。
不知怎的,我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这时这个老中医转向了我和颜悦色地的问道:“小伙子,最近是不是老是头疼?”
我赶忙点点头,心内暗自佩服。自觉的把手放在脉案上。
朱医师略搭了搭,就放开了手,然后自顾自说了起来:“不用担心,你这个是阶段性……暂时性的症状,等到身体自己调节好了,自然会好的。”
不等张口结舌的我回答,他一边在我的药方上写了几味药,一边说道:“年轻人有点肾虚也是正常,买点六味地黄丸吃就行了。平时注意休息,加强锻炼,头疼……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抽出两张名片递给我们,“现在是门诊时间,不方便聊。两位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和心妍走出那家小诊所,暖冬的阳光让我有点头晕,心妍低声道:“那个医生有点意思。”
“什么?”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能看出我们的异常。”心妍转过头,认真的说道。
“他也能读心?”我有点不肯定的问,脑海中回想起那双眼睛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不是,他只是看!”心妍咬着下唇,迟疑道:“很奇怪,他好像知道我能读心。”
“你感觉到了什么?”我觉得有点冷,把围巾带了起来。
“除了我们的病情,他脑海中其他什么也没有。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也是我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心妍回头看看了那家诊所。
其实,我认识心妍之后就发现我们这样的人并不孤独!甚至不算罕见!至少,心妍就见过好几个。
“你不觉的这个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吗?”我突然想起某件事情。
“恩?”
“你的胃口!”我恍然大悟了,“你知道吗人类大脑是耗氧和耗能最多的器官。像你这样的肯定比普通人需要的能量更多!所以你才能胃口比八戒还大,身材还能比嫦娥还好。”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心妍给我个卫生球,然后露出思索表情,“那么他为什么说你的头疼是件好事情?”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哎。不去管他了,反正过几天打电话问他就行了。下面我们去抓药?”
“不!”心妍摇摇头说,“我们先去喝下午茶。我饿了。”
………………我是下午茶的分割线………………
然而在喝下午茶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那个宿命中的电话。电话那头语气很平淡,只是通知我明天上午九点到户籍所在区的国安分局报到。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能不能报销出租车费。对方沉默,然后突然挂断。
太没礼貌了,一点公仆精神也没有。这个国朝公务员的素质啊,是个很大的问题。这样怎么建设四个现代化来着?
心妍拿着牛油菠萝包看着我,小声说道:“你又苦中作乐乱想八想了?他们打电话来了?”
我点点头,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胃口。
对于这个消息我一直是有心理准备的。本来年节过后生意就淡,加上自己身子不爽利,所以我索性把公司业务停了下来。
倒不是天真地以为国家会把我招募到龙组②或者索性切片了,但是总觉得有种不安。就像一只居住在沙滩的寄居蟹,本来过着安定祥和吃时代大潮带来的渣滓和住随声携带的蛋型地产的逍遥生活。突然,它闻到海啸的味道,而且更不知道将被这大潮卷向何方。
其实这玩意就叫—预感。
我正无聊地用筷子拨弄着艇仔粥,突然听到心妍坚定地说:“我们回去找朱老先生吧,人家好歹以前是在中央混的,而且肯定是有来历的人。与其坐在那里瞎想,还不如请教请教。”
我精神一振,对啊,这可是瞌睡了送来枕头。人家还要我们去找他咧。
于是我们两人又兴冲冲地赶回诊所。
门诊四点结束,而我们刚好在那个时间赶到。
病人已经走光了,而朱医师还坐在诊室里面,就着一个保温桶在喝粥③。
老先生看到我们回来倒是有点诧异:“两位小朋友,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心妍倒是很坦然:“朱老,我们有点事情请教。虽然有点冒昧,但是真的很急。”
“哦,你说。”朱老医师放下餐具,拿出一块白手帕擦了擦嘴。
眼前这个人虽然第一次见,但是确实很有亲和力。于是我就把110那天的事情和今天的电话拉拉杂杂地倾诉了出来。
朱老等我说完,吁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他们终于要开始了。”
然后他抬了抬眼镜,对我劝慰道:“小高,回家吃顿好的,好好睡一觉。你……不会有事的。”
看了也不一定懂的注释:
①
爱吃黄豆的副统帅。
②
自从WAR‘IN帝都之后,99%的都市异能类型小说中出现的政府组织。
③
喝粥是很好又简单而且惠而不费的保养方法。笔者四年的大学生活把胃搞的一塌糊涂,甚至因为胃出血住院。然后硬是喝了几年的粥,把胃又养好了。之后的胃镜检查,一个溃疡病灶也没有。如果您是离乡的游子,更应该注意身体,平时多熬粥喝。切记切记。
第九章 玉人何处不伐柯
朱老等我说完,吁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他们终于要开始了。”
然后他抬了抬眼镜,对我劝慰道:“小高,回家吃顿好的,好好睡一觉。你……不会有事的。”
于是我们俩人又出去找了家馆子吃了顿海鲜大餐,我喝掉一瓶法国原装白葡萄酒。然后回家酣然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状态很好,从里到外清洁完毕之后又享用了一顿营养丰富口感清淡的早餐,然后在心妍的陪伴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指定地点。
“好了,别送了。没有多少路了,我走过去当做消消食。”车离国安分局还有一站路左右的时候,我开口说道。
心妍乖乖地把车停在路边,我跳出车,关上车门,拍拍车窗,然后转身戴上耳机,毫不留恋地向目的地走去。这时手机里放的正是阿炳的三泉映月……
没走几步,我听到身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回头一看,心里不由得一暖。心妍仍开着车缓缓地跟在我后面。
我皱着眉头走向心妍的车,她则自觉地摇下车窗。我凑过去,没好气地问道:“不是让你别跟了吗?谁知道他们有什么设备,别把你再弄进来。”
心妍弱弱地回道:“人家,人家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恩那个有没有啊?”她脸红地很娇羞,而她娇羞地也很可爱,总之她可爱地脸红了。
我的心不由得又暖了一下,非常男子气地挥了一挥手,气宇轩昂地说道:“这事不急,等我回家再说!”
