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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涟阑低低一叹,抬眸看了水筠澄一眼,见后者定定的瞧着自己,眼里的泪便不自觉的落下了,然后将手里的古玉握的紧紧的:“澄儿,他是本王亲生的儿子,是本王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凤悠然一愣,第一个反应,便是水涟阑吃了赤果的,可转念一想,水筠澄是白墨后人,若是水涟阑亲自生下来的,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你为白墨男子生下过孩子?”可那人是谁呢?印象里,她也只知道苏太君和苏太君的哥哥。莫非?
凤悠然一时觉得思绪混乱,皱眉盯着水涟阑。
水涟阑拿着古玉笑得极为惨淡:“是啊,本王曾为白墨人生下过儿子,就算本王如何想抹杀掉这个记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从改变。当时玄菱和靖容都知道,那还是十六年前六皇子出生之后,本王心中烦闷便偶有一次出外游历,便去了紫宣的云州,在那里见到了一个人,也爱上了那个人,可他是白墨人,我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凤悠然拧眉:“那人是谁?苏太君的哥哥?”
水涟阑哀凄一笑:“是,那我这一生中唯一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恋,也是唯一一次想真心实意的为一个男子生儿育女,可我怀了孕才开始后悔,我是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怀胎八月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我就通知了玄菱和靖容,后来,生下来的是一对儿子,我留下儿子,假死回了北戎,后来借着战争之际,本王接回了澄儿,却没法子接回妖儿,直到数月前妖儿自己来北戎找本王,本王爱子失而复得,自然是高兴。”
凤悠然听完,也大致知晓了这其中的缘由,难为苏太君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情人究竟是谁。也难怪母皇和父妃一直不肯告诉苏太君孩子的去向,也不肯告诉周润清这其中的因由,这对于北戎女帝来说,是耻辱,是丑闻,只能紧紧地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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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 帝王的爱如此凉薄
裁幻总总团总;。“你知道那人最后是殉情死的么?”凤悠然冷笑。水涟阑虽要的不是蛇胆石,也就姑且相信她是真爱那男子的,可这样的欺骗,凤悠然仍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她。
水涟阑眼里有泪,却不滴落下来,半晌,才涩声道:“我知道,后来玄菱告诉过我。”
凤悠然听了,依旧冷笑,这次连声音都冷到了极致:“你知道他是为你死的,可他却到死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以为你真的死了,便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抛下了,去追随你,这便是你说的刻骨铭心的爱恋么?”
“我,我知道我有负于他,所以我才要补偿澄儿,尽我所能的补偿他,可怜妖儿现在才回到我身边来,以后,我也要对妖儿好,我要补偿他们,”水筠澄看着手里的玉佩喃喃道,“这玉佩本是一对,是我与他定情时我送给他的,我想着,大概是他死了这个玉佩才到了他弟弟手里,靖容也才会有的。”
凤悠然冷道:“你当初既犯下罪孽,就该想到日后因果,你再怎样忏悔,再怎样补偿,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人死了又能知道什么呢?他一心为你,甚至是为你殉情而死,你却这样骗他,你还敢说你爱他么?”
凤悠然的质问,让水涟阑无话可说,她垂眸半晌,似是在自言自语:“若我不是一国之君,又怎会弃他于不顾呢?又怎会舍弃我的孩子呢?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这世间又有谁比他们对我来说更亲呢?只是江山大业和儿女情长,我总得选择一样,若我选择江山,至少还得保全孩子,若是我选择与他在一处,只怕是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日后让新帝知道,我恐怕连性命也是难保啊!”
凤悠然眼内俱是不屑,眼底还有冷漠疏离,她原本想着水涟阑与母皇父妃是一处的旧友,她心理上还是尊重的,可如今水涟阑竟曾做出这样的事来,还一再的强调是迫不得已,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上这样的行为了,可水筠澄还在一旁坐着,她也不好太表现的忿忿了,便只是冷叹道:“都说帝王家无真情,没想到帝王之爱也是这般凉薄啊朕不知道苏太君的哥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去赴死的,可他若泉下有知,也不知是怎样想你,你将来总是要去的,也不知将来你们二人相见,你该如何跟他解释白墨人本就寿命短暂,只有三十年,你却让他少活了那么久,不知道那一点点的爱,能不能磨平他对你的恨水涟阑,你怎么可能这么安心的活着呢?”
