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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认为自己的眼角底下,别人不可能做出小动作。而殷闲刚好就是胆大包天的利用了这一点。
跳过牌后,殷闲的十四张麻将牌均匀的铺地了牌墙的前边。而他的双手端起牌墙往前一抬,就越过了那十四张牌,落在了它的前边。
这看似毫无破绽的动作,却正是偷天换日的精髓。殷闲端起牌墙的时候,右手握住的是上下各三张。而左手握住的却只有上边三张。利用双手的夹力抬起的牌墙只有上边十七张和下三的三张。而被他做好的十四张大四喜的牌型却恰好留在了原地。而被他抓到手的那十四张牌在牌墙落下的刹那,准确无误的顶替了十四张大四喜的位子。就这样,一副完整的大四喜毫无意外的落入了他的手中。而这整个过程,不足百分之一秒。比起那胖子的换牌技巧来,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看着三个人都在等自己出牌。殷闲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牌一张一张的翻起来,又装模作样的调整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赢了……”
说着,他轻轻的拔倒了第一张牌,整列麻将牌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样挨着一张的全倒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排在众人眼前。
“啊?怎么会……”
“不可能……”
“这……这……完全不可能……”
三个行家的反应各个不同,但其表现的内容却完全一致。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天胡大四喜的牌,若说这是运气,打死他们都不相信。可是他们都是行家,却偏偏没有发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什么时候运过了手脚。
“天胡大四喜加字一色,一共二百四十番。每番是五千块,因此每人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在殷闲的口中就像一百二十块那么轻松,他紧紧的盯住那个胖子,淡淡的说道:“你该不会付不起吧?要知道,我可是最恨跟没钱的人打牌的!”
“你……”那胖子一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有心赖账,可是看到殷闲那冰冷的眼神,心底禁不住一寒,谁知道对方什么来头。能轻松的赢出这么大的牌面,又让三个行家毫不知情,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穿着普通,可是身上的那种贵族气质却绝对不是这普通的衣着所能掩盖的了的。万一真的是大有来头,那恐怕就不是一百二十万这么轻松了。
另外两个行家早已经目瞪口呆了。他们两个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刚够一百万,又怎么可能拿得出这每个人一百二十万呢?
坐南家的这个行家急不择言,指着殷闲说道:“你!……你出千!!”
“是吗?”殷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的望着这个行家,目光中的寒意就像九冬的寒冰一般让人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寒意,“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说出来的话,你要负责的!”
“我……”被殷闲这么一看,那行家竟然打一了个寒颤,他喏喏了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位兄弟……啊!不!……”西边的行家小心民翼翼的插嘴想说些什么,当他看到殷闲那有若实质的眼光落到他的身上之后,一个激凌,马上改口道:“这位少爷,我……我们……身上的钱实在不够啊……”
“哦……”殷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瞥了这两个行家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够没关系,写张欠条就行了!各位都是行家,相信也都知道走夜路是怎么样的情况吧!”
第二章 命里有时终需有(中)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这是谁都知道的一句俗话。殷闲这么说,明摆着就是恐吓他们不要生出歪心。本来,他也没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偏偏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让这两个家伙不敢生出异心。中都城内天子脚下。随便撞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皇亲国戚。更何况,殷闲身上的这种贵族气息,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两个行家老老实实的把旁边的皮箱拎过来,倒出了所有现金,又签下了一张欠款百万的欠条。直到看到殷闲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悄悄的擦了把冷汗,把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边去。
“你呢?也要写欠条吗?”殷闲斜着眼睛看着那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他对这胖子嚣张的态度分外的不爽。尤其是他骂骂咧咧的时候,让殷闲觉的格外的不顺眼。
“我给!”那胖子一咬牙,扔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前思后想了才半天,觉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不是等闲之辈。对方敢这样子说话,恐怕是有很深的后台。可是就这样输掉一百二十万,他也实在不甘心。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一百二十万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哦?”殷闲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似乎完全不把对方放在心上。实际上,他心里边紧张的要命。他哪里是什么豪门子弟,在整个京都城里,他人生地不熟,他所依仗的就是被师父培养出来的这一身害他不能申请助学金的狗屁气质。师父曾经对他说过,每一个地方老千的背后都有很深的黑道背景。像自己这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纵使赢了钱也不可能顺利的走掉。因此,就需要自己使用第二种骗术——唬!培养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觉的身后的背景深不可策,从而不敢轻举妄动。等到自己顺利脱身以后,茫茫人海,对方纵然想找自己也找不到。
现在,殷闲正是灵活运用这个“唬”字镇住了两个行家。这个胖子却突然节外生枝,他心里边怎能不急?
不过那胖子看到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却没有想到对方是急于脱身,反而认为对方对自己不屑一顾,他硬着头皮从身边摸出一份房契说道:“我这房子是刚买没多久的,今天本来想挂到中介出售,只是还没来得及。这房子价值约在五百万左右,我就拿它跟你再赌一把!就赌你刚才赢的那些钱!”
原来想要拒绝的殷闲听到房子两个字不由心中一动,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吗?只要赢了这房子过来,以后不就再也不用为住宿发愁了吗?手中这两百万虽然不少,但比起身上那巨额的欠债,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干脆就赌一把,把那房子赢过来,以后还能再租出去,给自己增加一点生活来源。
想到这里,殷闲似笑非笑的望着那胖子,说:“你还想再赌?”
那胖子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而是我找一个人帮我赌!”
