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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看中的是我身后的荣华地位,你让我怎么去认你?!”
宋氏被沐娋汀说中心事,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道:“阿汀,可你毕竟不能否认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即便你不愿意认我,可你身体里,流着的就是我与凤玄菱的血,这是不容置疑的!”
宋氏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沐娋汀的眼圈便红了,眼里全是极为强烈的恨意:“你只会说你是我亲生的,可究竟知道不知道,为了这个,我受过多少苦?母皇没有别的皇女,只有我一个,父后却知道我不是母皇亲生的,他从小对我有多严苛难道你不曾看到吗?你看到过的、和你没有看到过的,你又知道多少?他从小拿我与紫宣每个皇女比较,说我是野种,说我是见不得光的人,他把对你的一腔怨念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宋氏自知理亏,再加上被这个事实刺激到了,心里又对自己的哥哥极为愧疚,便垂泪默不作声了。
凤悠然在一旁看着,心里微微叹息,本以为此事与自己再无干系,却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多了个妹妹,她微微抿嘴,往前走了一步,哪知影无忧也跟着她移动了一步,虽不解他的行为,但是她没有在意,只对着沐娋汀道:“阿汀,你还记得你去紫宣的那一夜么?我一见你便觉得亲切,当时还以为是一见如故,却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你说你早就知道了这事,也就是说之后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是吗?就是为了今日?那你要打击的人,是谁?是你的亲生父亲吗?”如果沐娋汀从那时候就开始布置今日的局面了的话,凤悠然不得不说她的心思实在太深沉,连她都猜不准沐娋汀的心思了。
沐娋汀微微冷笑:“你以为我是你吗?我不会那样算计和部署的,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太女,我恪守一切我该恪守的规矩,安定无忧的长大,我的心思要比你干净的多,那时候,我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我根本就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在我的认知里,我就是父后的女儿,小似就是他的儿子,父后死后,这个秘密我要一直藏下去,我不能允许任何人知道!我是一定要做西岐的女帝的!若不是无忧,我根本就不会说出来!我当时想的很简单,我要把小似接回去,要让你们的事情打击一下这个活了几十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和那个一样活了十几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我受的苦都是因为他,他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就不该受些煎熬吗?比起我,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凤悠然听了她的话,微微皱眉,她一直都在强调受苦,便问道:“你虽是宋氏的孩子,可先后也算是你伯父,难道他对你不好么?”
沐娋汀听了,赫然抬眸望着她,眼中眸光难辨:“若不是因为你,或许会很好。就因为我的身世,一总是拿我与你比较,小时候我不懂,我以为父后是觉得你很好,将你当做榜样要我超越你,我以为他看好你做紫宣的女帝,我就拼命追赶你,后来我成年了,我才知道,就因为你是我血缘上的姐姐,所以父后一切都要把我和你比较。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娟儿也不会死,至少她还能好好的活着,难道就因为她爱我,所以她就要被父后处死么?我当了西岐女帝,这是我不该得到的,所以父后拼命折磨我,我曾在他去之前发下过重誓,若我不能完成誓言,我必不得好死,尸骨无存!”
凤悠然闻言,沉默良久,继而长叹,这当真是执念了!宋氏的哥哥矛盾无比,又想保护弟弟又恨弟弟,怨自己当初舍弃了自己的孩子,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却不是西岐血脉,这一生当真是无比煎熬,就为了当年的那一念之差!,沐娋汀得知真相之后更是煎熬,不是西岐血脉担负的更多,不止嫉妒凤似弦,想必连凤悠然都是嫉妒的,在宋氏哥哥的潜移默化之下,沐娋汀想必是心底里恨上了她的了吧!都是一样的人,差别待遇竟是如此之大,这该是怎样的恩怨纠葛,怎样深的怨念啊,若不是沐娋汀作为西岐女帝,只怕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什么誓言?”凤悠然蹙眉沉思,苏妖却忍不住了,直接问道。
沐娋汀望着凤悠然,眼底是压抑的情感,眸中却是浓烈的恨意:“我答应过他,要让你到西岐来,要亲手杀了你,要把紫宣给小似,要让小似当上皇帝,如若不成,我以死谢罪!”
