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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称呼秦风为兄弟的意思,“杵门子硬”指的是汪洋赚钱路子应该很多,做事情叫人佩服,穿的又那么阔气,想必不差钱,夸了这么多,那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自然是想让汪洋将佛像归还给他了。
“行了,咱们也别用这些话讲了,道上的规矩你应该也知道,光棍不打九九,东西进来了,不是不能出去,但要有个章程。”
听到那人的话后汪洋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也不容易,一看身上就有一身的泥土气味,跟我比较投缘,有什么事情都说吧别说黑话了。把行头卸了吧在我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兄弟你这双招子真亮,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人低下了头,伸手在脸上猛地搓了起来,之间一根根发须从他脸上脱落,片刻之后,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脸上居然连一根胡子都看不到了,嘴角的绒毛,显示出他比秦风的年龄也大不了多少。
“咦,你……你的相貌怎么变了?”
站在外间柜台处的小店员,一直在偷偷听着里间的对话,当他透过木柜镂空处看到那人的相貌后,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原本以为这人最少也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没成想他根本也就是个大孩子。
“好了,别多话。你去忙吧,我跟他单独谈谈。”
汪洋回头呵斥了一句,在江湖上行走,改容换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人的手艺不怎么样,也就只能蒙骗下像是谢轩这样的人,放在秦风面前,一眼就被瞧了出来。
“在下姓汪,单名一个阳字,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汪洋对此人很好奇,且不说他懂得那么多的江湖切口,就是这易容之术,怕也是有传承的,否则满大街的坏人,谁都能贴个胡子去为非作歹而不被警察抓住了。
“我……我姓冷,叫冷言,今年二十一岁,还差一个月就到二十二岁了。”
少年白皙的脸上涨得通红一片,他刚才口气很大的称呼汪洋为老弟,这会却是不知道谁大谁小,生怕自己出了丑。
“那还是冷兄大,我21岁。”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这人虽然能讲出满口的江湖切口黑话,但江湖经验却是少的可怜,整个就一刚出道的雏儿,难怪能被小崔给骗了。
“汪兄弟,你……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冷言虽然江湖经验很欠缺,但人却是十分聪明,从店员对秦风说话的态度上,将汪洋的身份猜出了个**不离十。
“呵呵,盘起我的道来了?”汪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店子也不是我一个的,是我个朋友开的,扯着我的名头开的我现在才知道我是老板,说实话我也是第一天来。”
“你真厉害,这么年轻就有店啊,好幸福啊。”
冷言羡慕的看了一眼汪洋,没等汪洋再出口询问,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是天津人,到北京来打工的,不过没赚到钱,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这才想着卖那佛像的……”
“冷兄这是家传的倒斗?”汪洋眉毛一挑,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不,我家传不是倒斗的传承。”冷言连连摇头,在江湖上,倒斗指的就是盗墓,虽然也是外八门之一,但仅次于娼门和乞儿门,很是令人不齿。
看到汪洋似乎不怎么相信自个儿的话,冷言急道:“我爷爷是做金点的,也干过戗盘和八岔子,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学风水,对墓葬有些研究,却不是专业干这个的啊……”
经过冷言的一番讲诉,汪洋算是听明白了,眼前这人的爷爷,人称冷神目,年轻的时候是在江湖上给人算卦看相的,而且还能算奇门,懂得易理风水,解放前的那段时间,在天津名头极大,算得上是一代宗师。
