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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打算。
付了钱,吴越把一叠稿纸和几支水笔放进塑料文件袋里,拎了准备离开。突然,四五个拉拉扯扯的职高生吸引了他的注意。
职高旁有一个死胡同,一个叼了烟,扒了校服活脱脱痞*子的高个子男生,正指挥三个手下把一个瘦小的学生往胡同里推,一边骂骂咧咧:“他妈*的欠了钱不还还躲?老子看你这次往哪躲!”
“不就是三百吗,怎么一个星期不到就成了五百?”瘦小的那个回嘴。
“啪!”很清脆的一个巴掌。
“就是三百!”瘦小的还回嘴。
“啪啪啪……”一连好几个嘴巴子。
本来学生之间的打闹,吴越也懒得去理会,可他听听好像声音很耳熟,不对!是吴飞的声音。
万桂枝是万桂枝,吴飞是吴飞,万桂枝和他的恩怨如果延续到吴飞身上去,就显得他小鸡肚肠了。不管怎么讲,吴飞毕竟和他一个父亲,他也犯不着去记恨一个小屁孩。吴越扔掉烟头,走了过去。
胡同里,吴飞嘴角淌着血,高个子逼他下跪,他不肯,脸上又挨了几个大耳光。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几分硬气。吴越嘴角微微一翘,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高个子几个一看来了一个人,不由愣了愣,吴飞听到吴越的声音,像是见了大救星,一边叫着哥,一边往吴越身后躲。
“你他*妈是谁呀?”
高个子见吴越虽然长得比他还高大,不过也不显粗壮,更别说还有一只手吊着绑带,明摆着废了,他这边好几个人呢,也就没把吴越放心上。
“他是我哥。小越哥,你们听说过吗?”
吴越无疑是他眼里无所不能的超人,吴飞躲在吴越背后,只想着报出哥哥的名号,对面几个就会作鸟兽散。
“什么小越哥,大越哥。那条道上混的?”
高个子不耐烦了,他这个年纪和层次哪里晓得吴越的名号。
“我哥是警察。”
见报出名号没吓住人,吴飞也有些纳闷,听高个子一问,就随口答了。
警察?几个学生混混腿肚子开始打颤,一个个面面相觑,准备找机会开溜,一个脑子笨些的,问了声:“你个那个派出所的?”
“平亭监狱的,还是个指导员。”
“哈哈哈……”
高个子已经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正想一鼓作气冲出去,听到吴飞这句话,不走了,指着吴越哥俩大笑。
“老子还以为是条子呢,原来是个管光头的。那好啊,你没钱,你哥有钱吧。别废话,还钱,五百块,少了,连你哥一起打!”
连小混子也看不起监狱警察?吴越眉头越皱越紧,他当然不可能去跟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动手,忍了忍,扭头问:“小飞,你怎么欠他们钱的。”
吴飞支支吾吾不敢说。
“这小子去玩跑马机,输了钱问我们借的。”一个小混子帮吴飞回答了。
吴飞看到哥哥的脸沉了下去,慌忙辩解说:“我原来就是去玩玩街霸的,是你们说,跑马机有趣,包赢,我才去玩的。还有我只借了你们三百块,对了,我还看到你们跟游戏厅老板分钱呢……”
高个子逼上去狠狠瞪了一眼吴飞,“再他妈鸡*巴啰嗦,老子废了你!”又把手往吴越面前一摊,“拿钱,拿钱!小心老子把你另一只手也弄断!”
吴越冷笑笑,没有做声,右手扒拉下披在身上的外套,交给吴飞,“小飞,帮我挂好。”
挂那儿?两边都是墙壁,胡同里也没有树,吴飞愣着不知如何去做。
“没用!找个衣钩这么难?”