她话音刚落,也不知从哪里抽了一把匕首出来,闪着寒光就直刺过来,沐娋汀恰好就站在凤悠然的面前,事发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想去救也来不及了,凤悠然反应奇快,已经腰间软剑抽了出来,一剑正好刺中了沐娋汀的腹部,可就在这一瞬之间,影无忧却迎面挡了上去,那匕首转眼就刺进了他的体内。
第四百三十五章 围炉叙话
凤悠然是看的最清楚,见那匕首刺中了影无忧,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失去了理智,将软剑狠狠的抽出来,不顾鲜血飞溅,又想再刺过去,影无忧蹙眉摁住她的手:“然然,不要,她是你妹妹啊!”
凤悠然见他受了伤,虽心急如焚,可也不敢乱动,看了一眼软倒在一旁被暗卫团团围住的沐娋汀,才望着影无忧焦灼道:“可是她伤了你啊!”
影无忧却微微一笑:“然然,没事的,我不会死的。”他话音刚落,匕首就已经被他抽了出来,上面只有几滴凝固了的血迹,被他随手丢在一边,那伤口处竟没有半分血迹流出。
凤悠然微微垂眸:“是了,你是凤凰,这点伤不算什么。”
影无忧听了,隔了半晌,伸手去抬了抬她的下巴,低声道:“然然,我现在不是凤凰了。”
凤悠然一愣,他的指尖碰触到了她,微微抿嘴,抬眸一看,却愣在那里:“怎么你的眼睛?”影无忧的眼睛不再是银色的了,而和普通人一眼,是深邃的黑色,此刻那一双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爱意,可即便不是银眸,那深邃的银眸配着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庞,依旧是英俊好看的,凝视他了一会儿,忽而又皱眉,“咦,怎么头发也?”
影无忧银眸变成了黑眸,那一头如墨的头发却皆变为了银发,众人都看到了,皆是一阵惊叹,苏妖眼中晦暗不明,微微抿嘴,低声道:“感觉不到蛇胆石的妖力了,莫不是他把自己的法力都用在了伤口上吗?这怎么可能呢?”苏妖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这些人里唯一有法力的人,连他都不懂得,冷亦寒更是不懂了。
晚晴一直默默的站在众人之后,见了影无忧黑发变银发的模样,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在殿门口瞧见一个人,那人就一直站在那里,泪流满面的看着殿内,晚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说了几句话:“四殿下,忘掉失去的,珍惜已得到的吧!”说完一叹,冒雪走了。
站在门口是凤似弦,他从凤悠然说话的时候就来了,今日他是不该来的,可他还是忍不住,便悄悄的来了,原本是站在门外看看凤悠然,谁知道竟会听到关于他身世的事情,只不过他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宋氏他是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如今听闻自己并非是他的孩子,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听着沐娋汀说的那些话,他转而又有些同情沐娋汀了,想起自己飘零身世,忍不住就心酸的很,别人不能理解沐娋汀心里的苦,他却是可以的,可就在泪眼模糊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凤似弦离的最远,看得又不真切,等他抹掉眼泪之后,才看见沐娋汀捂着伤口软倒在地上,他心口一紧,忙冲了过去:“沐姐姐!”
跑过去一看,凤悠然那软剑正刺中她的腹部,伤口很深,流血不止,凤似弦看得有些心疼,手忙脚乱的帮她包扎,还回头叫周润清过来帮忙,周润清瞧了凤悠然一眼,见她不曾反对,便过去帮忙止血,凤悠然从影无忧银发的震撼回过神来,见暗卫围着沐娋汀,周润清和凤似弦帮着她在止血处理伤口,苏妖在一旁抱胸看着,宋氏已经被宫侍带回宫去休息去了。
凤悠然微微皱眉:“你们在做什么?”她伤了人家,他们却帮着止血,这是什么情况?
凤似弦抿嘴,回眸带着浓重的鼻音道:“然姐姐,她是你的妹妹啊,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就是就是!”苏妖唯恐天下不乱,还在一旁附和,“你啃啃,啧啧啧,血流了一地!”
