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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心胸坦荡,老了老了却要对一个年轻人做这种事。”
那唐纪摇了摇头,感叹不已。
唐青山道:“二叔也勿要自责,此事实在过于特殊了,只好采用特殊的手段了。为了唐家日后的发展壮大,我们暂且做一回小人罢。”
唐纪感慨之余,说道:“宋浩的安全方面你还要加强,我们已经对不住人家了,不要再令他生出什么意外才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被我们唐家掠来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的,近期庄内一定要加强戒备。便是日后铜人得手,宋浩的安全我们也要负责的。”
“还有,医院里那两位被洛家的人施了洛氏魔针的病人明天接到这里来罢,让宋浩以针法进行调治,或能有所转机,否则时间久了,病人会落下残疾的。要不是林叔给我传来消息,竟不知世上还有下‘反针’之说。洛北明也太过于阴狠毒辣了,以此法诈人钱财,损人利己,有干天和的。”唐纪又交待道。
此时在门外已然听得了一切的唐雨,摇头暗叹一声,转身悄然离去了。
奇文录 第二十六章 反针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合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而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知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素问。上古天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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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唐纪唤了宋浩与他同用早餐。
“宋浩,我们唐家在县城有所医院,现在有两位住院的病人治疗效果不是那么太理想,我今天已经叫人将那两位病人接到这里来,希望你能用你的针术来治一治。”唐纪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我就试试好了!”宋浩应道。
心中寻思道:“这唐家倒也蛮有实力的,竟办有医院。看来旧时的那九门十八家医门也都与时俱进了,开始正规化了,不似那般游走江湖给人治病了。”
中午时分,几辆轿车驰进了唐庄,来者显然不是那般平凡人物。
唐纪迎了上去,与两位相貌相像的中年人握手寒暄,是唐亮陪着二人来的。那二人是一对兄弟,是当地有名的两位私营企业家,一个叫蒙武,一个叫蒙文。
“你们唐家真是服务周道啊!竟然叫我兄弟二人来唐庄承唐老先生亲自治疗,荣幸之至啊!”蒙武笑道。
“两位大老板客气了!你兄弟二人的病患一日不除,老夫心中便一日不安,始终掂记着是个事。刚好家中来了位医中的高手,给两位大老板会会诊。”唐纪笑应道。
“如此格外看顾我兄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待我兄弟的病好了,一定会捐笔款子给唐家医院,以表谢意!”蒙武感激地道。
“客气!客气!”唐纪故作淡淡笑着,将蒙氏兄弟让进了屋子里。
在屋中等着的宋浩站了起来。
“这位是宋大夫,名医之后。”
“这两位是蒙氏企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是我们当地乃自全省有名的企业家。”
唐纪给双方介绍道。
“哦!”
蒙氏兄弟见宋浩年纪轻轻,不免心下惑疑。便是名医之后,如此年轻,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出于礼貌,那兄弟二人还是上前和宋浩彼此间握了握手。
唐纪随后介绍了一下蒙氏兄弟的病情。那是在十多日前,蒙氏兄弟同时在深夜里犯了一种颇为古怪的病症。蒙武是全身奇痒,蒙文是周身麻木,端的是痛苦难耐,但在几个小时后则恢复如常。如此数日,一到晚间那怪疾在兄弟二人身上便同时发作,不得已,到县城唐家办的医院求治。一系列的检查下来,排除了过敏和其它致病因素,自是不知病困所在。若按西医诊断,属于那种神经紊乱范畴。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中药内服和外洗治疗,虽有所缓解,但夜晚必发如旧。怪就怪在蒙氏兄弟二人均是在夜晚同时发病,只是症状有异。
宋浩听了唐纪的一番病情介绍,心下茫然。便给那蒙氏兄弟诊了一遍脉。兄弟二人均是六脉平和沉稳,无那般相应的外感风邪之象。
宋浩眉头一皱,又静心在脉象上细查,兄弟二人虽是六脉平和,但隐感脉息上皆有种混乱的迹象,浮寻微得,沉则不现,不甚明了。或是在夜晚病情发作时才能症脉相应同一。
“昼伏夜发,气血动静使然,而脏腑无扰,当是经脉气血逆乱所致!”宋浩恍然大悟,随自一惊道:“二位的经脉被人误刺不相关的穴位,气血调乱了,三个月之内可曾同时被人施针术治疗过别的疾病?”