心妍听了此话,终于鼓足勇气,小声地道:“这个可是我很急啊……我想问你有没有零钱。我要上个洗手间。”
寒风落叶乌鸦……
………………我是寒风落叶乌鸦的分割线………………
经过门口保安的指点,我略带压抑地走进了三楼的接待室。
这个时候接待室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两个双十年华的小年轻正聚精会神地打着PSP;,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在对付着蛋饼和豆浆,还有两个面目平凡的女生带着耳机看着mp4。
这个场景倒是让我放松了下来,于是找个角落坐了下来,拿出耳机再次戴上,这次耳机里的音乐是《敖包相会》①。
这是门一开又走进一个男人。此人西装革履,外罩一件羊绒大衣,头上足下纤尘不染,更衬得人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见令人心折。
当然如果我掇拾一下,想来应该也许不会弱于此人。可惜这些时日状态实在不佳,特别怕冷,所以全身上下穿的鼓鼓囊囊。还因为头疼忌光怕风,带着雪地帽墨镜口罩围巾……倒是颇有通缉犯的风采。
好在有空调,我得以把这些装备暂时卸了卸。
这人四处观察了一下,不顾那两个双目含春的小女生,而是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小心仔细慢慢地把带着的小羊皮手套从手上脱下来,然后侧头对我一个标准奇的露出八颗白的耀眼的书牙齿的微笑,非常有礼貌地温声问道:“不好意思,请教一下,您也是因为那个事情来的?”
声音浑厚,很富有感染力。
虽然带着一丝丝羡慕嫉妒恨,很容易同性相斥的我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还真当得起温润如玉四个字。
所以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应酬一下,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那人立刻现出同病相怜的表情,低声说道:“这样啊,我也是。真是无妄之灾啊。”然后伸出手同我握了握,自我介绍道:“小姓葛,诸葛亮的葛。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高,高渐离的高。”我突然想到今天这个事儿,我这个姓还真不是什么好彩头。
这个葛“玉人”一看就是个自来熟,一搭上话就开始天南地北寒暄了起来。当然,我们两个人也小心翼翼地没有涉及今天过来的原因和目的。
当我们刚刚结束对这个倒春寒天气的控诉,葛先生就指着我的左手光光的无名指,突然问我:“恕我冒昧,高兄尚未娶亲?”
我自然而然的回答:“年近而立,一事无成。房贷未清,何以为家。”奇怪,我拽什么文啊?
脑子一转,我就有点不高兴,这个人虽然不讨厌,但是交浅言深,处世大忌。我城府还不够深,所以脸上自然而然带出一丝不满。
面前这个男人果然乖觉,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恕罪,恕罪。刚才忘了介绍了,在下伐柯为业。所以职业病犯了,高兄不要见怪啊。”
F·U·C·K为业!?这个冲击对我实在太大了。我摸了摸耳朵,不确定地问:“这个,您是以什么为业?”
“伐柯啊!在下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兜售囊中红绳。惭愧惭愧。”葛先生很爽气地向我解释。
F·U·C·K之外还有S·M项目的!?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直爽了,太奔放了。
于是我急忙替他辩解:“哪里哪里。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您这行没受经济危机影响吧?”
“还好还好。冲击不大。毕竟只要有未婚青年人,我们这行就不愁没有饭吃。”葛先生略带着一丝自豪。
“那是那是。绿色环保低碳的第三产业,有奔头,有搞头!”我赶忙点头附和。
葛伐柯一听就高兴了,殷勤地劝道:“既然高先生还是单身一人,也可以试试我们的服务啊。”
“你这里也有面对男性服务的业务?”
“当然!现在开拓业务就要多元化吗?我们还服务中老年人士那。”
我听了有点心虚,连忙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没人注意我俩,这才凑近他低声问道:“你们这个是有固定场所还是可以叫外卖的?”
“外卖!?当然可以。我们可以把相亲安排在你指定的地方。”
相亲!?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陷入了张口结舌的状态。
葛先生微微一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