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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鲁不置可否地说:“您跟我们签订的所有权的文件,我看过了,似乎有些小问题……”看到谭纶脸色微变,他心下得意,随之笑道:“不是大问题,再签个补充文件就可以。”
谭纶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朝鲁先生,不知文件上有什么问题,现在能说吗?”
“等酒会散去再说吧,以免影响了您的食欲。”朝鲁笑道。
谭纶心下冷哼,文件是由他亲自把关的,他前生今世签过看过的协议早过千数,又让封清铸把关,想在文件里找漏洞,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蒙古国的法律条件也找商务团里的专家研究过,没有任何把柄给他捏着,在这酒桌上说这种话,不像是真抓着些什么,多半还是封清铸说的,会在经营权上卡住。
要是耗个几十年经营权不放手的话,那就等于坐拥宝山却连拿来用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看谁耗得起。
酒会散后,谭纶、常存孝、封清铸、施可中和傅链久在房间里分析起这件事来。
常存孝是对谭书记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说谭书记搞畜牧一把好手,那家有贤妻能够帮着县里从基因上这高科技的东西上来改善肉质,那就别说了,连挖矿还能一把罩,这可真是奇了。
“宝钢首钢五矿包钢都在想要奥尔盖的矿权,所有权我是签在咱们庆县下边的……”
只听说签了所有权的事,没想到直接签在县政府的名义下,常存孝惊喜莫明,都快要跳起来了。
“存孝,你先别开心,这光有所有权,没有经营权,是我考虑不周了。”谭纶回想起来,也是操之过急了,凡是做事一旦急了,那总有疏忽的地方,好在所有权的合同上没有漏洞可钻,不然真是后悔都来不及,那不又成了帮人做嫁衣的事了。
“纶子你也别自责,我们跟这些蒙古人打交道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不讲游戏规则,”傅链久抽了口烟说,“他们若是硬要卡住经营权,至多我们也就跟他们耗,咱们这边耗得了,他们呢,耗不起那就把经营权拿出来。”
“就是由我们全权经营,我问过徐渭东,也比较难,”谭纶叹气说,“奥尔盖的铜矿分成浅层和深层两部分,浅层好说,深层有些地方我们的设备还不能保证能完成开采……”
“按你这么说,说不定那两拓还要插把手了?”封清铸皱眉道。
封氏想在奥尔盖上掺一脚,以港资企业的身份,那倒不是太大问题,从50%的所有权里拿10%卖给封氏,也在谭纶的考察之中,甚至跟封清铸明说过这件事。
一是能改善庆县的财政,拿到的钱能拿来投在别的地方,二是能多拉一个重量级的企业参与,让蒙古国意识到这边的力量也是多方面的。
也只能卖10%,这矿实在太大,现在虽说矿产价格便宜,封氏也有钱,但也是个大项目。
可要无法开采,那这投资所有权意义就不大了。
“蒙古人狡诈无良,我以前跟他们做生意的时候,按理说,我起初的时候虽说也有些不走正道,但做我这行的,空白口牙,一个钉子一个眼,他们却还有转头不认账的时候,”施可中哼道,“我看就是所有权上,他们都想做文章。”
“那也没那么简单,你真当外交部是摆看的吗?有合同有文件,闹到国际上,也就让他们出笑话,”谭纶冷笑声,“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国家,还想被人耻笑吗?”