“谁?”殷闲不由皱起了眉头,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这房子的诱惑更是巨大无比。而且从师这四年里,他也有信心,只是不要遇到那四个老家伙,他基本上是谁都不用怕的!
“楚放!”提起这个人名,那胖子似乎是找到了信心,骄傲的抬起了头,看着殷闲说道:“你敢不敢?”
回应他的是那两个行家倒吸冷气的声音。
雀王楚放!名震中都!只要是在中都混的行家。没有一个没听过雀王楚放的大名的。传说他是当代赌坛四大怪物之一的神手齐天君的徒弟。自十二岁出道纵横雀坛,从来没有输过一次。有人说他的功力已经不在那四大怪物之下了,可是谁也没能证明。不过有一点是勿庸置疑的,那就是楚放的牌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殷闲自然也听过楚放的名声。他有心拒绝这次赌局,可是内心却实在抵挡不了那房子的诱惑。几番挣扎过后,还是房子的诱惑占据了上风。他有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沉声说道:“即然你能讲得出楚放!我自然相信你的人品!只是我的时间不多!请不要让我待太久!”
他的意思是怕等太久了会露出他贫困子弟的马脚,那胖子却理解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心中更加确定了他出身豪门的想法。慌忙说道:“您贵人事多,我不敢耽误,只要几分钟就好!”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对方还没有开口,他就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然后转过来微笑着说道:“您放心,他就在附近,几分钟之后就到!”
就在殷闲等的不耐时候,棋牌室那乌黑的木门砰的一声被撞了开来,一条人影旋风一般向着殷闲这边冲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语:“胖子,这么急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话音未落,人也冲到了这胖子的面前。
早在这人进门之际,殷闲的心神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等他到了眼前,殷闲更是大吃一惊。眼前这个被人家伙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头凌乱的黑发中夹挑染着两络亚麻银色,英俊的面孔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恶和颓废,一身标新立异的装扮横看竖看都像是专职男公关。
难道他就是人称雀王的楚放?殷闲疑惑的望着这个家伙,这家伙是不是楚放他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殷闲却绝对可以肯定的。这个看起来像是职业舞男的家伙,自己绝对认识。非但认识,而且很熟,甚至熟到足够让自己头疼的地步。
这个家伙,就是那个老怪物齐天君的宝贝儿子,自己从认识他之后就老是被他欺负还不得不叫他师兄的混蛋齐放!
齐放却无视殷闲疑惑的目光,他甚至忽视了身边所有人的存在,他至自走到那胖子面前毫不客气的说道“胖子,你催命似的把我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是什么屁点大的事情我可饶不了你!要知道,眼看我一个极品美媚就到把到手了,现在却被你给破坏了……”
“凭楚少的手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那胖子先是不轻不重的给齐放送了一顶高帽,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楚少还记得上次你的承诺吧?”
“承诺?”齐放一愣,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半天才恍然大悟一似的说道:“你说那件事情啊……”他抬起头看了胖子一眼,突然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胖子,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放心,我不是向你讨债……”那胖子哭笑不得,若不是见识过楚放打牌的手段,他绝对不愿意相信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地痞无赖的家伙居然就是名动中都的一代雀王。他瞅了一眼满脸赫然的楚放,笑着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打一局,无论输赢,你欠的那些钱一笔勾销!怎么样?”
“有这好事?”齐放瞪大了眼睛,眼光扫向了旁边的两个行家。“徐志奇,徐志摩兄弟?我说胖子,你好歹也是一个行家,不会菜到被他们兄弟切的份上吧?”
看到雀王居然认识自己,徐氏兄动激动的脸都红了,他们慌忙摆手道:“楚少,我们这点不入流的功夫难入得了您的法眼啊!是这位兄弟要跟您对战!”
说着,他们赶紧把矗在旁边的殷闲拉了过来。
第二章 命里有时终需有(下)
齐放这时才像刚发现殷闲的存在一般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他,半晌之后点点头,冷漠的说道:“小子面生的很,第一次到这里来吧?”
殷闲一时之间摸不透齐放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当他看到对方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之后,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毕竟,两年多的搭档不是白做的。他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冷冷的瞥了齐放一眼,语气中不含任何感情:“你就是雀王楚放?”
“不敢,同行抬举而已!”齐放面容一肃,刚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殷闲一脸的笑容显得真诚无比:“即然来了,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旁边的三个行家心中暗赞,这才是雀王风范,面对强敌不卑不亢,言谈举止自有一股大家风范,高!实在是高!
殷闲嘴角微微一撇挤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率先在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齐放却冲着徐氏兄弟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还请两位配个场子!”
徐氏兄弟顿时受宠若惊,能够见证两位绝行高手的比试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还能做为一分子参与其中,这以后说出去,任谁都得高看三分。老大徐志奇慌忙还礼说道:“承蒙楚少看得起,在下不敢推辞!”
说话间,徐氏兄弟又在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们打定了主意老老实实的砌牌,老老实实的坐壁上观。在雀王面前出术,那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看到齐放在刚才胖子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殷闲懒洋洋的问道:“怎么个算法?”他现在根本就提不起兴致,跟自己对赌的是师兄齐放,这牌怎么打都是赢。
“一把分胜负!”齐放眼中精芒骤现:“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
殷闲听出了齐放的话外音:小子,我们就演场好戏给他们看看,你可别放水啊……
殷闲微微一笑,这个师兄,还是那么争强好胜,是想看看我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些什么东西吧?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雀王的风采吧!”
齐放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你要是出工不出力,回去再收拾你!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轻轻的覆在了牌池之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