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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岗。厂里留一部分管理人员作为留守人员,处理往来账目和职工的正常待遇福利。我强调过,停产是为了给汽车项目让道,职工放假也只是暂时的,在停产待岗期间,一切的待遇福利照1日。”
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李新亚又说,“我尤其指出,以前厂里经济形势紧张,对离退休工人这块有欠账,现在市里下拨了一部分资金,你们要把欠账补起来,在当前这个敏感时节,首要的就是确保职工稳定。”摇摇头,“看来是有人念歪了经,按照道理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市里下拨的资金加上厂里的钱,完全可以发放工人工资和解决离退休职工的医疗费用。”
“李市长这么肯定?”
“吴书记,这个全部经过审计部门严格审计过的,就拿摩托车一厂来说,截止到协调会前,它的库存将近四千多万,还有一千多万的应收款。尽管现在销售形势不太好,可保本销售去农村地区还是能消化掉的。市里下拨资金只是为了填补资金回笼的空白期,其实如果工作做到位,厂方完全能够自己解决工人吃饭、医疗问题的。我已近不要求他盈利了,只要他们消化库存就行,哪怕略微损失一点,我也同意。”
“李市长,这么看的话,问题出在厂方呀。我们也别耽搁了,去实地看看吧。”吴越站起身跟谢宝山道别,“谢书记,不能陷你了,等空了些,我请你吃饭。”
“你们忙,你们忙,上万人和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有捣乱分子趁机生事的,还得尽快处理为好。”谢宝山赶紧起身,把吴越、李新亚送出门。
“李市长,你我一车吧,有些问题我们再沟通沟通。”
“好,这次事情来得这么急,我感觉很怪异呀。”
“李市长,连在职的工人也参与了,谣言从何而来?是不是有关部门的工作做得还不到位?”
李新亚一面把吴越让进车里,一面道,“所有在职职工一律就地转岗,这早就公开政策了。”
“李市长,我们有些同志习惯高高在上了,要他们放下身段到群众中去做工作比按住牛脖子喝水还难。当然,我也不排除可能存在厂方管理层在传达上的疏忽。”
“吴书记,市轻卡集团、摩托车一厂、二厂,这三家企业的情况类此,如果解决不好一厂的问题,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
吴越摆摆手,“没那么复杂,政府是花了代价的,也没让工人作牺牲,该帮他们考虑的事基本也考虑周全了。即使有别有用心的人煽风点火也威不了气候,摆事实、讲道理、拿依据,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嘛。
“是这个道理,不过群体性的事件一出,影响终归不好,我就担心有人趁机揪小辫子做文章。”
“随他们去做,不做还不热闹了。”吴越淡淡一笑,看着李新亚,“李市长,通过这次事件,我们政府有些部门必须反省呀。简单的事搞复杂化、神秘化,官本位意识太浓了。”
薅..0※.≤矗j≮砖:≮.碡畸..§疆{涛j.{.每?本.※.j.鬻囊’;.毒澎+垂≮壤※奠七:;,.≥蓐.※臻落慕诲·墙市摩托车一厂在池江包河区边缘,建厂时,那一带还与零星农田相接,经过十几年开发现在已有了繁华闹市的模样。
按照退市进园的整体规划,本来准备整体搬迁到工业园去的,可随着摩托车行业的不景气,搬迁也失去了必要。
摩托车一厂三百多亩的厂房孤零零的矗立在四周的新建楼房群中,破败、凋敝,就像垂垂老去的病夫,显得十分刺眼。
厂房门前一段自建马路的路灯好久没开了,门前广场的景观灯也大都残缺不全,广场中央喷水池的喷头早已被拾荒者撬走,池里积了半池污水,上面漂浮着大量垃圾。
今晚上,路灯亮了,景观灯也七零八落的发着光。
厂里十几名保安躲在铁栏棚门后,三两一撮,吸着烟、彼此交谈着,刚才他们很是受了一点刺激一一退休老职工还算文明,只是静坐:青年职工就火爆多了,数百个涌来,险些把大门给推倒了,还有些见不开门,捡起石块就仍,其实朝他们发火有啥用,他们也是拿点可怜的苦工资混饭的。
幸好,公安局来得及时,警察一到,维持好了秩序,他们就相对安全轻松了。
