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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登愤声道:“你杀了我的人,得拿命抵偿……”闵天浩淡淡的道:“在下一人一剑,阁下可试着拿去……”
司徒雷登“嘿嘿”地道:“很好!我倒要领教看看……”不要他年岁甚小,行起事来倒颇为稳健,一丝不乱的凝神吸气,既不愤也不怒,在这种情况下能在刹那间收敛起自己的心神,化怒气为平和,仅这种镇定功夫已非常人能及了。
怪不得他这么狂妄,他的确有他狂傲的理由。闵天浩心中一震,暗忖道:“此人好镇定,不急不乱,仅这份气势,已能先声夺人,他在剑道上,也一定有相当不凡的成就——”他此刻不但功力已更上一层楼,思想的敏锐,也已不同往昔。于是对司徒雷登抱剑道:“在下奉陪。”
司徒雷登“嘿哩”一地道:“朋友,在下出手绝不容情,你也尽量出手,今夜咱俩是不死不散,谁也别饶谁……”闵天浩道:“快人快语,果然有大将之风,司徒家的人不错……”说着长剑斜指,垂目静凝,看似无事,但已全神贯住。
敌动我动,敌静我亦静,这正是剑法最上乘攻守法则。
司徒雷登凝神静气的沉声说道:“阁下请。”呛然声中,剑已卷起一道银光,手举胸前,静观其变,此人虽狂妄,到底出身名家,与人动手过招!始终不失应有风度。
闵天浩微笑道:“你先请,在下已伤了你的人……”司徒雷登也不客气,矮身挥剑,道:“在下得罪了。”司徒雷登不愧是年轻帮中的佼佼者,矮身挥剑,势若奔雷,快逾闪电,剑势一起,立刻挽起一圈剑华,霸道的向闵天浩全身罩去。
闵天浩凛然忖道:“此人剑法似乎不在我之下,看来不好对付。”闵天浩目前功力大进,武功已非昔比,对方剑式一动,他已可判断出对方的深浅,司徒雷登的第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是隐藏变化无穷,能攻也能守,为剑法中最上乘的一招,所谓静可动,动可静正是这个道理。
当对方剑招快临闵天浩身边五寸之时,他那磊落的身形倏地飘退半尺,宝刃迅快的劈向攻来的长剑。
“当——”地一声,剑声清脆,星光四溅。
双方在刹那间,互相交换了一招,从对方快速的剑法中,各自肚里顿时十分明白,对手之强,恐成今日胜负难分的局面。
一个是凭藉家学渊源,功力浑厚;一个是倚仗剑法诡秘,招式精奇,双雄相遇,优劣难见。深浅高低,已有分寸,双方俱严守阵脚,绝不会再轻易出招,互相凝视,缓缓相移,寸寸杀机。
在这种情况之下,谁也不会抢先发招的……
两人都在寻取那最有力的机会,分秒不瞬……
正在这时,东方月容突然现身,冲进了场中。她怒气冲冲地娇叱道:“谁在无名谷动手?”东方月容本是个绝色天生、秀外慧中的美艳少女,面靥上终日笑意盎然,从未动过怒,但当她怒形于色、愤然不平的冲进场中之时,她那股怒意又有了另一种的美,再加上想去和吕翔宇会合无望,心情不好,所以……
司徒雷登倒退疾移,望着东方月容,似乎被那层愁怨绽靥、怒中带艳的美吸引住了,再也收不回目光闵天浩一收长剑,昂首凝立,目光远眺!健硕的身材,透着那股说不出意味的潇酒,确似玉树临风。
东方月容含怨的道:“无名谷与世无争,谁也不准在这里动手。”司徒雷登回过神来,说道:“东方姑娘……”
东方月容寒着睑,道:“这些人是谁带来的?”司徒雷登为难的道:“这……”
东方月容冷声道:“我问这些是谁的人?”司徒雷登干笑着道:“全是在下的弟兄——”
东方月容冷冷地道:“原来是你的手下,怪不得他们敢这样狂妄,有你仗胆,他们当然可以横行霸道了,打家劫舍,欺压善良,无所不为,无恶不干,江湖上谁能——”
司徒雷登歉笑道:“东方姑娘,这话严重了……”
东方月容哼声道:“我们无名谷与世无争,谁也不敢在这里妄动杀伐,而今这一份宁静,却让你给破坏了,不但在这里杀伐,还有人死在这里……”司徒雷登道;“东方姑娘,我愿意道歉——”
东方月容冷声道:“那种无为的宁静,被弄得血雨腥风,道歉能补么?”司徒雷登呆声道:“那东方姑娘想怎么办?”
