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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嫣点商在凉亭夜会一事,知道那晚所谓的笨兔子就是眼前的凤帝,但是那日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嫣点商不曾坏了规矩,而凤悠然离去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多说也是无益,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那日的几句牢骚被眼前这人听了去,所以才对他这样的排斥,就因为她这样,所以今日这事水筠澄才要单独与她说话。
“本殿下所愿之事,只有凤帝才能助本殿下!对于凤帝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请殿下说说看。”凤悠然微微眯眼,只有别人开了头,她才好套口风。
水筠澄便道:“本殿下想与凤帝做个交易,想请凤帝将和议二条改掉,不要取消联姻,还让本殿下与凤帝联姻,并且想请凤帝助大皇姐得太女之位,如若凤帝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北戎必定纳贡称臣!”
凤悠然微微一笑:“殿下这算盘是不是太精了,是不是只算了自己的,却没有把朕算在里面呢?朕如今不和你做交易,一样可以纳贡称臣,而且你心里也明白,你不喜欢朕,朕也不喜欢你,何苦联姻?至于太女之位,朕不愿淌你北戎夺嫡之争的浑水,况且这事儿,你也不该来找朕。”
这主意,是自从那日收到死士重新收集来的探报的时候,水筠澄重新定下的。他原是不愿意嫁给凤悠然,可近日才知道凤悠然竟是这样的女子,从前竟是自己小觑了她,那人的心性聪明是拔尖儿的,他的大业,恐怕只有与这样的女子联手才能完成,是以他今日才又重新出现在和议大帐了。
“凤帝是个聪明人,那本殿下也就直说了!本殿下确实不愿意嫁人,北戎诸女,皆不在本殿下眼内,况且本殿下现在根本无心想这个,只不过母皇病重,她必要看到我有了依靠才能放心,我一则是为了她安心,二则,也是为了让我大皇姐安心。”
凤悠然微微皱眉:“你要朕帮你北戎大皇女夺得太女之位,这也不难,但是朕只得了一个纳贡称臣,未免也太亏了,朕来亲征,还要劳心劳力,朕何苦呢?”
水筠澄抿嘴,浅浅笑道:“凤帝有所不知,母皇的病不算重,只不过是心病罢了,本殿下四个皇姐,争那太女之位许久了,母皇心烦,为了彻底让她们死心,而且她年事已高,也该立太女了,所以这段日子称病,让大皇姐监国辅政,其实就是告诉其他三个皇姐,这太女迟早是大皇姐的,可我那大皇姐身子羸弱,也常常三灾八难的病了,根本架不住国事繁重,母皇看我伶俐,便让我帮衬着,我是看着心焦啊!若本殿下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男子,不能为母皇分忧”
凤悠然见他眸中愤恨难平,虽是一闪而过,却仍让她捕捉到了,那眼神与凤凌妍当初又太多的相似,她心念一动,便道:“大皇女夺了太女之位,女皇去后,便会顺理成章登基为帝,你深得她的信任,自然也能辅政监国,她事事都要仰仗你,而你那时名义上已是朕的夫君,不会威胁到她的帝位,这倒是能让她安心——”凤悠然定定的看着水筠澄,话锋一转,“她对你没了戒心,你慢慢发落了那三个皇女,便能等待时机,伺机而动,她身子羸弱,必定命不长久,到时候你监国辅政根基已深,可以甄选新君甚至你自己登基为帝,到了那时,你和朕的联姻就自动解除了,七殿下,你看,朕说的是不是?”
水筠澄微微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算是默认了。
凤悠然心道,好毒的心思!幸而自己猜得到,多想了一层,否则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他用一个纳贡称臣就换了整座江山,这也太划算了!
“凤帝前面说的都不错,与本殿下想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一条不对。”水筠澄掩嘴而笑。
“哦?哪个呢?”
水筠澄这才道:“本殿下若真有幸如了所愿,与凤帝的联姻为何要自动解除呢?本殿下只是为凤帝协理北戎江山,这可不比纳贡称臣要好得多了么?”
凤悠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水筠澄当真好毒的心思!这就是要把他母皇的江山生生送给她呀!协理江山,说的就是凤悠然已将北戎纳为自己疆土了,水筠澄做这疆土的王,就相当于一个诸侯王一般,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今,还剩下一个问题必须要问了。
“殿下,女皇是你的亲生母亲么?你怎能如此对待她的江山呢?虽说这对朕确实有好处,可是朕不懂,殿下为何要这样做?”