吴越随手往旁边墙上一拂,一大片水泥墙面应手揭开,露出一块块红砖,手掌一翻、一插、一拉,半截红砖拖了出来,轻松的就像拉开了半边抽屉。
吴越吹吹手掌上的灰粉,“这不有了吗,挂上去。”
妈的,见鬼了,这还是人吗?几个混混腿肚子又开始打颤,比前一次更厉害,就连跑也没了勇气。
“你过来。”吴越向高个子招招手。
高个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磨磨蹭蹭挨过去,他身上有几把匕首,可丝毫没有拿出来对着吴越的勇气。刀子虽快,也插不进混凝土砖墙,看来那双手比刀子厉害多了。
“借钱总是该还得。”吴越捏着三百块塞进高个子上衣口袋。
“别,大哥,我不要了。”高个子一寸寸往后退。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吴越摇摇头,手掌轻轻掸去高个子肩上的灰尘,“下次,要是我知道小飞又进了游戏厅,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弟弟进游戏厅关我屁事啊,高个子哭笑不得。
“我就把你的骨头抽出去!”吴越突然一捏。
“啊!”高个子惊天动地一声惨叫,小肚子一紧一松,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就你个怂样还混社会?好好回去读你的书!”
吴越不屑的用脚尖轻轻拨拨瘫倒在地上的高个子,看了看在一旁洋洋得意的吴飞,声音骤然提高,“你最近干了些什么?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有一千一万个办法知道你是不是说谎的。要是不老实,我打的你妈都不认得你!”
79章 再遇朗巧巧
吴飞本质也不坏,只是从小被父母宠惯了,有点贫生富养,少了些踏实,多了点虚浮。!吴越训了他一番,带他去小饭馆吃了一顿饭,见他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一样,不由奇怪,问了才知道,他为了还钱,这几个礼拜早、中饭全省了。
吴越一听那个火啊,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吴飞老老实实坐着,头也不敢抬一下,比在娘老子面前规矩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吴飞一副任骂任打的模样,吴越也只能作罢,扔给他几百块,并警告他不得把自己受伤的事回家告诉老头子后,拎起文件袋回了医院。
病房里,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等候多时了。
如果吴越是普通病人,医生忍不住就要开骂,不过,今早上那阵势他见到了,来的都是大领导,连市里的头头也只能跟在后头,院长也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吴越这个伤号,万万不可怠慢。
仔细检查了吴越的伤口,医生就退场了,接下来是护士的事。
“能不能挂脚上?”吴越问。
胖乎乎的小护士吃惊地瞪圆了眼,“婴幼儿静脉血管细才挂脚、挂头,你至于吗?”
另一个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亮闪闪眼睛的小护士吃吃笑了起来。
“别误会,我要写份材料。”
吴越指了指左手,意思是,挂了右手就没法写字了。
“指导员,挂了脚,你坐床上也没法写东西啊。”发笑的小护士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蛋。
朗巧巧?怪不得叫他指导员。几个月不见,她脸上多了些健康的红晕和这个年龄女孩应有的活泼。
“呵呵。朗巧巧,你调外科了?怎么前几天没见到你。”
“奶奶发病了,我请了几天假去照顾。”
“哦,现在好点了吗?”
“没大碍了,我妈换我服侍去了。”听到吴越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朗巧巧心里一甜,微微侧过脸,掩饰莫名的羞意,又继续刚才的问题,“挂脚上你也不方便写字呀。这里连个办公桌也没有。”
“我本来打算等你们一走,我就坐地上,把床当办公桌的。”
“那可不行,会着凉的。”朗巧巧着急起来。
巧巧,这个大帅哥,你怎么认识的?胖护士偷偷用手指捅捅朗巧巧,用眼神询问。
别瞎说,等会告诉你。朗巧巧也回了一个眼神,想了想,对吴越说:“指导员,不如你到我和小琴的宿舍去挂水吧,我们那有办公桌的。”说着,又扯扯胖护士:“小琴,你说行吗?”