凤悠然挑眉:“喂,你们搞清楚情况好吧?是她要杀我啊,哦,对了,她还说要杀了我把紫宣给小似,难道我站着让她杀么?还有你,明明可以躲过去,你干嘛非要往上面凑?”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冷亦寒微微一笑,过来把凤悠然扯开,让她在一旁坐下,柔声道:“悠然,你别急,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沐娋汀她是心中不平,连我都瞧得出,她并不是真心想杀你的,只怕任何人在她那个角度位置,都会如她一般的心情的呀!何况你们血脉相连,早已相惜,还要与她计较这么多么?你什么都有了,她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或许这也是她的因果轮回啊再说了,无忧那一刀也不深,如今也好了,你不要拦着他们给她治伤了,”冷亦寒一番话说的凤悠然不再说话了,冷亦寒也不多说,只抬眸望着影无忧淡淡一笑,“你还是让无忧快来解释一下吧,相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这个凤凰怎么变成这样了?”
冷亦寒觉得眼下的气氛太沉重了,有心想缓和一下,才把凤悠然拉开的,沐娋汀说到底是凤悠然的妹妹,也总不好太逼着她了,何况她更多的是不忿和情绪失控吧?他知道凤悠然那一剑只是情急而已,并不曾感觉到杀意,他才能拉得开的,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影无忧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会说这一番话的。
凤悠然岂会不知道冷亦寒的心思么?而且刺中沐娋汀之后,看见那血流出来,她怔了一下,心里确实不舒服,就像她自己受伤一样,这大概就是那难以言说的血脉亲情吧?她的心里也不再有怒气,只是叹息而已,想到这里,她低眸笑了一下,扯着冷亦寒和影无忧都坐下,她去找宫侍倒了三杯热茶过来,又吩咐宫侍拿了炭炉来,然后把热茶递给他两个,那边围炉治伤,这边围炉叙话。
“好了,现在暖和了,无忧,你可以说了么?”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胆的说
影无忧抿了一口茶,然后望着凤悠然浅浅一笑,凤悠然看着他那笑颜,没来由的心中一动,脸却先红了,那个笑当真是好看至极,就像当初初见时那样,那深邃眸中还有原先没有的深切爱意,她这样久经情场的人看得都脸红心跳的,冷亦寒见两人对视,凤悠然的脸红彤彤的,忍不住抿嘴调笑道:“悠然,你怎么了,怎么脸红红的,不舒服么?”
凤悠然一窘,嘿嘿笑道:“啊,没事儿没事儿,大概太暖和了吧!”
冷亦寒没再说话,却抿嘴低笑,影无忧也低眸浅浅一笑,然后才望着凤悠然道:“悠然,你说白然从始至终都是喜欢我的,只是说不出口,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啊,”凤悠然撇撇嘴,“我干嘛要骗你这个啊!当初晚晴给我恢复了白然的记忆,我那天就知道了她的全部心思,她与你们的点点滴滴我全都知道了,其实,那虽是白然的记忆,但是毕竟也是我的前世,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当时你执意不愿接近我,那些话我也说不出口,何况,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影无忧微微垂眸:“不,我不知道。白然当时的心思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也知她是怎么的性子,她当时那样压抑自己,我一点也察觉不出来。虽日日与她在一起,却觉得她离我那样遥远,其实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若不是因为白缡,只怕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凤悠然点点头,微微一叹:“你们两个的相处一直都是淡淡的,其实心里是想接近却不敢接近的吧?无外乎是因为神仙不能言及情爱罢了,倒是把你们的关系禁锢在各自的身份里了,白然最最心痛的也是这一点。”
“是啊,”影无忧想起那些时日,淡的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白缡的出现应该就是这一切的催化剂吧。白缡性子很直,爱说爱笑,一点也不符合她雪神的形象,她常去人间,见的东西很多,常常可以说一下午的事情给我听,给我的生活带来许多乐趣,后来她就常来找我,再后来,她就说喜欢我,这些你都知道,后来我答应与她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寂寞,不过,当时我不懂得,我以为我就是喜欢她。”
凤悠然低叹:“白然那时候,也是以为你喜欢她,她待你不同并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坐骑,而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她要保护你,她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尽她所能的保护你,这就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