傅链久点头说:“纶子说的对,但麻烦的是,现在除了这些虚的东西,我们没有实的东西,能掐得住他们的七寸的玩意儿。”
谭纶、常存孝等人纷纷点头,打蛇打七寸,掐人掐人中。
这要有能拿捏人家的把柄,才算谈判的条件。
正一筹莫展时,晋湖推门进来说:“顾市长请书记去一趟。”
谭纶和常存孝交换个眼色:“存孝,你和傅总、封总他们谈,我去一趟。”
常存孝点头说:“怕是顾市长要想问这奥尔盖矿的事,您要多留心点。”
留心?谭纶苦笑,怕是顾淑桐也盯上这块肥肉了。还想着对付外人呢,这可不要内乱起来。
顾淑桐在房间里坐立不定,心里堆积着一大堆的对谭纶的不满。她可不像汉克他们,有些像是认为谭纶运气好,这完全就是谭纶早就经过朋友打探到了奥尔盖的铜矿,藏着腋着的想要给庆县拿好处。
再想那星北商贸的施可中成天跟他在一起,那不就是佐证吗?肯定是那星北商贸发现的矿脉。
这还是因为上回吴越波卡住火灾赔款那六千万的事闹的吧?他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把我给恨上了。
顾淑桐越想越是这么个理,不然就着这算来还有长辈的情份在的,怎么就不事先通知一声,市里就算不拿你那一半的所有权,你分个10%来,也没问题的嘛。
这奥尔盖就现在的矿业价格来算就是上万亿的价值啊,10%就是上千万,你倒好,全一手拿了,这就是做官,也讲究见者有份嘛。
不行,我得敲打敲打他。
顾淑桐听到敲门声,就喊:“进来。”
谭纶的脸孔出现在门外,他探头探脑地说:“顾市长,您屋里就您一个人?咱俩在房间里单独处着不合适吧,我请您下楼喝咖啡。”
听他这莫明其妙的话,顾淑桐被气得笑了。
☆、第三十四章 合法性问题(1)
第三十四章合法性问题
由谭纶带路来到二楼咖啡厅,顾淑桐就看到奚剑溪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地方搅着咖啡,他的秘书坐在另一张咖啡桌上,微微一怔,看向谭纶。
“先后听到您和奚书记的召唤,就想干脆一起谈好了。”
顾淑桐脸一沉,又是个毫无预警,你这个谭纶,胆子也太大了。
不管怎样,顾淑桐还是抢步走到奚剑溪的桌前说:“奚书记。”
奚剑溪瞧她也是一怔,好嘛,你个谭纶,我叫你来,你叫顾淑桐陪你来,帮你撑腰的?
谭纶笑着跟奚剑溪问过好,就拉开椅子,绅士的请顾淑桐坐下。
顾淑桐摆手:“我站着就好,你也给我站着。”
谭纶挺直腰杆,做卫兵状,奚剑溪被他气笑了:“都坐,杵在这里想做招待吗?”
顾淑桐赔笑下,就和谭纶先后坐下,屁股半边贴在椅子上。
“木副总理找我谈了,说是你这个谭纶啊,没半点组织纪律性,做事总喜欢搞突击,让他很被动啊……”
顾淑桐听得心头一凛,谭纶这小县委书记,木副总理都知道?
“小谭在南海搞循环经济很有特色,上头都有所耳闻,我也是因为这个把他调过来的。”奚剑溪看谭纶脸都僵了,好笑的给他圆一圆,免得把他家世给暴露了。
顾淑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对他的期望也很高,希望他能让庆县经济一步几台阶。”
“奚书记,顾市长,要按奥尔盖铜矿的价值来算,再推算庆县的财政收入,我这可是一步几百台阶了,”谭纶腆着脸说,“50%就是5500亿呢。”
顾淑桐一阵肉疼,心里都想骂脏话了。5000多亿,你就不分给市里一点?
奚剑溪也翻白眼,心想你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给人家开矿,帮庆县是捞了一大笔,可你把没把省委省政府放眼里啊。
省里要求不多啊,你给个5%,省里就痛快了。不过,这不是让他来的目的。
“包钢是省直属的国有企业,要开采的话,庆县也没技术,不如跟包钢合作,这所有权也能拿出一部分出让给包钢。”奚剑溪搅着咖啡说。
谭纶倒不是不乐意,在蒙北做官,自然优先考虑蒙北的企业,那是不二话的。这往前二十年,还有卖啤酒的,连人家省路都下不了的呢。
考虑省内企业主要还是税收上的问题,国有企业,一部分的税收是要交到国税上的,留在地方上的不多。
但谭纶还是说:“我想不如让几家企业竞价,价高者得……”
“胡闹!”奚剑溪沉脸喝道。
谭纶身子打了个抖,顾淑桐看得无比痛快,你小子也有今天?老跟我抬杠,现在好了吧,奚书记直接教育你。
“其实事情还没那么快就到开采的地步,”谭纶把在房间里跟傅链久他们的分析说了遍,看奚剑溪和顾淑桐都蹙眉,就说,“明天我就去跟朝鲁谈经营权的事,这事能谈得清就谈,谈不清,就让部委和省里出面谈。”
☆、第三十四章 合法性问题(2)
“有把握吗?”顾淑桐也关心道。
毕竟这要是由包钢将所有权收走的话,她就想运用影响力让包钢把炼制厂设在科察。铜、金、银矿都运到科察再炼制。
终究奥尔盖离边境才五十多公里,离科察也不到两百公里,离庆县就更近了。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设厂后,税收就能落在当地,洗矿厂、各种的炼铜厂等等。
“现在还是未知之数,我在让人打听朝鲁的小辫子……”
奚剑溪忍不住失笑道:“你就这想法?”