东方月容不屑的道:“无名谷不惹事,也不怕事,你公然率领这么多人在这里欺负我们的客人,显然是没将我父亲放在眼里……”东方月容这话不卑不亢,却厉害异常,她故意将其父拖进去,主要就是让司徒雷登没有辩说机会……
司徒雷登摇手道:“东方姑娘,你别误会——”
第二百一十章
第二百一十章东方月容冷笑道:“我那敢误会,只怕误会的是你。”司徒雷登道:“既然东方姑娘怪罪,我立刻撤走我的人?”
东方月容“哦”了一声道:“就这么简单?”司徒雷登一怔道:“东方姑娘,你的意思是?”
东方月容道:“闵公子是本谷朋友,你们在谷里与他动手,自是没将我爸放在眼里,理应道歉……”司徒雷登微愠道:“跟谁道歉——”
东方月容冷冷地道:“当然是闵天浩公子。”司徒雷登怒声道:“他伤了我这么多人,还要我们跟他道歉,东方姑娘,只怕我答应,我的手下也不答应。”
东方月容冷涩的道:“在本谷由不得他们……”万山大叫道:“东方姑娘,你欺人太甚——”
东方月容变色道:“你是什么人?”万山大声这:“在下万山……”东方月容道:“小月,掌嘴。”小月是东方月容的保镖,小月的身影像一缕飘逸的淡烟,玄幻诡秘的一闪而至,万山尚未看清对方的影子,脸上已劈拍劈拍挨了好几下,打得他身子直晃,没有回手之力。
万山捂着睑叫道:“臭娘们,三八。”小月抓起他的身子,叱道:“嘴巴不干不净,滚出这里。”她虽然仅是个少女,力道却大得很,万山那样健壮的身子,在她手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被直直的摔了出去。
万山功力尚称不错,在小月手里却一丝也发挥不出来,不但挨了摸,还被摔得冒金星,鼻青眼肿。司徒雷登面色灰白,道:“东方姑娘,这太过分……”
东方月容冷冷的道:“对我不礼貌的人都会有这种下场,你别怪小月,这还是看你的面子呢,否则,还有他受的……”司徒雷登大笑道:“这么说我应该感激你……”
东方月容道:“不用了。去向闵天浩公子道歉,然后立刻滚。”司徒雷登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东方月容冷冷道:“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受了别人的欺负,对客人是最失礼的事情,这事由你引起,当然由你……”司徒雷登道:“在下无法办到——”
东方月容哼声道:“那你们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司徒雷登变色道:“东方姑娘,你这是何苦?”
东方月容叫道:“小月,把他们通通捆回去,给父亲发落。”
小月道:“是。” 她似是事先已准备了许多软索,跃身而至,便要捆人,司徒雷登飞身而至,一掌将她推开,道:“东方姑娘,在下要生气了。”
东方月容冷冷一哼道:“谁要阻扰,格杀勿论。”这句话相当严重,四周那些黑衫汉子俱愤愤不平的提起刀剑,大有欲拼之一意,尤其万山更是愤怒如火,挺身站了出夹,大声道:“公子,咱们自从随老爷子以来,可曾受过谁的气?今日居然会让一个臭丫头摆布,这话若传出江湖,不但是公子脸上挂不住,只怕老爷子而—也没有光采……”
司徒雷登阴沉的道:“胡说,东方老爷子与家父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东方姑娘就算有什么得罪之处,咱们也不能计较——”
万山一呆道:“这……”司徒雷登叱喝道:“怎么?你还有话说?”
