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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的事少了一点,吴越本打算去震泽找佳美电子的青木谈一谈,经济发展办电话联系后,被告知青木去了四海株式会社驻华夏总部,要一周后才回来,他也就只能等着再说。
这天晚上,吴越和方天明、陈立强小聚了一次,回到家已是深夜,躺在摇椅上,随手扔了一个烟盒,才发现垃圾桶早满了,就拎了去胡同里的垃圾回收站。
这一带晚上基本没有行人,路灯昏睡的光晕下,水泥路更显苍白惨淡。风吹来,稀疏的树影挣扎出一幅幅虚幻的画面。偶尔有偷食的野猫经过,扭头看了一眼吴越,威胁般的露露牙,凄厉的叫几声,便嗖的跑远了。
垃圾箱在死胡同的尽头,两边是废弃的厂房,墙上红圈红字写着“拆”,预示它生命即将终结。
“咙一一”
一辆面包车从对面的巷口冲来,一个急刹,停在胡同口,车门打开,钻出五六个举着棍棒的人。紧接着一辆轿车也到了旁边。
“看准了没有?”拿棍子的一个高个子问轿车上下来的男人。
“就是他,揍一顿,拖到城北修车厂来。
老子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妞。”男人说完,又回到轿车上,扬尘而去。
有趣!吴越回头看了看,依1日拎着垃圾袋不紧不慢往前走。
五六个人“哒哒哒一一”跑着跟上来,眼看近了,一个人拿了一只麻袋当头罩向吴越。
吴越头一偏,手一伸,一抓,一点,一推,同时身子一矮,脚一蹬,人已经悄然无声站在这伙人身后三四米远了。
“噼啪、噼啪”,好一阵棍棒交加,麻袋罩头也硬气,只是身子乱扭,愣是没哼一声,最后直挺挺不动了。
“老大,会不会死了。”一个人怯生生问。
“放你妈的屁,对着屁股、大腿打,会死人?”离个子不耐烦道。
那人指着麻袋罩头叫了起来,“不对啊,老大。那是小五吧,你看脚上的鞋,还是我今天陪他去买的。”
“啊?”高个子赶紧蹲下身,取下麻袋,一瞧,可不是他手下的小五吗,不过眼睛闭着显然疼晕过去了。
“精彩,精彩。大义灭亲还是执行家法?”
吴越拍着手走上前,一边用脚提了提躺在地下的老五。
“唉哟、唉哟。”老五这才叫起疼来。
“这是怎么回事?”高个子傻了一会。
一边一个小子偷偷摸摸举起棒球棍向吴越当头砸去。
吴越一手摸烟,一手仿佛长了眼睛,往上随意一抓,捏碎了棒球棍,还突然长了几米似的,一把揪住了偷袭人的衣领,将他拎空。
偷袭的小子喉咙被压迫着,很快就要翻白眼,幸好,吴越另一只手也点完了烟,就把他扔地上了。
打火机闪了几闪,高个子终于看清了吴越的脸。
“小越哥?”高个子颤声道。
“这个名字现在只有女人叫了。”吴越摸着下巴,吐了一口烟,“大老晚的,过来陪我醒酒的?”
“小越哥一一”高个子跪下了,“我是上当受骗的,那个牛德宝说是这儿住着一个和他抢生意的外地佬,叫我带着弟兄们过来教训一顿的。我要知道是小越哥你,打死我也不敢来啊。”
一向勇猛神武的老大转眼变成了软蛋,这个强烈的反差让一边傻站着的几个小弟更傻了,不过刚才他们也见识了,那个身手不像人啊,一个机灵点的,“噗通”也跪了,接着,“噗通、噗通”都跪下了。
“干啥?问我讨压岁钱?对了,牛德宝还给我准备了一个妞,昨回事?”
“小越哥,牛德宝想把你抓去搞几张照片。就是找个妞脱光衣服和你合、合影。”高个子边说边偷偷瞅几眼吴越。
“谢谢他啊,可惜我没有这个爱好。”吴越一扬手,手里的烟头笔直准确的击向十几米外一只偷窥的野猫,把它烫的一阵惨叫,“叫他来,我在这等着他。”
“敢对小越哥动念头,他牛德宝不想在平亭混了。”高个子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是平亭人,平亭怎么不能混。我只是不想在袁桥看到他。”
“明白、明白。小越哥,我去办。”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我可快要睡了。还有刚才这句话,我没说过,知道吗!”