“行。巧巧,你上午不在,没听见院长说,要我们无微不至照顾他。无微不至呦。”胖护士小琴夸张的的口气逗得吴越也乐了。
去两个小姑娘宿舍挂水也太那个了,吴越摇摇头,借口说:“我抽烟的,等下把你们宿舍搞得乌烟瘴气还不背后让你们讨厌啊。我就在这儿好了,没关系的。”
“小琴姐……”
朗巧巧可怜兮兮的望着胖护士。
“旁人不可以,换成帅哥就没关系。”胖护士小琴大大咧咧惯了,想什么说什么。
既然人家姑娘也不在意,他还矜持个啥,再说华哥也在等着这个方案,吴越没有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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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宿舍离病房大楼不远,下了楼几个拐就到了。
每个宿舍都是一隔两间,住两个护士。朗巧巧的在里间,推开门进去,墙上贴着明星张贴画,单人床上摆放着毛绒玩具熊,靠窗的办公桌上一排的泥人偶。
挂好水,朗巧巧想离开却被小琴堵在门口一阵挤眉弄眼,惹得她大发娇嗔。
“没事,针头我自己会拔的,留几个酒精棉球就可以了。”吴越在里间听到了响动,笑道。
忙活了三个多小时,又打了若干个电话向华哥、刘哥咨询数据、法规,总算把方案的框架搭建好了。吴越揉揉发涩的眼睛,伸了伸懒腰,也没多想,就往办公桌边的床上一躺。
床是软的,还有淡淡的香味,不知是这几天病床睡得不舒服还是这香味有安神的作用,吴越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后,里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吴越刚想坐起来,就看见朗巧巧拎着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
尴尬呀,躺在人家小姑娘床上,吴越索性装睡到底,以避免难堪。
就这么躺着,着凉怎么办?朗巧巧走到床边,把被子摊开盖在吴越身上,见吴越睡的很香,就没有走开,仍痴痴看着,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有魔力似的在吸引她。
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吴越的脸,吴越没有动。
朗巧巧胆子一下大了,俯下身子吻了额头一下,似乎意犹未尽,又移到吴越唇边点了一口,这才像无意中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惊惶失措的躲到了一旁,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吴越。
这小姑娘在想什么?朗巧巧温热的鼻息和清新的口气刺激着吴越,无疑触感是极好的,可吴越哪有心思去体会这些,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
也许是小姑娘一时的懵懂吧,吴越听到朗巧巧摄手摄脚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朗巧巧你魔怔了?真不要脸!朗巧巧自责着,一面又侥幸吴越没有醒来,慌张张拎了保温杯退出房间,关上门,站在门口好几分钟,等脸不红呼吸顺畅了,这才敲了敲门,叫了声:“指导员——”
“朗巧巧?进来吧。”
那个少女不怀春?美丽的错误,就让它自个慢慢淡去好了。吴越装作一点也不知情,答了一声。
“指导员,我煮了点鱼汤给你补补身子。”
“喔唷,朗巧巧还会做菜?真不容易。”牛奶般的汤色,黑鱼片薄的像是树叶,吴越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真的?”朗巧巧一笑,又微微撅起嘴,“假话吧?”
“我是想骗,可我的嘴不答应啊。说实话,不比饭店差多少了。”
“那,这几天,我天天给你煮汤喝?”
“我很乐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向我报账,找我结算。”
吴越的语气是不可置疑的,朗巧巧对视了一会,只好无奈的答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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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平亭市委副书记许斌结束应酬回到了家中,跟妻子胡云简单说了几句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今早的一次极平常的迎来送往原本不值得他留意,可吴越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还发生过些什么。这让他很不踏实,潜意识中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所幸他有记日记的习惯,翻开日记本,一面搜寻脑子中的记忆,终于一番努力后,给他找到了答案——96。6。5,晚上小峰找,说被一个叫吴越的大学生插足,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此事交付苟秘书办理。
96。6。8,问过小峰,说苟秘书已办妥了。
哦,这个吴越就是跟小峰抢女朋友的小子,没曾想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哼,一个狱警能掀起什么大波浪?
许斌把吴越一下扔到脑后,不过,这个吴越没在平亭上班而是去了监狱,那么就是说他没有退出和小峰的竞争?
小峰这大半年来,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早出早归,听不到他胡闹了,也不用去帮他擦屁股。这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可许斌总是有点不放心,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小峰呢?”
许斌走出书房问妻子。
“在他自个房里。老许,你说这孩子,今年都快三十了,以前还急吼吼的,现在怎么也不见他谈个朋友?”
儿子胡闹她担心,儿子清心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