顾淑桐也笑着摇头,真拿这个谭纶没办法。
“都是一回事,说痛脚也行,文艺些就说是阿喀琉斯之踵,都是一个意思,”谭纶轻笑说,“那个朝鲁是矿业资源委员会主席,位高权重,但极为仇华,这点倒不算什么,听说他父亲死在汉人手里的,对汉族意见特别大。但要想谈成,那就要过他这一关,没别的路径……”
说着,谭纶手机响了,他告罪到一边接电话。
奚剑溪抿了口咖啡,就听顾淑桐说:“小谭也是个苦命孩子,他爸妈死得早,能有这身本事也不容易。”
奚剑溪差点一口咖啡直接喷到顾淑桐脸上,谭靖海和陈霜华还活得好好的呢。
这话要传到谭老耳中,你这仕途就算直接到头了。
“有个好消息,”谭纶一脸喜庆的走回来,“朝鲁和那个格根要有麻烦了。”
顾淑桐愕然看着他,不知那电话里说的什么。
奚剑溪默默地低头喝咖啡,这小子不知又走的什么门道。
隔天朝鲁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将谭纶请到矿业资源委员会的办公地点,包括格根在内的几位重要委员都来了。看着谭纶走进来,都在心里嘲笑这个帮别人打工的蠢货。
西蒙和汉克跑到会议厅外抽着烟。
“昨天让爱丽丝给格根送了笔钱,”西蒙狠抽了口烟说,“那黄猴子竟然想要爱丽丝陪他睡觉,这个不知轻重的蠢猪。”
“让爱丽丝陪他睡一觉有什么大不了?你还想要她陪着你?还没玩够?”汉克笑道,“你可要留神,爱尔兰的女人,那都是能把男人都给玩出病来的。”
“那倒没什么,征服爱尔兰女人,我还是有些经验的,”西蒙吐出烟圈说,“她给我送来了合同的副本,我看过了,华夏人很厉害,所有权协议上没有任何的法律漏洞。”
汉克微微一怔,就笑说:“所有权是所有权,经营权是经营权,西蒙,你还不懂这个吗?”
“我懂,我为什么不懂?”西蒙瞪他眼说,“昨天东北亚区总裁将我骂了一顿,我这心里不舒服得很。十公里,他妈的就十公里,瞎了狗眼了!”
汉克哼道:“我也被训斥了一顿,还说要将我调回澳洲。他妈的,我倒是想回去,谁愿意在这里吃沙子。”
“汉克,你说朝鲁他们今天就会谈到经营权的事?爱丽丝回来说格根也拿不准朝鲁那老家伙的主意,要是不谈的话……”西蒙犹豫道。
☆、第三十四章 合法性问题(3)
“那没什么,”汉克摆手,“拖下去也没什么。”
“狗屁!你知道咱们两家这三年花了多少钱吗?数亿美金!你真当这些钱是白纸吗?连个兔子都没找到!你真想回澳洲吗?你回去也得降级使用吧?哼!那么大的矿脉,都快到我们勘探区的边缘了,”西蒙将烟头狠狠一掐,“要是再等一两年的话,咱们肯定能找得到。”
汉克看他气度全失,就苦笑摇头:“现在只能用经营权卡住华夏人,不然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矮个胖子走过来,露着诡秘的笑容:“两位,想不想谈谈奥尔盖金铜矿的事?”
“您是……”汉克疑惑的转目瞧去。
“我是华夏国金投资总裁,受奥尔盖金铜矿一半所有权的持有方,庆县政府想跟两位谈合作,要我没猜错的话,您和这位是力拓和必和必拓蒙古国分公司的总经理吧?”
汉克和西蒙相互看了眼,指着对面的蒙古包形状地咖啡馆说:“请。”
在会议厅里,谭纶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对格根提出的合同的异议,逐条反驳后说:“协议的签定,是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产生的,还在贵国的公证人员的公证下进行了公证。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要硬要说有问题的话,那我怀疑是有人别有用心。”
“请您把话说清楚一些,”朝鲁半眯着眼说