不过到了解放后,冷言爷爷的这一套就都吃不开了,而且被戴上了个传播封建迷信的帽子,投进监狱里被关了几年,出来之后就隐居到了农村,做人十分的低调。
或许是早年泄露天机过多,就在冷神目七十岁的时候,他那生活在唐市刚刚新婚的儿子儿媳,在一场争斗中死去了,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就是现在的冷言。
冷老爷子早年在江湖上厮混,一直到快建国的时候才娶妻生子,那时他差不多年已五十了,但就在儿子刚出生后,他就因为所谓的传播封建迷信,被关入到了监狱里。
冷一眼自知当年帮人占卜算卦、寻龙点穴,泄露了不少天机,说不定劫难就会应在自己家人身上,所以他在监狱里呆了几年出来之后,冷一眼就离开了妻儿,独自躲到了乡下去生活。
但凡混老了江湖的人,都会给自己留些后路,冷一眼在解放前就藏匿了一些财物,靠着那些东西,他的妻子儿子生活的倒是也不错,在儿子二十五岁那年,年界七十的冷一眼给儿子办了婚礼,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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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悲催
当冷神目连夜赶到儿子的家之后,发现妻儿以及儿媳妇,都没能躲过这场大劫,唯独刚刚出生的小孙子。在这场劫难中活了下来,却是冷言的母亲,在关键时刻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砸落的钢筋混凝土。
老年丧子,冷神目老泪纵横伤心不已,抱着嗷嗷待哺的小孙子回到了乡下,好在农村人质朴善良,有几个刚生了孩子的大嫂,轮流给冷言哺育,总算是将他养活了下来。
冷神目是老辈人,学的又是占卜玄学,在他看来,妻儿的死都是报应,冷神目不想让冷言这个冷家的唯一独苗再走上他的老路,最后还会被茫茫天道吞噬。
所以从冷言小时候起,他就没显露过任何本领,仅靠着几亩薄地生活。
随着冷言慢慢的长大,上了小学中学和高中,冷老爷子也在一天天变老,当冷言高考落榜回到农村的时候,冷神目已经是九十八岁的高龄了。
看到孙子居然回家务农,冷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而这时国家对占卜算卦这一类江湖技艺的管制也松了许多,于是冷神目就动了心思,想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给孙子,让孙子日后有个吃饭的本事。
不过冷老爷子终究是年龄太大了,而且醒悟的也太晚了,只来得及教导了孙子两年的时间,在他一百岁的时候大限到来驾鹤西去了。
冷言是上过高中的人,在农村而言,那已经算是秀才了,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靠着种地来养活自己。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年轻的冷言终于无法忍受这种贫穷的生活,将土地租让给村里人之后,他带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和行李,来到了北京打工。
但是让冷言没想到的是,外面的生活,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艰难,由于性子秉直,他接连失去了几份工作,而爷爷所教的那些技艺,似乎在城市中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他干过很多工作,工地,超市,送过水,扛过煤气罐,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
冷言也曾经尝试着摆了个算命摊子,但一来他实在太年轻,根本就没人找他占卜问卦,二来也被当地同行给挤兑的不轻,干了一星期一分钱没赚到不说,连打工赚的那点钱都陪进那身行头里了。
最后被黑道挤兑,还被抓进了派出所,看他是个孩子不容易,就给放了出来。
冷言摆摊的那个地方,距离公主坟并不是很远,他时常也会在古玩街上的转悠,知道了一些出土文物的价值,在山穷水尽之后,冷言将主意打到了盗墓上。
冷神目原本就是一位出色的风水师,冷也继承了爷爷这方面的传承,寻找墓葬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从北京离开后,冷雄飞很快就在爷爷的老家,寻得了一处大墓。
