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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面前也一样穿着纯白孝服的苏妖,心里却觉得这两兄弟实在不像是是一母所生,一个穿着孝服都能风情万种的,一个穿着孝服就仿佛穿了一层冰冷,拒绝别人看透自己,也拒绝被别人看透,可是有一点两个人还是很像的,就是都用面具伪装自己。
她心里微微一叹,当初在云州初遇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到底还是不见了踪影。
“你还没有跟朕说过你离开紫宣之后,是如何到了北戎,又是如何认回自己母亲的,你即便不想告诉朕,但是朕回京之后,老祖宗若是问起,朕总要有话告诉她啊。”自从重逢,苏妖对她总是淡淡的,凤悠然虽是帝王,可她却对与苏妖的重逢场景不知勾勒了多少,却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生分冷淡的样子,她心里着实失望,所以如今她也变得淡淡的了。
苏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初到北戎,见不到女皇,流连数日,机缘巧合遇到了七弟,他说他就是我弟弟,我当时奇怪,问他是如何知晓的,他细说之下,我才知道原来他可以探知到我的存在,毕竟是一母所生,又同有白墨能力,他能感知到我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他也吃了抑制能力的药,能感知也只是一星半点,直到他带我去见了母王,母王一见我便说我与父亲长相极为相似,即刻就认了我,后来便告诉了我一切,然后就封我为八皇子,之后母王便去了北戎大营,降位的旨意传回汴京,我就降为了八王子,但是母王说我回来这事不好宣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事,直到降位之后,众人才知道我的存在。”
苏妖说的清楚,也简单,但是凤悠然也知道,这其中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他必定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可如今苦尽甘来,认了母亲,也算是好事,只是对他所说的是水筠澄当时找到了他并带着他去见了水涟阑这一段有些疑惑,只可惜水涟阑已经不在了,没办法再问详情,而水筠澄一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她也只得作罢了。
“苏妖,北戎的人待你好么?七王子待你可好?”虽然知道答案一定会是肯定的,即便就是不好,他也一定会说很好的,可凤悠然还是想问一问,那水筠澄将表面功夫做得这样好,又岂会不吩咐下人奴才好好伺候呢?
苏妖头也不回,只淡淡道:“我是北戎的八王子,岂有人对我不好?皇上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只怕会多心的。至于七弟,他是我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岂会对我不好?皇上这话说得也奇怪,我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这样的疏离冷淡,终究让凤悠然心里极为不舒服,不知怎的,忽而想起当初他喝酒之后艳丽容颜,心下一叹,不忍就此离去,便道:“你母王从未与朕说过新封你的事,所以在你来这里之前,朕并不知你已找到母亲和弟弟了。你母王去了之后,朕是第一个来的,太医告诉朕,你母王临去之前最后那一碗汤药是水筠澄喂给你母王喝下的,之后没多久,她就不在了,绯喧在那药碗中闻到了砒石的味道,剩下的不用朕说,你能明白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苏妖听了,却回眸看着凤悠然冷笑:“我原本以为,你对七弟会是真心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封他为少君不过是为了拉拢北戎稳定北戎?母王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母王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他又怎会害母王呢?凤悠然,你这一番话,真是枉费了当日我从凤凌妍手里把你救出来,七弟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却这样污蔑他怀疑他,你的心当真冷酷!”
她心口一凉,低低一叹,自己只顾着他醉酒时的艳丽与多情,却忘了他原本就是冰冷而无情的人,如今水筠澄已然成了他的好弟弟,在他的心里,自然什么都是水筠澄为重,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如今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倒得了个冷酷无情,也当真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眼内波澜渐渐褪去,重新恢复淡然,她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冷淡:“八殿下,朕不过是把事情告诉你而已,你为何就认为朕污蔑七殿下怀疑七殿下呢?这件事情,也一样可能是别人陷害你的好弟弟,朕告诉你,不过是让你多个心眼,为你的好弟弟去查一查罢了,你何苦又来说朕?你说朕封你弟弟做少君是拉拢北戎稳定北戎,这话只怕你是说错了,当初朕若真想踏平北戎取了这河山也并非难事,只不过是你母王一力求和自己愿意降位罢了,朕才应允了,至于册封你的好弟弟,是他自己提出来要与朕联姻的,并非是朕!你若不信朕的话,大可去问伺候你母王的太监,他们都是你母王的心腹,何苦为了迎合朕而骗你?”