凤悠然话音刚落,水筠澄的眸中便起了波澜涟漪,似乎还有一抹异色,凤悠然皱眉,待要细看时,那抹异色却又消失不见了,只见水筠澄站起来,微微笑道:“凤帝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就行了,不必问这么多,本殿下这样做的道理,不须向你解释。”
凤悠然勾唇:“既如此,那朕不愿意。殿下不肯开诚布公,朕又何须为你费神呢?”
水筠澄怒极反笑,眯眼冷笑道:“既如此,本殿下就告辞了。——凤帝还是回去好好想想,以免将来后悔!”
凤悠然大笑:“朕为何后悔?何须后悔呢?”
水筠澄眸色深深:“那就走着瞧!”说完,便摔帘走了。
凤悠然一人坐在和议帐中,拧眉想着水筠澄说的话,别的男子若要做帝王,只怕她笑也笑死了,可这水筠澄要做帝王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水筠澄的心思深得很,她猜透的就有这样的惊世骇俗,还没有猜透的还不知有多少呢!这个男子,是第一个让她想到了对手这个词的男子,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凤悠然正窝在帐中想事,水筠澄摔帘出来,压根看都不看冷初舞她们,直接就带着小宁一堆人走了,冷初舞担心凤悠然,见水筠澄走了,便让众人在原地等候,她领着小六子进来找凤悠然。
一进大帐,就看见凤悠然皱眉坐在那里,脸色也不太好,便抿嘴道:“皇上,回营帐?”
凤悠然回过神来,抬眸一看是冷初舞,便站起来,道:“好,回。”
一路无话,冷初舞仍是不放心,一路跟着回了凤悠然的皇帐。这次和议,慕容明月没有去,是凤悠然不让她去的,免得触景伤情,慕容明月也觉得不好,也乐意留守大营,这会儿都回来了,冷初舞便吩咐李阳去向慕容明月禀报今日的事情,要她实话实说便是了。
凤悠然刚坐一会儿,慕容明月便赶来了,后面跟着李阳,慕容明月一进帐,便不顾冷初舞的摆手,开口就问道:“皇上,那北戎七皇子是来阻挠皇上和议的吗?”
凤悠然沉默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明月道:“李将军方才都跟末将说过了。”
凤悠然便看着李阳,挑眉道:“谁跟你说七皇子来阻挠和议了?他有阻挠吗?他只不过是要与朕单独谈谈罢了,又没说不准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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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深夜私访
李阳抿嘴,好半天才道:“皇上,上次七皇子也是这样他没阻挠和议么?”
凤悠然让小六子给众人赐坐,然后才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道:“朕都说了,他没阻挠和议,他是单独跟朕谈的话,你们做什么都这么紧张?”
三人便坐下,心里都有一堆疑问,但是却不知该怎么问,也怕问了凤悠然不说,便都沉默了,凤悠然微微挑眉看了她们一眼,一手扶额低低叹息一声,才道:“你们有话便直接问,你看我我看你算怎么回事?”