凤悠然的话说的不重,却句句刺心,水涟阑就是这几年来也常常为了此事忧心,伤心后悔愧疚,全都来了,凤悠然曾听慕容绯喧提过,水涟阑的病大多就是这心病上头来了,若好好的养就罢了,若是还这样忧思过重,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的。
凤悠然正想着,水涟阑却忽而俯身吐了一口血,神色极度痛楚,凤悠然心里虽是有气,可她已然这样了,凤悠然也不好太刺激,只扬声叫小六子进来把水涟阑送回去养病,也说宣太医去好好瞧瞧,可她也看得出来,水涟阑脸色灰败,精神萎顿,似乎就是撑不下去了的模样。
可小太监刚把水涟阑扶起来,水涟阑却推开那些太监,跪在地上哭道:“我自知罪孽深重,难以赎回,只求我去后,皇上可以怜悯我的两个儿子,时时照拂他们,我也能安心了。”
凤悠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抿嘴道:“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朕也自当尽力。”
凤悠然说完之后,水涟阑才肯起来,然后由着小太监扶着她走了。
水涟阑走后,凤悠然才长长一叹,看向一旁的水筠澄,从始至终,水筠澄都未曾说一句话,从头到尾他都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凤悠然本以为他即便知道此事也至少会有一点情绪波动,可他一点也没有,甚至比凤悠然这个局外人还要冷静。
“朕该说你冷血呢,还是该说你懂事呢?”凤悠然微微眯眼,道,“七殿下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水筠澄沉默半晌,才道:“母王曾说我最像她,如果我是个女子,她定要立我为王女,可惜我是个男子,那时候我不懂,只以为母王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直到有一日我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变了,我才跑去问母王,原来是她忘记了给我服用抑制白墨体质的药,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是她亲生的,原来我的爹,他的一生那么苦,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
“你恨她吗?”凤悠然低声问道。
水筠澄看着凤悠然浅浅一笑:“恨?怎么去恨呢?为了自己的爹去恨自己的亲生母亲么?还是怨恨那个爹太傻,母亲太绝情?恨又有什么用呢?何况,皇上方才也说了,帝王之爱都是凉薄,若是说恨,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他的笑明艳生辉,没有一丝阴霾,凤悠然也看不出一丝忧色,心头微有一丝疑惑,忽而想起一事,这才展眉笑道:“是了,你大概是早已看破了这帝王之爱,才不肯寻个正经的婚事,而定要这权势!不过也是,欢爱终究是暂时的,只有手中握有权力那才是永久的!朕原是没想到七殿下竟还有这样的眼界。”
水筠澄灼灼一笑,挑眉看着凤悠然:“谁说我没有正经的婚事,我做了皇上的少君,岂不比嫁给谁都要好么?将来皇上一统天下,我还怕没有富贵荣华享用么?”
凤悠然眼里有着淡漠:“你的心太大,朕握不住,想必你也不会在朕这里停留,你想要的朕知道,只要你不与朕为敌,朕自会把你想要的许给你,你也不必再说这样的话来讨好朕你别忘了,朕也是帝王。”
水筠澄顿了片刻,却弯眉笑道:“我知道呀,而且,我还知道,皇上是不愿做那凉薄的帝王的,要不然,皇上怎会听母王的故事听得那样忿恨呢?”
凤悠然敛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小六子却挑帘进来道:“主子,汴京传来消息,说新北王与八王子一起来了这里,要来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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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 求之不得的亲亲
凤悠然皱眉:“已经从汴京出发了?”