苏妖自己要选择这样的路,凤悠然也再无话可说,言尽于此,也已是全了当年的故人之意了。说完这番话,凤悠然转身便往外走,再无半分流连。
苏妖眼圈微红,眼里似是有泪,听见脚步声远去,才哽咽低言:“七弟已与你有了婚约,必是不能再延续白墨后人了,若我不装作忘了当初誓言,怎么对得起父亲呢?你若恨我,也比念着我好,我此生,也只能为白墨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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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年少吐血命不久
见凤悠然出来了,小六子忙迎了上去:“主子,您出来了啊,刚才奴才看见七殿下出来,奴才还没躲着,他就看见奴才了,奴才只跟他请了安,他便过去了。”
凤悠然点点头:“你不躲着是对的,请安也是对的,他没与你说什么?”
“没有,”小六子答道,“奴才请了安,他点点头就过去了。”
凤悠然微微挑眉:“是了,你看着他是去了王帐那边么?”
“七殿下是往王帐那边去了,”小六子抿了抿嘴道,“主子,慕容公子过来了,他刚才打发人来说他在皇帐里等主子。”
凤悠然本想去王帐看看水千清的,如今听说水筠澄真的去了那里,想着自己过去碰到了又得违心的笑,假笑实在脸酸的很,便道:“绯喧来了,那就先回皇帐。”水千清吐血,只怕身上的病也有些严重,她一会儿等水筠澄走了,再带着慕容绯喧一块儿去看水千清更好。如此想着,便带着小六子回皇帐去了。
“绯喧,”凤悠然进了皇帐,见慕容绯喧坐在那里,便笑道,“朕回来了。”
慕容绯喧浅浅一笑,起身拉着凤悠然坐下,然后端了一个描金的青瓷盘子过来,笑道:“我知道皇上近日劳累的很,特意做了藕粉桂花糖糕来,皇上尝尝!”
凤悠然正觉得有些饿了,看那描金盘子里的糕点小巧好看,便拿起一个来尝了尝,果然好吃,抿嘴笑道:“现下桂花还未开呢,你从哪儿弄来的桂花啊?”
慕容绯喧将绢帕拿出来擦擦凤悠然嘴角的糕屑,听见她问才答道:“新鲜的桂花自然是没有的,这桂花是去年摘下来晒干了的,我舍不得放着,便随身带着一罐,一直用蜜饯腌着呢!如今只是取了桂花来做了糖糕,皇上若是觉着好吃,等天气再热些,可以做桂花莲子甜羹还有桂花蜜莲叶羹呢!”
“原来是腌过的呀!难怪桂花味这么浓,也好吃的很!”描金盘子里就四五块,凤悠然片刻便吃完了,吃完之后擦擦手,眼巴巴的看着慕容绯喧,眼里明显的渴望叫人没法儿忽视。
慕容绯喧看在眼里,莞尔一笑,将空了的盘子交给小六子让他收拾了,然后才道:“现下已是晚上了,皇上吃个四五块也已经够了,若再吃多了,怕是会积食,晚上只怕又睡不好,若皇上喜欢吃,我明日再做就是了。”
听说没了,凤悠然也不在意抿嘴一笑,起身坐到他身边去,拉起慕容绯喧的手轻轻摩挲揉捏,柔声道:“这是你亲自做的,看那样精巧的模样,必定十分繁琐,你的心意朕心里明白就是了,朕怎么舍得天天让你做?等回宫了,你得空教了御膳房,让他们做便是了。”
慕容绯喧低眸一笑:“要是皇上喜欢,我自然愿意天天为皇上做,可皇上如今这么说了,那我便只用蜜饯腌好桂花,将那手艺交给御膳房好了,可若是我哪天想做,再做便是了。”
“恩恩,如此甚好。”凤悠然点头一笑。
小六子重挑帘进来,道:“主子,刚才奴才打发人悄悄去看了,七殿下走了好一会儿了,主子现下要去北王那儿么?”