万山颤声道:“没……没有……”司徒雷登向东方月容苦笑道:“东方姑娘,现在你……”
东方月容道:“道歉……”
司徒雷登变色道:“你这是强人所难嘛……”东方月容哼声道:“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说我们强人所难……”
她轻声又道:“小月,把他们押回谷里。”小月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她本是个刁蛮尖酸的姑娘,最善于捉弄对方,一听小姐下令,正中下怀,面上笑靥一笑,首先朝万山逼来。
万山变色道:“我拼了……”话声一落,陡闻一声沉喝道:“小月,不得无礼——”
小月吓得面靥苍白,躬身道:“老爷子——”东方狼缓缓行来,道:“你也大不像话了……”小月低声道:“是他们欺负人……”
东方狼道:“不像话,不像话。”东方月容道:“爸爸。”
东方狼微微一笑,说道:“准是你宠坏……”
东方月容撒娇的道:“爸爸,这你可不能怪女儿,他们纠众公然在谷里群殴,没将爸爸放在眼里,这口气保镖能咽下,我咽不下。况且,爸爸在江湖上从没向谁低过头。”
东方狼神色微变这:“月容”
东方月容道:“爸,我难道说错啦。”
司徒雷登躬身道:“东方老伯,在下告罪——”
东方狼“嗯”了一声道:“贤侄,回去问候令尊好……”
司徒雷登道:“是,是。”
东方月容道:“爸,你放他们走?”
东方狼一怔道:“难道咱们要留下人家吃晚饭——”
东方月容一呆道:“这……”她思绪敏锐,急声又这:“他们欺负闵天浩”
东方狼道:“那个闵天浩”
闵天浩上前躬身道:“在下闵天浩叩见伯父……”
东方狼阻止下拜,呵呵地道:“免礼,免礼。”
东方月容道:“爸,他是专程来拜望你……”东方狼面上笑容微敛,道:“我知道。”他面上一片肃默,挥挥手道:“司徒贤侄,你先回去吧。”
司徒雷登抱拳道:“是,”他挥手之下,那群人立刻将那些死者抬着走出谷外,司徒雷登临走在闵天浩脸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无尽的恨意,这个仇是结定了……
他抱拳道:“东方姑娘,欢迎你来我们那里玩几天。”
东方月容哼声道:“我死也不去……”
司徒雷登闻言大笑,迅快的消逝在夜影里。东方月容面上突然一冷,泪珠滚滚而落,一下子跪在东方狼的跟前,凄哀的道:“爸,我有话问你。”
东方狼一怔,道:“你……”
……
寒夜风冷,东方将白,已现鱼肚色,星隐云飞,大地已蒙胧的罩上一层薄雾,地上血渍未干,鲜红刺目。
东方月容跪在地上,珠泪轻弹,沿着她那娇艳白晰的脸靥流下来,一双乌黑圆眸珠溜溜直转,直直而恳切的望着他爸。
东方狼长叹一声道:“唉,月容,你要问什么?”
东方月容颤声道:“请爸爸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东方狼一楞道:“月容,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东方月容泣道:“我觉得爸爸有许多事情在瞒着我……”
东方狼道:“月容,起来,爸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
东方月容道:“爸不说,女儿这辈子都不起来……”
东方狼一生中经历过的风浪真是不胜枚举,他什么事都能硬起心肠放下,唯独这个女儿教他放不下心,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今日东方月容哭得像个泪人,使他不禁有点慌了手脚……东方狼苦笑道:“说,说,你先起来。”
他见爱女已长得亭亭玉立,美艳夺目,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向他撒娇,真是又爱又怜,又气又疼……
东方月容拭干了眼泪,站了起来,道:“爸,咱们跟司徒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东方狼一震道:“我跟司徒光武是老朋友……”
东方月容道:“仅限于老朋友?”
东方狼呵呵笑道:“月容,这不是你该问的——”
东方月容轻叹道:“爸,本来这些话我是不该问,可是我必须把事情弄明白,以爸的威望,虽不能说第一,却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断不会去拍司徒家的马屁……”
东方狼微怒道:“胡说。”
东方月容低泣道:“爸,这正是孩儿不解的地方,司徒老爷虽说是武林盟主,那还是自封,而爸为何处处巴结……”
东方狼被她女儿说中了心事,当真像被蛇噬咬了一口,痛得他身子微震,目中含光,道:“月容,你不了解……”
东方月容大声道:“我了解!我什么都了解——”
东方狼叹声道:“爸和司徒老爷子是生死朋友,有许多事是迁就点……”
良久,东方月容才“哇”地一声哭道:“爸,这是为什么?”
东方狼道:“天下父母心,这是为你的幸福着想……”
东方月容喃喃道:“幸福,幸福……”
她像是突然着魔一样的大声叫道:“爸,那闵家的事怎么说?”
这句话有如利刃样的穿过了东方狼心坎,他震颤的僵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