小六子点头道:“回主子,前哨都已经到了大营中了,只怕北王与八王子不出三日就要到这里了。”
凤悠然点点头:“好,朕知道了,”小六子躬身退下,凤悠然才对着水筠澄道,“这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水筠澄抿唇一笑:“只不过比皇上早一天而已,也不是他们自己要来的,是母王要求的,说是新北王登基之后一定要来拜见皇上并且谢恩,而八殿下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母王想念他,想多看看他而已。”
凤悠然一叹:“你还叫他八殿下?你既然说不恨水涟阑,就该叫苏妖哥哥,虽说他排行在你之后,可他到底还是你的哥哥。”
水筠澄一笑,眼里水波荡漾:“皇上,当初你见着凤凌妍,可曾唤她一声妹妹么?她不过是想着你的皇位,你便可抹杀了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而我与苏妖十几年未曾见面,不过是一母所生罢了,这样亲密却实则生疏的关系,皇上还认为我的那一声哥哥叫的出口么?我可做不来那样虚伪热络的脸面!”
水筠澄说的是实话,苏妖是在周润清身边长大的,素来孤僻清高,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唯一的白墨后人,一心只想着传承白墨血脉,骤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去了北戎见到,得知原委之后,免不了伤心愤恨水涟阑的种种作为,可狂喜之后便是茫然,他面对的是陌生的弟弟和陌生的母亲,还有陌生的宫廷,以前要面对的虽然沉重,可到底单纯,如今要面对的却比从前复杂的多,白墨的命运也不再那么简单了,他也不知该把这个弟弟当做什么来对待,他的忐忑心思,水筠澄全都看在眼里,未免大家尴尬,他对苏妖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情意罢了。
何况,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北戎的王位,如今平白又来了一个与他一样够资格争大位的人,他岂能不防?何况水涟阑还对他很好,心里还想着要补偿他,难保不会一时怜惜,让苏妖同他拥有一样的地位与荣宠。
水筠澄的话让凤悠然心中一沉,她心中已是不悦,面上却笑道:“七殿下派人查朕么?”凤凌妍的事她直到后来才宣旨昭告天下说凤凌妍谋反已伏诛,但从未提过其中细节,而且其中内情也只有几个心腹之人知道,水筠澄是如何知道的呢?
水筠澄见凤悠然狐疑的看着他,便知她心中起疑,当下挑眉笑道:“皇上怎会如此想呢?我怎敢派人查皇上呢!皇上莫非忘了,我是白墨人,身而有异,自然是能够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呀!不过皇上大可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与皇上作对的。”水筠澄再一次不失适宜的表露他的真心。
水筠澄此刻要隐瞒的不过是他是通过死士查到凤悠然的事情的,不过白墨人身而有异也不是空穴来风,看苏妖便知道了。
凤悠然也不在意,看了水筠澄一眼,道:“你还是少放些心思在这些事上面,朕瞧着你母王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你好好侍奉他最要紧,旁的你就不要管了。”
“是,”水筠澄抿嘴一笑,却又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嫣点商呢?”
凤悠然敛眉,想了想,望着水筠澄道:“嫣点商是你一手提携的,若真要追究他的过错,岂不是连你也要一并处罚么?何况你的心思最好还是别让你母王知道,朕瞧着她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你且让她安安静静的去,别再给她添堵了,等过段日子,朕自会处置这件事情的。”
水筠澄自知失言,他一心只想在凤悠然跟前讨个好,却忘了嫣点商追根到底还是他的过错,而且凤悠然的话里意思,似乎就是不想治嫣点商的罪,既然听出这个话头,水筠澄也不再说什么了:“是,那就听凭皇上的吩咐。”
凤悠然浅浅笑道:“既如此,你便退下,去瞧瞧你母王。朕今日也不回那边去了,朕就在这里歇下。”
水筠澄一笑,应了一声好,便退下了。他一走,小六子便进了皇帐,凤悠然撑着头靠在案上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响,也不曾睁眼,只问道:“水涟阑的病,太医瞧过了怎么说的?”
小六子抿嘴道:“瞧过了,太医说,老北王这些年郁结于心,心脉已伤,方才又受了不知什么刺激,更勾起别的许多症候,奴才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是太医说,即便调理得当,也不过就是这十几日的功夫了。”
“十几日?”凤悠然皱眉,“十几日也够朕料理这一切了,罢了,你就去告诉太医,让她好生给水涟阑调理着,多留一些时候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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