“工人同志们,请冷静点、冷静点。”胡杰轩拿着喊话器,嗓子有些沙哑,“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关于你们的安置,市委市政府早就作出了妥善的安排。请你们不要轻信谣言,要相信政府一一”
“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信你们的骗人话!”有几人嚷嚷起来,“我们都待岗半个月了,一点说法也不给我们,前几天发工资,拿到手的只有平时的一半。”
“是呀,本来就一千出头的工资,一半才多少?一家子喝西北风能活呀。
“咱们工人钱拿少了,怎么不见这些当头头的也少拿钱?”又有些人接着嚷。
“头头啥时缺了吃喝?”有人冷笑道,“混到这一步,我也不怕啥,我可看见厂长包永刚天天进出酒店,每次身边的女人不同样。”
“就是,说厂里经济紧张,他包永刚又换了一辆新车,外国进口货,我是不懂多少钱,问了懂行的人,说要七八十万呢。”
广场和马路上都是人,现场颇为拥挤、混乱,车子远远停靠在主干道一侧的人行道上,吴越、李新亚下了车快步朝厂门走去。
钟书伟和李新亚的秘书朱晓波跑在前面,去联系现场的负责人。
“工人同志们,静一静。市委吴书记和李市长来了。”胡杰轩把喊话器交给身边的警察,挤开人群去迎接吴越、李新亚。
听说市里一二把手到了,人群躁动了一下,大家踮起脚尖看,吴越举起手频频挥动示意。
领导到了自然要讲话,警察把喊话器递给吴越。
“李市长,你先说几句吧。”吴越请李新亚来讲。
“好,我来说。”李新亚接过喊话器,站在了花坛的边缘,“工人同志们,尽管摩托车厂的项目要停止,但是对于你们的去处,市委市政府并没有撒手不管,等到汽车基地建成,你们都可以优先成为汽车企业的员工。这个在市委市政府的会议上都有共识,所以并不存在下岗的问题,而是一次集体转岗。”
李新亚的话语沉稳,似乎有很大的说服力,人群渐渐静下来。
“汽车企业的效益相比摩托车企业,是有飞跃的,从而也能相应提高同志们的生活水平。这原本是一件大好事,无论对池江的整体经济提高,还是给同志们个人的收益,我不知道这股谣言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我要代表市委市政府说一声,让同志们下岗自找门路就业这是不可能的事。”
“汽车基地建威投产后,经过初步测算,需要四万多名员工,这还是一二期项目,随着生产线的全数投产,还需一到二万名员工。你们虽然没从事过汽车制造,不过两者还是有相通之处的,可以这么说,你们现在就是半熟练工呀,我想经过短期的培训学习,完全能够胜任新的岗位。”
说到这,李新亚笑了笑,指着四周的工人,“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宝,都是汽车基地急需的人才,找都没地方找去,有现成的,我们会不接受,还往外推?”
受到市长的恭维,工人们还是很骄傲的,有些人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常言道;谣言不攻自破,今天我和吴书记过来,那就是攻而破之,是及早给同志们吃一颗定心丸。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近接到了汇报,同志们反应的情况,我也大都知道。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政府对你们工人同志是考虑周全的,为此市财政还下拨了一千万给你们厂,这些钱的下拨,就是为了解决同志们生活问题的。”
李新亚看了看静坐不语的数百位离退休老职工,“市委市政府明确要求过,待岗期间工人工资待遇不变,尤其对做出过贡献的老职工们,吴书记特别批示,要趁此机会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以前厂里经济形势不好时,一些老职工的医疗报销费用有欠账,这次必须清理解决。而且我们也认为有足够的资金可供解决。”
“你们摩托车一厂,职工人数包括离退休人员,大概一千一百不到吧。”李新亚伸出手,算起了帐,“市里下拨一千万,你们厂的库存消化后还有四千多万,加上应收款一千多万,就是六干多万了。平摊下来,你们每人就有将近六万,同志们,按照你们现有的工资水平,那是你们二年多的工资了吧。汽车基地的一期建设是一年不到的时间,下个月就要正式建设,而且你们也马上要去参加培训学习,成为正式的汽车企业员工,工资待遇等等改由汽车基地发放,这么算起来在,怎么会不够,怎么会出现今天的情况?”