按照冷言说,这座大墓规格非常的高,是在一处农田里面,就他目测的结果,这座墓已经被盗过了数次,里面是否留有东西很是难说。
从古至今干“倒斗”的,基本上都是团伙行为,在团伙里往往都有一个谙熟风水的先生,一般而言,风水先生会是团伙的第二号人物,地位极高。
不过在倒斗行当里的规矩是,风水先生出手,那是只看风水不“倒斗”,他们是从来不下墓葬的,所以冷言找墓虽然很顺利,但盗墓的手艺,却是太差劲了。
缺少工具和人手的冷言无奈之下,只能扩宽了一条前人的盗洞,下到了墓葬里面,但是让冷言没想到的是,墓葬下居然机关重重,而留下这个盗洞的人也没能逃出去,早已在墓葬里化成了一堆枯骨。
冷言只懂得堪舆风水寻找墓葬,但对于盗墓的技巧,就差的很多了,下到墓葬里之后,他根本就不敢有别的动作,从那堆枯骨处捡了尊鎏金佛像后,就匆匆逃了出来。
冷言知道盗墓是犯法的,当然不会在老家销售赃物,于是带着那尊鎏金佛像又回到了北京市。
对于寻找买家,冷言有着自己的见解,因为按照爷爷所教的江湖经验,那些人老成精的家伙往往都很奸诈,即使自己这尊鎏金佛像值钱,怕是也会被他们把价格压榨的很低,甚至有黑吃黑的可能性。
所以冷言在古玩街转悠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将出手的目标定在了小崔这家店铺上,原因很简单,这家店的掌柜是个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年轻人,而且人长得就像个学生,面相看上去也比较忠厚,最重要的是这个店看起来很新,刚刚装修过,新店一般都不会有太奸猾的人。
后面的事情汪洋就已经知道了,冷言到底还是嫩了点,白白拥有冷老爷子传授的那么丰富的江湖经验,竟然被小崔这个黑心的家伙给蒙住了,来了次成功的黑吃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让汪洋感到好笑之余又感觉有些可悲,老辈人的江湖,已经有些不太适宜现代社会了,坑蒙拐骗的手段也是在不断的升级,当然,像小催这种无师自通就学会了黑吃黑没节操没下限的家伙,那也是很奇葩的一种存在。要拿厚黑学来说,这也是一种天赋。
要说厚黑学这本书,汪洋一直都不敢恭维,不过小崔这家伙还真是没事就看这本书,要说《厚黑学》为民国初期李宗吾于1917年所提出之学说,宣扬脸皮要厚如城墙,心要黑如煤炭,这样才能成为“英雄豪杰”。他列举了曹操、刘备、孙权、司马懿、项羽、刘邦等人物为例,试图证实其厚黑学而列举当中各人之脸皮厚薄与心地黑白如何影响他们的成败。厚黑学从某个角度反映了人性黑暗自私的一面,然而也反映了人们的处世之道。虽然厚黑学原本是李宗吾以嘲讽手法提出的戏谑性学说,但却意外引发热烈回响,几乎成为现代显学中的一种,也使李宗吾成为厚黑学宗师,从此坑人骗钱的下九门,一下子就把这玩意当成了圣经一样。
汪洋想到这里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小崔太能扯了,挣钱还是要有良心的,要是没事就坑人那有什么意识了,虽然这话是站在道义的高度来说的,但是对于汪洋现在的财富来讲,他实在不觉得天天坑人有什么乐趣。
“汪兄弟,我是学艺不精,在你这栽了跟头,真是丢人啊。”
讲诉完自己的经历后,冷言是一脸的羞愧,他直到此刻才知道,敢情谢轩根本就算不得江湖中人,他这冷神目的嫡系传人,居然被这坏小子给蒙骗住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其实没什么的,小崔是我的同学,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人了。在这行也呆了好多年了”
汪洋要说冷言也挺倒霉的,他当时是真信了小崔的鬼话,害怕被派出所抓住之后追究他盗墓的事情,所以出了古玩街马上就打了个的士,跑到了北京的郊区。
只是下了车冷言才发现,支付了三十块钱的的打车费以后,他的身上是分文都没有了,那会虽然回过了神,但冷雄飞可怜的连回去找后账的路费都没了,他简直气的够呛。
无奈之下,冷言只能在那附近找了个建筑工地干起了小工,这个是最没技术性的,只要身强力壮基本上谁都能干,拉电线,弄钢筋,打桩。90年代那会儿可不像现在那么挣钱,工地可是最苦的去处,农民工的待遇也是非常低的,几乎是社会最底层的存在,吃的最差,待遇最低,而且几乎被任何人看不起。
跟现在是不能相比,现在的农民工兄弟都翻身了。工资高的要命,就算是个企业中层也很难超过农民工的收入,在各大农村小楼是比比皆是啊,这都是后话了。
要说卦不算己这句话还真是很正确的,冷言如果能给自己起卦的话,恐怕他宁愿这个月在农村吃糠咽菜,也不会来北京闯社会的。
因为冷言所干的那个工地包工头,是个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