李阳方才说错话,此时是不敢再问了,她只自己低垂着头不说话,慕容明月抿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便瞟了一眼冷初舞,冷初舞见她们如此,也少不得是自己出头了,便问道:“皇上说七皇子不曾阻断和议,那七皇子与皇上单独所议何事呢?臣等是关心和议之事,所以才会妄加揣测的,还请皇上明示。”
凤悠然一叹,才道:“这才是真正让朕为难的地方,七皇子的心思你们也不便知道,若是日后到了那里,或许你们还能看得到,只不过这事儿朕还没有拿定主意,也不好就告诉你们,只不过朕想着,北戎的政局太过于混乱了,在事态明朗之前,你们还是要防着北戎那边再派奸细过来。”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倒让三个人越发疑心起来,又你看我我看你的,冷初舞也猜不透,便道:“既然七皇子不曾阻断和议,那臣等就放心了,皇上想必也乏了,臣等就告退了。”
凤悠然点点头,看着三人离去,她心中也已经想定了主意,水筠澄的心思她现在已经知晓了,她答应或者不答应,总是要再表明一个态度的,而这个态度现在已经不取决于自己了,她要等着北戎女皇那边的决定,若她的和议被应允,就不必与七皇子联手,若不被应允,与七皇子联手也未尝不可。
可这事到底事关重大,若军机重臣一个都不知情的话,到时候遇见紧急情形自己也没有一个可以商议的人,岂不是不好么?凤悠然在用了晚膳之后,还是拿定了主意,要去告诉冷初舞,顺便听听她的看法。
李阳只是将军,虽说凤悠然有心提拔她,但是这人沉稳不足,还须历练历练才好。赤闵性子急躁,打仗可以,拿主意的事儿就做不得主了,而慕容明月毕竟老了,思虑也多,又曾被俘过,自然对北戎又更多复杂的心思,不能客观的看待北戎,找她也无益,所以总体来看,倒是只有冷初舞一人可以商量商量。
主意既定,凤悠然便带着小六子一个人出了皇帐,一出来便见天已经黑透了,外头有些冷,小六子忙将手里的大氅给凤悠然披上,凤悠然刚走两步,皇帐旁边守卫的军士就跟了上来,凤悠然微微皱眉,小六子忙过去拦着,低声道:“不许跟着!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主子睡下了,知道了么?”
“是!是!末将知道。”
凤悠然便对小六子笑道:“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朕都没说你就知道朕的心意。”
小六子嘿嘿一笑:“奴才都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怎么做主子的贴身太监呢!也不枉主子疼爱奴才一场啊!”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赞道:“不止机灵,还很聪明。罢了,你在青州服侍朕也辛苦了,回京之后,朕也要封赏你的。”
小六子笑道:“谢主子赞赏!”
正说话间,便到了冷初舞的营帐前,却见帐内没有灯火黑漆漆一片,凤悠然站在那里皱眉,小六子便悄悄的前去探问,过了半晌,才回来走到凤悠然站着的地方道:“主子,奴才问了守门的军士,说冷将军不在出去了。”
凤悠然遥遥看着冷初舞的营帐,道:“朕看见了,黑漆漆一片,肯定是出去了啊,这个点谁睡觉啊?——朕想知道的是,她去哪儿了?”
小六子抿嘴道:“守门的军士知道的不多,只说冷将军吩咐说有人问起就说她睡下了——”小六子说到这里看了凤悠然一眼。
凤悠然勾唇:“她倒是跟朕想的一样!”
小六子不敢接话,继而道:“奴才自然是不信的,也不能拿这话回主子,便恫吓了那军士几句,那军士才说了实话,她说晚膳之后北戎就来了人,给了冷将军一封书信就走了,她也不认得那个人,但是听见冷将军叫她小三,等那人走了之后,天黑透了,冷将军就嘱咐了她几句就走了。”
小三?这人不是嫣点商的侍从么,怎会跑到紫宣的营中来了呢?凤悠然皱眉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想必那嫣点商又邀冷初舞去凉亭了,她们是旧交,如今嫣点商两下为难,找冷初舞说说话也是有可能的。
凤悠然心念一动,便对小六子道:“你先回去,朕还有事。”
小六子抿嘴,便回去了。
凤悠然悄悄隐了行藏,出了大营,便一路往上次的凉亭而来,远远的还未接近,就看见凉亭中孤灯一盏了,还有两个身影坐在里面,凤悠然微微勾唇,便来到上次的荒草之中,不过她这次并没有躲在上次的地方,而是换了一处所在,悄没声息的离她们更近了些。
石桌上放着两三个空了的酒壶,凤悠然再看二人神色,冷初舞已是有些醉了的模样,嫣点商还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眉尖似有苦闷。
“初舞姐姐,你知道七殿下与凤帝今日在大帐里都说了些什么吗?”嫣点商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问道。
冷初舞苦笑道:“我不知道,皇上不肯说,我怎好多问呢?怎么,你知道?”
嫣点商也苦笑:“我怎么会知道呢?七殿下平日里就看不上我什么事都要请示女皇,他还怎么肯告诉他对凤帝说了什么呢?我是看凤帝很信任初舞姐姐,还以为初舞姐姐知道,我实在是害怕七殿下再对和议提出什么要求,女皇是不愿意再战了的!”
冷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