“李市长,你的话我们相信,可是厂里没给足我们工资也是事实呀。”
“李市长,我们这点医疗费,厂里一拖再拖,我们就怕厂没了,以后更加没地方去要啊。”
青年工人和老职工争前恐后的发言。
“工人同志们。”吴越拿过李新亚手里的喊话器,站在了李新亚边上,他个子高,再往高处一站,更显眼了,“这个情况怎么会出现的,我们还没调查,但是政府的钱切切实实拿了出来,歪嘴和尚念歪经,歪嘴和尚是谁,我们会尽快把他揪出来的。”
“李市长,我看这样吧,情况未查明之前,市财政来承担?”吴越用征询的语调问李新亚。
“吴书记,这样也好。”李新亚点点头。
吴越目光慢慢扫过在场的人,“工人同志们,我和李市长商量了,你们的工资补差和医疗费用报销,暂时由市财政来承担,带好你们的工作凭证和报销单据,明天下午去办证中心窗口办理,会有专人接待的。”
“现在请同志们回去吧,汽车基地马上就要挂牌,你们的培训学习也即将开始,安心等待,时间不会太长的,最晚两个月后进行。”
吴越跳下花坛,向老职工们走去。
“老同志们也不用急,你们以后的档案都纳入市劳动局管理,养老保险不足额的,由汽车基地补足,你们的退休金会达到上级政府要求的。这一点请放心,而且考虑到现实原因,我们政府研究后,还会给予相应的提高。”吴越边走边和老职工们握手,“天气虽然不太冷,可同志们毕竟上了年岁,坐在水泥地上还是容易生病了,都起来吧,早点回家养足精神,明天去办证中心。”
厂里的一些头头脑脑这时也出了厂门,跟着吴越亦步亦趋。
吴越没有理睬他们,等到聚集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头正眼看他们。
“谁是包永刚同志?”吴越问…
八个厂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越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们也不敢随便插嘴。
虽然摩托车厂不景气了,当年可是市属企业中的翘楚,李新亚自然认得包永刚,可他看了看,奇怪道,“包厂长怎么不在?”
(未完待续)
499章 账上的二千万飞了?
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市委书记、市长都到了现场,厂长怎么会不在?吴越也很奇怪,他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事肯定和那位不在场的包厂长大有干系。。
“说说到底是昨回事?”吴越的语气生硬起来。
“吴书记,包厂长来是来过,可来了一会又走了。”一个矮胖头顶微脱的中年人回答。
“你是?”吴越看了看他。
‘中年人赶紧自我介绍,“吴书记,我叫蒋才弘,在厂里担任副厂长兼党委副书记。”
“蒋厂长,今天的事怎么发生的,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吧?”吴越冷冷瞥了一眼,在场的厂领导们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吴书记,情况怎样,李正清同志比我清楚。”蒋才弘指了指缩在人后的一个瘦子,“吴书记,厂里的财权,包厂长大小一手抓,我们这些人既插不上手,也不方便过问,李正清同志是财务主管,资金往来多少知道一点。”
被蒋才弘点了名,李正清也藏不住了,硬着头皮走到前面,“吴书记,情况有点复杂,这儿一一”
“吴书记,我们到里面去谈吧。”一大群人站在厂门口也不是个事,李新亚插上一句。
“好,里面去谈。”吴越回头对蒋才弘说,“联系你们包厂长,让他马上赶过来。”
相比破1日的厂房,办公楼倒是很气派,大厅里几盏水晶吊灯把白色大理石铺装的地面照得光可鉴人。
吴越一面顺着楼梯往上,一面四下打量,眉头越走越紧一一楼梯不锈钢扶手雪亮,楼道墙壁雪白,窗户都是新型的望钢材质,上面的保护层还没撕去,显然这座办公大楼刚经过装修。
“李市长,不是说厂里经济形势不好吗,怎么还有余钱搞装修?”
大楼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