宋浩想起了《铜人针经秘语》上所载的“反针术”。
“厉害!”唐纪暗赞一声。与一旁的唐青山、唐雨父女,相视愕然。
“行啊!宋大夫,你看病看得真准啊!”蒙文惊讶道。
蒙武点头道:“不错,两个月前我兄弟二人的确被人施针灸术治疗过。当时我二人去上海谈一桩生意,喝多了酒,令我的胃部疼痛难忍,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洛氏针灸医院。记得是一位教授给我看的病,说来也神奇,仅仅一针,就将我的胃疼止住了。后来那位教授说要巩固一下疗效,防止复发,又在我身上刺了几针。当时我弟弟见针灸术的效果这么好,便请那位教授将他原来患的风湿腰腿疼的病也顺便治一下,结果也给治好了。”
蒙武随即惑然道:“怎么,我兄弟二人这次齐患病,是与那次针灸治疗有关吗?”
“这个……”宋浩一时也自犹豫起来。
依那蒙武所述,他们兄弟去那所洛氏针灸医院尚属正常治疗,应该没有被人下“反针术”的道理。况且说的那位针灸教授,能同时将他兄弟二人的疾病治好,在针灸术上当有高深的造诣,也自没有误刺穴位调乱经络之气的可能。但是宋浩知道,蒙氏兄弟这次患晚间发作的那种奇痒和麻木怪病的根源,一定来自那次针灸治疗。究竟为何被人下了“反针”,宋浩也说不清楚,也自不能肯定。因为那种能反致人怪病的“反针术”,属于那种失传了的针法上的古代邪术,现代应该没有人会使用的。《铜人针经密语》上也仅载了“反针”致人奇疾的道理,而未载其术。
唐纪这边轻咳了一声,说道:“在疾病的治疗上,有时候也是利弊并存的。这种特殊的情况应该属于意外罢。”
对于洛氏魔针,唐纪已有见闻,然不知其理何在,自是无法找出相应的证据来。又不便向蒙氏兄弟挑明,引起医疗纠纷,从而将洛家的人引来,故有此一说。
“唉!没想到这针灸术也有副作用的,当时那位针灸教授还对我兄弟说过,日后若患了别的病,去找他保管治好。本来再在这里治上个几天,若是还无效果,就准备去上海洛家针灸医院找那位教授了,宋大夫,你有好法子给我兄弟治吗?”蒙武感叹之余,问道。
唐纪一旁,心中冷哼道:“也是你兄弟有钱,着了别人的道还不知晓,若还去那洛家的针灸医院,不丢下个几十万,休想将身上的病治好。洛北明,你老小子够狠的,专在这有钱的主身上下反针,不知被你施这般卑鄙的手段诈去了多少钱财!魔针门这些年发展如此迅速,当是得益于那洛氏魔针来敛财了。”
宋浩这时道:“二位怪疾我也是首见,我且试试罢,施针法调治一下。问件事,二位可还记得在那家针灸医院治疗时被刺的部位?记得大概就行。”
蒙氏兄弟于是回忆了一下,指了指身上的几处部位。宋浩见了,皆是那阴经所在,暗里点头道:“是了,定是被刺乱了阴经之气,阻碍了气血,故在晚间发作。既知病因所在,以针法再进行调和理顺当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被误刺倒也罢了,真是有那般会施反针术者以此故意来害人的,则是可怕的一种事。”
宋浩回头找寻了一眼。唐雨见状,忙端了针具盒走上前来。
宋浩在蒙氏兄弟身上各寻了几处穴位,分别一针刺入,略施手法,不留针,轻描淡写一般,随即收针施术完毕。
“这就完了!”蒙武诧异道。
“完了,我已经给二位理顺了经脉,今晚若是不发作,以后也就没事了,倘若还有些感觉,明天再来一次,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宋浩说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蒙氏兄弟闻之俱喜。
“小宋,能否讲一下这其中的道理?”唐青山问道。
唐青山急于想知道缘由,故而发问。为了宋浩的安全,未直呼其名。
“这两位先生是在进行针灸治疗时被同时误刺了穴位,逆乱了经脉之气,可能是施针的医生大意之下造成的罢,故遗下了那种奇痒麻木的怪症。以人身上的穴位疗疾和药物的治病在一定意义上有些相通相似的。药物有药性,穴位也有穴性。配伍不当,也自有相反作用的。适才我以针法调理了经脉气血,应该将那种逆反的作用化解了。”宋浩说道。
唐纪和唐青山、唐雨听了,皆自点头称是,对宋浩有理有据的说法,敬佩不已。
那蒙氏兄弟随后千恩万谢的告别去了。
“宋浩,这兄弟俩的确是被人下了反针!”唐纪一脸郑重地说道。
“什么!”宋浩闻之,不由大吃一惊。
奇文录 第二十七章 道歉
经脉者;所以能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灵枢。经脉》)