吴越声音突然一高。
“我懂,我懂。”高个子赶紧应承。
二十分钟后,牛德宝来了,只是现在称他为猪德宝更合适,因为他的脸比猪头还大了一圈。
“吴书记,我错了一一”牛德宝爬着向吴越挪过来。
“谁认识你呀。哎哟。”吴越打了哈欠,看了看天,转身就走,“太晚了,我去睡了。”
身后传来牛德宝一阵阵的哭叫:“我锚了,我知道昨做了,我锚了一一”
138章 找个伪君子对付真小人
洗漱完,就快凌晨一点了,吴越正要躺下,手机响了。。
谁这么晚打电话?吴越按了一下。
“吴书记,我是弓建宝,我有重大情况向你报告….电话里,弓建宝压低了声音,但吴越还是能听出他的激动。
“好,你过来,我在家等你。”
吴越听了几分钟,挂断了,又拨通陈立强的手机。
“干嘛昵,吴书记。你在办公室日理万机,我可是跑在外面忙乎了一天。”陈立强睡眼朦胧的拿起手机。
“要睡到我家来睡,我有急事找你帮忙。”
一听到吴越有急事,陈立强立马爬起来,轻手轻脚出门下楼,发动摩托车就往吴越蓦赶。
弓建宝比陈立强先到一步,还没坐定,防立强就敲门了。
“你这只猴子也在啊。”陈立强给了弓建宝一拳,走到沙发上躺下,又问一旁的吴越:
“吴书记,把我从热被窝里撵出来到底唯事?”
吴越向忙着斟茶倒水的弓建宝招招手,“先别忙乎,说说正事。”
“暖。”弓建宝赶紧放下茶杯,过来挨下手坐好。
吴越把烟盒一推,弓建宝抽出两支,自己叼了一支,给陈立强敬上一支,陈立强一动不动闭着眼吸烟。”吴书记,董辉和那个乔丽娜真的有一腿,还有一一”
陈立强睁开眼,“叫我来听你们袁桥干部的风流事啊,可怜我的被窝。”
“小强,陈大记者。有点耐心吧。”吴趔伸手拍了拍,陈立强马上闭嘴。
“董辉去得多,有时王端良也跟去。吴书记,我刚才电话里也跟你说了,丽湖山庄现在成了大赌场。”弓建宝说着说着,眉飞色舞赶来,“麻将、牌九、纸牌、轮盘赌,样样有,赌注那个大啊。幸亏看场子的我认识一个,人家一注押一千,我就十块、五十……”
“弓队长,赢了不少吧?”吴越冷冷道。
“没有,没有。”弓建宝一激灵,咽了口吐沫,朝吴越嘿嘿一笑,“吴书记,我也是夫了打探消息。这个赌场开了有小半年了,赌窄有平亭本地的,也有边上市县的,最多的是友城过来的。龙城富嘛,老板钱多没处花……”
“好!”吴越一拍沙发扶手,对陈立强说:“小强,这就是我找你帮忙的目的。”
“好什么,哪里好?我能帮你抓赌还是抑嫖?”陈立强不解道。
“抓赌、抓嫖有人干。”
“谁去?陶正?”
吴越摇摇头,“陶正不能去,他一个所长,得罪不起那么多人。不是龙城人多嘛,让龙城治安支队出马。”
“吴书记,你啥时荣升龙城公安局长了?”陈立强开了个玩笑,指指自己,“我弹你干嘛,写现场采访报道?”
“报道不要你写,我只要你指挥一下龙埘公安。”
“逗我?”陈立强瞪大眼看着吴越。
“小强,别忘了席凯老师,他可是省委许书记钦点的人民监督员,据说,龙城治安支卧柏中逸支队长对席老师很忌惮呢。他一出马,柏支队唯有马首是瞻。”
“席老师最近倒是很关注这方面自勺新闻。”陈立强点点头。
“小强,你辛苦一下,明天让天明派车送你去省城,接席老师来住几天。
“住几天干嘛?”
“张网捕鸟总要等鸟入网吧,对龙城警方来说,抓赌是第一,对于我而言,呵呵,抓娼才是第一。当然,席老师到了,我会和他解鹈的,相信他能理解地方工作的复杂和无奈。”
吴越说着,转过身子问弓建宝:“董辉去丽澍山庄大概在那些时间殷?”