慕容绯喧听了,忙道:“皇上若有事,皇上便去,我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凤悠然一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道:“不,你得跟朕一块儿去,朕还得让你帮朕瞧瞧呢!”
慕容绯喧不解:“皇上要我瞧什么?”他是凤悠然的人,北王水千清再亲近也是外臣外藩,按规矩,他总是不宜去见的。
凤悠然知道他的心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弯眉笑道:“绯喧,没事的,朕只是想让你帮朕看看水千清的病,朕之前去灵堂的时候,看见她吐血了,朕虽叫了太医去看,可朕到底还是不放心,必得让你去看看才行。”
慕容绯喧一愣:“吐血?我记得北王才不过二十五岁,怎的这么年轻便吐血了?年少吐血这命只怕不长久啊”他微微皱眉沉吟着。
凤悠然瞧了他一眼,便对着小六子挥指道:“你把太医诊断的结果说一遍。”
“是,”小六子便把探回来的太医消息如实说道,“奴才去问过给北王请脉的太医,说是一路赶路劳累,导致了内外不和,虚火上升,又加上悲伤过度心火过盛,才会导致突然吐血的,说是吃几帖药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凤悠然接着道:“这是北戎自己的太医看的,朕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若是贸然派太医,说得若是不一样终究是不好,还不如朕亲自去看看,当着朕的面儿,那水千清也不好拒绝再看一次,何况朕相信你的医术,你跟着朕去一趟,可好么?”
慕容绯喧知道事关重大,点头道:“好。”而且他百分百断定那个太医一定是在撒谎。
说着话,他便跟着凤悠然出了皇帐,一路往水千清的王帐而来。
凤悠然依旧不许人通报,只是进了内帐瞧了一眼见水千清昏睡着,便没有打扰她,走到了外帐来坐下,把贴身伺候水千清的太监叫道跟前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长的眉清目秀的,见凤悠然问他,便磕头道:“奴才叫怜星,是从小跟着王上的。”
凤悠然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家主子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吗?可还有吐血过?”
怜星想了想,答道:“王上回来之后没再吐血,喝了药便一直昏睡着。”
凤悠然点点头,看来,水筠澄定是在水千清睡着之后才走的,她刚要说话,内帐里传来一个低哑虚弱的声音:“怜星,你在外头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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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 背后筹谋惊人心
怜星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又不敢贸然起身,只是看着凤悠然,凤悠然微微抿嘴,知是水千清醒了,便道:“你起来,去看看你家主子。”
怜星便去了内殿,见水千清已经挣着坐了起来,忙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然后才低声道:“王上,是皇上来看你来了。”
水千清一听是皇上来了,忙掀了被子就要下来:“怜星,你怎么不早说?咳咳,你怎么不叫醒我呢?”一双手却拦住了她,不许她下床,水千清一愣,抬眸一看,忙道,“皇上!”
凤悠然进来将水千清按住,不许她起来,然后坐在床沿笑道:“你还病着,方才在灵堂那里朕也看见了,你且躺着,不必起来给朕行礼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水千清只得依言靠在床柱上,见凤悠然这样说,便笑了笑,答道:“皇上这样说,倒是千清的不是了,原本来的当日就该给皇上去请安的,可因赶着去吊唁母王,就没和皇上说说话,如今本想着给母王守灵之后再去给皇上请安说说话,可偏生这身子不好,又出了这样的事,还要劳烦皇上亲自来探望,千清实在是罪过。”
凤悠然抿嘴一笑:“不妨事,你母王与朕父妃母皇交好,如今她们皆去了,在那边也可叙叙旧情,你年纪比朕小一些,朕便全当你是妹妹了,自家姐妹,又有什么罪过不罪过的说法呢?”
水千清没有料到凤悠然这样和气,眼里确实有惊喜,眸中畏惧也少了许多,反而亲近了些,她的性子比较温婉谦和,水筠澄最看不惯的也是她这一点,后头的三个妹妹也不喜欢她如此宽宏,总觉得她没有帝王之魄,她自己也知道,所以人前人后总是少了几分胆魄,如今见凤悠然并不以为意,反而对她很是关怀,她的心倒是向着凤悠然多了些。
“多谢皇上记挂。千清方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