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粗之所易,上之所难也。(《灵枢。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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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之世,真的有人会施反针之术?是了!是了!刚才这两人若不是被人下了反针,岂会无端生出这般怪疾,便是误刺也不会达到这种晚间同时发病的程度,乃是被人算计了。可是刚才老伯为何说是一次意外呢?不叫他们去找那家医院讨个说法。”宋浩茫然道。
“唉!”唐纪叹息一声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知道上海的那所洛氏针灸医院是有很大背景的,它的业主便是魔针门的洛北明。在九门十八家医门中,魔针门亦正亦邪,洛氏魔针在医学界是非常有名的。那洛家的人向他们求医的病人中有钱者暗里下反针,针法诡异,非魔针门的人不能解,以此诈取病家钱财。被他们算计的病家每发怪疾,诸般医学仪器不能查,也自无证据去揭发他们。今天那蒙氏兄弟俩被你以针法调治了过来,当属万幸。”
“医道中竟然还有这种阴毒的人物,不可思议!那种反针术虽是以穴性的不同来配伍刺乱调逆经脉气血,也是选取特殊的穴位施以特殊的手法来进行的,普通医家便是按法而施也无这般效果的。适才这二人虽被下了反针,但是仅中阴经,从脉象上看,尚属轻微,我还能调节过来,若是下得再重些,就不好办了。”宋浩说道。
“你能给调理过来,已是不简单了!”唐纪赞许道。
“宋浩”
唐青山迟疑了一下,说道:“这种反致人怪病的洛氏魔针你要注意了,也许日后还能遇上类似的事情。并且那洛家的人你也要留心,在蓬莱,我见到了洛家的人在那里出现,应该也是奔你去的。你能解去洛氏魔针,再加上那具天圣针灸铜人的关系,日后被洛家的人知晓,未必能容你。”
宋浩闻之愕然。
“放心,有我们唐家的人保护你,洛家的人不能对你怎么样。”唐纪笑了笑道。
这时,那刘友和出现在门外,朝唐青山点头示意了一下。唐青山见状,知道有事,忙转身出了去。
在另一间屋子里,唐青山问道:“什么事?”
刘友和道:“师父,这些天庄里出现了几个陌生的人,虽是卖日常用品的小商贩,却不是那般卖力的吆喝,而是在观察着什么。我怀疑……”
唐青山闻之一惊道:“看来二叔说的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宋浩在我们唐家的消息应该泄露出去了,马上增派人手加强戒备。”
宋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治病救人的医道竟也有邪正之分。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实在超出了意料之外。自己被“请”到唐庄已经有一星期了,突然失踪,蓬莱的叔伯们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可惜没有记住他们的电话,否则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好。在青岛的爷爷也应该知道了罢,也在担心自己呢。没想到离开白河镇,竟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似乎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所能承担得了的。
宋浩回忆起了在白水河洗澡时的惬意,童年的时光是无忧无虑的,尤其是在爷爷的关爱下,万事不扰心,生活就象白水河的水静静的欢快地流淌着。但是眼下一切都改变了,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自己已是脱不得身,而且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现在虽被这唐家以礼相待,但是宋浩隐隐感觉,对方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