“吴书记,我都记着呢。”弓建宝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吴越。
看着纸上的一个个时间,吴越忽然想起了什么,托着下巴皱着眉,好一阵,笑笑,“这个董辉同志每一次吃瘪就去丽湖山庄。好啊,过几天,我在刺激刺激他!”
弓建宝跟着笑,陈立强用脚尖踢踢他,”少见多怪吧,还有人喜欢皮鞭打,喜欢吊赶来滴蜡烛昵。”
“陈记者,你见多识广。”弓建宝恭维了一声。
陈立强一时气结,“见你个屁啊,多看书,书上写着昵。”
看书?大学时偷偷摸摸看的片子吧,吴赳暗笑。
第二天一大早,吴越给姜文清打了电话,说他要去震泽一趟,然后驱车直奔龙城。
到了龙城才八点多,吴越先去拜访童家三爷章武龙。
龙城运通公司也是章家的产业,这是一座五层的独院楼,背临龙城最繁华的双塔大街。
“吴老弟,那阵风把你吹到龙城了?”
章武龙早就在大楼前等了,看到吴越过来,迎上去狠狠给了吴越肩头一掌。
“章哥,你这下换了普通人该进医院喽。”吴越笑道。
章武龙大笑,“老弟可不是普通人啊。”
又一搂肩,问道:“地方工作忙吧?”
“嗯。”吴越也不隐瞒,“事情多,大事小事一大把,一不当心,小事也能变大事。主要呢,小人也多,呵呵。”
“哦,有人给老弟下绊子了?”
“好几次了,幸亏我腿粗,他绊不倒我。”
“那老弟这次过来?””找个伪君子对付真小人。
“老弟的意思?”章武龙看着吴越。
“柏。”吴越吐出一个字。
章武龙接了二个字,“中逸。”
两人相对一笑。
“老弟,你驱虎香狼要当心啊。”
“不怕,不怕。”吴越摆摆手,“我请了一尊大神镇着。”
“哪位?”
“《江南日报》的席凯老师。只要省城;岜息一到,我就去找柏中逸。”
“嗯,有席大记者参与,就没啥问题了。”章武龙拉着吴越的手,“来,上去坐坐,咱们边谈边等。”
十点不到,省城消息来了,电话是席凯亲自打的。吴越婉转的解释了一番,当然,他真正的目的是不可言说的。
打击社会丑恶现象,一向被席凯认为是新闻人当前的首要任务,听了吴越的情况说明,他当即表示愿意参与这次行动。
柏中逸对吴越的突然造访很惊讶,更令他惊讶的是,一年多后再见,吴越的身份居然从一名狱警变为乡镇的副书记了。
这个变化中间的故事耐人寻味,它隐约凸显了此刻坐在他面前一脸淡淡笑容的年轻人背后的力量。
柏中逸从来没有小瞧过吴越,下意识里还把他当成是麻烦的源头,如果没有必要,他窦在不想和这个年轻人沾边。
当天魏东在他的帮助下逃出了龙城,据说现在到了澳门,但威胁却只是暂时转移而没在被消灭。这根刺扎在他心头,使他越发萎靡,在龙城公安系统里,他的威名渐渐消退。他也迫切需要通过一件事来迅速改变留给局领导眺无能印象,不过,这个改变要面前的年轻人提供,这可靠吗?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麻烦的开始?
“吴书记,感谢你向龙城警方提供这个;差息,这事我会跟局领导汇报的。
“柏支队,这个消息不是我提供的。”
“哦?”
“确切的说,这个消息是《江南日报》席凯老师透露给我的,至于席凯老师怎么知道丽湖山庄存在赌场和其他一些违法经营项目的,我也不太清楚。据席老师说,省政法委高层奄的领导也知晓了。”吴越叹了一口气,“丽澍山庄的一部分也在我袁桥管辖地,我这个分萑综合治理的副书记压力也大啊。‘“吴书记,这事你也可以通过平亭警方幕解决嘛。”柏中逸试探道。
吴越笑了笑,“柏支队,参赌的大多是龙城人,给平亭抓了,龙城警方面上不会好看吧?”
“对对。”柏中逸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你啥时这么好心了?
“当然,我个人还有点私心的。”吴越压低声,“参赌人员中也少不了我袁桥的企业老板,平亭警方出动的话,我打招呼不方便oBi。
柏支队出马嘛,多少还有点交情,到时还请j}}
支队把抓获的袁桥涉赌人员交给袁桥政府来鲥理。”
老子和你屁个交情,你还不是想在你手下的厂长经理面前树立威信,显摆你的能耐?不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